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似緩慢的出手,卻穩穩的將庚貼夾在兩指之間。看小說首發推薦去眼快看書一眼都未曾多看,聶滄洛將白鳳棠的庚貼隨意的丟給一邊的聶生,而後對越王爺拱手作揖道:“有勞越王爺了!”
對聶滄洛隨意的動作微微皺眉,越王爺也隨意的瞥了眼不遠處大門敞開的書房,沉聲道:“隨本王進來,本王有事情要問你!”
眼皮挑了挑,見越王爺已然向着書房方向而去,聶滄洛雙手揹負在沈碧寒,緩步跟上。
進入書房之內,見有幾個丫頭正在打掃衛生,越王爺又是隨意的睨了她們一眼,而後道:“你們全都下去吧!”
“呃……”
對突如其來的吩咐有些摸不着頭腦,幾個丫頭看了看越王爺,卻只是停下手下的活路,一時沒有任何要出去的意思。
無論越王爺如何尊貴,卻不.一定聶府的每個丫頭都見過他。就算他是錦衣玉帶,可是在聶府這些丫頭的眼裡,她們認的只有聶家的主子而已。
“嗯?”見幾個丫頭沒有動作,越王爺.眉頭微皺的轉身看向已然進入書房的聶滄洛。
“你們先下去吧!”對幾個丫頭擺.了擺手,聶滄洛一臉閒適的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
“是!”齊齊的應了聲兒,有了聶滄洛的吩咐,幾個丫頭.齊齊退下。
看着聶滄洛一臉悠閒的樣子,越王爺行至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今兒一早你到本王府上求本王與你說親之時我王府中可是好好待客的,這會兒子到了聶府之中,連杯茶都沒有,難不成這就是你小子的待客之道?”
他確實是先聶滄洛一步進入書房之中的,但是.在他進入書房之後,聶滄洛根本就沒有讓他坐,更逞論與他奉茶了。
“王爺莫不是忘.了客隨主便這句話?這裡是聶府,王爺您找地方隨便坐便是,我這個聶家當家一向就沒什麼待客之道,這是金陵城中無人不知的。”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本賬冊掀開,聶滄洛繼續道:“況且適才您進來的時候讓丫頭都退下了,也沒個丫頭好與您奉茶了。”
本來在掌管聶家的時候,聶滄洛就很忙,直到後來又接管了沈家,他的日子便更是連軸轉了。平日的時候,他這裡來的都是商家,而他是金陵城的第一大商家,沒什麼會挑他的禮數。說來說去,這一年來敢說他待客不周的也只有眼前的這位越王爺了。
“嘖!嘖!嘖!”這樣的聶滄洛以前越王爺沒有少見,沒有因聶滄洛的目中無人而動怒,他反倒是一臉淡笑的看着他。
他可以說是看着聶滄洛長大的,以前的時候他在商場之上便滿是雄心,現下他的願望達成了,也擁有了可以狂妄的本錢,不過他的心中真如表面表現的這般冷漠了?
未必啊……
被越王爺瞅的有些不耐煩,聶滄洛終是放下賬冊,而後挑眉看向他:“王爺不是有事要與我談麼?”
他正等着越王爺的正題呢,可是這越王爺卻沒動靜了。
“是!”點了點頭,越王爺言歸正傳:“今兒我與白掌櫃見過面了,婚事她應下了。”
抿嘴點頭,聶滄洛道:“這個我曉得!”
若是對方不應下,越王爺何來的人家的庚貼。對方果然應下了,看來這白家當家白鳳棠還真不是簡單角色。
“本王與白掌櫃談過了,要你這邊兒挑選幾個黃道吉日,而後送過去讓她挑選完婚之日。”看了聶滄洛一眼,越王爺語氣輕飄。
看聶滄洛的樣子,他對白鳳棠好似一點都不感興趣,如此推斷,白鳳棠便是沈碧寒一事,他壓根兒就是不知情的,若是在大婚之日他見到了白鳳棠,不知會有什麼反應?想到這一點,心中雖然還有千百個疑問,不過越王爺對他們的大婚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呢。
那一夜他一定要留在聶府之中——看熱鬧!
打定這個主意之後,他對一邊撫着下巴深思的聶滄洛催促道:“你小子聽到沒有?該尋個風水師挑選黃道吉日了。”
擡頭看了越王爺一眼,聶滄洛問道:“王爺這麼急?”
輕輕的咳了一聲,越王爺道:“本王平日裡的公事都堆成山了,何來的在你這事兒上浪費功夫兒?”
瞭然的點了點頭,聶滄洛從椅子上起身站至書桌前。
將抽屜拉開,低頭看着那份一年多以前沈碧寒曾經書好的和離,聶滄洛伸手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帖紙,提起桌上的嗥筆,他隨意的在帖紙上書了三個日子。將嗥筆放下,吹乾了上面的墨跡,他笑着將貼紙呈給越王爺。
將聶滄洛的動作看在眼中,越王爺的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低頭看着貼紙上書着的三個最近兩月的日子,他怒斥道:“這是你所謂的黃道吉日?聶家和沈家這麼大的家產,你連風水師都不捨得請了?”
