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拉第的助手穆爾·帕梅拉被出現在主樓梯的黑衣幽靈嚇到,精神上受創嚴重,她不得不終止在莊園的調查。
穆爾稱當時她正在上樓梯,突然看見一個令人心寒的物體出現並且穿過她,她被嚇了一大跳。
當她轉過身去,看見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他戴着一頂維多利亞時期的大禮帽和外套,那男人摘掉他的帽子,露出兩個沒有了眼珠的眼框。
穆爾被此遭遇嚇的手足無措,並拒絕再回到那所房子裡去。雖然攝影師們給這所莊園拍攝的膠捲有很多,但至今沒有一張相片能沖洗出來。
直到去年,當地三名少年希普利、墨菲和瑪瑟在萬聖節去達克羅撒莊園舉行降靈會,後來無故失蹤。
這也使得達克羅撒莊園被詛咒傳說達到最高峰。從此人們再也沒有見過那三名孩子。
人們傳言說,那三名孩子打擾到了某種超自然力量的安息,喚醒了惡靈,因此他們被永遠的困在了莊園裡面。
到此,案卷就結束了,但是還有一份調查報告被人秘密的抽走了,沒有呈現在案卷之中。
其實拉第將調查報告的副本交給了“獵魔者公會”,所以達克羅撒莊園其實一直在他們的監控之中,在發現三名少年失蹤之後,公會派出了兩組獵魔者對莊園進行搜索與清剿,結果折損了不少人手。
不過也探清了被達克羅撒家族召喚出來的兇靈底細,她就是中美洲一個傳說中的女魔頭“La Siguanaba”(恐怖的女人)。
最開始她被稱爲Sihuehuet,也就是“美麗的女人”,後來La Siguanaba和阿茲特克(墨西哥印第安文明的一部分)的神祗特拉洛克(阿茲特克的雨神,統轄阿茲特克傳說中的第三太陽時代)的兒子有一段風流韻事。
但是她是一個極不稱職的母親,常常丟下自己兒子一個人去和她的男神愛人幽會。
有一次特拉洛克發現了,他詛咒了Sihuehuet,讓她在遠處看起來光彩照人,然而近看醜陋無比。
她於是有了那個“La Siguanaba”的名字,也就是“恐怖的女人”,被迫在荒野中游蕩,尋找可以誘捕的男人,那些不幸的男人常常會驚嚇而死,但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會發現自己在野外迷失了。
她經常也會尋找已經獲得永生的兒子,有時候她也會變化成孩子母親的形象,把孩子引向死路。
傳說最好的抵禦La Siguanaba的方法是咬一小塊金屬或是十字架然後向神靈禱告。
後來第三太陽時代毀於一場暴雨,阿茲特克帝國開始興起,人們又開始信奉第二太陽時代阿茲特克人的統治之神,偉大的羽蛇神奎茲爾科亞特爾,他是能帶給人類富足與太平的善神,他領導的宗教強調光明和學識,強調人與自然之間創造一種和諧與平衡。
特拉洛克和戰神威齊洛波契特里只是被供奉在大神廟裡。
“恐怖女人”失去了監管,開始伺機報復。
她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夜神特茲卡波利波卡,他從公元八世紀就開始受美洲人們崇拜的至高之神,又被稱爲冒煙的鏡子的主人,他統治着第一個太陽時代。
後來,羽蛇神把他推翻了,並把他變成了一支美洲豹。
不過,再後來,他又誘惑並使羽蛇墮落,從而給羽蛇帶來了統治政權的垮臺,結束了第二太陽時代。
他還是魔法之神巫術之神,在日本漫畫《聖鬥士星矢》中他被塑造成破壞神的形象。
“恐怖女人”跟隨特茲卡波利波卡學習魔法和巫術,奈何資質不高,一直沒能成爲神祗···
最後“獵魔者公會”給這個達克羅撒莊園任務標註的等級是“親王級”!
這份被告被抽走自然是有人希望趙繼統死在這個任務中,可是他忘了,這是在美國境內,任何關於靈異案件都得在“特別事件調查&管理局”報備,只因爲趙繼統在追捕大惡魔而沒有參加,不過“特別事件管理小組”還是派人蔘加了行動,所以那裡有比總部大樓更詳盡的資料···
先不說他體內的“夢之隊”,擁有“天使號角”的趙繼統會怕一個半神?
爲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趙繼統連白公爵都沒帶,孤身前往了達克羅撒莊園。
佈滿藤蔓的達克羅撒莊園門口有一尊威嚴的雄獅雕塑,不同於一般的蹲坐像,這隻雄獅是趴着的,就連尾巴也是蜷縮着的,好像是吃飽了在休憩或者是在強大的生物面前表示臣服···
在拱形的大門入口處有一個銘牌,標記着1892的字樣應該是落成時間。
沉重的大門被很輕鬆的推開了,還沒有發出想象中的“吱呀”聲。一樓已經破敗不堪,幾乎所有的地板上都有破洞,各種植物紛紛探出頭來,倒像是個花園。
趙繼統走上窄窄的木質樓梯,一側的扶手都已經脫落了(另一側是挨着牆壁),沒有保養的梯面上也顯示出腐朽的痕跡,但拐角處大落地窗上彩色的玻璃依舊閃爍着舊日的奢華。
二樓的大廳顯得異常潔淨,地板中央的方毯和胡桃木的傢俱都彷彿有人擦拭,大理石壁爐上的油畫也依然光彩照人。
趙繼統坐在有着繁密雕花的雙人椅上,手指輕撥着一旁的豎琴,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陰森的房間裡,落下的夕陽也湊趣的射進幾縷金黃色的餘暉···
一陣咚咚聲打破了這份靜謐,好像是沒穿鞋的雙腳在地板上走動的聲音,由遠而進,好像馬上就有人出現在門口處,可是總也見不到人影。
趙繼統斜靠在雙人椅的扶手上,將雙腳翹在另一邊的扶手上,掏出一個金屬酒壺,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不多時,聲音停止了,從大廳入口處的一側露出一小片紫色的裙角,裙子的質地好像是絲綢,順滑、輕薄、服帖的包裹着一具成熟、健康的胴體···
趙繼統揮手驅散了那些遐想說道:“我知道你長得醜,沒事,出來吧,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