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瓦爾基里她們,夜離帶着吃貨龍尼格霍德和白曉生繼續向着扶桑樹的方向前進。
越往東邊走,道路兩旁的樹木就越稀少,視野也越開闊,天上也有陽光照射下來。
“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生命樹貫穿九個世界,萌生於“過去”,繁茂於“現在,”延伸到“未來”,它的枝幹支撐着整個宇宙的重量,根部貫穿整個世界,然而尤克特拉希依然還是毀滅了,因爲一條龍的貪吃。”
尼德霍格心虛的低下了頭,啃着木頭一言不發,這屬於他的黑歷史。
夜離沒有搭理他,點了點頭,示意白曉生繼續說下去。
“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生命樹有三條主根,第一根樹根深入阿斯加德,也就是現在的極北雪地。”白曉生一邊走向夜離說道,“在那根樹根旁邊有一片湖,叫做烏爾德之泉,是以我姐姐的名字命名的,我們三姐妹就住在湖旁,同時也守護尤克特拉希生命樹。”
夜離聽後轉過頭,看向白曉生,問道,“既然你來這幽譎森林了,你的兩個姐姐是不是也來了?”
白曉生還沒有說話,坐在肩膀上,悠閒自在的啃着木頭的尼格霍德就開口幫助她回答了夜離的問題。
“那兩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離開烏爾德之泉的,這個小丫頭之所以會來,因爲她不止是命運之神,還是瓦爾基里,不過現在整個阿斯加德都冰封了,尤克特拉希生命樹也被毀了,那兩個是不是還守着烏爾德之泉我也不知道。”
“尼格霍德大人,造成這樣的結果還不是因爲你嗎?”白曉生呵呵一笑,諷刺道,“尤克特拉希生命樹的另外一根樹根深入赫瓦格密爾泉,如果不是你在那一直啃尤克特拉希的樹根,開啓了諸神黃昏,阿斯加德會被冰封嗎?世界樹也會被毀滅嗎?”
尼德霍格被白曉生直接揭了短,黑乎乎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色,但還是仰起頭不服氣的爲自己辯解道,“當時那麼多毒蛇在啃,差我一個不差,多我一個不多,反正遲早要被它們咬斷,我只是上去啃兩口,誰知道那麼不禁啃,怪我嗎?不怪。”
“呵呵。”白曉生不置與否的呵呵一笑,從頭啃到尾,給尤克特拉希造成的傷害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多,還好意思說只是啃兩口,真不知道哪來的臉。
她白了尼格霍德一眼,然後繼續說道,“赫瓦格密爾泉因爲尼格霍德的原因,導致世界樹的殘骸全部落到了泉水裡,最後被堵塞了。”說着她又看了一眼夜離肩膀上的尼格霍德。
尼格霍德頓時跳了起來,想要表示,你這小娘皮什麼意思?一直針對本大爺,是不是想和本大爺幹一架?
幸好夜離連忙說道,“那還有一根樹根呢?”
聽到夜離說話,白曉生便暫時不和尼格霍德一般計較,回答道,“尤克特拉希生命樹最後一根樹根深入巨人的國度,最後紮根於智慧泉密密爾泉,在那次危機過後,尤克特拉希世界樹毀滅了,但是密密爾泉卻沒有像烏德爾泉和赫瓦格密爾泉一樣被堵塞和冰封。”
“哦?”夜離來了興趣,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爲什麼密密爾泉沒有和前面兩個泉水一樣,被堵塞,被冰封?”
