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老闆的肆無忌待吵鬧,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看到他是誰之後,似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在躲着他。
看來這個所謂的趙總,不僅是這裡的老客戶了,也是一個出了名的惡客。
到不是說誰都得罪不起,只是人人都知道他這個臭蒼蠅,沒有人待見他,也不會有人願意跟他有什麼關係,哪怕是敵對關係,主要恐怕也是嫌煩。
而且以前這種事情恐怕也沒少發生,這些客人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對於這邊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人會在乎,更加不會管這些事。
往常只有蘇玫會站出來,但現在就不一樣了,丁凡已經來了,自然就不會在叫他繼續鬧下去。
而趙老闆在罵了服務員幾句之後,似乎沒有看到蘇玫出來,有點不解氣,揮手就是一巴掌對着服務員的臉就打了過去。
服務員在這種地方工作,被人打也早就成了一種習慣,看到要被人打在臉上,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竟然等着這一巴掌打下來。
好在丁凡已經站起身來,伸手將這一巴掌當了下來,順勢將服務員拉到了身後。
“這位老闆,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還要動手打人了?”
丁凡出來的時候,跟後面的服務生借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站在找老闆的面前,明顯就比他高上一頭,加上本就長得比較壯碩,聲音洪亮的一句話,還真就把這個趙老闆鎮住了。
畢竟他之所以敢在這裡鬧事,還肆無忌憚的打人,本來就是因爲他知道這裡的老闆就是一個女人,在燕京也沒有什麼背景。
想來拿下這樣的女人,只要花點錢就能辦到的事情。
還真就沒有想到,今天酒吧裡面竟然有人真的敢管他的事情。
“你他嗎誰呀?”趙老闆用力的甩開被擒下的手腕,咧着大嘴露出一嘴的黃牙,恨不得衝上來咬人了:“別說我沒有動手打人,就算是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就算是你老闆來了,也不敢說什麼!”
趙老闆看上去一臉兇悍的樣子,但也不過是因爲身邊有幾個人,自以爲安全,不會有人在這裡動他,而且在他的背後有點勢力,有些叫得上名字的朋友,就自以爲是的看不起別人。
只是他那些所謂的朋友,還真不一定會管他這些爛事。
至少這種情況丁凡見到的多了,對於他的囂張跋扈模樣,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恐怕真的動了手,能幫上他的也就是身邊的這幾個了。
“我是酒吧新來的經理,老闆不在的時候,這裡我說了算!”丁凡依舊面帶微笑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姑娘,對她打了一個手勢,叫她先走,順勢對另外一個男服務員招了招手說道:“她就是一個小姑娘,有什麼做的叫您不滿意的,直接跟我說就行,跟她一個小姑娘動手丟了您的身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丁凡現在一臉笑容過來,趙老闆就算是想找茬,也明顯找不到地方撒火了,更何況周邊還有不少人在,他也不想變成別人的笑柄,只好坐下拽着自己的衣服說道:“我這件衣服好幾百塊買的,被你家服務員弄髒了,我是不是應該叫她賠償啊?”
丁凡一聽,在他身上掃了一眼,笑着說道:“應該的,賠償本身就是應該的,畢竟弄髒了老闆的衣服,只是她一個小姑娘,剛從鄉下來,手上哪裡有這麼多錢吶,不如這樣吧,我看您這件衣服,怎麼也要上千塊,這賠償的錢我們出了,只是我看您怎麼也是個老闆,拿錢給您簡直就是打發乞丐的手段,要不這樣吧,我叫人送兩瓶紅酒過來,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看怎麼樣?”
這趙老闆本身也想過真的叫人賠償他的衣服,一件衣服而已,幾百塊錢的事情,賠不賠錢他本身也不會在乎。
他無非就是想要找點事,將蘇玫逼出來,以前他也是這樣做的,每一次都能成功。
想不到這一次,來的人換了,對此他是很不滿意的。
可丁凡說的話,到真是說到他心裡了,她兜裡確實不缺錢,真正要的還是面子。
在蘇玫這裡,他是一點面子都沒有撈到過,雖然蘇玫每一次來,都給他道歉,甚至跟他喝過酒,可他看的出來,蘇玫從來沒有將他放進眼裡,眼神中那種瞧不上,深深的刺激了他的心。
他看的出來,蘇玫看不起他,所以越是這樣,他越是要來這裡炫耀,就是用錢砸,也要蘇玫徹底找回這個面子。
想不到今天倒是在丁凡這裡找回來一點面子,這個處理方式,他還真是挺滿意的,這會兒越看這個男人越順眼,早就忘了之前被人抓疼了手腕的事情。
很快兩瓶紅酒被送上來了,服務員雖然有點不明白丁凡要做什麼,但是老闆都同意了,他也只能照做了,只是在心裡覺得這個新來的男人,簡直白長了一個大個子了,他要是有這個大個子,早就跟那個姓趙的動手了,還給他喝酒?
拿過兩瓶紅酒,丁凡親手送到他們的桌上,順勢跟那個趙老闆寒暄了兩句,則會才轉身帶着服務生離開。
離開之後叫了一聲剛剛那個被打的小姑娘,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對她問道:“打的疼嗎?”
