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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寒心中在糾結什麼。更新最快去眼快藍毅心裡也是清清楚楚的。他可以把握自己對沈碧寒的感情,一直無怨無求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卻沒有辦法去左右沈碧寒對聶滄洛的感情。
記得以前在與沈碧寒送那根碧綠色簪子的時候,沈碧寒便與他說過,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其他人即便是插了嘴,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眼下之餘她和聶滄洛的感情,他藍毅不是正好不該插嘴嗎?
低頭輕嘆一口氣,不在沈碧寒與聶滄洛的感情問題上打轉,藍毅重新將筷子拿起:“雪如郡主眼下下落不明,太子那邊也還沒有消息,越王爺該是已然得到了消息,只是不知他是否知道這其中的內情……我看我們下一步該好好觀望一下才好!”
好好觀望一下?!
嘴角冷冷的掀了掀,沈碧寒語氣飄忽的問着藍毅:“你知道楚後心裡這會兒在想什麼嗎?”
看着沈碧寒的神情,藍毅眉頭一皺!
臉上浮現出冷漠的笑容,沈碧寒緩緩的道:“翠竹若是她的內線,那她該是知道我身中劇毒之事,不過在莫往生與我用安胎藥的真正目的大白之後,翠竹便受了鞭笞。雖然前陣子翠竹與楚後報告了雪如郡主與太子之間的私情,但是卻不知時間不夠還是怎的。並未告訴楚後我身上的毒會隨着腹中胎兒而一併解掉。”
眉頭皺的更深了,看着沈碧寒冷笑的樣子,藍毅也露出一臉的沉思之色:“翠竹這丫頭真的沒有告訴楚後你身上的毒有解?”
“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沈碧寒道:“依着聶滄洛說話時的神情,他說的該是實情。”
“那……”藍毅似乎想到楚後這會兒心裡在想什麼了。
自從楚後派人將沈碧寒綁架,而後又經過了臥龍莊一役之後,沈碧寒便得到皇上的承認,先是以公主之姿入主昭元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手了宮廷內需的生意。綜上種種,這一切都是沈碧寒在嶄露頭角,可是楚後一方除了一開始楚家那些坐不住陣腳的人出面搗亂之外,楚後確實不聲不響,一副穩坐泰山的模樣。
她如此沉得住氣,心中到底在想着什麼?
眼下翠竹的身份暴露,這一切便都呼之欲出了!
“她在等着我死!”嘴角不屑的再次勾起,沈碧寒悻悻的伸手拿起面前的湯匙,一下下的往青花瓷碗中舀着沈園大廚特意爲她做的蛋花兒湯:“她知道我身中劇毒,依着無藥可解來推斷,待到孩子出生了,我也差不多該掛掉了。而這段時間,只有區區幾個月而已。”
楚後的意思是,沈碧寒要鬧,就讓她去鬧。她知道在短時間內她即便再強勢,也還推不倒她這個堂堂的一國之母。雖然年歲比之沈碧寒要大上十幾歲,但是依着沈碧寒身中劇毒來看,楚後完全有把握,沈碧寒會死在她前面。
等到沈碧寒死了。她還是天元王朝的皇后,這一切將沒有任何的改變。
不費一兵一卒,只需耐心等待,這等好事兒,楚後又何樂而不爲呢?
淡淡的笑了笑,大致認同沈碧寒的猜測,藍毅點了點頭,而後問道:“既然如此,那寒兒你打算怎麼做?”
若是沈碧寒說的當真,那依着他對沈碧寒的瞭解,她絕對不會讓楚後如願的。
眉梢輕輕挑起,滿眼都是苦笑,沈碧寒嘆道:“她要等着我死,我總不能等到讓她看到我的孩子死了,而我還活着的時候再做打算吧?!”
“你不會的!”藍毅說的話十分篤定。
“你很瞭解我!”擡眼盯着藍毅看着,沈碧寒慢慢說道:“若是沒有她,也許你我這會兒正在關外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
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着滿桌的珍饈美味卻吃不下,藍毅苦笑道:“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便無需再說什麼如果。眼下雖然經歷了多少次分分合合,但是你還活着。這就是我最想要看到的。”
“毅……”輕聲喚着藍毅的名字,沈碧寒雙眼中忽然熒光閃閃:“是我負了你!”
