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終於開始亂起來了,自從杜明德的手下八爪,一次偶然間從外面發現有人出貨,竟然是自己之前丟的那一批之後,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杜明德手上所有的錢都用在了這一次的生意上面,沒想到最後貨沒有拿回來,就連錢都被人搶了,手上還損失了不少的兄弟,想想他就覺得窩火。
可現在能怎麼樣,人已經死了,東西也不翼而飛了,本想着聽八爪一次,等等消息,說不定有人會聯繫自己出錢將貨贖回來。
結果一等就是五六天的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回來不說,南美的那幫老外反倒是打了電話過來,說是他們將貨吞了,不僅是沒有給錢,甚至連人都被他們殺了,限期一個月的時間將錢送過去,不然後果自負。
杜明德簡直冤枉的想要撞牆,生意沒有做成不說,最後連貨源都得罪了,這一下損失的可太大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想要找白頭翁商量一下對策,八爪從外面帶回來一小包白*粉,說是在陳寶希的場子裡面發現的,最近有人在他場子裡面出貨。
對於陳寶希的生意,杜明德是在熟悉不過了,這老東西鬼的很,從來不在自己的場子裡面出貨,甚至幾乎不在東海出貨,生怕有警察會查到他的身上。
他在場子裡面出貨,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按說這件事,確實叫人有點好奇,但現在他沒有心情想這件事,最近幾天白頭翁已經出來了,他還在想着找個時間,上門跟這個白老大商量一下,看看這件事他能不能幫幫自己。
所以對這一次八爪拿回來的東西,也不是很在意,甚至也就是看了一眼,就將東西丟在一邊了。
還是八爪提醒他,說這一次在外面找到的東西,跟他上一次在海邊拿到的貨,純度差不多,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丟的那一批貨。
當時他說完之後,杜明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桌上的毒品拿起來,在嘴裡舔了幾下,發現還真是他之前在南美試過的貨,裡面有點可可的味道,頓時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住八爪的手臂,不斷的追問他,東西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他是萬萬想不到,着東西竟然是從陳寶希的手上出來的。
他雖然跟陳寶希的關係有點僵,但雙方已經儘量避免有什麼衝突發生了。
上一次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眉目,想不到這一次陳寶希竟然對自己的貨下手,不僅是搶了貨,甚至還將自己的人都殺了,這老東西是不是瘋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他不能在慫了,之前那件事雖然不是他做的,但他爲了能平息這件事,多少還是給了一些退讓,從自己手上劃出了一部分地盤給了他。
當時陳寶希雖然沒有說算了,但是他也看的出來,當時的陳寶希也打算放手了,沒有打算揪着這件事不放,畢竟白老大已經開口說話了,想來他應該不會在將這件事鬧下去了。
萬萬沒有想到,這纔沒有多長時間,自己纔剛剛進貨,他竟然下了狠手。
當然杜明德也不是傻子,這衝動的事情,他也不能幹,畢竟白老大的意思,就是這段時間,東海不許鬧出任何事情,這段時間他有正事要辦,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出動靜。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在鬧出動靜來,引起警察的注意,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後在東海就在別想有任何立足之地。
這話是說在明面上的,當時在場的人不少,既然他出面說了這話,陳寶希是自然要聽的,在不怎麼樣這點面子總是要給的,有誰敢不給他面子,後果想想之前的那些大佬就知道了。
所以那段時間,雖然陳寶希一直憋着氣,但也沒有出手動過杜明德,可這一次的事情,終於叫他明白了,陳寶希不是不動手,而是一直在暗中等着一個機會,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就此罷手。
當然這件事就算他要找陳寶希的麻煩,也不能就這樣隨便出手,證據總要拿在手上才行,雖然不是警察,什麼事情都要談證據,可也要拿的出手上的東西堵上陳寶希的嘴才行,所以他特意叫八爪將這件事在問清楚一點。
想不到事情一問,徹底叫他明白了。
這東西是手下的小弟從倉庫裡面發現的,他們的貨都運到外地出手了,剛好倉庫被清空了一個出來,裡面的東西這才被發現的,領頭的一看打算將東西佔爲己有,叫人小心的散掉還錢花,陳寶希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
陳寶希知不知道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東西既然是從他的倉庫裡面找到的,後面的事情也就不用說了,先將之前發現 貨的小弟看管起來,轉手就是直接帶人對陳寶希的地盤動手了。
一連幾天的時間,外面的動靜已經越鬧越大了,幾乎每天都有人在外面動手,陳寶希的手下一開始被打的抱頭鼠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後來等到陳寶希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帶着人打了回去,兩幫人甚至在街面上就打起來過,雙方傷亡直線升高,警察那邊在就已經收到了消息,早在外面做了一些準備,只要是他們動手,馬上就動手將人抓起來,儘量壓制他們之間的衝突。
