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付國邦的描述中,不的不承認,這個薛往還真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但也算是一個真小人,總比那些僞君子要強,至少他做了他就承認,到是剩下了不少的時間和口水。
至於童佳的事情,這兩個人其實都那麼回事,沒有一個好東西。
再說了,丁凡對於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也不是很感興趣,真正叫他在乎的,還是薛往當時的那個團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案子調查到現在,丁凡甚至都不會到薛往這個團隊中,究竟有多少人。
在之前的資料中,或許會有一些,但倒黴的就是調查的時候才發現,那一批資料已經有很多一部分都被銷燬了。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這些資料早就已經沒有多少實際用處了。
就算是有人關注,其實更多的還是在關注當年得冠軍的隊伍,頂天就是有人 會關注一下第二名的團隊。
畢竟大不多數的人,真正能記得住的,還是第一名,就連第二名都不一定有人會記得住他們,更何況是第三名了。
因此這一條線算是白費力氣了,折騰了一天的時間,最後幾個人只能是無功而返,面對孟歡和丁凡的時候,這兩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家了。
丁凡到是沒什麼,其實這個可能性他早就已經想過了,叫他們過去也就是碰碰運氣而已,萬一要是有消息,後面就能少走很多麻煩路。
不過現在的情況明顯還是要走點麻煩路,簡單的路顯然是被人封死了。
“既然這個辦法走不通,我們也就只能用點別的辦法了!”丁凡坐在一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了,看到這兩個從外面風*塵卜卜趕回來的警員,這纔開口說道:“詳細的資料找不到,總人數還是能查到的吧!查一下總人數,在找耿教練聯繫一下當初所有參加的團隊領隊教練,統計一下當初他們的人數,刨除這些人,剩下的不就是薛往的這個團隊人數了!”
這個辦法談不上是什麼好辦法,甚至可以說是笨辦法,調查的難度很大,而且十分的繁瑣,但現在卻成了唯一的辦法。
但凡是現在還有一點機會,丁凡就不會放過。
案子進行到現在,已經是雙方之間的一個比拼,就看誰的抗壓力更強,誰能更穩得住。
在這一點上,孟歡確實比不上丁凡,畢竟她還沒有這些經歷,之前的那些案子,她也沒有這麼狼狽過,這是第一次被一個案子拖住這麼長的時間,心中早就已經穩不住了。
也幸虧是有丁凡在這裡鎮場,不然這些壓力都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這會兒在就崩潰了。
“付國邦的話,你認爲有多少可信?”丁凡跟兩個警員安排了一下這以後,這才轉過身來對孟歡問了一句。
但這話問的孟歡整個人一下愣住了,有點不解的看着丁凡,想了一下才回覆:“師傅的意思是說他在撒謊?”
丁凡沒有多說什麼,挑了一下眉頭,手上拿着付國邦的筆錄,快速的翻看着,最後直接扣在了桌上說道:“我覺得,這裡面最少一半都是水分。”
孟歡有點不懂丁凡爲什麼會這樣說,難道自己剛剛真的被付國邦騙了?
應該不會吧!
之前付國邦說話的時候,孟歡也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動作,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呀!
孟歡還不明白丁凡說這話的緣由,自己都沒有想明白,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丁凡也沒有多說,直接站起身來,推開門就走進了審訊室裡面。
手上還拿着之前孟歡做的記錄,在付國邦的面前晃悠了兩下,直接丟在了桌上。
“付國邦,我想你應該是知道,今天爲什麼抓你過來的吧!”
付國邦看了一眼門口,似乎有點奇怪爲什麼剛剛的那個女警察沒有過來。
但面前的這個男警察,給他的壓力明顯要比之前的女警要更加重的多,如果可以挑選的話,他更希望面對剛剛的那個女警會好一點。
但現在明顯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問了!”丁凡可沒有跟他客氣,翻看一眼手上的記錄問道:“八月二十五號,你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在一起?”
八月二十五號這一天,正式薛往的死亡時間。
“那天我在家,跟我兩個朋友在一起!”
“一直沒有離開嗎?”
“一直都在,跟朋友在一起聚會,後來我還喝多了……”
丁凡的雙眼,緊緊的盯着面前的付國邦,看的他渾身直打顫,甚至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只想着這個人趕快問,問完就放了自己,或者問完就出去也行啊!
可丁凡的問題還不只是這一點:“你上一次跟童佳見面是什麼時候?”
“童佳?”