不知爲何,聽到沈碧寒的這句話,藍毅的心絃陡然鬆了。對着沈碧寒抿嘴而笑,他輕聲道:“你我之間何需說負與不負,你對我如何,對聶滄洛如何,那是真情使然,但是我對你卻是無怨無悔。”
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堵着,那種感覺不會痛,卻透着濃濃的酸楚。看着對自己會心而笑的藍毅,沈碧寒終於開始面對心中一直都不想觸及的那份感情——她欠他太多太多了!
“也許是我錯了!”輕聲呢喃了一句,沈碧寒從桌子上起身,緩步行至窗臺前,她仰頭看着空中明月,期期艾艾的道:“若是事情得以圓滿解決,我會給你你應該得到的。”
說完話,沈碧寒便低下頭來。
只有她眼角滑落的淚水,泄露了她此事真正的心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又開始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亂,她本想着要與藍毅談論自己的計劃,卻半路將話題岔開到了感情之上。再強勢的女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雖然下定決心要做個強勢的人,但是沈碧寒承認,她從來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面對聶滄洛,他也許爲她做了很多,但是面對藍毅,他爲她也已然做了太多太多。
她愛着聶滄洛。這點她心知肚明,她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她的藍毅,也該心知肚明。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應該給藍毅一個交代。世界上擁有的不只是愛情,應該還有更多更多……
不知什麼時候,藍毅也已然起身來到沈碧寒的身後。看着她不斷輕顫的肩頭,知道她在低頭飲泣,藍毅輕輕的嘆了口氣,而後伸出雙臂將她從身後圈入懷中:“你可知當初我第一次在大街上見到你的時候,你在說服義父收養我之後,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
雙眼漸漸露出迷茫,對於已然過去十幾年的事情,沈碧寒雖然不能說活過一世的自己真的忘得一乾二淨了,不過也已然記不太清了。
那個時候的藍毅並不顯眼,一身的破衣爛衫,一臉的灰泥,根本就看不出真正的本來面貌,他留給沈碧寒最深的印象,便是那雙如黑葡萄一般的眸子。那雙眸子很黑,也十分有神,當沈碧寒望入他雙眼之中的時候,便好似有種特殊的直覺一樣,非要央求着父親收養了他。
嘴角含笑。略帶胡茬兒的下巴在沈碧寒的耳際滑落,藍毅笑着說道:“我當時所想的是,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然後保護你一輩子!”
耳邊響着藍毅的輕言軟語,沈碧寒的視線中略略有些詫異。
那個時候的藍毅雖然比她長了一歲,不過卻也只有十歲啊!
輕輕咳嗽了一聲,藍毅接着笑道:“眼下雖然十幾年已過,但是我的初衷還是如此。”
雙手扶住沈碧寒的肩膀,藍毅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向自己:“不必過多的顧慮我,你只要選擇你最想要的就好。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藍毅……你的毅,都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
“毅……”
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對藍毅道明,可是沈碧寒卻覺得自己的嘴裡好似被塞了東西一般,除了叫出他的名字以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藍毅對她的情,一直都未曾變過,可是她卻因緣際會對聶滄洛動了真感情。她不是說以前與藍毅在一起的感情是假的,只不過是時間不同,她心之所向也不同罷了。
雖然心不受控制,但是理智總可以控制一個人的決斷。
沈碧寒在心中暗暗決定,若是有以後,她還是會跟藍毅一同回關外,去過着放馬牧羊的日子。
“好了!讓人看到指不定還以爲發生來什麼大事呢!”雙手捧住沈碧寒的臉,藍毅伸出兩個大拇指爲她抹去眼角的淚意:“樓歪了,跑題了,此刻我們快來說說下一步該怎麼做。說吧,你心裡有什麼打算!”
以前在關外的時候,沈碧寒經常會與藍毅說一些過去的名詞,比如說跑題了,樓歪了什麼的。此刻聽到他這麼一說,她不禁撲哧一聲破涕爲笑:“你又來這一招兒!”
“看吧,看吧,誰叫這招兒對你總是有用呢?”輕笑着拍了拍沈碧寒的肩膀,藍毅示意她回餐桌前坐好。
輕步回到餐桌前坐好,看着藍毅爲自己布好飯菜,沈碧寒一邊端起飯碗吃了兩口米飯,一邊對藍毅道:“我已然讓紅衣與天眼傳訊,讓他們從暗組着手調查出雪如的下落,依你看他們能有幾分把握?”