在越王爺看來,聶滄洛不是不捨得去請風水師,而是覺得根本就沒必要去請風水師!
其實把話說白了,他對白家當家白鳳棠,根本就不重視!
對越王爺的怒火置若罔聞,聶滄洛笑了笑,道:“您只管將這日子帖送過去便是,白鳳棠選了那個便是哪個!對了,不管她選的是哪一個,到時候莫要忘了帶晴兒來吃喜酒。”
看着聶滄洛的笑容,越王爺只得將日子帖收起,而後沉聲道:“本王這麼做完全是爲了不讓晴兒嫁入聶家。”
慎重的點了點頭,聶滄洛道:“其實您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請皇上改變主意!”
緩緩的從椅子上起身,越王爺問道:“若是皇兄問起本王原因呢?”
側目看了越王爺一眼,聶滄洛輕笑道:“您直接與他說明了那個秘密不是更好?省的現下每日都提心吊膽的。”
“你以爲事情像你所說的這般簡單麼?”定定的看着聶滄洛,越王爺道:“皇室血脈,絕對不容混淆。”
“又是一個永遠都不能說的秘密麼?”默認的點了點頭,聶滄洛道:“那您現下能做的只得是儘快促成我與白鳳棠的婚事了。”
“哼!”輕哼一聲,實在看不過聶滄洛的態度,越王爺從椅子上起身,而後拂袖而去。
再次坐回到椅子上,聶滄洛雙眼中漸漸的迷茫一片。
他並不是不尊重越王爺,而是早已習慣了和他相處的這種方式。
他要謝謝他,因爲若不是他與越王妃在當年從她母親的手中買了他的妹妹,那今時今日天元王朝何來的雪如郡主?也正因爲當年買人的是越王爺,所以他的妹妹纔沒有受一絲的苦難,而是備受寵愛的長大成人。
唐雪晴等於聶惜晴,雖然這個結果讓他不能將她接回聶家,卻也是很好的一個答案。
出了聶府之後,越王爺並未直接回王府,而是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白府之中,聶滄洛說的對,他要儘快促成白家與聶家的聯姻,省的到時候他的皇兄真的將他的女兒許給聶滄洛,兄妹相配?那樣一來不是都亂套了麼?
越王爺再回白府的時候,沈碧寒正在用午膳,聽聞越王爺去而復返,沈碧寒有些像吃了什麼難以下嚥的東西一般,將半顆滷蛋直接給吐了出來。
“請越王爺進來。”用桌邊的帕子擦了擦嘴巴,沈碧寒對傳話的老管家吩咐道。
時候不長,老管家將越王爺請了進來,見越王爺進門,沈碧寒笑着從飯桌前起身,而後對他盈盈又是一禮。
“白掌櫃起身吧!”笑着上前想要將沈碧寒扶起,手臂卻在最後一刻停在半空,越王爺苦笑着讓她起身。
“謝過王爺了!”站直身子,又對越王爺笑了笑,沈碧寒看了看屋子裡的更漏,道:“王爺定是還未曾用午膳吧,若是不嫌棄的話,您在這裡與小女子一起用了便是。”
感覺自己確實有些餓了,心中也想着與沈碧寒多待片刻,越王爺笑着點了點頭,便也不再推辭。
在飯桌前落座,接過沈碧寒遞來的筷子,越王爺一點兒都不當自己是外人的便大快朵頤起來。
看着越王爺吃的津津有味,沈碧寒的食慾也忽然大好,先是與越王爺閒拉了幾句家常,她才轉入正題問道:“望月這才離了我白府片刻便又回返,不知還有何事未曾交代清楚?”
越王爺聞言頓了下筷子,而後風雅的笑了笑,“本王素來是個急性子,適才去了趟聶府,這會兒子過來是與白掌櫃送日子帖的。”
一邊說着話,他一邊從袖袋裡將那張日子帖取了出來,遞到沈碧寒面前。
對越王爺辦事的速度暗暗咋舌,沈碧寒放下手中的筷子,而後一臉好奇的將帖子打開。
見沈碧寒在看着帖子上的日子,越王爺慈愛的道:“白掌櫃覺得哪個日子合心意便用哪個!”
對越王爺過於慈愛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沈碧寒微微的笑了笑,而後嘆道:“這不都是近兩個月的日子麼?”
“是!”點了點頭,越王爺道:“白掌櫃不合心意?”
沒有立即回話,沈碧寒從飯桌前起身,而後走到一邊擺放着文房四寶的桌子前提起嗥筆在帖子上又加了個日子。
“王爺該是曉得的,我白府剛剛入主金陵,商號的事情都在起步階段,這陣子估計會忙的不可開交。小女子這裡也寫了一個黃道吉日,您大可拿回去與聶家大少看了,若是他合心意,那便選擇這一日吧!”
一邊笑着,沈碧寒走回到飯桌前,將手中的帖子又遞迴給到越王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