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的生日宴席,絕對算是最頂尖的,其中邀請的人中有很多地方上的名人,還有各個工廠中的領導,這些人在收到請帖之後,雖然有點皺眉,可是最後還是忍着信中的不甘心來了。
這些人在來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一個人是空手過來的,多少都要準備一些禮品,畢竟李天宇的面子那是不能不給的。
衆人到達新亭飯店的時候,當真被眼前的場面嚇了一跳。
原本新亭飯店大家也不是沒有來過,這裡以前什麼樣子,誰不知道啊?
結果今天衆人來的之後,卻看到了另外的一翻場景,原本開闊的廣場上面,現在已經擺滿的各種花卉,每一盆上面都貼着一張紅紙,上面寫滿了吉祥話。
在花卉中間,留下了一條能三人並肩的小路,中間還有紅毯鋪在地上,看起來十分的大氣。
整個飯店都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感覺,就連窗口的位置,都有一個個的紅燈籠掛在外面。
這些往來的賓客看到這些東西,都不禁在一邊搖頭苦笑。
心中雖然想到了很多東西,可是有些人膽子小一點,不敢在李天宇的眼皮下面轉換門庭,依舊在等着李天宇兌現諾言,因此看到這些佈置之後,心中略微有了一點欣慰,覺得自己這一次算是押對了寶。
至少李天宇這個人還是有實力的,前兩次的損失雖然不小,可是對他來說,還沒有傷筋動骨,今後還是有競爭力的,自己跟着這樣的人,應該是沒錯。
而那些已經跟丁凡通過氣的人就不一樣了,看到李天宇展現出來的實力之後,多少心中有點後悔。
要是被李天宇知道了他們做的事情,將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
所以在今天見到新亭飯店的變化之後,這些人一個個心中各懷鬼胎的在外面想着各自的心事。
而這些人的中間,也就包含了趙大才這個人,昨天才跟丁凡剛剛商量了錯外面引進設備的事。
當一天晚上就知道了李天宇要開生辰宴席,等到今天看到周圍的擺設之後,他當時的臉都黑了,甚至都有想過要不要今天之後,馬上找李天宇坦白一下,爭取一線機會出來。
至於站在趙大才身邊的郭璞,反倒是鎮定的多,因爲他跟趙大才不一樣,他是最早接觸丁凡的人,他很清楚現在絕對不是回頭的時候。
雖然他上了丁凡的賊船,當時有點不情願,可是現在的他早就不是當初的想法了,跟着李天宇這樣的人,早晚有一天要被他榨乾的,到時候他就是一個沒有用的炮灰,被人無情的拋棄掉。
所以他現在是心甘情願的跟着丁凡,絕對不會在回頭了,就算是他回頭了,現在的李天宇也不會收留他了。
新亭飯店大門口的空地上面,沾滿了前來祝賀的人,雖然天氣十分炎熱,但是衆人依舊站在門口的位置等着,誰都沒有想過要進去。
因爲今天的主角還沒有出現,這個時候進去,那就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在打李天宇的臉一樣。
等到快到中午的時候,從遠處開來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周圍的人各個都躲開到一邊去,等着這輛車子開到紅地毯的邊緣處,緩緩的停下來。
車子停下之後,大生子率先從車上下來,然後跑到後面將車門打開,李天宇這才從車上下來。
走下來的李天宇先是在衆人之中看了一圈,然後眼神中帶着興奮的對衆人說道:“大家怎麼都在外面站着?快到裡面坐,這大熱的天,在外面會累壞的,萬一誰要是中暑的怎麼辦,很多人都是要跟着各位吃飯的。”
李天宇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着,但是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對今天衆人在外面等着他的表現,還是十分滿意的,他十分吃這一套。
當然在場的誰都不是傻子,最多是相互的看了身邊人一眼,然後臉上帶着笑容簡單的應付兩句,嘴上說着‘哪裡哪裡。’
其實心中都在罵着‘知道熱你他媽不早點過來。’
李天宇笑呵呵的在身邊每一個人身上都看了一圈,最後發現今天丁凡好像沒有來,但是他也沒有在意。
其實今天丁凡來不來都不重要,只要是今天他已經發了請帖,人沒有來的話,明天很多的傳言就會傳的到處都是。
到時候丁凡的名聲就瞬間落了一成,被李天宇扳回一成,要是來了,自然也有應對的辦法。
李天宇笑着引領衆人從紅毯上面走過,直奔新亭飯店的大堂走去,裡面現在已經早就安排好了。
只是沒有人進來而已,似乎都在等着李天宇這個壽星先進門。
可是原本滿臉笑容的李天宇剛剛走進了飯店的大門,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就連跟在後面的人,都吃驚的看着大廳的裡面。
因爲現在丁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已經坐在了大堂的最裡面一桌上面,正一個人翹着二郎腿在那裡自斟自飲着,就好像門口的人都不存在一樣。
“他什麼時候來的?”
“誰知道啊?你看看他坐的位置。”
丁凡現在做的位置,就在大堂的最裡面一桌上面,而且主人還沒有來,他就已經旁若無人的坐在一邊開始喝酒了。
在東北,開大席的時候,不是每一桌都能隨便坐的,最裡面靠近禮臺的位置,那是主人才能坐的位置,處了主人之外,一般只有家人才坐在那裡,或者是主人最重要的賓客才行。
而丁凡屬於哪一種那?
