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博弈

姜芸蘇引向文林進入許之若的辦公室,發現屋內沒有人後轉身對他說道。

“許總可能在忙,要不你先在這裡休息下,我去找找看。”

姜芸蘇見他點頭示意,於是關上房門出去了,留下他在這裡獨處等待。向文林面對陌生的環境,好奇心讓她產生對屋內陳設欣賞的興趣,而當面對着兩面都是落地窗透過的陽光時,心中卻不禁感慨,老總辦公室的視野果然開闊,如果自己恐高的話,還真難以享受此處的美景。

他轉身走向辦公桌前,正要翻看上面立着的照片時手機突然響了,當看到是嚴伯克的來電連忙接聽,想必許老師此時又有什麼安排,只聽裡面許言平質問道。

“你下午發過來的入資數據我已看過了,但比我預估數字差了一些,你對此有什麼要說的嗎?”

向文林明白許言平所指的是什麼,上午來的嘉賓當中,有三分之一沒有簽署合作,於是解釋道。

“目前我們手上沒有項目可談,而且看到我們團隊的成員過於年輕,也許因爲這些他們對此有所顧慮。”

許言平表示認可的說道。

“你能意識這些,說明還沒被第一步的成功衝昏頭腦,既然這如此,你有何打算?”

向文林將第一仗重要的意義說與許言平聽,同時也得到了他再次的認可,只聽許言平肯定的語氣說道。

“還算我當初沒有看錯人,可對於第一仗而言,以你現在的水平還是有些難度的,而且時間不宜過長。剛好我這有個案子,你現在打開郵箱跟團隊的人評估一下,隨後將方案發給未合作的客戶,讓他們從新權衡下利弊,你呢現在就先籌備這個案子吧。”

當聽到許言平已經安排好了投資方案,開心的連忙回到自己的公司,於是把這邊的事也就拋到腦後去了。而當姜芸蘇找回許之若時,他人已經不在辦公室了,許之若詫異看着姜芸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卻迫使她尷尬的說道。

“也許是他有事,也回去忙了吧,要不我把他再叫過來?”

許之若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你先回去忙吧,對於這樣沒有耐性的人,以後就不要往我這帶了。”

忙了一下午的鄭關安,剛有所收穫的回到公司癱坐下來,卻被財務總監馮勝銘的話又驚坐起來。

“中午之前確認撤資的客戶,下午已經將錢划走了,於此同時還有一個我們手上的項目,也在剛剛提出了終止合作意向。”

鄭關安嘆氣的坐了下來,用拳頭砸到辦公桌上說道。

“果然利益面前無朋友!”

他不知道什麼原因讓自己的辛苦覆水東流,但明確了這家公司身後的力量,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大許多,於是通過內線安排同樣沒得到休息的呂依其,說道。

“你現在幫我查下日湆投資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最好能翻出他背後的人是誰。”

鄭關安已經斷了挽回損失的線,現在只能夠寄予凡唔集團的廣告宣傳來彌補損失了,於是掛斷電話後連忙撥通了邵東風的手機,說道。

“是邵助理嗎?我是承星挽月公司的,週一跟你們洽談過團建的合作,我們這邊已經落實了,不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實地考察一下?”

邵東風遲疑了下,恍然道。

“哦,你是那個錢經理吧。”

這是之前鄭關安自己挖的“坑”,目前還沒到填平的時候,於是繼續謊稱道。

“我是錢經理的助理,我姓鄭,目前他本人在深造,所以帶你考察的事由我來接待,不知你什麼時候方便?”

凡唔集團對這個項目很急,而邵東風也求於表現的機會,於是回道。

“如果現在方便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出發。”

鄭關安看了下手錶,心想現在出發到地方的話天還不晚,隨後說道。

“那好,我稍後我把地址發給你,我們到了約定點在見面細談。”

對於許言平多年的策劃,呂依其自然是查不到他的,無論是客戶的倒戈還是項目的終止,許言平都設計的天衣無縫,看的出來,他對光火投資報復的是乾淨利落。

此時的許言平不但像一位恢復鬥志的年輕人,更像一名戰爭的指揮家,他慶幸自己找到了一把得力的“寶劍”,用意念便可將“敵人”打得方寸大亂,在於嚴伯克舉杯慶祝時說道。

“今天很開心,我借用向文林的一首詩來表達下此刻的心情。”

龍飛鳳舞著春秋,

自古英雄多風流。

金錢名利皆可丟,

提壺玉酒醉方休。

嚴伯克驚喜道。

“想當初還以爲許老闆只是找了個老實人,沒想到他還是有些內涵的嘛。”

許言平將酒一飲而盡後非常暢快的說道。

“我看重的就是他這兩個優點,不過也是他的弱點,雖然這兩點對當今的社會很最重要,可是老實人容易被人當成傻子,而內涵這種東西是表面看不出的,所以很難讓人接受,如果可以將他稍加修飾的話,我想他會成爲一個最具人格魅力的商人。”

嚴伯克舉杯敬酒道。

“許老闆恐怕是把自己比做諸葛孔明瞭吧,不過我倒是很期待想看看,你輔佐起來的人,最後是成了佔地一方的劉備,還是扶不起的阿斗。”

許言平嘆氣道。

“是呀,他能走到哪一步我也很期待,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後面的路如何走,還得看他們這代年輕人怎麼考慮了,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幫他鋪平道路而已。”

嚴伯克知道許言平的一切是爲了什麼,於是寬慰道。

“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公道二字人心所向,許老闆的冤屈早晚會公之於衆,也會得到當事人的諒解。”

許言平期待這一天能夠早點來臨,可以走出這人生最灰暗的時刻,不在與自己的家人之間有所隔閡,並且能夠堂堂正正的去妻子的墓地上祭拜,隨後舉杯回敬了嚴伯克酒,說道。

“借你吉言,願我們大家都能夠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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