對暗組,沈碧寒過去只是聽藍毅提起過,卻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實力,這會兒正好聽聽藍毅的意見。
輕點了點頭,知道沈碧寒心中想要知道什麼,藍毅不假思索的便道:“若是直接讓他們去調查暗組,那樣的話比讓天眼的人如大海撈針一般去找尋,要容易的多。寒兒沒聽說這句話麼?同行是對手,別人對暗組也許不甚瞭解。但是天眼卻不然!”
聞言,沈碧寒的臉上總算鬆了口氣:“那暗組到底是什麼?”
上次在臥龍莊的時候,那些人便是暗組。在臥龍莊一役之中,莫說藍毅的手下死傷殆盡,就連聶滄杭的性命都搭上了。依沈碧寒來看,這些傢伙該是十分厲害的。
對沈碧寒笑了笑,藍毅解釋道:“暗組大體上算是與天眼一樣的情報組織,但是他們比之天眼除了在情報上有能力之外,還暗中訓練了大批的死士。如你所看到的,那些死士全部聽命於楚後,那日在臥龍莊,便是他們過來偷襲的。”
聽了藍毅的話,沈碧寒面色一冷,心中的思緒開始百轉千回:冤有頭債有主,殺害聶滄杭的人,原來是他們。終有一天,她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沉寂半晌兒之後,她復又開口:“若是依你這麼說,那天眼若是與暗組對上了,那豈不是會吃虧?”
輕輕搖頭,藍毅道:“雖然暗組有一批死士,但是那些死士只是歸於暗組,平日的時候,楚後是不會動用他們的。”
輕點了點頭,沈碧寒又問:“那你來猜猜,綁架雪晴的人會不會是那批死士?”
微微蹙了蹙眉頭,藍毅對沈碧寒笑道:“我猜一半一半!”
沈碧寒挑眉:“爲何?”
“如你所知道的,太子殿下也不是省油的燈。楚後既然軟禁雪如郡主只是爲了逼迫太子就範,進而迎娶嚴若蘭,那她就一定不會讓太子有機會將雪如郡主救出來,所以……楚後應該會派出一部分死士守護!”
無奈的撇了撇嘴,沈碧寒道:“那若是想要解救雪如,我們的實力怕是不夠的。”
暗組的人在臥龍莊事的厲害,沈碧寒是見識過的。若是楚後派出了暗組的人馬,那天眼的這些情報菁英,怕還是難以抵擋的。
藍毅微微沉吟道:“暗組的作戰能力,堪比一支小型的軍隊,而我們手中的天眼雖然在情報上拔尖兒,但是若是真刀真槍的去與之對抗,怕還是不行的。”
將碗裡剩餘的米飯扒拉進肚子裡,沈碧寒輕笑道:“不能對抗,那就不對抗。他們不是堪比一支小型軍隊麼?我給他們找一支大型的軍隊不就萬事得以了麼?”
藍毅輕聲問道:“你到底打算如何?”
深嘆了口氣,沈碧寒道:“無論我要如何,都要先等到天眼那邊有了消息,我們纔可以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藍毅點頭道:“太子本打算離去,楚後卻不依。若是將雪如郡主救了出來,那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一樁美事!”
將手中的空碗放回到桌子上,沈碧寒呢喃道:“我沒說要讓他們在一起!”
聞言,藍毅雙眼微眯,卻只是靜靜的注視着沈碧寒。
見藍毅默然無語,只是靜靜看着自己,沈碧寒瞥了他一眼之後,輕聲說道:“楚後想要拖時間拖到我死了好一了百了,不過我可不想讓她一直這麼愜意的過下去。”
藍毅微微挑眉:“那我們大可讓楚後知道你身上的毒有解!”
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厲光,那光芒略帶寒意,讓藍毅不禁心神微怔:“我中毒的事情既然已然到了這般地步,便再也不想再在這上面做什麼文章了。”
今日與沈碧寒談話,恐怕是藍毅挑眉和皺眉最多的時候了。
再次挑眉,藍毅想要說些什麼,卻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等着沈碧寒說下去。
見藍毅不語,而是在靜等着答案,沈碧寒輕笑了一聲,而後面色一肅,一臉的冷峻之色:“楚後將太子視爲親子,若是雪如死了,那太子與楚後勢必反目。親生母親的仇,其實他也該報的!”
