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史瑋還是耍了點小聰明,他把比賽場地選到了金相山莊裡的一個富二代們專門用來飆車的賽道上,這個賽道修得很長,最大限度地減少了弧度,非常適合於那些只追求賽車直線加速的人。
說到底,像史瑋這種人,對於飆車什麼的,並不是很精通,只是用錢生生地拼湊出一輛高配置的車,對於他來說,只要在啓動那一刻,把油門踩到最高,讓自己領先對手地迅速把車開到最大馬力就夠了,像一些什麼彎道超車技巧之類的東西,他根本不想學,也學不會。
好在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寶馬不如S600重,操控性也遠遠不如六百萬的防彈車,他想要做的就是迅速利用加速度在開始的時候就把崔泰邦甩開。
反正這條賽道不夠長,還不足以讓兩輛車在開到最大速度後行駛。史瑋也不怕S600的最大速度會超過自己。
“轟轟!”
寶馬M1和奔馳S600在白色啓動線後,發動機發出震天的轟鳴聲,刺激得一衆年輕男女高聲大喊。
飆車本來就足以讓他們興奮了,特別是這次飆車還是因爲兩個男人在爭奪一個女人,這更加讓年輕人的腎上腺瘋狂了。
一個穿着暴露的女郎,拿着黑白間隔的旗子,邁着貓步走到兩車中間,還不忘朝崔泰邦拋一個媚眼兒。
今天,無論輸贏,崔泰邦都在這裡大出風頭了,揮金如土爲紅顏,價值六百多萬的豪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來做賭注,要是有這樣一個男人肯爲自己這樣,這個賽車女郎肯定毫不猶豫就嫁了。
可惜,她火辣的目光沒有得到崔泰邦的迴應,男人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從眼前走過。
女人撇撇嘴,不由得羨慕佘曉曼的好運氣,不情願地把旗幟揮舞到空中,大聲嬌叱道:“準備!”
“轟轟!”發動起的響動更大了。
“跑!”隨着旗幟揮下,空氣中瀰漫起橡膠輪胎與地面摩擦的焦味,在人們地緊張注視中,兩輛轎車就如同兩道黑色的閃電,猛然向前衝去。
然後,似乎就沒有然後了,在不到三秒的時間之後,所有人的神情都放鬆下來了,雖然兩輛車還在疾馳,但是,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因爲奔馳S600竟然越過了改裝賽車引擎的寶馬M1一個車身!
這條賽道上跑的幾乎就是直線,只要啓動後超過對手的車,基本上就能夠確定最終的輸贏。
現在,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開着奔馳S600的崔泰邦已經勝出!
隨着奔馳S600穿過終點線,人們頓時歡呼起來,對於勝利者,人們總是會予以最大的支持。
寶馬M1停下之後,史瑋氣急敗壞地從車中下來,指着崔泰邦說道:“你作弊!你使用了氮氣加速!”
史瑋很憤怒,因爲他發現原本估算的奔馳S600的加速時間是錯的,幾乎就在開始的那一秒,他就看到黑色的大本超到自己前面去了,而它的噴氣管竟然噴着帶有顏色的尾氣。
這明顯是採用氮氣加速系統!
崔泰邦冷笑一聲,“你把寶馬M1的引擎換成了專業賽車引擎難道就不是作弊嗎?”
此話一出,站在終點附近人看着史瑋的眼神都變了,他們可都是與史瑋進行過賽車的,雖然在車上有點小打小鬧,但是絕對沒有把普通車的引擎換成專業賽車引擎。
難怪每次賽車他的速度能夠一下子提高得那麼快。
看着平日裡與自己一起飆車富二代們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史瑋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今天不僅是賠了錢,賠了女人,連在富二代圈子裡的名聲恐怕也是要毀了。
在知道自己故意用賽車來跟普通車跑,恐怕以後在菊花市,整個富二代圈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大家都不是沒錢人,說好用什麼車比就用什麼車比,比贏了是你的本事,比輸了只能怪咱技不如人。
但是你用一百萬的車和五十萬的車比,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東西怎麼比?
弄着種只能說明你的人品有問題。
無論是誰,恐怕都不會願意與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交往。
史瑋的臉上一片灰敗,整個人彷彿都被抽調精氣神一般,默默地鑽進他的寶馬M1,發動引擎,緩緩地將車駛出賽道,然後向莊園外開去,這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來與他打招呼,黑色的寶馬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恐怕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沒有人會在菊花市再聽到一個叫史瑋的人的消息了。
而崔泰邦,則在人們地注視下,把車緩緩開到佘曉曼的身邊,搖下車窗,溫柔地說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我能載你一起走嗎?”
佘曉曼激動地滿臉通紅,開心地看着崔泰邦,連忙大聲說道:“我願意!”
然後就急不可耐地跑到副駕駛座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同樣的離開,崔泰邦的奔馳S600載着衆多年輕男女的羨慕嫉妒恨從金相山莊離開,有不少女人甚至還在感嘆,崔泰邦這樣一塊金光閃閃的牛糞竟然插上了一朵殘花。
沒錯,就是殘花。
佘曉曼在這些男女們看來就是一朵殘花敗柳,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知道佘曉曼可是因爲貪慕史瑋的錢纔跟他走在一起的,現在她又走了狗屎運,拋棄了寶馬M1攀上了奔馳S600。
因此,也有嫉妒崔泰邦有錢有才的男人在暗自恥笑他,竟然撿了個這麼樣的貨色。
看來,崔某人雖然能賺錢,但是眼光卻不怎麼地嘛!
當然,事實上,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崔泰邦此刻正在想什麼。
就連坐在崔泰邦身邊的佘曉曼也是如此。
此刻,她正沉溺在自己的幻想當中。
哎呀,他一直都沒有說話,真是好酷呢。
他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喜來登大酒店,還是希爾頓?難道是他的豪宅?
我要不要稍微矜持一點?
不行,不行,萬一我一矜持,他就跑了怎麼辦?
可是,我要是不矜持,他把我當做隨便的女人怎麼辦?
要不,我先矜持一點,然後他如果強烈要求,就先給他一點甜頭嚐嚐。
想到這,佘曉曼用貪婪的眼神看着崔泰邦的襠部,還伸出舌頭,在他的嘴脣上舔了舔。
那個傢伙應該很大很好吃吧。
“到了,下車。”
崔泰邦冷冷地一句話打斷了佘曉曼的臆想,她下意識地聽從了崔泰邦的指令,跟着男人一起從車上下來。
什麼嘛,才追到人家就對人家這麼兇,呃,不對不對,也許這就是成功人士的樣子,纔不像史瑋那個軟蛋。
想到這,佘曉曼連忙在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想要給自己的“情郎”留下一個好印象,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原本笑顏如花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慘白,就如同見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