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追求風鳴姑娘?”,黑衣人很是驚訝“老師,這個。。。你也知道了”,老者笑笑說道“我就這麼幾個徒弟,他們的終身大事怎麼能不關心呢,對了告訴你一個秘辛,風鳴的父親風院長也是我們的志同道合者,所以我很看好你們的發展”,黑衣人很是驚訝“風院長也是清源盟的人?”,老者點點頭“沒有一定的實力,我們憑什麼去挑戰天道盟呢,只是你現在在盟裡的職位不夠,作爲最信任你的老師也不能向你吐露太多的信息,這你要理解”,黑衣人點點頭“當然,我其實只認爲自己是老師的一個助手,唯您馬首是瞻”,“嗯,你的心意老師明白,不過無論結果如何,你順利完成了自己此次擔負的重任,我會和盟內長老協商提升你的段位,這個現在不談了,還是說道你的那個風姑娘,哎,我的情報顯示那南宮玉可是在追求風姑娘的”。
黑衣人又哭笑了一聲“哎,看來我跟這個五百年來首位俗家新秀榜魁首有緣啊,不過這個事的最終決定權還是在風姑娘手裡,瞎着急也沒用,再者,老師放心,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完成大業的決心的”,老者欣慰地點了點頭“哎,不過我這個老師可是護犢子的,這樣容我跟老風商量商量,找個機會給你們安排個在一起的任務,創造機會嘛,再者你留在京城,面對各方的懷疑目光也不利於我們的大業”。
南宮玉常虎二人是三月初趕回永安的,先面見聖上。這個面見被聖上安排得很是私密,直接在寢殿,當然這也表明了對二人的眷顧。會面的場合中就五個人,皇上皇后陳公公和他們二人,這種情況下南宮玉二人沒啥可隱瞞的,由常虎出面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二人的南荒之行,常虎的口才不得了,只是景色算真實反映,但爲顯示自己的英雄氣概而把其中的爭鬥和險境講的太輕鬆了,這講的不但聖上夫婦想御駕親赴,連古井無波的陳公公都動了要一探南荒的年頭,發現勢頭不對,一旁的南宮玉趕忙補充了幾件幾欲絕境的事件纔算打消了聖上夫婦的雄心。
常虎講完後,陳瑞風意猶未盡地說道“竟然還真存在着惡魔這種邪物,奪舍?哎呀,你們二位可得把這個事擔負起來,早日解決掉這個隱患”,南宮玉常虎二人表示領命,“好了,一下又辛苦了幾個月,這樣朕特批你們十天假期,好好處理一下私事,也好好休息幾天,之後你們也趕往江南,和周道德他們匯合處理江南事件”,二人領命。之後就是君臣間的閒聊天,當然也說道了永安之亂之後的天下情形和玄門的應對。
聊了一會後,皇后又帶着他們去看了小皇子,別說還真帶着常虎的那個舊金鎖呢,這讓虎爺很是感動,他又指天指地地發了一同誓,至於南宮玉送的那個禮物,他當然不會去提,再說也不好讓他看,君臣只是在說到禮物時對視了一眼,然後會心一笑。虎爺發完誓,立刻嚷嚷着,客人送禮了,主人這大喜事得請客,於是敲定了幾天後的一場家宴。
他二人離開皇宮後,看天還沒黑,常虎猴急地要去洪雪兒家,南宮玉無所謂,他倆就此分手,他和李子回了玄武大街的那個小宅院,這天很晚了有人敲門,南宮玉應門後發現是一名壯實的僕婦,按那僕婦的話說常虎將軍飲酒過多當晚宿在了公主府客房,而且以後幾天都會陪雪兒姑娘,也就是說這幾天都不回來住了,這其實南宮玉無所謂,他罵了幾句後送走了這名傳信的僕婦。
按正常說,他這十天假期也不會閒着,應該去七星學院找風鳴姑娘,只是南荒之行後,他那單薄的感情生活方面有了波動,此刻很是迷茫的他不但不會去找風鳴,恐怕還會避諱任何與風鳴的接觸,也談不上什麼負心,只是他需要在搞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後纔可能有所行動。
當然這十天他不可能閒着,面聖的時候他已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即查看內庫的相關資料,本恐懼於那惡魔的陳瑞風當然支持,立刻就給了他一個隨時出入的令牌,所以這幾天時間他都準備花費在這個上面。