顯然他哪一種都不屬於,他就是專門來找茬的,就是來給李天宇找不痛快的。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李天宇的臉都被氣綠了。
只是因爲今天來不少的客人,他要保持一點風度,現在就跟丁凡鬧翻了起來,後面的戲就不好看了。
雖然今天丁凡來了就讓他十分不痛快,可是李天宇依舊大笑着對衆人說道:“我當是誰那?這不是我的小兄弟嗎?我在外面找了你一圈,都沒有看到你,我還以爲今天哥哥生辰你都不來了那?”
這李天宇也算是能屈能伸了,在衆人面前,哪怕是丁凡當衆打他的臉,他依舊能夠談笑風生,甚至在衆人的面前,直接跟他稱兄道弟,這樣的人,何止是一個臉皮厚能概括的?
丁凡冷笑着,伸手上拿起桌上的茅臺酒,直接倒在杯裡,然後在嘴邊輕輕喝了一口說道:“這十塊錢一瓶的茅臺酒,其實喝起來也就是一般啊,招待客人,實在有點怠慢了吧!”
說起來,這一瓶酒在外面也就是八塊錢左右,但是在新亭飯店中,馬上就漲了兩塊錢,已經算是在新亭飯店中,除了蛇酒之外,最貴的一種了,平常都很少有人喝的。
不說是在呼鹿縣,就說在整個東北,恐怕都算是超高的規格了,可就算是怎樣,丁凡依舊十分不滿的樣子,就是爲了要在衆人的面前,好好的奚落一下李天宇。
而今天是李天宇的壽辰,他是不能發火的,不然丟臉的人,就一定就會是他。
丁凡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一直開口懟他,就是想看到;李天宇那一臉憤怒,最後還要將憤怒都嚥下去的樣子。
而跟在李天宇身後的人,也都在看着,似乎想要看看今天的一場脣槍舌戰最後,會是誰能佔了上風。
誰知道,李天宇聽了丁凡的話之後,並沒有十分生氣。
而是熱情的對丁凡介紹了一下說道:“小老弟放心吧,哥哥知道你們金山所日子過的清苦,酒雖然一般,但是菜可是十分硬的,保證你都沒有吃過。”
李天宇說完之後,直接招呼身後的衆人,到裡面坐,似乎也有點怕丁凡在繼續說下去了。
他也十分清楚,要是在叫丁凡說下去,今天的這場生辰宴怕是能將自己氣吐血了。
而丁凡只是撇嘴一笑,自顧自的喝起了酒,對外面走進來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顧。
只是等到衆人都坐下了之後,李天宇纔想起來一個問題。
現在丁凡就坐在了主賓席上面,自己帶着人應該坐在什麼位置?
跟丁凡坐在一桌上面?
想想好像有點不合適,可是不坐在這裡,還有什麼位置合適那?
其實李天宇也想過叫別人過來坐在這裡就是了,但是現在哪裡有人敢跟丁凡坐在同一桌上啊?
想想就已經夠尷尬的了,可是現在問題就是,丁凡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坐着,誰能叫他起來?
剛剛李天宇在門口的之後,就坡下驢的說丁凡是他的小兄弟,要是現在趕人,好像也不合適。
李天宇正在爲難的時候,身邊跟着的大生子,看出了老大的爲難處,擠開了身邊的人,走到丁凡的面前,梗着脖子對他說道:“姓丁的,我們老大今天是給你面子,所以叫你一聲兄弟,別給臉不要臉,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是你該來的地方嗎?還敢坐在主賓席上面,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也配坐在這裡嗎?”
丁凡將杯中的酒一口灌進嘴裡,橫過眼睛看了一下面前的大生子,漸漸貼近了他的臉,對他說道:“這個位置,你說誰來坐合適?我到是想看看,我今天離開這座位,誰敢坐下?”
丁凡緩緩的站起身來,隨手掏出手上的三,棱,刺,看都不看的就甩在了桌面上。
‘噗。’
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之後,三,棱,刺瞬間戳進了桌面上,而且是齊根插進去。
看到丁凡露出了這一手,大生子被嚇的瞬間臉色慘白,連續向後面退了好幾步。
而周圍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現在也沒有人敢在看了,甚至眼神都在躲着丁凡。
這一刀叫很多人都想起來了一段傳說,前段時間就有人在傳,說是丁凡在山上,手上就拿着一把刀,在山上緝拿十幾個殺人犯,最後從山上下來的人就只有他一個活人,還有十幾具屍體。
一想到這裡,衆人的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
李天宇最擅長對人逼迫,甚至威脅之類的手段,可是真正動手的時候還是有點顧慮的,但是這位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真正殺過人的主。
李天宇也想到了這一點,眼角有點抽搐的對丁凡說道:“誰說我兄弟不能坐在這裡了?大生子,我平常就是這樣叫你規矩的嗎?跪下給我兄弟道歉,這個位置就應該是我兄弟的,而且只有我跟我兄弟能坐在這裡。”
說着,李天宇直接就是一腳,踢在了大生子的腿上,然後走到丁凡身邊伸手勾着他的肩膀說道:“兄弟,陪哥哥坐在這裡,我看誰敢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