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多少錢都是應該的,我跟了他三年有多,爲他做了四次人流,他除了拿點錢來幫我盤下這個酒吧之外什麼都沒有給過我。就算我不還錢給他,我覺得也是天經地義的。”單曉韻說得理直氣壯,可是她的眼神卻有些閃爍,似乎還是底氣不足的。
“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跟我無關,我也不想了解當中的是非曲直。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馴龍幫比楊峻峰更惹不得,你最好見好就收,儘早離開這個地方,帶着你的錢去別的地方生活吧!”竇一凡一臉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晃了晃手裡的酒杯,目光落在樓下變幻莫測的燈光上。
“一凡,你也是馴龍幫的人,對嗎?我看那個溫小龍對你很是尊敬,你的級別比他要高,是不是呀?”單曉韻見到竇一凡對她的肚兜和短裙沒有什麼興趣似的,只好多賣點力,欺身而上,一把坐在竇一凡身邊的沙發扶手上。
“小龍尊重我就能說明我是馴龍幫裡的人?就能說明我的級別比小龍要高?單老闆,你想多了!”竇一凡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邪魅地笑着,看着單曉韻有意無意地用她胸前的豐挺摩擦自己的手臂,無動於衷卻又沒有阻止單曉韻的進一步行動。
作爲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男人,竇一凡對於異性的挑逗是沒有抵抗力的,這主要表現在當他看到單曉韻胸前渾圓半露,齊b短裙下嫩白翹臀以及勻稱柔滑的大腿時起到的必有的左右腦球體腎臟分泌出來的激素水平激增和被加速的心跳等等正常生理反應。當一個衣着暴露,袒胸露汝的女人坐在懷裡,是男人都會硬朗起來。只不過作爲一個剛剛領證結婚才幾天的男人,竇一凡即使是褲襠裡着火燒出一個窟窿出來,他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將單曉韻給辦了。
“既然一凡你覺得姐想多了,那……不如這樣吧!讓姐爲你多做一點!”竇一凡有些急促的呼吸早已經落入單曉韻的眼裡,她狐媚地笑着,伸手朝他的胸脯撫摸而去。
炎夏的衣服很單薄,單曉韻的指腹很柔滑,像水蛇一樣地鑽進竇一凡的身體裡面,食髓知味的感覺還留戀在脣齒之間,相同的觸感引發的味蕾反應讓竇一凡有些欲罷不能。只不過想象是一回事,感受是一回事,真正要下決心抵抗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竇一凡用力掰開單曉韻的纖纖素手時,所用的力氣大到令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單曉韻哀怨地看着竇一凡,輕輕地揉了揉被抓痛的手指,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站在一邊傻愣起來了。
“你想多了,單老闆,我對你提的忠告你還是多留點心吧!”竇一凡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很淡漠地提醒單曉韻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對她不感興趣。縱然他的身體很老實地表達出他的熱情,但是他的意志力還是對單曉韻說‘不’了。
“一凡,是不是我……不夠好?要不我下去找兩個小妹妹過來陪陪你,好嗎?”被拒絕的單曉韻有些失落,低垂着眼瞼,用力地絞着自己的手指,突然間覺得有些自卑。她很快聯想到自己被拒絕的原因是她的年老色衰,儘管不到三十歲的她仍然有嬌俏一枝花的自信,不過就算她有這麼點自信心也在竇一凡的面前已經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了。
“單老闆,你誤會了!通俗地說,哥已經是個已婚人士,所以不想玩這些東西。謝謝你的款待了!”竇一凡淡漠地瞥了一眼有幾分彷徨的單曉韻,站起來準備往外走。本來他就是通過雲想裳酒吧認識單曉韻的,當時的雲想裳裝修和服務員的格調在各大酒吧中還是比較清雅的,因此竇一凡也沒有將單曉韻歸到那種出來混世界的女人當中。沒想到單曉韻一個華麗轉身就讓竇一凡嚇了個目瞪口呆。
“對不起,竇老闆,我……我不知道您不喜歡這樣的玩法。我去給您上些小點,您稍等一下。”單曉韻被竇一凡完全打敗了,特別是那一句‘哥已經是已婚人士’更是讓單曉韻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面前的尷尬。本來是打算傍上竇一凡這一棵亦正亦邪的大樹的,可是沒想到人家對女色如此抗拒。再加上竇一凡手掌上那顆讓人無法裝作看不見的婚戒,更是讓單曉韻心生疑竇。按照她對男人的理解,在美色面前屹立不倒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假正經,因爲某種原因裝模作樣的;另一種則是不需要假裝的,本來就是對女色沒有任何感覺的,純屬搞玻璃的。
“不用了,我也要走了。”竇一凡拉開通往走廊的那扇小門,剛想走出去的時候剛好聽到走廊上傳來的吵嚷聲。一箇中年男人一手拿着酒瓶,另一隻手瘋狂地揮舞着,正跟身邊的兩個服務員糾纏不清地胡攪着,似乎喝了不少酒。
酒吧裡經常有不少的醉漢,竇一凡也沒有往心裡去,擡腳就要往後門走去。
“喂,你給我站住!那個姓竇的,竇一凡,你他瑪地給老子站住!還有你,單曉韻,你個臭表子,給老子站住!”讓竇一凡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在走廊上耍太極的疑似醉漢竟然在背後衝着他大聲叫嚷了起來。
聽到叫嚷聲,竇一凡漠然往回一看,發現叫出他名字的正是單曉韻唯恐避之不及的舟寧市電視臺臺長楊峻峰。回頭這麼一張望,竇一凡才察覺到單曉韻一直悄無聲息地跟在他的身後鬼鬼祟祟地想要避人耳目。
“楊臺長,您找我有事?”竇一凡在海饒開發區拉宣傳搞電視臺贊助宣傳的時候曾經宴請過楊峻峰,也曾經親眼看着楊峻峰和海饒開發區當時的宣傳部長程慧欣由眉來眼去到動手動腳的膩歪着。再加上,在雲想裳酒吧和星月灣小區的幾次碰面,竇一凡和楊峻峰也算是多次交流了。只不過楊峻峰如此失態地咆哮,竇一凡還是第一次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