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丁凡那雙猶如餓狼一般的眼睛盯住,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渾身上下所有的汗毛幾乎瞬間就立起來了。
似乎是在向身體報告着,周圍有危險一般。
小胖子當時都快嚇死了,身上的肥肉都在上下不斷的打顫。
可他還是咬着牙回答了丁凡,其實這件事,不是有人透漏出去的,而是他的人,來的時候,偶然在車上遇到了幾個南方人。
在車上聽說,他們似乎是爲了什麼東西來的,聽他們的口氣,這一次的交易十分危險,一旦警察知道了,都是夠他們丟命的。
在加上剛剛查到了他的身份,丁凡就是來找煙槍調查消息的。
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的想到了這件事,或許就是丁凡在調查的案子,這纔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只是沒有想到,他的自作聰明,差點就叫他將小命丟在這裡。
丁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殺氣,還有他可怕的眼神,簡直差點叫他尿褲子了。
而且,最後丁凡也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交代,只是跟他說了一點,如果這個些人的消息他能找到的話,今後的好處不會少。
至於幫不幫他勸說煙槍這件事,丁凡沒有做任何保證。
說完這些之後,丁凡就離開了這個狹小的巷子,一路上十分沉悶的開車回到了駐地。
畢竟自己一直秘密調查的事情,想不到竟然被人一眼道破,這在誰來看,都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而且異常的危險,尤其是手下的人,很有可能稍不留神小命都沒了。
只是回到駐地之後,衆人都已經睡着了,這兩天大家都累壞了,丁凡也不沒有辦法在叫衆人起來了。
無奈之下,丁凡也只好躺下簡單的休息一下,誰知道第二天一早上,他還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桌上的電話就好像瘋了一樣響個不停。
丁凡只好爬起來,拿着電話到外面接聽了一下。
誰知道,電話對面傳來的一個叫他怎麼都想不到的消息。
鄧喜潮死了!
丁凡來不及多想,回到屋裡穿好了衣服,第一時間趕到了案發現場。
等到他趕到的時候,現場的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於洋正在外面等着他那,一見到他,就將身上的證件和配槍都交給了丁凡。
“老呂的意思,趕緊回來吧!他叫我跟你說,他同意了,帶着兄弟們都回來吧!”
同意了?
難道說,這一次呂智下定了決心,還說是說上面的領導最後做了決定?
反正不管怎麼樣,最後對自己來說,這都算是一個好消息。
只是這個好消息來的稍微晚了一點,本來有希望成爲線人的鄧喜潮已經死了,就剛好差了這麼一步。
“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丁凡伸手將證件和配槍接了過來,重新將裝備戴在身上。
看到丁凡將證件和配槍都收起來了,於洋也鬆了一口氣,跟在丁凡的後面說道:“上面法醫正在做勘察,已經確認了,死者就是鄧喜潮,報案人是住在他家對面的鄰居,名叫徐祖光,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死者家裡的門沒有關,就伸手敲了門,結果沒有人迴應,本想伸手幫忙關一下門的,無意間看到地上都是血,開門一看,地上有個人,流了很多的血,就急忙的報警了。”
丁凡伸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問道:“你之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是早上五點多吧?”
於洋有點懵的點點頭,一時間有點不明白丁凡爲什麼要這麼問,這個時間跟案子有啥關係嗎?
“那就有點奇怪了,報案人報案的時間是幾點?”丁凡站在小區的樓口看了周圍一圈,然後開口問道:“時間上來說,這個徐祖光是不是起牀有點早啊?”
於洋回憶了一下之前的調查,想了一下之後,十分確定的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已經問過了周圍的鄰居,這個徐祖光是教育局的,平常對自己要求很嚴格,每天四點到四點十分的時間他都已經出門了,他有晨練的習慣,這一點住在周圍的鄰居都知道的,這個習慣已經堅持了十幾年了。”
堅持了十幾年的習慣,想來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不然丁凡都覺得,他有沒有可能在殺人之後,在報警了!
“死者住在幾樓?”丁凡站在樓下,一邊往手上戴白手套,一邊看着上面的一層層窗戶,最後伸手指了一下第三層的房間說道:“是不是那個開窗戶的?”
從一來到現場的樓下開始,丁凡就發現了這個房間似乎有點問題 。
“頭兒,你是不是之前來過呀?”於洋站在丁凡的身邊,伸頭看了一下,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你一定來過對不對?”