付國邦一聽到童佳的名字,突然怔了一下,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丁凡爲什麼要問這個。
但是丁凡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看他怔住了,大手一拍,高聲問道:“上一次跟薛往見面是什麼時候,你們之間還有電話聯繫,我叫人查過他的電話通訊,別跟我說沒有。”
“那……那,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付國邦被丁凡步步緊逼,那種懷疑的眼神給他造成的壓力,簡直比當年面對高山的時候還要大,這會兒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那次我跟童佳見面只是因爲我們的同學聚會!”
“那薛往怎麼回事?”
本來付國邦在遇到丁凡之後,說話就有點不清楚了,現在被他步步緊逼,也不知道他想問什麼了,腦子裡面只想着,他問什麼自己就幹勁說,說完好鬆一口氣,這種壓迫感實在太可怕了。
“薛往,那次不知道聽誰說我跟童佳見面的事情了。他當時氣急敗壞的來找我,然後還叫人打了我一頓……”
“所以你就找機會把他殺了?”丁凡沒有等他說完,直接了當的將他的話打斷:“殺了他,今後就在沒有人會橫在你跟童寧之間了對吧?”
話音一落,付國邦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剛剛的話都是他自己說的,這會兒丁凡這樣懷疑,他是一點反駁的話地方都找不出來,自己就將殺人動機坐實了。
這會兒他自己都傻眼了,這不是自己刨了一個坑,順手把自己給埋了嗎?
看着面前坐着的丁凡,也不像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這個時候難道他之前說的話還能改嗎?
就在付國邦眼珠子亂轉的時候,丁凡突然拍案而起,大聲的問道:“薛往到底爲什麼給你錢,你當時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當時……我什麼都沒看到!”
付國邦一時慌張,差一點就將實話說出來了,話到嘴邊的最後一刻,突然的清醒這才叫他將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
可他不知道,自己最嘴裡咬住的兩個字,已經叫丁凡徹底確定了之前的猜想。
“你不說不代表沒有發生過,我自己去查就好了!”丁凡站起身來,將之前的那一份記錄拿在手上,用力的在上面拍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付國邦一眼,冷笑着說道:“輸給薛往,你也不冤枉了,我要是童佳,我也不會選你這樣的窩囊廢!”
看似無意的一句話,猶如鋼刀一般,狠狠的刺進了付國邦的心裡。
這麼多年過來,失去童佳的那件事,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一直以爲這根刺已經不再了,想不到今天丁凡說出這句話,讓他徹底明白了,當年的這根刺一直都在,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這麼多年他都在自己騙自己。
“我現在還想知道,山上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丁凡不緊不慢的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也可以不說,等我自己查到了,假口供這一條……你的餘生會在裡面度過,下一次童佳看你時,一定是隔着厚厚的玻璃。”
說完之句話之後,丁凡在沒有多餘的話要說了,轉身就打算出門。
可付國邦被丁凡最後的一句話徹底壓垮了,急忙開口說道:“他們登山隊有問題,我給他的那些供給根本就不要可能讓他們登頂,物資根本就不夠,而且在下山的路上,我撿到了他們丟失的揹包,他們當時手上根本就沒有物資能用,所以他們登山隊一定有問題,我發現了這一點所以……”
丁凡聽了這話,連頭都沒有轉,只是背對着他聽了兩句,隨後片刻不停的推門而出。
其實有他這兩句話,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至於他說的話,其實丁凡也不是很明白,這些事情需要有個專業的人過來幫忙判斷一下。
而這個專業的人明顯不是丁凡,而是真正有登山經驗的耿教練,叫他過來聽聽八成很快就能的出結論了。
丁凡這兩句話問的十分簡單,甚至從進門,到出來,前後都還不到十分鐘,外面的人都在聽着,誰都想不到他的審訊這麼快,而且效果竟然這麼好。
孟歡在外面已經聽傻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的審訊,竟然存在這麼大的一個漏洞。
可她還是沒有明白,這個漏洞丁凡是怎麼發現的。
“師傅,對不起!”孟歡低着頭,聲音小的好像蚊子一樣,頭也不敢擡起來說道:“這一次多虧了師傅在了,可我還是不明白!”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覺得他這話有點反常!”丁凡伸手在孟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我算了一下,薛往每年給付國邦的錢,不超過五千塊錢,前後也有十年左右了,加在一起應該不到八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說是賠償給付國邦的,但你聽說過誰給賠償還分月給的?當年的薛往完全拿得出來這筆錢,所以我覺得他這麼做,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