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案子從始至終都是李德勝在策劃的,那丁凡就真是要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跟李家永交好,兩人好的好像親兄弟一樣,成了在家裡唯一能跟他交流的人。
爲的就是十幾年之後,叫李家永幫他揹負所有的罪責,在所有人的眼中,猶如畏罪自殺一樣的消失。
給他當了替罪羊的同時,自己也得到了整個李家的繼承權。
整個計劃中,似乎唯一出現的一個意外,就是丁凡。
而丁凡來了之後,他也沒有放棄這個契機,畢竟李家永死了,李恆還有另外一個兒子,這個繼承人的頭銜終究不一定會落在他的頭上。
畢竟他只是李家的一個旁支,說是旁支還算是好聽的,也就是李恆發家之前,李德勝的父親對於李恆算是有點幫助,也算是李恆沒有忘記當初幫過他的人。
這才讓他們一家有了現在的家底,可是想要接手整個李家的財權,根本不是搬倒一個李家永就能夠用的。
要麼剷除李恆的小兒子,要麼就得李恆自己放棄這個兒子。
而這個時候,剛好丁凡出現了,於此同時還牽動了一直等待機會的安家。
有了一個安家作爲這件事的替罪羊,到是省下了他不少的事情,所以他只要順勢推上一把,在丁凡找上吳麗麗的同時,將證據拿在手上,李敖的繼承資格,基本上就算終結了。
想要完成這個計劃,絕對不是一個人策劃十幾年的時間就能完成的,中間出現任何的一點變故,都有可能叫他的計劃付之東流。
所以丁凡一開始想的,還真是自己嚇唬自己,差點將自己嚇出心臟病來。
冷靜下來想想,這個可能是在小的有夠渺茫的。
這李德勝能在關鍵的時候,抓住機會就已經算是人尖子了,別說是策劃十幾年的時間了,恐怕他就算是將這一切都策劃出來了,也未必能執行的下來。
畢竟這個計劃想要執行成功,需要的機會絕對不是一兩個那個簡單,而這個計劃本身也過於理想化,恐怕根本就不會有人做成這樣一個計劃。
當然這些終究不是最重要的,這最根本的東西,其實還是丁凡最想不通的一點。
李德勝廢了這麼大的力氣,將整個山都快要掏空了,打造出來的墓室,究竟是給誰的!
聽他的意思,他做的這一切,其實都是爲了那麼棺材裡面躺着的人。
所謂的什麼蘭花公主,丁凡是沒有聽說過,但聽他的意思,這應該是一個關於死而復生的故事。
看他的情緒,這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且好像是他的愛人。
“我有兩個問題!”丁凡雙眼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發現這下面雖然被人打造的十分精美,雕刻也很多,可並不存在多餘的空間。
也就是說,李家永和紀湘應該並不在下面,如果說一定有一個地方是關押他們的地方,那或許就只有石臺上面的石棺最有可能了。
既然在自己來之前,他就沒有動手,還說要等什麼時間,想來這個時間,應該還沒有到,所以到是不用太着急,不如先問問他這樣做的緣由。
說實在的,直到現在爲止,丁凡依舊沒有搞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要說他謀奪李家的所有財產,似乎也有點說通啊!
畢竟他想要的如果是財產的,剛剛不應該將身上的雨衣脫掉,繼續裝作李家永就好了,何必在最後一刻將自己的臉都露出來,叫丁凡看到了,不是自找麻煩嗎?
“今天晚上你似乎早有準備!”丁凡緩緩的的活動着後腰的位置,同時也在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小心戒備着說道:“就只是爲了抓一個紀湘?你跟她應該是不認識吧?”
李德勝輕蔑的看了一眼丁凡,嘴角帶着邪惡的笑容,冷笑着說道:“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我有必要這樣做嗎?”
還真別說,他還真的沒有必要回答任何的問題。
畢竟丁凡現在就算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在推波助瀾,甚至跟這段時間的案子少不了牽扯。
可現在丁凡的手上沒有證據,根本就定不了他的罪。
所以現在丁凡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李德勝之前將自己隱藏的太深了,不管是他身邊的人,還是認識他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竟然有這麼深的心機。
就連這一次調查的時候,丁凡都小瞧他了,認爲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調查的,直接將他掠過了。
“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丁凡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說道:“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你一直說的那個她,究竟是誰呀?難道是紀湘?可她沒有死,你就算是喜歡她,只要追求一下就好了,何必做這麼大的工程那?”
