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鄭關安參加會議時,曾囑咐錢豫找個地方洗車,一是他並非光火投資的員工,二是會議時間不定,所以不想讓他在這空等,這才藉機讓他去洗車權當出去兜風了,可沒想到的是,他洗車的地方正好是戚桂花的工作地。當錢豫還在緩緩的排隊洗車時,正在擦車的戚桂花不經意的擡頭看見了車上的錢豫,雖然衣着和狀態有所改變,但他有個習慣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咬手指節,不知他是在思考問題還是讓自己保持清醒,之前曾對他說過幾次咬手不衛生,但這個毛病看來至今還沒有改掉,此時此刻戚桂花自然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於是便藉機上洗手間躲開了,可當她轉身時,錢豫好似發現了這個熟悉的身影,稍作遲疑後便急忙鬆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去過確認,可後面的兩聲車鳴把他的視線又拉了回來,後車鳴笛示意他向前挪車,於是無奈的收回了已經落地的左腳,關上車門向前移動車子,當他在次停穩車子的時候,擦車的雖還是兩個人,只是不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於是苦笑了一聲道。
“洗車還能洗到老婆?”
“想什麼呢哥們?開個豪車到這找老婆?”
錢豫尋聲望去,看見主駕駛門旁站着一位左顧右盼的人對自己說話,不經有些尷尬。而此時與他說話的人正是花秋明,他從公司出來只是順路給這些排隊洗車的人發發明片,見錢豫言語舉止怪異,便莫名其妙的插了這麼一句嘴,而當順着錢豫的視線望去時,只見兩位洗車的大媽並無它人,於是驚歎的繼續說道。
“大哥,你口味也太重了吧!”
錢豫不想與陌生人糾纏,便想用家鄉話迴應,但想起最近鄭關安讓其學習的普通話和英語,感覺上英語更難讓人搭話,於是就用帶着家鄉口音的英語問道。
“Who are you?”
花秋明聽後一時難以消化,雖然高中畢業是仗劍天涯混過來的,但簡單的英語單詞還是能夠理解的,只是對方沒有往正確的方面帶,自己還以爲他說的是句韓語,雖聽說過液壓油,但實不知這貨壓油是什麼油,於是納悶的問道。
“你剛纔找老婆的時候說的不是國語嗎?什麼時候變成韓國歐巴了?”
錢豫只學了一些簡單的交際用語,自己也是實難接話,於是焦急的說道。
“我說的是英語,你咋連這都分不清嘞。”
花秋明聽後感覺有些乍舌,卻又不好意糾正,於是笑道。
“本人只是這家公司的銷售,專門負責二手車收售工作,除了車對其它的知之甚少,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關於汽車方面的問題隨時電話聯繫我。”
錢豫收下明片後就隨手扔在了一旁洗車去了,鄭關安會後出來剛好聯繫它,想讓他洗完車後回公司來接自己,於是隨口問道。
“你現在在哪?”
錢豫擡頭看了下招牌回道。
“我在有車汽銷洗車嘞。”
鄭關安緊張的卡頓下,問道。
“你怎麼去那洗車了,有沒有碰到什麼人?”
錢豫詫異的立馬環看下四周,回道。
“剛剛就碰到這裡一個的買賣二手車的員工,咋了?”
鄭關安鬆了一口氣然後掩飾道。
“沒什麼,我那有熟人認識我的車,我以爲他會找我,既然這樣那車就先別洗了,以後也不要在那洗了,免得遇上了尷尬,你現在回來接我吧,我這現在有急事要去辦。”
錢豫聽了很是不解,但老闆這樣吩咐了也只能照辦,因爲自動洗車很快,車雖洗完但還沒擦乾,於是只能先把開車回公司去了,待他急忙趕到公司大樓門口後,鄭關安上車卻說。
“走吧,找個地方吃飯去。”
錢豫轉頭對着他生氣道。
“你着急叫我回來,咋,就爲這事?”
鄭關安聽他又說方言也是氣道。
“我之前是怎麼對你說的,這不是在你老家,要麼說普通話要麼說英語,難道忘了嗎?”
錢豫停頓了下,尷尬的解釋道。
“剛纔一時性急,確實忘了,可這車還沒擦呢,你就急忙叫我回來,那不白洗了嗎?”
鄭關安寬慰道。
“誰說白洗了,你開回來的路上,不已經吹乾了嗎?”
錢豫嫌棄的回道。
“那怎麼能一樣,車上的水沒擦乾,一路上不知吸了多少灰,等幹了還不是粘在車上嗎?”
鄭關安趕緊打斷道。
“行了,真是服你了,不是跟我飆方言就是跟我窮節省,我早上到現在沒吃過飯,餓的肚子難受,難道這事還不急嗎?”
錢豫還在氣頭上,於是埋怨道。
“誰叫你昨晚喝那麼多的,早餐給你做了你又吃不下,現在到說起我來了。”
鄭關安在後排偷笑道。
“算了,不吃了,氣都被你氣飽了,我們直接去凡唔集團吧。”
錢豫舉起車鑰匙叫道。
“給你,你開吧,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集團在哪。”
鄭關安無奈的回道。
“我纔回國沒多久,哪知道這路怎麼走啊!還有,你不是本地通嗎?跟你說路名總該知道怎麼走吧。”
錢豫舉起的車鑰匙並沒有放下之意,繼續說道。
“我是知道怎麼走,但行人道和機車道是兩碼事,我走的路車不能走,車上過高架穿過隧道,這我可沒那本事。”
鄭關安拿他真是沒有辦法,於是嘆氣道。
“你難道讓老闆我給你開車嗎?你不會開導航嗎?”
錢豫回頭不解的問道。
“啥是...嗯,什麼是導航?”
鄭關安徹底被他打敗了,於是從後排下車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操作起了中控屏並開啓導航,語言報出目的地後導航就這麼開始了,弄好之後他也懶得往後面跑了,於是紮好安全帶說道。
“跟着它的指示走就行了。”
錢豫看着他操作,嘴上驚歎道。
“這就是導航?這不就是地圖嗎,可這麼小的東西能找到我們要去的地方嗎?”
鄭關安憋着一股氣,怒視他後又泄氣的閉上了眼睛,心想眼不見爲靜,錢豫看到他的表現後一撇嘴的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