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叫韓堂的人,在東北這邊的名聲還真的不小,甚至當年名號要比賽駝子大的多。
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的,賽駝子照他差得遠了,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只是因爲當年一個意外,失手將人打殘了,挑了人家的大筋,導致人家重度傷殘,這才被抓進去的,當年被判了八年的時間。
今年的年初,纔剛剛被放出來的韓堂本來想要洗心革面重新開始的,卻因爲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最後無可奈何的再一次走上了這條危險的道路。
其實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終究不是他自己能選擇的,只是因爲了一個名聲,就將治安大隊一把火燒了,這是小孩子才幹的事情。
他韓堂也算是老江湖了,怎麼會幹這樣的事情那。
可是這一次來人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一塊地。
一塊韓堂本身家裡一直在耕種的土地,在加上現在的宅基地。
當年爲了他,韓堂的老父親將這些東西都白白的交給了被人,就是爲了能保下來他的一條命。
而其中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爲這塊祖傳下來的老地裡面有太多他家裡的親人了,每一代人的墳墓都在這裡。
直到老爺子死的那一天他都沒有閉上眼睛,這件事一直都是韓堂心中的一個痛。
而這一次來的人,手上拿着的就是當年的那塊地契。
只要是有了這東西,也算是完成了老父親的一個心願了,這樣的是的事情,他就是在不原意,最後也只能答應了。
只是在答應了之後,他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似乎這裡面透着一股子詭異的爲味道,還有陰謀的影子。
當時他就想過,對方拿出來的條件很優厚,但是這件事並不是很難,要是真的按照他說的話去做,最後自己怕是真的要走上一條不歸之路了。
而最讓他擔心的一點就是,這個來找自己的人,其實韓堂找人瞭解過的,因爲這個人的動作跟自己一個熟悉的人太像了。
要是自己真的聽他的話直接將這件事辦了,最後死的人一定是自己,所以韓江最後沒有完全按照計劃走,而是留在了現場,打算看看這裡是不是有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無疑這一步他走的是對了,他要是真的按照當初那個人的想法,去犯這個案子,現在恐怕要跟自己的腦袋說再見。
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韓江在接觸這個人的時候,無意間見到了這個人的臉。
混江湖這些年,這點事情他還是懂的,這種生意的宿主,但凡是看到別人的臉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在讓他活下去的可能了。
所以從一開始,韓堂就已經想好了,計劃進行完成之後,死活不能在回去,不然自己是怎麼死的,恐怕他都不知道。
想要得到保護,顯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誰會聽他一個小混混的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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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好像能幫上自己的人,也就只有警察了。
“那些人在什麼地方?”丁凡聽了這個故事之後,馬上就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就是這些人最後都去了什麼地方,還有就是之前這些人是怎麼離開的!
這一點丁凡一直都沒有想明白,按說這些人就算是跑,也沒有那麼容易,畢竟是大白天的,想要離開縣城根本就不用想,簡直就是白日做夢,所以這些人只能是晝伏夜出才行。
丁凡這一次問出來的問題,韓堂沒有在回答他,而是叫他自己猜猜看,似乎有點考驗他的意思。
說起來,這一點還真是叫人有點生氣,但是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選擇了,只是能試着想想了。
白天想要隱藏身形,最好是找一個人比較多的地方,最好是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這類地方最容易隱藏了,反正大家都不是這裡的人,相互之間想要隱藏起來,也不是難事。
“你是說農貿市場?”在丁凡看來,現在最有可能的地方,也就是農貿市場了,換成地方,想要將人都藏起來,還要沒人看出來,恐怕是有點難度了。
再說了,這幫人想跑,當時少不了車子,能坐下這麼多人的車子,也只有在農貿市場裡面才比較常見。
再加上晚上是時候,農貿市場人流量最大,想要混出去,還真是最好的選擇。
韓堂對着丁凡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猜到了結果,丁凡馬上就跑出去找王海濤說這件事去了,叫他馬上就安排人到農貿市場走一趟,跑掉的犯人可能就在那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王海濤激動的恨不得馬上就飛過去,畢竟這些人要是都跑了,對外面的人又要形成更什麼樣的傷害呀!