看了一眼趙老闆那邊已經開喝了,這會兒氣氛剛剛上來,酒吧裡面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了,喧鬧的音樂也漸漸的起來了,晚上的高潮時間差不多也到了。
小聲的對女服務員問了一句:“你會喝酒嗎?”
兩個服務員都被他問懵了,相互看了一眼,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更加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能呆呆的點了點頭。
“小亮你去看着他們那一桌,待會兒他們要加酒,就找貴的給他上,不用多問!”
丁凡對身邊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說了一句,叫他現在就過去看着去。
這小子到真是挺機靈的,一聽丁凡的話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這個小姑娘就相對木訥了一點,現在還不知道丁凡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他也不用明白,只要會喝酒就行了。
丁凡到吧檯叫人拿了一杯低度數的洋酒,順勢在裡面多加了一點冰塊,還有一些飲料調製了一下顏色,看起來就好像很烈的洋酒差不多,遞給身邊的小丫頭,帶着他就奔着趙老闆那邊去了。
此時的趙老闆一桌,已經喝了一整瓶下去,第二瓶已經打開了。
看到丁凡走過來,趙老闆當時就站了起來,十分熱情的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丁凡順勢拉過身後的小姑娘,對趙老闆說道:“趙老闆,我剛剛已經批評我這個員工了,辦事太不小心,這一次只是弄髒了客人的衣服,下一次弄傷了人怎麼辦,必須叫她長記性,這個月的工資都換成這兩杯酒了,我帶着她親自過來給您道歉!”
說着,丁凡將手上的一杯洋酒遞了過去。
趙老闆是酒吧的常客,但是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招待,沒有人將他當回事,從老闆到這裡的一些員工,各個都看不起他,甚至在公司裡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在背後偷偷說他的閒話,笑話他就是個土包子開花。
今天遇到丁凡,簡直就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樣,兩瓶紅酒喝的他心裡都美出花來了。
這一聽丁凡因爲他處理了自己的服務員,甚至扣了全部的工資,還帶着過來敬酒道歉,他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到丁凡遞過來的洋酒,連忙接過來,嘴裡還說着:“算了算了,一個小服務員,一個月那麼一點工資,還扣她的錢幹什麼,我又不會計較這件事,這杯酒我喝了,但是錢算我的,該給人家的工資還是不能少的,我這一件衣服雖然貴,都是從鄉下出來的,那都不容易,犯不着的事情。”
果然,一誇他胖,他還喘上了,完全不知道,他這會兒已經被人掛起來當豬宰了。
“趙老闆大氣,不跟你一般見識,還不趕快敬趙老闆一杯!”
丁凡笑着對身邊的小服務員使了一個眼色,順便在趙老闆的馬屁上在拍了一下。
小服務員也明白過來了,趕忙上前道歉,跟趙老闆碰了一下,一口將杯子裡的酒水喝了下去。
酒也敬完了,丁凡叫服務員先去忙,自己也沒有在留下,只是小聲的在服務員小亮身邊交代了他幾句,轉身離開了。
兩個小時之後,趙老闆已經喝得渾身直顫了,丁凡在一邊看着也差不多了,這才叫人拿着賬單過去,在叫他喝下去,八成就要昏迷了,到時候恐怕一分錢都要不回來了。
兩個小夥子拿着賬單一直就站在他們的卡座邊上,直到他們已經打算要走了,這纔將手裡的賬單送上。
以前趙老闆是從來不會多看賬單的,直接就掏錢結賬,似乎覺得這樣做能叫他特別有面子。
可今天的賬單跟往常可不一樣了,服務員一在將賬單送到他的面前,叫他在看看。
最後說的趙老闆都有點煩了,這才伸手接過了賬單,可是翻看了幾下之後,竟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用力揉了幾下,這才怒吼了一聲:“你打劫那?你這裡是黑店嗎?”
兩個深知剛剛都發生了什麼的服務員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嘲諷的神色,甚至有點忍不住想笑。
而丁凡早就知道他會有這個反映,早早就在一邊等着了,聽到他這邊的怒吼之後,連忙走了過來問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了兩個服務員裝腔作勢的解釋之後,丁凡一臉不敢相信的拿過了賬單翻看一圈,眼神帶着疑惑的問道:“賬單沒有拿錯呀!趙老闆是覺得,數量不對,還是我們的紅酒味道有問題?”
趙老闆一聽,強壓着火氣,伸手搶過賬單說道:“我又不是沒喝過葡萄酒,就這五瓶葡萄汁,你們買我一萬多一瓶?還有這個一串字母,我什麼時候點的這個東西?”
丁凡看了一眼周圍,似乎不想被人聽到。
但趙老闆這會兒已經喝多了,恨不得所有人都能過來聽聽,一把推開了他,叫他直接大聲的說,梗着脖子說這裡就是一個黑店。
丁凡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紅酒的價格酒水單上都寫着的,都是我們這裡最好的,至於洋酒是我之前送您的,本來是道歉酒,我是很有誠意的,可您說不爲難服務員,這酒您買單的!這些加在一起,一共八萬七,我叫人直接收個整數,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