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跟杜明德商量好長一段時間,分析着背後伸手做這件事的人是個什麼身份,只要是找到這個人的身份,或許能有機會拿回自己的貨。
只是兩人商量了半天卻沒有一點結果,甚至連一點線索和懷疑的人都沒有找出來,最後還是八爪想了一個辦法。
暫時最好是按兵不動,等着對方聯繫自己,那批貨想要在東海出手,明顯不可能,沒有他們同意,外面有人敢接手嗎?
就算有也是明面上的那兩個人,在沒有別人有這種膽子了!
這樣以來或許還有機會找出背後的人,只要是他們開出了條件,剩下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當然短時間來看,杜明德也不可能有什麼動作了。
這一次的交易已經叫他傷筋動骨了,就算是他想要活動,恐怕他的錢包都不會同意。
而這一晚上的時間,八爪還有點時間休息,丁凡這邊可沒有閒着。
之前在虎頭灣的時候,當着八爪的面,開槍好像打死了不少人。
事實上,這些人一個都沒有死。
只是身上或多或少的添了個子彈孔,死人到還不至於。
整個計劃的危險性都在這裡了,看似一切都十分簡單,可想要將人一槍打昏過去,又不會致命,這一點就有難度了。
幾個老外還好一點,本身就跟八爪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位置本身也不在同一個方向,用上一點麻醉彈頭,就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真正困難的,其實還是丁凡最後的那幾槍。
當時那些人都在八爪的身後,最近的一個,距離也就不到三米而已,一槍打過去,身上要是沒有噴出一地的血,根本就騙不過去人。
所以最難的就是丁凡結束的那幾槍了,不僅是要讓這些人失去行動能力,甚至還不能叫他們死在外面。
好在這些年,丁凡每一天都沒有閒着,各種槍械每天都要不斷的練習,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會用槍,一連打了幾年的時間,也練出來了。
神槍手都是用子彈喂出來,好在境外的營地裡面,少了什麼都不可能少了子彈,這東西有的是,有時候報廢的比用掉的都多,這用槍的本事,丁凡還真是在那裡練出來的。
“頭兒,幾個老外醒了,這會兒正在裡面鬼叫那,我是一點都聽不懂。”
馬超處理好了手上的事情之後,專門負責看守被關在這裡的老外,之前的傷員現在已經被黎碩送走了。
雖然身上的傷都不是很重,但是也需要一些緊急的處理,以免傷勢惡化,這要是真的死了一個人,後面的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反倒是這些老外,現在要帶走有點麻煩,加上這些人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只是簡單的處理一下,關在地下室裡面就行了,還有專門的人在這裡看着。
“下去看看,打電話通知黎處一聲,這邊我們先審審看,叫他安心在那邊盯着就行。”
丁凡已經在樓上的位置坐了一晚上的時間,一*夜都沒閤眼,腳底下還踩着兩個旅行袋子,一個裝着滿滿的錢,另外一個裡面裝的全都是的毒品。
之前這東西,黎碩是想過要帶走的,只是因爲這一次的傷員有點多,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將東西先留在了丁凡這邊,回頭在想辦法安排這件事。
丁凡已經在這裡看了一晚上的時間了,一晚上的時間都沒有閤眼,早就累的眼睛發直了。
這會兒馬超回來了,他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樓下陰暗的房間裡面,五個老外各個狼狽的蹲在地上,身上被繩索捆着,頭上還扣着黑色的頭套,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他們已經被人遺忘了似的,只能相互依偎在一起,時不時的小聲說點什麼。
外面看守他們的人,雖然知道他們在相互說着什麼,可終究因爲聽不懂他們的鳥語,最後只能皺着眉頭,站在外面等丁凡過來了。
畢竟這邊能聽懂外語的人,也就是丁凡一個人了,聽說當年那可是出過國門的人,在外面呆了好幾年的時間,懂得可多了,這些警隊的精英,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多少也聽說過一點關於他的消息。
雖然消息真實性不知道多高,但是這段時間見識到了他的本事之後,也沒有人會在懷疑了。
就在門口看守的警員聚精會神看着,裡面幾個人在小聲交流而他因爲聽不懂犯愁的時候,丁凡已經從上面下來了,伸頭往裡面看了一眼,並且悄悄的聽了一下他們的話,嘴角緩緩出現一點弧度,伸手在門口的警員身上點了兩下,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這個警員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叫了幾個人過來,將裡面的人一個個都帶了出來,分開房間單獨關押了起來。
整個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一個人,之前丁凡對這個人還有點印象,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人手上拿着毒品,而且上岸之後,也就只有他會說一點中文,是不是能聽懂就不知道了。
反正這個人跟八爪交流的時候,丁凡是在遠處看着的,想來這個人也是一個管事的。
“我想,你現在已經清醒了對嗎,我想知道一些關於你們的事情,你願意幫我的對嗎?”
