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雲身體非常好,快樂地回答說沒事,又開始到處推銷起她的雜誌了。昨天手下人回饋的消息非常讓人振奮,在編輯部的人共同努力下,雜誌已經銷售出去三千份,與上期相比,業績增長百分之三百。
江秋雲在電話裡快樂地說個不停,完全忘記了昨天暴風雨時的狼狽。她聽到周易說話帶着很重的鼻音,問他有沒有什麼事。周易回答說沒事,有點小感冒。
江秋雲“啊!”一聲:“要不,等下我過來看你。”
“不用不用,我沒事,忙着呢,你來也找不到我的人。”周易連忙推脫。
這兩天杜林的事情已經夠讓他狼狽的,現在如果江秋雲再跑過來,只怕宛若不知道要出什麼問題。還是防患與未然的好。
說起杜林來又是一個故事。俗話說,紙包不住火,她肚子的問題是一天天大起來。以前還好,大家分開住,眼不見心不煩惱。現在可好,大家都住進新房,低頭不見擡頭不見。大概是因爲孕婦的心理同常人有所區別,杜林突然覺得自己這麼一個人呆在家裡養胎寂寞難耐,實在是有點委屈,便時不是給周易打電話聊天。
剛開始的時候,宛若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二人有那麼一個工作關係擺在檯面上。可後來杜林越來越過分了。不停找事情讓周易到她家裡去。其實,宛若也知道,杜林同周易有那種關係。
可她還是忍了,畢竟周易對她還是很好的。可杜林這麼一個單身女人的出現則不能不讓人擔心。
要知道,杜林的家離周易的家也不過兩步路,伸着脖子叫一聲就能聽見。大家天天見面,自然就要起摩擦。
這些,宛若可以視而不見,但宛若佳家裡的人則不能不管。
這一日。宛若回家去,宛若媽媽突然問她:“宛若,最近周易和你還好吧?”
宛若:“還好,沒什麼的,怎麼了?”
宛若媽媽:“我看那個杜林有點不對勁,傻孩,別被人家把你的人搶了去。”
宛若沉默了片刻:“不會,周易不是那樣的人。男人,在外面有點什麼是很正常地。只要他心裡有我,有這個家就夠了。”說着說着,宛若眼睛有點紅了。
宛若媽媽:“那麼說來是真的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我要跟老頭子說說,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法子。我就說呢,那女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狐狸精。”
“不要跟爸爸說,他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宛若忙對媽媽說。
“你呀!”宛若媽媽問:“對了,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快告訴我。”
宛若沉默下來。
“快說。”宛若媽媽爆發了:“你這個傻女子。又有什麼不可以告訴你媽媽的呢?”
宛若流着眼淚點了點頭。
“不行。我一定要跟老頭子說,我要跟宛本說。”
“媽。算了吧。媽,求求你。不要鬧了……難道真要鬧起來纔好嗎,看在小土豆的份上,別鬧好不好?”
“哎!”
雖然口頭答應了女兒的請求,可一到晚上,宛若媽媽還是忍不住將這事情跟老頭子和兒子說了。
宛若爸爸也是個老派地知識分子,最見不得這種事情,一聽,馬上就說要去找周易討回個公道。
宛本馬上對父親說:“爸爸,算了吧,這種事情多了去。你出去看看社會上。又有哪一個有錢人不是老婆成羣的。其實周易跟杜林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不願意說而已。再說了,我看周易處理得不錯。兩邊的都沒鬧。我說呀,杜林再怎麼樣,再生孩子也不怕。反正姐姐是周易的法律上的合法妻子,這點任去哪裡都說不掉。再說了,我看周易平時對姐姐也不錯,他們兩口子是經過患難的,而且姐夫有愛小土豆。所以。我說呢,杜林不過是姐夫的小老婆而已。大家不用這麼緊張吧?”
老爺子一聽這話,立即發怒,一飯碗向兒子扔過去,“宛本你說的是什麼混帳話,又你這樣說話的嗎?這社會怎麼樣我不管,但做人要有道德。還是經過患難地夫妻,經過患難就該這麼對自己地妻子嗎?我不明白這個道理。我這就過去找周易還有他的父母將這件事情的道理問個清楚明白。”
“爸爸,算了,不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你去鬧有什麼用,真將面子撕破了,又有什麼用,讓姐姐離婚嗎?”宛本搖頭,揀着衣服上地飯粒,“不能這麼辦。”
宛若爸爸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大家將面子撕破,周易來個老羞成怒要離婚,自己這不是害了女兒嗎?“可是,難道就沒地方治得了他?”
宛本:“你說對了,還真沒地方能管得了姐夫。”宛本點頭。
“別叫他姐夫,他不是你姐夫。”宛若爸爸怒喝。
宛本舉手:“好,我不叫他姐夫。我覺得,你找誰也沒用。姐姐現在的關鍵是要將她那份財產掌握在手裡,免得將來一無所有。”
“宛本,你這個混蛋,眼睛裡只有錢。”老爺子還在罵,“我就不信就沒人能管得周易。”
果然,過不了幾天,老爺子居然找到了區婦聯頭上去,像區婦聯幹部說了周易這事。區婦聯的人感覺問題嚴重。首先,周易是商界名人,本年度上海市十大青年企業家。處理他的問題要慎重。其次,杜林居然非婚生育,破壞計劃生育政策。這才得了。
於是,婦聯的幹部就找上門去了。
周易也沒想到王家的人居然來這麼一招狠的,本打算讓曾琴去應付下了事。可曾琴爲難地說:“老闆,這可是你的私事。再說,人家是婦聯的,代表着國家機器,你應付是應付不過去的。”
周易摸了摸開始發燒地額頭:“好吧,我親自去同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