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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看着被自己擊穿的窗櫺,聶滄洛不動聲色的轉身看了眼聶生。更新最快去眼快拿起書桌上的帕子將正流着血的手隨意的裹了裹,他坐回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對聶生問道:“我們府裡可還有張添大匠雕刻的字篆?”
“有!”恭敬的對聶滄洛點了點頭,聶生回道:“張添大匠自從出宮之後,一共出過三件字篆,其中有兩件都在我們聶府。”
伸手將沈碧寒的玉佩從袖袋中取出,聶滄洛對聶生吩咐道:“去將府裡那兩件取來。”
“小的這就去!”點頭應了聲,聶生退出書房去取字篆了。
沒過多久,聶生去而復返,在他手中也多出了聶滄洛命他取來的字篆。
將字篆放到書桌上,聶生等着聶滄洛下一步的指示。
隨意的掃了字篆兩眼,聶滄洛將手中的玉佩遞給聶生:“你以前的時候在古董行當差,眼力也是不錯的,且看看爺我有沒有看錯。”
眨了眨眼,聶生沒有去接聶滄洛手中的玉佩,而是乾笑了兩聲:“爺您是這一行裡的明眼兒,您看過的東西何時錯過?”
“能醫者不自醫,事關己則亂,今日這玉佩你來看!”動了動拿玉佩的手,聶滄洛示意聶生快些接過去。
“呃……”連忙接過聶滄洛手中的玉佩,聶生狐疑問道:“這玉佩是爺的?”
聽聶滄洛適才的話,這玉佩該是他的。
沒有回答聶生的話,聶滄洛催促道:“莫要問那麼多了。你且先看看這玉佩吧!”
“是!”點了點頭,聶生也不再多問,仔細的開始觀察起手中的玉佩來。
“唉?”看到玉佩背面的寒字時,聶生口中發出疑惑之音。低頭將桌子上蓋在字篆上的兩塊紅綢掀起,聶生看了眼字篆上的刀法,又摸了摸玉佩上的刀法,不禁驚歎出聲:“側刀流派?”
沈碧寒玉佩之上的那個寒字,與普通的雕工不同之處便在於寒字在雕刻的時候,使用的是刀鋒側入,而不是普遍的正面下刀。
眉梢輕挑,聶滄洛端起書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道:“你看着也是側刀流派?”
聶生有些情緒激動的點了點頭,道:“爺也是曉得的,這張添大匠的側刀流派到了他這一代便再也沒往下傳了。早年的時候,他只爲皇室雕琢珍貴器具,罕少有流於市面的。自十五年前他封刀之後,想要得到他的作品,便更是難上加難的。”又看了眼手中的玉佩,聶生嘆道:“如今這一件玉佩若是放在我們商行定會是無價之寶!”
冷冷的睨了聶生一眼,聶滄洛從他的手中將玉佩取回來放在手中握緊,而後對他道:“張添大匠不是說就住在金陵城外的山上麼?你去將他請到府裡來,就說我有事相詢。”
“這……”微微面露難色,聶生道:“爺您也是知道的,這張添大匠我們商號以前曾去請過多次,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此刻若是想要請他來,怕……”
沒有繼續說,聶生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張添大匠是鑄造陶器與玉器的當代大家,俗話說的好,有才則倨傲。而這張添大匠也正因爲如此,恰恰脾氣相當怪異。以前的時候,爲了聶家的生意,聶家商號曾經出重金想要聘他,可是他卻始終一口回絕。
現在聶滄洛說讓聶生將他請到聶府來,這對聶生而言,自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看了聶生一眼,聶滄洛不動聲色的從抽屜裡取出一章宣紙,而後將玉佩刻有寒字的那一面浸入一邊的硯臺之中。片刻之後,他將玉佩從硯臺裡取出,而後將之如同蓋印章一般,放在宣紙之上。
待到宣紙晾乾,聶滄洛將紙張摺好遞給聶生:“帶着這個去,若是他實在不答應過來,見了這個大抵也會動心的。”
聶滄洛雖然不知沈碧寒身上帶着的這快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但是小件兒比之大件兒雕琢起來還要困難。他猜測着,對於鮮少雕刻小件兒物品的張添大匠來說,這塊玉佩定該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纔對。
“小的省的了!”對聶滄洛恭了恭身子,聶生帶着那張紙離了書房。
從錦翰院回到軒園的時候,沈碧寒已然在等着聶滄洛用午膳了。看着端坐在飯桌前的沈碧寒,聶滄洛微微一笑,走到一邊接過望春遞來的熱手巾擦了擦手,而後在沈碧寒身側落座。
“我們聶府要有什麼喜事了麼?夫人這般高興?”伸手接過翠竹遞來的玉筷,聶滄洛看着沈碧寒喜滋滋的模樣,有些明知顧問的嫌疑。
笑着爲聶滄洛布了菜,沈碧寒夾了一柱子醬爆嫩筍塞進嘴巴里,咀嚼了兩口才道:“適才汪府與璇妹妹說親的冰人剛剛離府。”
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聶滄洛側面笑看着沈碧寒:“璇兒的親事說定了?”