丁凡一張口就是十分流利的外語,別說是外面站崗的年輕警員了,就是現在被套上頭套的老外都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一個外國人,而且還是被他抓了。
當時整個人就愣住了,反應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哦當然了兄弟,只要你放了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你是從哪裡來的,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從一開始,這個老外就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但是完全相信他的話,丁凡還沒有那麼傻。
畢竟他嘴裡的話,誰能證明是真是假那?
所以提前問點東西,辨明一下真假還是有必要的,就看這個小子是不是跟他說的一樣,十分配合了。
“我……是來自歐洲……”
“你說謊,在給你一次機會,想清楚在說,聽你的口音,更像是那些南部的老墨,我聽說你們那邊的烤肉非常不錯,尤其是烤豬,我去過幾次,味道非常好……”
“沒錯,沒錯,我們哪裡的烤豬是很有名的,就算是加州的那些高級餐廳都沒有的味道。”
果然這個老外的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要不是丁凡對境外的事情還有一些瞭解,今天都有可能被他懵過去了。
就他這點小心思,用在別人的身上,或許能混過去,但用在丁凡的身上,他想都不要想。
這幾年的時間,境外生活他可不是白過的,身邊聚在一起的人,可以說是天南海北什麼地方的人都有。
就算丁凡不喜歡跟這些人聚在一起,但他們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抻着耳朵在一邊聽着的,他們說道每一句話,他都有認真在聽着,就算當時不一定能聽的明白,事後也能自己琢磨一下,很多東西就是這樣積累下的。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因爲當時南美這個地方,丁凡親自去過幾次。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杜明德這一次進貨的源頭,很有可能就是在南美那邊。
畢竟白頭翁的貨源就在金三角一代,而陳寶希的貨源在南越,這兩個地方的產量是比較大的,進貨也比較方便。
可想要繞開這兩個人,困難程度就比較大了,所以他找到南美那邊去,到而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這個人,不老實啊,算了,反正你也帶着幾個手下一起來的,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先問問他們,或許他們會比你更加合作,到時候我就不需要你了。”
丁凡圍着這個老外轉了一圈,最後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又拉開了他的衣袖,伸手在他的手臂回彎的位置按了幾下。
“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啊?上一次打針到現在已經快十二個小時吧,你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
這幫老外,跟國內的這些毒販可不一樣。
幾乎所有的國內毒販,對手下的要求都是一樣的,只能販賣,但不許自己沾上這東西。
誰都知道這東西對身上有多大的傷害,而且一旦毒癮上來了,這些人爲了一點毒品,什麼都願意做,根本就沒有保守秘密的可能。
而且這些人很有可能會監守自盜,對於這一點,所有的老大都會嚴防死守。
反倒是這些境外的毒販,對這一點壓根兒也不在意,甚至有的時候還用手下來試毒,尤其是這些吸毒多年的傢伙,對毒品純度要求一般都很高,基本上他們的身體都能感應出毒品的純度。
這個老外就是其中一個,手臂上面的針孔,已經明確的說明了很多東西,他的身上一定有毒癮,而且在登陸之前就注射過一次,上面的針孔都是新的。
現在看着好像沒事人一樣,可過一會兒就不一定了。
“等等,等一下,你說的沒錯,我是從南美過來的,這一次就是過來給人帶貨的,你還想知道什麼,只要你給我來一點,我什麼都跟你說,真的,保證都是你想要的。”
“你老闆是誰?我想知道的,其實很多,我想看看你能給我多少東西,這樣我也可以分析一下,應該給你多少東西,算是比較合適,至於純度嘛,就看你能給我的東西,有多重要了。”
“我老闆是,薩爾多費力,南美的大毒梟,他手上有很大的一片罌粟田,每年產出的毒品,大多販賣到歐洲,最近有個亞洲人,想要跟我們做生意,我老闆打算進入炎黃的市場,所以給他的價格十分低廉,基本上沒有什麼利潤,就是爲了今後能將市場打開,這一次我們就是過來送貨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除了他說的那個名字之外,其他的東西,都跟現在手上的消息對的上,基本上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不過這個東西運輸的路程,實在有點遠。
“南美,到這裡,你不會想告訴我,就用你們的快艇吧?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說假話,你應該知道後果的,我保證會讓你用白*粉更爽。”
“我沒說假話,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老闆在海上有一艘大船,常年就在公海上面。”
這就對勁兒了,要不是有大船在公海長時間作爲中轉,他們想要將貨輕鬆的運到國內,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有了他的口供,加上那個毒梟的名字,剩下就不用丁凡在費時間了,黎碩應該知道怎麼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