白曉生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在那場災難過後,烏爾德泉和赫瓦格密爾泉一個被冰封,一個被世界樹殘骸掩埋,只有密密爾泉存活了下來,它和平凡宇宙其他湖泊,例如華夏的雲夢澤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大的湖泊。”
“永夜湖。”夜離立即反應過來並回答道。
白曉生點了點頭,表示夜離猜測沒有錯,玩家們列出來的六大禁區之一的永夜湖的確是由密密爾湖和平凡宇宙其他湖泊一同匯聚而成的。
然而另外一個問題又出現在了夜離腦海裡,那就是這些湖泊是怎麼聚集在一起的,畢竟他們可不是在一個地區,例如密密爾在平凡宇宙的北邊,雲夢澤在平凡宇宙中央的向日平原上,兩地相隔上千裡,更不要說還有其他湖泊了。
對於這個問題,白曉生搖頭表示不知道,尼格霍德看上去倒是知道一些內幕,但是卻對此忌諱莫深,夜離問他,他便用其他的事情來搪塞,要不就裝死,反正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夜離有些無奈,但是很快就又釋然了,畢竟這事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先把和洛基的約定解決了再說。
他帶着白曉生和尼格霍德向着目的地繼續走去。
……
平凡宇宙永夜湖,這裡月亮永不隕落,永夜無晝,不起波瀾,是整個平凡宇宙最幽靜的地方,然而今天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手持金色長槍,頭戴鷹盔,身披金甲,騎着八足駿馬,長髯白鬚的男子緩慢走進了永夜之湖的領域。
他瞎了一隻眼,另外一隻眼中有星光閃爍,他的兩肩各自站着一隻渡鴉,在嘰嘰喳喳的吵個不怕,直到他回頭瞪了一眼,兩隻渡鴉才老老實實的不再說話。
他便是極北雪地的統治者,北歐神話中的萬神之王——奧丁,今天他離開了自己統治的地盤,不去追捕自己的弟弟洛基,卻來到這幽靜的永夜湖。
他翻身從八足駿馬下來,然後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兩隻渡鴉,兩隻渡鴉只得不情不願的從他肩膀上下來,站在八足駿馬上。
奧丁緩緩向永夜湖走去,最後停在了永夜湖岸邊。
他低頭向腳下的永夜湖看去,湖水清澈卻看不到低,星星在腳下閃爍,彷彿他站在世界的頂端。
這位衆神之王看着這湖水中自己的倒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殘缺的右眼。
他單膝跪地,然後嘴裡輕輕對着永夜湖歌唱道,九“夜吊在狂風飄搖的樹上,身受長矛刺傷;我被當作奧丁的祭品,自己獻祭給自己,在無人知曉的大樹上!沒有面包充飢,沒有滴水解渴。我往下看,拾取魯納斯文字, 邊拾邊喊,由樹上掉落。”
最後,他說道,“現在,智慧泉的守護者巨人密密爾,我祈求換回我的右眼。”
沒有人說話,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湖面,蕩起陣陣漣漪。
奧丁見狀站起了身,然後張開了右手,一塊如同玻璃般的碎片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正是風沐雪失去的那塊靈魂碎片。
他雙手小心的捧着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永夜湖中。
然而這碎片並沒有沉進去,反而立在了湖面上。
奧丁見狀對着永夜湖說道,“難道諸神之鑰的誘惑還不能讓你動心嗎?”
直到這時,永夜湖湖面才響起了聲音。
“不是不動心,是代價太大,相比於誘惑,還不如說是恐懼來的恰當。”
奧丁見狀拂了拂袖,風沐雪的靈魂碎片就自動回到了自己手中,然後對着永夜湖問道,“那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的東西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不願意交換。”
說完最後這句話,永夜湖底的密密爾便不再說話,任憑奧丁再怎麼說也不回答。
最後,奧丁還是失望的離開了永夜湖,在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
他那隻閃耀着星光的眼睛裡閃過一副畫面,風過站在八足駿馬旁,手持着永恆長槍岡古尼爾,晚風吹起他鑲着星辰的斗篷,鷹盔倒映出夕陽的倒影,而在他腳下是跪拜着的北歐諸神,他們唱着:
你是永恆的主宰,你的能力是宇宙的極限;你不斷地關注你的子民,滿懷仁慈地看顧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