李蘊秀這個代理主官當的很愜意,等大家說的差不多了,李蘊秀說道:“我畢竟第一次當這麼大的事,如有不周之處還望各位能夠指出來。再者,”說着手往後一伸,身後的七七遞過來一張紙。
李蘊秀看着紙說道:“張明奇張主事,郡王任命你去訓練部當主事,你不是一直都想着上陣殺敵嗎?去訓練軍士吧!任命原保衛部的副主事劉沛爲保衛部主事。這張是郡王擬定的初步訓練計劃,郡王還讓張主事你去軍部找桓大將軍請她派軍士到基地訓練,一次三千人,基地守衛三千人。”說着將手裡的紙遞給張明奇,張明奇看了看手裡的紙,吃驚地長大了嘴:“這,這······”
李蘊秀笑道:“這是初步的,以後還要增加。郡王要求各位在各個崗位儘量發現人才,報上來。張主事包括你這個訓練場。錢主事,”李蘊秀對錢鵬程說道:“郡王說了,那旗杆的高度要十八米,旗子的圖案要等陛下定奪,這國歌有了,”說着又向後伸手,七七又遞過來一張紙。
李蘊秀將那紙遞給錢鵬程:“這是歌詞,先張貼在基地各處讓人誦唸,再在基地找一些通曉音律會唱歌的人出來。過幾天我家郡王的另一位侍君回來教大家唱的。郡王的要求是必須人人會唱,包括你們。”錢鵬程忙起身接過歌詞。
李蘊秀站起身來笑着對各位主事襝衽一禮:“這幾日說不得我要討大家的嫌了,等郡王好了自然她會賞各位的。”衆人忙起身抱拳還禮,然後都退了出去。
等衆人走了,李蘊秀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七七,七七我不行了。”七七笑着遞給他一杯茶。李蘊秀一氣喝了:“七七,我還成嗎?”
七七一挑大拇指:“比她還強。”
李蘊秀笑道:“你取笑我,我哪見過這場面,大主意都是郡王拿的,要不是你站在我後面,我話都說不出來了。”
七七在他旁邊坐下來:“習慣就好。”
李蘊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覺到心撲通撲通亂跳,後背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溼透了:“郡王真不容易啊,每天這麼多事。啊呀剛纔忘記說了,研究所要交給韓莫將這件事了。”
七七拍了拍他:“現在去。”李蘊秀定了定心神,等心跳平穩些,纔跟着七七緩緩走出會議室,一路向西廠的研究所走去,還沒到研究所就看見韓莫將在那和人說話,七七喊道:“大娘。”韓莫將擡頭看見他們,便向這邊走來,見了李蘊秀抱拳準備施禮,李蘊秀忙攔下,自己先給韓莫將行了一禮:“我家郡王特意打招呼,讓我對韓先生不要失了禮數。”
韓莫將嘿嘿笑道:“那小傢伙怎麼樣了?”
李蘊秀低聲說道:“對外說傷的重了,其實沒什麼大礙。”
韓莫將笑道:“就知道,要不然這小子也不會在這裡。”說着韓莫將用手指了指七七。
李蘊秀笑道:“韓先生果然一語中的。”
韓莫將說道:“怎麼想起來把你騙到這來爲她做事了?”
李蘊秀笑道:“郡王說,怕她幾天不在有人打這個基地的主意,讓我來先替她看着點,郡王說這是她的根本所在。”
韓莫將說道:“她被雍京聲色以及各種關係所擾,手軟了。”
李蘊秀點頭說道:“郡王也是後悔莫及,說是殺了就好了。”
“她知道就好。要我做什麼嗎?”
“郡王說,這個研究所我就不用管了,都交給韓先生了,郡王說了就是有人來要這個基地得不到韓先生也是惘然。”
韓莫將哈哈大笑起來:“她這又是在騙我給她賣命呢?我纔不會上她的當,是得不到她手裡的東西纔是惘然吧,跟我來這一套。回去和她說,她上次答應我的事都沒辦到,現在讓我做事門都沒有。”說着轉身就走。
李蘊秀剛想喊住她,七七卻拉住了李蘊秀,李蘊秀不解的看着七七,七七說道:“成了。”說着引領着李蘊秀到平安的基地司令部去了。
李蘊秀跟着七七接連幾天都在基地忙碌,每天回來都向平安彙報一天的事情,再和平安商量第二天的日程。幸好總有七七站在李蘊秀身後,再有韓莫將和錢鵬程也是給了李蘊秀很大的支持,但說來也奇怪,李蘊秀雖然有點累,但是覺得自己的精神卻是越來越好了。
自從李蘊秀到基地理事,最讓他有成就感的事情莫過於終於有了男人到基地應聘了。一直以來雖說平安令招聘啓事上說明男子也可以應聘,但是在李蘊秀到基地之前卻沒有一個男人來,這位姓黃名阿巧的年輕男子一直在雍京靠織布爲生,早已看見了平安令卻不敢前來,近日聽聞郡王府的侍君在基地理事,正逢他生計頗爲艱難這才冒險一試。
李蘊秀聽說了這件事忙親自接待了他,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覺得不錯,便用目光看着七七,七七朝他點點頭。
李蘊秀便笑着說道:“您可是這基地第一位應聘的男子了,我是同意了的。等會您跟人事部的人去登記一下,估計還得到您住的地方調查一下。您看您是住在基地裡還是回雍京?”