“嗯!”點了點頭,沈碧寒笑道:“過了年汪府便來下聘!”
“說起璇兒,我還需多謝夫人呢!”看了沈碧寒一眼,聶滄洛道:“前不久在外面應酬的時候,聽汪家老爺說是夫人你說動他的……”
話,點到爲止,聶滄洛知道沈碧寒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是麼?”對聶滄洛欣然一笑,沈碧寒道:“璇妹妹不僅僅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啊!”
聶惜璇的婚事定下來了,聶滄洛心中也算一塊石頭落了地,笑着將沈碧寒爲自己夾着的菜都吃到精光光,沒有多說感激之言,他面色隨意的道:“等會兒子用過午膳,爲夫要出府一趟。”
停下手中的筷子,沈碧寒問道:“不是說商號的事情已然處理妥貼了麼?這會兒子出門要去哪裡?”
“去越王府!”也給沈碧寒夾了些菜放到碗中,聶滄洛無關痛癢的道。
身子一怔,沈碧寒看了聶滄洛一眼,而後輕聲問道:“按理說越王爺是你我的大媒,快過年了合着確實該給他去送些禮品過去。”
聶滄洛只是輕輕一笑,沒有再多做解釋。
想到越王妃與越王爺,沈碧寒便一頭漿糊。
弄不清楚與他們之間的恩怨,她恐怕死都不會瞑目的。不過想要弄明白,問越王爺他絕對是不會說的,這從上次她問的時候便不難看出。不過越王妃呢?
心思轉了轉,沈碧寒對聶滄洛道:“我與你一起過去吧。”
“夫人也要去?”眉頭蹙起,聶滄洛道:“我過去除了與越王爺謝媒之外,還想着要將晴兒接回來過年。”
“說起晴兒,我想我更有必要跟夫君一同過去了。”將筷子放下,沈碧寒道:“上次我前往越王府的時候,你不是讓我去見見晴兒妹妹麼?”
“是!”眼神深處多出了一絲晦暗,聶滄洛暗道:若是那次不讓你去,你何來的會身中劇毒。
沒有留意聶滄洛的眼神,沈碧寒又道:“那個時候我並沒有見到晴兒妹妹,丫頭說她是身子不好,不過我猜着她八成是被王妃軟禁了。”
唐雪晴被禁足這點沈碧寒是可以肯定的,否則的話既然與聶惜璇相認了,她何來的這些時日從來都未曾來聶家探望過?即便不想讓人知道,這一次也不來未免就太說不過去了。
在她與聶滄洛和聶惜璇相認的時候,越王爺還在關外,越王府內只有越王妃可以將之禁足。難道她是因爲知曉了唐雪晴與聶家的關係纔對她下毒的?
心中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沈碧寒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爲了唐雪晴與聶家的關係,那越王妃也不至於對她沈碧寒下毒啊?!
看着沈碧寒一會兒深思,一會兒搖頭的樣子,聶滄洛不禁也放下筷子:“夫人你去了難不成就能讓越王妃放了晴兒?”
“我……”張了張嘴,沈碧寒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越王妃若是肯聽她的,那哪裡還犯得着對她下毒啊!
輕輕的拍了拍沈碧寒的肩膀,聶滄洛道:“夫人對我兄妹的關切之意,我在這裡心領了,不過今兒這越王府你還是不要去了。”
他今日去是要與越王爺探問關於沈碧寒中毒和那黑衣蒙面人之事,根本就沒想過要帶着她。
“那夫君早去早回!”努了努嘴,沈碧寒只得說出這麼一句。
即便是今日見不到越王妃,總有一天她也要再去會會她。
她家人是因何而死的到現在都還沒個定論,最起碼她要弄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要不她比竇娥還要冤呢!
用罷午膳,聶滄洛便出了聶府前往越王府,而沈碧寒則是閒着無事在聶府之中閒逛。將府邸逛了個大半,沈碧寒便與凝霜一起有說有笑的坐在走廊的美人靠裡聊天兒。
話說到一半兒,凝霜見遠處緩緩行來幾個人,仔細一看便對沈碧寒道:“少奶奶,二少奶奶抱着小少爺也出來遊園子了。”
循着凝霜伸手所指的方向,沈碧寒遠遠看着走廊另外一端由幾個丫頭簇擁着的蕙歌。
自從再次嫁入聶府之後,蕙歌知曉了她的身份曾到軒園去找過她幾次,不過都被她以有要事在身給回了。兩年未見,此刻的蕙歌儼然一副成**人打扮,比之過往多出了幾分成熟風韻。
而此刻在她的手中,正無比親暱的抱着一個身着錦裝的小娃娃。
“弟妹!”一聲輕喚之後,沈碧寒站在原地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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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章,呃,說說那個稱呼,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別人的,這麼稱呼習慣了改了還要注意,累噠噠的,所以靜陽還讓她那麼稱呼,囧,到現代就不一樣了,到了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