至於之後他和常虎要去處理的江南案,那確實是一個大案,因爲這個案情事涉了封地在江南的兩位陳姓王爺以及牽扯了一批官員。
這江南案其實也沒有特別出奇的地方,只是主案之人陳德春的膽大包天令人側目,事情的起因是去年年底封地在湖州漣嘉府的漣王陳德湖病死了,按照祖制應該漣王的長子陳瑞田繼承他的王位和封地,本來一切都很平順,可就在等待內務府官員出席葬禮和完成繼承程序的時候,一夥歹徒夜襲了漣王府,將陳瑞田一家八口加上六十多名僕婦家丁殺了個乾乾淨淨,準王爺家被滅門,這可是了不得的大案,只是漣嘉府捕押司全部出動,折騰了幾天也未找到那些兇手,最後只是得出了‘應該爲漣嘉南部湖光山上的一夥匪徒所爲’這麼模糊的一個結論,查案要緊,可另一件事同樣要緊,這是老漣王的治喪期間,老漣王的屍體還在外面擺着呢,再者內務府官員已到,那漣王到底由誰繼承啊。
其實繼承也並不是一個難事,老漣王有兩個子嗣,陳瑞田和陳瑞山,既然哥哥陳瑞田連自己帶兒子都完蛋了,那就該輪到陳瑞山繼承了,這個一番運作後就定了下來,再說老漣王的出殯總得有孝子吧,所以臨近大年前,陳德湖入了土,而陳瑞山則準備繼承了漣王的爵位和封地,當然漣嘉府也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要查清楚陳瑞田被滅門案的原委並剿滅湖光山匪徒。
本來這事就了了,可陳瑞田有一個朋友比較瞭解這件事的內情,他激憤於朋友全家被滅門的慘狀,加上他有些路數,就把這件事越級告到了陳瑞風那裡,按他的說法,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在江南勢力最大的一個王爺紹水王王陳德春,陳德春的女兒懷明郡主是陳瑞山的妻子,而且是家裡的主事之人,爲謀奪漣王的家產,陳德春安排人幹下了這滅門大案,目的當然是讓陳瑞山繼承王位和封地,並把其納入了陳德春的勢力範圍。並且在這份御狀上面,那位朋友講到,紹水王系連着幾代飛揚跋扈巧取豪奪,嘉、湖、寧、紹幾府都是他的勢力範圍,以後必是帝國隱患。
這個御狀言之鑿鑿是一方面,更主要是一個契機,因爲陳瑞風早就想治理一下位於江南的幾個仗着山高皇帝遠而飛揚跋扈的王爺了,這幾位當年燕王叛亂時就蠢蠢欲動,平叛戰爭後,只是因爲要團結各方力量,陳瑞風才未處理這些事,而更主要的是此次永安動亂,母后非但要求自己輕處姐姐承平公主,而且十分明確地要求把承平公主一家安排到揚州安置,這不得不引起他的懷疑,母命不可違,他照做了,只是既然這樣,那麼東南亂局則必須要有一個交代了,因此他決定利用此大案徹底整頓江南的幾個王爺以及近半被他們驅使的江南官員。
第一批出動的官員是刑部侍郎郭渭會同已經在漣嘉的內務府副總管陳南星一起對涉案的幾個王爺進行徹查,給二人做副手的是已經升職爲總捕司第二副總管的秋然,秋然不提,這郭渭是刑部事物性官員,永安暴亂經徹查其未參與,是基本已經崩潰的刑部少數幾個未被處理的官員,而陳南星其實也是皇族後裔,只是按大夏帝國規制,如果父輩沒有爵位那麼這一支就失去了皇族排字,所以他名字看不出是皇家子弟,說起來四十六歲的他按輩分排下來應該是‘德’字輩,皇叔級別的。
第一批官員到江南查了月餘並無太大進展,這時正好周道德隋逢等人出了南荒,陳瑞風乾脆一道聖旨命周道德戴上欽差頭銜帶着幾個人直接奔赴江南與郭渭他們協同查處這個案子。
周道德他們過去也近一個月時間了,案件仍然沒有太大的突破,按周道德的密報顯示此案之所以舉步維艱的原因是江南幾個王爺勾搭連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勢力,另外明顯有玄門重要人物參與其中。在密報的最後,周道德建議聖上派出身份更加高貴的官員親赴江南,以圖徹底解決江南亂局。