黑色的長髮自然垂落在腰間,淺色的裙襟將沈碧寒襯托的如仙子一般,但是此刻在燈燭的照射下,藍毅卻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她了。
屋子裡沉浸了半晌兒之後,沈碧寒又呢喃道:“莫往生今兒在回沈園的路上與我說,太子雖然精通醫術,不過因爲身份特殊,與他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若是他來配藥,則太子便不會發現雪如身上的異樣。加之若告訴他雪如死了,有了先入爲主的觀念,又辨不出是有用藥痕跡,那……他只會以爲她死了而已。”
沈碧寒說話故弄玄虛,大大的喘了口氣,在一邊靜靜聽着的藍毅也跟着大大的喘了口氣。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是輕笑一聲。
適才聽沈碧寒所言,藍毅還真以爲她要對唐雪晴下手,可是聽到莫往生這裡,他纔算明白了她所有的打算。
“這個莫往生,我此刻還真是開始後悔當初在關外將他救下了!”當年在關外的時候,藍毅剛剛接掌沈家,在一次外出行商之時,遇到了因採集珍貴藥材而從山崖跌落的莫往生,繼而將他救了下來。
當初莫往生瞞着他與聶滄洛一起爲沈碧寒解毒,這本就夠不地道了,現在聽到沈碧寒所說,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搖頭無奈輕嘆了。
誰讓他當時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呢!
“太子殿下既然可以爲雪如郡主甘願棄天下而去,便可看出他對雪如郡主的看重,利用雪如郡主對他與楚後之間實行離間之計,讓他來對付楚後這固然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但是此事我覺得寒兒你不便出面,免得太子對你也心存記恨!”
點了點頭,沈碧寒道:“我當然不用出面,整件事情牽扯到的人太多了,我要做的只是找出雪如的下落,而後將那所謂的毒藥設法交給雪如而已!”
楚後無作爲,不行動,沈碧寒也不會一直讓她安逸下去。不過唐季雲太聰明,她若是想要成功離間他與楚後,使他們徹底決裂,也只得從唐雪晴身上下手了。仔細的與藍毅將事情一個個的環節都理通了之後,沈碧寒並未着急做什麼,而是在沈園中靜等着天眼尋找唐雪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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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幾日而過,在這幾日裡天元王朝內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皇上下旨,長公主的冊封大典推後,將先行擇吉日舉行天元王朝皇太子唐季雲與左相嚴崇之孫女兒嚴若蘭的大婚事宜。
消息一出,滿朝同慶。
與此同時,與楚後所想一樣,左相嚴崇身邊的人紛紛向楚後靠攏。
在這幾日裡,沈碧寒很安靜,雖然她在婚訊傳出之後一直未曾見過太子,不知他與楚後談了些什麼。而她也不樂見楚後身邊權臣圍繞,但是此時她導演的戲碼還未曾上演。她所能做的便是平心靜氣的靜等着天眼查出唐雪晴的下落。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眼看着距離太子與嚴若蘭大婚之日越來越近,這邊沈碧寒也開始暗暗的着急了起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
在距離唐季雲大婚還有三日的時候,失蹤多日的徐放,終於出現在了沈園的大門前。而他帶來的,則是有關唐雪晴的藏身之處。
原來,暗組在金陵城外綁架了唐雪晴之後,便沒有再回金陵,而是一路向北,在一座十分偏僻的土山上落了腳。因爲騎馬從金陵到達那個地方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因路途荒涼,而暗組又掃尾十分謹慎,所以一路上並未有人見過他們。
但是天眼還是在盯着暗組供給將近半月之後,將他們的落腳處給挖了出來。
看着徐放給自己的地圖,沈碧寒只是嘴角彎了彎,並未多說什麼,她便從座椅上起身,欲要離開。
“公主殿下!”將沈碧寒喚住,徐放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眼下既然找到了雪如郡主,可要解救?”說話間,他眼中的不解之色變成了一面陰狠。
盯梢暗組那麼久,加之聶滄杭也是死在暗組的手裡,即使知道最後會兩敗俱傷,不過徐放和天眼的兄弟們還是想要爲聶滄杭報仇雪恨。
沈碧寒緩緩回頭,手中還拿着徐放給自己的地圖。握着地圖的手又緊了幾分,沈碧寒輕聲說道:“天眼的任務已然圓滿完成,你可以讓兄弟們都好好歇下了,後面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去做。”
“殿下!”