“放屁,那種女人,她不配!”丁凡的話纔剛剛說完,李德勝就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毛都炸起來了,兩隻眼睛瞪得渾圓,惡狠狠的說道:“那種女人,也就只有李家永那種傻子纔會喜歡,這種人就是死上一車,我都不會對她們有一點點的同情,怎麼能跟我的蘭花公主相比!”
這個所謂的蘭花公主,果然在他的心中有很深的地位,就好像冰清玉潔的聖女一樣,在他的眼中神聖不可侵犯。
只要是說道她,李德勝的情緒就會變得十分激動。
可到現在爲止,丁凡依舊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公主,究竟是誰。
能被他稱之爲公主的人,想來也不是一般人。
至少看起來,他的品位似乎要比李家永強的多。
“看來你對這個女人,還真是挺看重的,就是不知道這個被你形容的好像仙女一樣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丁凡偷偷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也不想在耽擱時間了,最好是有機會能接近對面的那個石棺。
只是這個想法,恐怕是有點難以實現了。
從始至終,李德勝就沒有離開過這個位置,顯然是對於這個石棺十分珍視,不允許任何人伸手觸碰,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甚至都沒有機會接近一點。
要是不能將他騙開那個位置,恐怕就要用強了!
而說道這個所謂的公主之後,李德華似乎一下來的精神,一臉陶醉的說道:“我永遠都忘不了,她的一顰一笑,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在沒有那麼動人的神色了,你是不會懂的,如果你見到了她,一定會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她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就連身上的氣味,都是那麼迷人。”
丁凡活動了一下手腕,之前受的傷,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治療,只是在來的路上,自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也不知道這會兒再一次動手,能不能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了。
“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理解,我只知道,在不放倒你,李家永恐怕活不下來了!”
丁凡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之前在醫院調查的時候,小江說過,李德勝在醫院買過抗抑鬱的藥物。
期初還以爲是給李家永買的,現在想想,他每一次買的藥量,似乎不只是一個人用的,這個一直隱藏在衆人視線之外的李德勝,恐怕自己的精神也有問題吧!
因此丁凡也不在多廢話了,身形一壓,快若流星一般的衝了上去,揮手就是一招肘擊。
這是丁凡現在這個階段,能用出來威力最大的一招了。
身上雖然有傷,但這一下要是打在李德勝的身上,也足夠叫他倒地不起了。
可丁凡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肘擊還沒有轟在李德勝的身上,反倒是被李德勝後發制人的一腳踢在了胸口上。
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涌了上來,丁凡也無力在壓制了,嘴裡的鮮血瞬間就被他噴了出去,盡數噴在了石棺上面。
“你以爲我身邊就只有兩個手下身手不錯嗎?”李德勝得意的走到丁凡的身邊,裂開大嘴笑着說道:“那兩個廢物,只是我爲了你準備的一點開胃菜,畢竟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了你對我沒有好處,可在這裡不一樣了,就算是有人找到了這裡,也來不及了,我會將這裡僞裝成你跟李家永搏鬥之後的樣子,你身上有傷,而李家永手上有刀,最後你們同歸於盡,皆大歡喜!”
還真別說,這個李德勝腦子還真好使,用了一招借刀殺人,將李家永的死都算在了丁凡的手上。
李恆就算是想要報仇,也找不到人了,因爲丁凡已經死了,還是死在了李家永的手上,就連李恆也要被牽連進去,坐收漁利的人,就只有李德勝一個人了。
“我要是死了,李家永也死了,你以爲能得到李家的財產嗎?”丁凡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點,晃了一下有點眩暈的頭說道:“只要是我有事,國家第一時間就會封鎖你們李家的財產,到時候安家的人也不會看着,用不了多長時間,整個李家就會化成灰燼,你什麼都得不到!”
丁凡一直都以爲,李德勝想要的就是李家的財產而已。
可他說完這話之後,發現李德勝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似乎眼裡就只有身邊的石棺,眼神溫柔的輕撫着說道:“這樣就對了……我要的本來也不是李家的財產,我要的就只是她,毀了李家,我一點都不心痛,真正心痛的人只有李恆。剛好,我看到他心痛的樣子,我會很開心,所以我一定會活着,親眼看着李恆失去了兒子,失去自己創造的一切,我要看着他,從那個備受矚目的雲端之上,重新摔進泥土裡面,讓他失去所有的一切……也讓他感受一下,我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痛苦。”
原本臉上還帶着一點溫柔的笑容,可一說到李恆,李德勝的神色瞬間變得無比猙獰了起來,似乎恨不得要生吞活剝了李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