所以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王海濤馬上就開始安排人手。
丁凡在一邊不斷的提醒,這一次的抓捕,最好是叫手下的人都換成便裝,也防止被人提前認出來,萬一狗急跳牆用周圍的人做人質,那就真的有爲難了。
本來王海濤還以爲丁凡會跟自己一起去的,誰知道現在聽了的意思之後,幾乎馬上就想到了原因,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想查什麼,但是我現在恐怕是幫不上你什麼忙了,你這邊……”
王海濤的話都沒有說話,就不丁凡伸手打斷了,然後看了一眼韓堂,點點頭說道:“我這邊馬上要正題了。”
雖然身邊的王海濤也知道丁凡想要調查什麼,但是現在有很多東西不適合直接說出來,所以他決定這一次還是不問的好,交給他自己來決定就好了。
“那行吧,我這邊就先出發了,我在那邊等着你。”說完,王海濤就帶着人出發了,畢竟時間不等人,早一分鐘到達農貿市場,對他們來說,就多一分可能,這就是在跟時間賽跑。
等到王海濤走了之後,丁凡再一次回到了審訊室裡面,點燃了一根香菸,靠在椅子上面對韓堂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有你說出他是誰,我才能幫得上你。”
雖然丁凡是這樣說了,但是韓堂卻不這樣想,靠在椅子上面搖晃了一下腦袋,甕聲甕氣的說道:“沒用的,這個人你想抓他也要有證據的,你告訴我,你用什麼理由逮捕他?”
被韓堂這樣一說,丁凡還真是有點爲難了,之前只想着將跑掉的人都抓回來,現在纔想起來這件事,想要抓人是要有證據的,就自己手上所掌握的東西,根本就麼有辦法成立。
難道就因爲他教唆韓堂來到亂,就將人抓回來?
想想就可笑啊!
“我知道你不甘心,其實我更加不甘心。”韓堂看到丁凡默不作聲了,這纔開口對他說道:“只要是他還在,我就只能躲在裡面,不然我都怕我哪一天早上起來,自己的頭都不見了,雖然我只是一個勞改犯,但是我還想活着,我家裡是九代單傳,這要是斷在我的手上,我是真的沒臉見我的老祖宗了,他沈佳亮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當出在外面的時候,這小子還是一個小混混,想不到人家一步就登天了。”
韓堂說的話十分苦澀,說完之後就靠在了一邊的,好像身上原本的力氣都被耗盡了一動不動的。
而丁凡現在已經被那個名字震驚了,從一開始聽說這個沈佳亮的名字時,他就總覺得好像有點熟悉。
但是一時間他還想不起來這個名字在什麼地方聽過,就只是有點簡單的印象。
一時間想不不起來這件事的丁凡最後還是決定,這件事找人幫忙查查吧!
畢竟要靠自己的腦子來想起來這件事,現在明顯有點困難。
而戶籍科給出來的結論,終於算是叫丁凡明白之前爲什麼自己看着眼熟了。
因爲沈佳亮這個名字,不是活人用的。
早在幾年前,這個名叫沈佳亮的人就已經死了。
之所以丁凡能記得這個名字,其實只是一個意外,因爲他死亡的時間,跟父親的死亡時間十分相近,這才叫他對這個名字產生了一點好奇心。
當時是因爲兩人死亡的時間有點相近,現在聽了韓堂的話之後,丁凡就不這樣覺得了。
反到是覺的這個沈佳亮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少。
“你說的沈佳亮,是不是大興村出來的那個小子?”丁凡試探着問了一句。
結果韓堂一點都不在意,隨意的點點頭,然後對丁凡說道:“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覺得我也不會認識什麼大人物了?”
丁凡費力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認識的這個沈佳亮要是大興村出來的,那麼我也直接的告訴你了,這個沈佳亮其實已經死了,在戶籍科已經登記了。”
這個消息真的是下了韓堂一跳,連忙的對丁凡問道:“這不可能啊!我記得那天看到的人,覺得是他,這一點是沒會有錯的。”
“我也相信你沒有看錯。”丁凡略顯沉重的說道:“只是現在的他恐怕是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生意,所以他需要一個死人的身份作爲掩飾,以爲沒人會懷疑一個死人。”
其實說白了,丁凡現在更加的懷疑這個沈佳亮了,據說當年的沈佳亮死的十分突然,甚至叫人心中充滿了問號,而且他的身份恐怕也不是檔案上面寫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