見沈碧寒轉身要走,徐放單膝着地,直接便跪了下來。
霍然轉身,沈碧寒雙眼之中也是一臉陰霍:“若說爲聶滄杭報仇,沒有哪一個人比本宮更爲急切。天眼所有的兄弟都回來好好的給本宮歇着,這是命令,若是有誰膽敢違抗,莫怪本宮軍法處置!”
說完話,沈碧寒深深的看了徐放一眼,見他只是低頭跪着,卻沒有繼續反駁,這才轉身離開。
待到沈碧寒走後,徐放一臉氣惱的將手中的配劍便摔到了地上。擡眼看了看門前不知何時過來的翠竹,他低頭再次將配劍拾起,而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看着徐放離去的背影,翠竹轉身欲走,卻見也不知何時而來的慕凝正仔細的盯着她猛瞧。
“慕管事有什麼事兒麼?”看着慕凝半晌兒沒有說話,翠竹輕聲問着慕凝。
輕輕一笑,慕凝上前兩步來到沈碧寒身前,而後從身上的賬冊內抽出一張房契,進而遞給了翠竹。
“這是什麼?”低頭看着手中的房契,見上面是座在金陵城內位置不錯的酒樓所在,翠竹凝眉問道。
也跟着微微蹙眉,慕凝問着翠竹:“你不知道麼?”
這時翠竹更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依着慕管事所說,奴婢該知道什麼麼?”
“當然!”慕凝點了點頭道:“這座酒樓位置頗好,而且後面還連着一座十分敞亮的院子。公主殿下說不知以後前路爲何,但是卻要與你安排好後路。這院子她本就是讓我挑來之後打算給你的,她說若是日後你嫁了人,有了這個酒樓,可在這院子裡住着,便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聽着慕凝的解釋,翠竹拿着房契的手都在不住的輕顫着。
雙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她吸了吸鼻子,而後顫聲問道:“這是主子與我的?”
“是的!”慕凝又點了點頭道:“你與公主殿下的緣分我可是看在眼裡的,怎麼說也是主僕一場,她能夠如此待你,可見根本就沒有將你當成丫頭來看!好了,這房契本是我要給公主殿下,再由她給你的,既然她沒在府裡,便直接給了你便是!”
“你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不住的輕搖着頭,翠竹將手中的房契遞還給慕凝:“東西既然是主子要的,慕管事還是自兒個給主子的好!”
說完話,翠竹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而後便轉身低頭跑了。
有些疑惑的看着翠竹跑離了院子,不知她是感激的一塌糊塗還是怎麼地,慕凝看了看手中的房契,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帶着房契回去了。
再說沈碧寒這邊,在她拿着地圖出了沈園之後,便直接乘坐馬車到了越王府求見越王爺。
在過去唐雪晴失蹤的這段日子裡,她已然見過越王爺了,而且還將太子與唐雪晴之間的感情瓜葛,和太子與皇后之間的矛盾衝突都與越王爺言明瞭。初時在聽說太子也是凌寒所出之時,越王爺也是一臉震驚之色,再聽到唐雪晴落在了楚後的手裡,他心中也是十分擔憂的。
不過在聽了沈碧寒的打算之後,他還是覺得應該聽她的,而沈碧寒所說那個適合出面的人,便是他越王爺了。
且說唐雪晴的身份,她可是越王爺從小養到大的女兒,雖然女兒不是親生的,但是對這個女兒的疼愛,越王爺那可是真的。沈碧寒說過她不適合出面,那統御金陵城禁衛軍的越王爺便是那個合適的人了。
一來他與唐雪晴的是父女關係,父親救女兒,天經地義。再來他手上有兵權,正好應了沈碧寒所說的,她要送給暗組一支大軍隊。
在與越王爺商討完細節之後,沈碧寒本打算找給穩妥之人,讓她將莫往生所配之藥想辦法傳給唐雪晴,但是就在她欲要離開越王府的時候,卻被越王妃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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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所敘述之事有點多,字數有點多,所以無題,不過這個不影響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