丁凡搖了搖頭,指了一下上面的窗戶說道:“之前從沒有來過,只是你看看周圍的窗戶,就算是開窗戶的,也是帶着紗窗的,你在看看他家的,紗窗之前或許還有,但是現在窗紗不見了,很有可能是兇手殺人之後,就從這個位置離開的,而且走的很急。”
就在兩人站在下面分析的時候,一個民警手上拿着一塊紗窗上面的紗網從裡面走了出來。
於洋一看,趕忙走過去問了一下,結果跟丁凡分析的一樣。
這塊紗網就是在樓下的位置撿到的,伴隨着紗網落在地上的,還有一些碎木頭。
有了調查的方向,於洋馬上就開始了調查工作,打算從這個方向找找線索。
而丁凡也沒有在這裡等着,直接上樓打算到裡面看看。
剛到樓上,郝翔就看到丁凡了,急忙將丁凡拉上來,指着裡面說道:“之前你們是不是見過?”
丁凡一愣,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裡面,回身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郝翔嘆了一口氣,將手上的一個透明袋子遞給丁凡說道:“現場找到的,這上面有你的電話,還有你的名字。”
丁凡一看,還真是自己昨天留給他的。
只是這小紙片上面的電話,本身就是丁凡故意給他留下的,沒有想到一晚上的時間之後,鄧喜潮就死了,有點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是我的,還是我親手塞進他口袋裡面的。”丁凡點點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就還給了郝翔,毫不在意的說道:“之前我跟他在外面見過,聊了兩句,留了電話給他,你不會覺得是我殺了他吧?”
郝翔眼睛一翻,尷尬的笑了,搖頭說道:“你要是想殺他,一定不會在家裡,現場也不會這麼簡單,只是他最近的事情很多,你的電話留在了他的家裡,很容易被人誤會的,你也不想在被人調查對不對?”
原來他在擔心這個,丁凡還以爲他是在懷疑,自己是殺人兇手那。
就在兩人交談的過程中,法醫的現場勘查已經基本上結束了,走到門口叫了丁凡一聲:“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丁凡一聽,趕忙就將手上的東西丟給了郝翔,急忙拉住了這個法醫。
原本痕檢科都是秦璐在帶領的,只是這段時間,秦璐因爲家裡的原因請假了,這邊暫時就交給了隊裡剛剛調回來的老手。
聽說也是個老法醫了,名叫姜宇,以前還是秦璐的師傅,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被安排到別的分局去了,還是最近纔回來的。
“姜哥,死者什麼時間死亡的?”丁凡趕忙走上前去,伸手拉了他一下。
誰知道,這個姜宇似乎有點抗拒別人伸手觸碰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就躲閃了一下,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還……還沒有完全確定死亡時間,初步分析,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凌晨三點半,到凌晨四點之間的時間段,我們趕到的時候,屍體還沒有冷透,一些器官上面還有一定的溫度。”
一邊說,姜宇一邊往裡面走去,順便叫人將屍體先帶回去,要做一些詳細的屍體解刨分析。
丁凡跟在後面,伸手將裝屍體的袋子打開,身體就趴在了屍體的嘴上聞了一下,突然皺起了眉頭。 щшш✿ Tтkā n✿ c○
“他嘴裡怎麼有點甜味啊?”丁凡心中充滿了好奇,昨天的鄧喜潮最後跟自己見面的時候,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的,死者之前喝了整整一斤的白酒,很有可能一覺就能直接睡到天亮。
也就是說,死者中間或許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既然他沒有醒過來,嘴裡的甜味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你在做什麼?”姜宇看到丁凡的動作之後,急忙走過來,伸手拉開他問道:“你這樣會破壞屍體的,要是少了重要的線索,你們後面的案子,偵破會很困難的,你是誰帶來的,怎麼一點規矩都不知道?”
郝翔站在門口,聽着姜宇的話,有心上前解釋一下,可是又怕得罪了姜宇。
畢竟這個姜宇的臭脾氣,那是整個警局都知道的,在警局的時候,幾乎沒有人願意跟他說話,這些年來,也就是秦璐跟他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丁凡沒有在意姜宇的指責,急忙指着死者的嘴問道:“死者的嘴上有甜味,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或許跟案子有關係。”
他這麼一說,姜宇也有點好奇了,之前在檢查屍體的時候,也就只是看了一下死者的大體情況,剩下的檢查還打算回去在說的。
丁凡說了,他纔想到,有的線索,可是會隨着時間流逝而漸漸消失的。
一想到這裡,姜宇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隨即趴在了屍體的面前,仔細的聞了起來。
丁凡的鼻子比較敏*感,很輕微的一點味道也逃不過他的鼻子,可是想要分析出來是什麼東西,就相對有點難度了。
這可不是他的專業,而換做了姜宇之後,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只是在地上聞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就從地上爬起來了,皺着眉頭說道:“你說的對,死者在死前曾經被人用過藥,類似於麻醉藥物之類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