黃阿巧說道:“實不相瞞,我在雍京的房子租期到了,實沒有錢付租錢,纔到這來試試。我要是住這方便嗎?”
李蘊秀笑道:“東廠那郡王早就蓋了宿舍區,當初郡王想到了男子來工作的事情,也特特的安排了男人的宿舍,和女人還有一家子的都是分開來的,最是安全不過,您去看過就知道了。要是您覺得住着不好,我能做主先預支這個月的工錢,再給您加馬車錢,方便您來回,您看呢?”
黃阿巧激動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這我還有什麼說的。”說着就要磕頭,李蘊秀伸手拉住他:“不用這些虛禮,您來了,好好在這做事就行,總不能丟了男人家的臉。”黃阿巧點頭答應,便有人事部的人帶他下去了。
這天回到郡王府,李蘊秀急匆匆地到了杏院告訴平安這件事。平安因後背有傷便將袍子反穿,後背露在外面只用幾根帶子連着不讓衣服掉下來,美其名曰露背裝。
此刻平安正坐在桌子跟前,毫無形象地將一隻腳架在椅子上,一隻手拿支筆在寫着什麼,一隻手拿着把扇子扇着。聽了李蘊秀的話,平安死勁地搖着扇子說道:“做得好,哪怕他是根草呢,能開了這個先例就好。這天怎麼還這麼熱的?”
李蘊秀笑着接過平安手裡的扇子幫她打着扇,看着平安寫的東西,口裡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看着不錯,郡王上次不是說要改革軍裝嗎?我想着看這個黃阿巧能不能用的上?咦,郡王您這寫的什麼?”
平安指着紙說道:“母皇不是沒把那個封地拿走嗎?我想着她還是想要改革,我閒着沒事理理頭緒。”
李蘊秀看着那紙上寫的字笑道:“真很少見郡王動筆,這字嘛······”說着搖搖頭。
平安怒道:“這字怎麼了?要不是七七天天跟着你跑,這用得着我寫這個嗎?”
李蘊秀笑道:“難怪父親總說郡王不像他呢?和父親那字比,您這隻能是鬼畫符了。”
平安伸手就去咯吱李蘊秀:“敢說我?”
李蘊秀笑着躲開,平安突然抽了抽鼻子:“蘊秀,你這身上什麼香,挺好聞的。以前怎麼沒聞過?”
李蘊秀在自己手上聞了聞,笑道:“這是月心拿給我的香皂,說是根據郡王的方子改了讓我先用用看好不好的。”
平安又湊在李蘊秀身邊聞了聞,說道:“這是桂花香嗎?這小樣不給我先用,到便宜你了。”
正說着月心帶着奉秦走了進來,一聽平安這樣說忙道:“還不是怕做得不好,郡王不滿意才讓蘊秀試試的,郡王聞着好嗎?”平安也不理月心只管拿着李蘊秀的手,聞個不住。
突然平安覺得一股熱流從鼻子流了下來,李蘊秀一看:“啊呀,郡王您流鼻血了,快。”
平安忙擡起頭,一屋子的人手忙腳亂地找冷水拍在平安的額頭上。正忙着秦子路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個捧着瓦罐的侍人,一見平安流鼻血了,也嚇了一跳,急忙上前說道:“我怎麼說的?我一時不在你就要鬧出點事來。”
平安剛準備說話,就看見侍人手裡的瓦罐,怒道:“你還好意思說,天天燉補品吃,這吃的都流鼻血了。難怪我說怎麼這麼熱的呢?”
秦子路一拍平安的頭:“還不是想你好的快些,沒有這些補品恐怕你現在還趴在牀上哼哼呢。”
平安仰着頭被拍的難受,突然覺得後背又癢得很,忙伸手去抓,又被秦子路打下了手:“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能抓,你偏不聽,等落下疤,你又要喊着不好看了,真沒見過你這麼愛漂亮的女人。”
平安向椅子靠去,想在椅子背上蹭蹭,被秦子路又打了一巴掌。平安說道:“什麼沒見過?這不就見過了嗎?啊喲,阿爹癢死我了,幫我撓撓吧!”
秦子路用手輕輕幫平安撓着,笑着說道:“現在又不怕醜了,那天是誰喊着叫着讓我們出去的?”
平安急道:“你們還好意思說,都不是好人,趁我睡着了把我看了個通透,說起來這件事都是蘊秀不對,跟他說了不要讓人進來,結果連門都沒守好。”大家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