經過與丞相王普等幾位重臣協商協商,陳瑞風決定由三哥新任監查御史陳瑞雪出馬整頓江南亂象,不過因爲永安暴亂之後,重災區監查御史衙門的徹查和重建還剩下一些收尾工作需要耽擱一些時日,所以這個重量級的調查隊伍還未出發。也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玉常虎二人迴歸,這使得這個重量級隊伍又增加了兩個要員,受命後,南宮玉已經拜會過陳瑞雪,商定了十天後出發奔赴江南,說起來這也是那十天假的原由。
常虎跑到公主府與洪雪兒卿卿我我,美得忘乎所以,而南宮玉這十天可是忙得焦頭爛額,雖然他計劃十天都泡在內庫查找相關卷宗,不過離開永安這麼多天,許多事他根本回避不了。首先他也算九六社成員,所以與歐陽春秋幾個會一次面應該是必須的,說起來現在因制止永安暴亂功勳突出的八位年輕人被稱爲永安八子,不但在永安城百姓中威望極高,而且都擔負着大夏帝國的重要職位,妥妥現實炙手可熱的人物,南宮玉起碼在永安要行事方便可離不開和這幾人的交情。
回永安的第一頓大酒是在永安柳河南畔的大酒樓清水居的一個包間進行的。所謂永安八子,即爲刑部侍郎總捕司總捕頭歐陽春秋,新任內廷侍衛總管葉秋然,御林軍總管白如雪,七星學院學生總監柳飛絮,監查御史衙門調查司總管唐秋葉,巡查御史周道德,司隸校尉陳瑞青和奔赴榮平府繼任司都尉的陳瑞聯,這清水居的宴請八子一下子來了五位不可爲不隆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開始了閒聊階段,在幾人的追問下,南宮玉簡單講了講南荒之行,就這也令在坐諸位心馳嚮往,其中最羨慕並帶着淡淡失落的是歐陽春秋,他先敬了南宮玉一杯後慨嘆道“唉,真羨慕南宮兄可以縱橫四海啊,而且聽南宮兄說此次南荒行,新秀榜前五中你們四位並肩作戰四處探險,怎不讓我這個第五羨慕不已呢”,南宮玉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只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捱打,多少次了,我可就差點見不着各位了。不過,說到並肩作戰,春秋,還別說,你要也在場,我們五個聯手那可真能少受不少罪”,這說法可很擡高他了,歐陽春秋心理滿意嘴上可得謙虛“哎,南宮兄這是捧我了,你們可是妥妥的前四位高手啊,不過,你的答應我,待這段時間忙活完了,下次再有這種差事得帶上我,新秀榜五人齊上陣,咋也算個佳話吧”,“一定,一定,真的,那種場面我想想都激動”。
他們這麼說其他幾位不幹了,“哎,這新秀榜正榜可不是你們五個人的榜,南宮兄我們也得去啊”,七嘴八舌的議論了一會,歐陽春秋嘆了口氣“各位,咱也就說說,你們沒有覺察到嘛,咱南宮兄已經是一位天合級高手了”,他這麼一說,衆人才意識到什麼,各自感受了一番後,氣氛有些沉默下來,要知道這天合級高手和中成級是有壁的,這個南宮玉也不好說什麼,幸虧歐陽春秋開了口“各位,人家南宮兄本來就是咱們那屆的鰲頭,他升入天合級別那是對我們的一個激勵,一個榜樣,剛纔我說跟着南宮兄去探險,現在恐怕的加一個條件,我反正認爲自己不升入天合級是沒有資格跟着南宮兄去探索那些充滿了險阻的禁地的”,他說完,幾個人表示贊同,但也同時表示自己公務繁忙很是影響修行,這又遭到了歐陽春秋的駁斥“你們那是胡話,人家南宮兄常兄十年平叛戰爭那一天是專心修行了,還不是在各場戰鬥中自然修行自己,跟各位說可不僅僅是通過戰鬥修行,我們的一言一行,包括我們忙碌的工作那個不屬於自然的範疇?那一個不有助於我們對自然之道的瞭解和掌握?我這些天感悟到,只要有心修行,其實每時每刻幹每種工作都可以修行自己的境界”。
南宮玉爲歐陽春秋這番話拍手叫好“服了,這就是世家子弟,理論水平確實不是我們這些土包子可比的,說實話春秋這個道理我也有模糊的認識,但可沒有上升到這個高度,只是我以我的經歷告訴各位春秋這個話是千真萬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