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詭異,最早醒悟的就是那位燒書燒得最起勁的狄亞哥·迪蘭達。顯然,在曼尼城演出一場公開燒書的表演之後,他的心靈經歷過一番“大徹大悟”。
垂暮之年,他痛下決心,全力蒐集猶加敦半島土着的神話和口傳歷史,以挽救他曾不遺餘力摧毀的古代文化和智慧。
聖芳濟修會的修道士伯納秋諾·迪薩哈岡是一位編史家。他記載的中美洲歷史和傳說使我們獲益良多。
據說,這位傑出的語言學家“四處尋訪印第安耆老,央求他們使用阿茲特克象形文字,就記憶所及,寫下阿茲特克族的歷史、宗教和傳說”。
他將歷年蒐羅的古代墨西哥人種、神話、社會和歷史資料彙編成一部12卷的巨着。
問世後,這部着作卻遭西班牙當局查禁。所幸有一份抄本流傳下來,雖然並不完整。
另一位聖芳濟修士狄亞哥·迪杜蘭一生孜孜不倦,致力於蒐集本土神話和傳說,試圖挽回已經淪喪的古代文化和知識。
1585年,他造訪卓魯拉城。其時,墨西哥社會正經歷一場史無前例的劇變。
在卓魯拉城,狄亞哥修士訪問一位據說年紀超過100歲的老者,聽他訴說當初興建寶塔的故事:起初,太陽的光還沒被創造出來,卓魯拉這個地方一片黑暗混沌。
大地平坦遼闊,沒有山丘。整個平原被水環繞。沒有樹,也沒有生靈。太陽和光從東方升起之後,世界上立刻出現一羣畸形的巨人,佔據所有土地。
他們愛上美麗的太陽和光,決定建造一座塔。這座塔非常高,塔頂碰觸到天堂。
他們蒐集建築材料,接着又找到一種黏性很強的泥巴和瀝青,立刻開始動手建築高塔……
這座塔終於建到最大的高度,塔頂碰觸到天堂,天堂之主非常生氣,就對天上的居民說:“你們有沒有看到,地上的凡人被太陽的光和美色迷住,建造一座狂傲的高塔,直通到我們這兒來。你們去教訓他們,不要讓這些凡夫俗子混進天堂,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於是,天上的居民紛紛出擊,有如閃電一般。他們摧毀了高塔,把造塔的人驅散到世界各地。中美洲的這個傳說,跟基督教《聖經》講述的巴別塔故事有七八分雷同,那麼這座塔的修建會不會也是因爲一顆會說話的頭骨呢?
由於在上次的任務中,奧特親王使用了秘技“深眠”,損失的魔力巨大,所以已經回自己的城堡休養了。
這次黑暗一方的領隊是出自妥睿朵家族(Toreador),被譽爲“血族第一高手”的“血皇”殿下。不過這只是一個恭敬的稱謂,他其實還是親王級別,並沒有達到帝王級。
不過由於比奧特親王早幾百年成爲親王級別,再加上虛榮心作祟,所以也就笑納了這個恭維的稱號,並放棄了原本的姓名,一直以“血皇”自居。
在血族內部妥睿朵族還有着很多的別名,包括"墜落者","藝術家","裝腔作勢者",甚至"享樂主義者"。但是任何概括的歸類都是對這個氏族整體的一種歪曲和傷害。
按他們個人情況和當時情緒,該家族成員涵蓋了雅緻與華麗,才華橫溢與愚蠢可笑,富於幻想與閒遊浪蕩之間的種種情況。也許這個氏族唯一的整體特徵就是成員都有着帶審美感的熱情。
妥睿朵族的成員無論做什麼事都充滿了激情。在他們看來,永恆的生命應該被好好的享受。他們中間許多成員生前就是畫家,音樂家或者是詩人。而其它更多成員則把數個世紀的時間用在對藝術創作的可笑嘗試上。
妥睿朵族成員和奧特親王所在的梵卓族(密黨領袖氏族)成員一樣喜歡待在上流社會。不過和領導密黨的梵卓族的成員不同,妥睿朵族成員不喜歡那些枯燥無味的官場應酬。他們在上流社會活動是爲了被注目和被讚美--而這一切來自於他們詼諧的言語,優美的舉止和簡樸但充滿激情的生活方式。
“血皇”之所以會答應加入這個所謂的搜索隊,其實是爲了那些寶藏裡的精美首飾。他對於各種彩色類寶石(不包括白色鑽石)鑲嵌的首飾有着比女人還癡迷的狂熱,奧特親王允諾他只要找到寶藏,就可以優先選擇幾十件喜歡的物品,算作私人獎勵···
就這樣,堂堂的“血族第一高手”就被哄騙來了。
養尊處優慣了的血皇和奧特親王的處事方式也不太一樣,他喜歡帶着大批的隨從,享受被人服侍的奢華生活。
他的隨從僅公爵就有三位,趙繼統不知道是不是妥睿朵氏族比較強大(一般一位吸血公爵就可以主持一個大的地下城了),反正奧特親王的隨從人員裡從來沒有公爵的影子。
趙繼統將自己裝成個隱形人,跟在血皇的屁股後面享受着豪華飛機、遊艇、車隊等等。
不過血皇對他的態度還算和藹,一是因爲老趙救過奧特親王的命,再有當時他們身處在異度空間,是召喚不出天使的,所以趙繼統是憑藉自己的實力殺死神獸的,強者在那裡都會被尊重的。
他們的車隊從圖拉出發,朝向東南方行駛,沿着一連串雜亂無章的高速公路,穿過首都墨西哥城(Mexico City)郊外那一片迷濛嗆人的污濁空氣,然後一路攀升,進入松林遍佈的山陵,經過白雪皚皚的煙峰火山(Popocatepetl),行駛在田野中一條濃蔭夾道的公路上。
傍晚時分,他們抵達卓魯拉矚(holula)。這座巨型建築物,號稱古代世界規模最龐大的工程計劃之一。
它一度是奉祀和平之神奎札科特爾的聖殿,如今卻被天主教佔據,在其上興建一棟裝飾華麗的教堂。這座古建築的地基佔地45英畝,高210英尺,在規模上超過埃及的大金字塔3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