可這一次他們雙方,好像已經鉚足了力氣,一心就想要剷除對方,手上的人已經盡數發動了起來,甚至從外面借了不少人過來,整個東海一時間淪爲了他們之間的戰場。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卻安靜的帶人在城外的小莊園裡面,開始收拾房子了,只是偶爾聽一下外面兄弟的回報,瞭解一下外面發生是事情而已,時不時的吩咐馬超帶人出去辦點事情,剩下的時間,就躲在城外,好像東海就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同樣住在城外的白頭翁就沒有他這麼好運氣了,纔剛剛從裡面出來,外面的手下都在迎接他,本來安排好了晚上一起接風洗塵的,誰知道纔剛剛坐在餐桌上,手下的人就收到消息,說是在碼頭附近的貨倉被人燒了,整批貨一場大火之後,被燒的什麼都沒有剩下,好在手下沒有死傷,只是貨被燒了。
其實白頭翁並不在乎外面損失的一點貨,那麼一點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都是一些不值錢的雜貨,他最在乎的那些東西沒有出意外就好了。
可他今天才出來,就有人在他的貨倉放火,這擺明了就是不給他面子,甚至可以說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臉一樣。
在東海,什麼人敢不給他一點面子?
整個東海最大勢力的人,無非就是陳寶希杜明德這兩個人,除了這兩個人之外,誰敢這麼大的膽子?
說道膽子,其實他到真的想起了一個人。
東海的小閻王啊!
這個人當初在監獄裡的時候,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亡命徒,而且受不得一點委屈,就因爲自己當初擺了他一道,這個小子差點就在監獄裡面動手殺人了。
這人可以說的上是無法無天的主兒啊,在裡面都有膽子想要殺人,更加不用說出來之後了,在外面做出任何事情來,都不會叫人有感到奇怪。
所以當時白頭翁就連想都沒有多想,就知道是丁凡下手的。
既然知道是丁凡動手,那這件事就不用在多說什麼了。
這要是別人動手,他未必會有這麼好脾氣,可如果是丁凡動手的話,他到是沒有那麼大的脾氣了,反倒是覺得他這麼做,完全是應該的。
順便也問了一下,這段時間,丁凡出來之後,都有什麼反應。
知道了他出來之後就沒有消停過,先是砸了杜明德手下的場子,隨後就連陳寶希都沒有幸免之後,他就放心了。
因爲這個結果完全符合他了解的小閻王,要是隻有他的貨倉被人放火燒了,那反倒是有點針對性的意思了。
畢竟丁凡的場子被人放火燒了這件事,他一開始就知道了,雖然不是他授意的,但這件事畢竟他沒有阻攔。
想不到丁凡出來之後,也不管誰是正主,乾脆來了一個誰都不放過,這是一杆子要打翻一船人的意思啊!
現在丁凡還不是他的人,也不在他們的這個圈子裡面,所以就算是惹出來一點事情,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容忍,心中有火,就叫他發一下,今後在談合作的時候,也容易開口一些。
本來他想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誰知道這纔沒有幾天的時間,整個東海就鬧翻天了。
而且還是東海現在明面上勢力最大的兩個傢伙,一打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這都是發生在他的眼前的,親眼看着外面的人打得頭破血流,鬧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爲此他特地叫人查一下這件事,希望知道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按說陳寶希跟杜明德不會相互下重手的,還是在自己禁止鬧事的這個時間段,他們應該是知道輕重纔對。
結果一查出來,聽着馬達給他彙報的東西,白頭翁簡直氣的要死,手上一個上好的白瓷茶碗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渾身氣的只哆嗦。
“就爲了這麼一點小事,這兩個人竟然鬧成這個樣子,整個東海都被他們攪得不得安生,簡直就是一幫飯桶。”
“老大,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對我們來說,百來萬的貨,只是一點小交易,可杜明德手上少了這樣一筆貨,估計資金都要轉不過來了,他生氣也算是應該的吧!”
白頭翁突然站起了身體,轉身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小肚雞腸,指望他們能成什麼大事,通知他們,馬上給我停手,我不想在聽到外面在有混亂的聲音,另外叫你查的事情有消息沒有?”
“已經查過了,閻肅手上的東西,一直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至少在我們已經佔下的市場上面,沒有出現過,我已經叫人在周圍幾個省地區打聽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老大,你說會不會,這小子是……”
“好了,通知各家,馬上就中秋了,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今後的市場要怎麼分,也叫上他,如果他真是……就當衆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