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結局篇,意外中的意外3

吃過晚飯,給孩子們講完故事,雲開回到臥室裡。

她感覺今天特別的累,渾身乏力,精神也不是特別的好。

蕭寒正靠在*頭,手裡拿着一本書,見她進來,他將書倒扣在旁邊的桌上,擡頭看着她。

她的樣子有氣無力,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問她怎麼了,她只說累,可是這會兒看着,似乎是有心事。

於是,他從*上下到地上,朝她走過去,“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累。”雲開就說了一個字,見他過來,她索性一步也不想走了,像個撒嬌的孩子,伸出手讓他抱。

蕭寒本來也是打算過去抱她的,見她主動索要,心頭一喜,笑着彎腰將她抱起來。

“累了就早點休息。”

“嗯。”雲開窩在他的懷裡,雖然累,可是她卻並不困,擡起手抱住他的脖子說,“你說女人多不容易。”

這話從何說起?

蕭寒低頭看她,看來是真的有心事,“怎麼了?爲什麼這麼說?不過,女人確實很辛苦。”

雲開鬆開抱着他脖子的手,掰着手指頭細數起來,“你看,懷胎十個月,一朝分娩,就算是誕下龍子,也不能夠母憑子貴,相反,這生完孩子地位更加的低下,以前的時候只用洗一個人的衣服,結了婚後,洗兩個人的,這生完孩子,就得是三個人的,四個人的,五個人的,還有做飯,打掃衛生,給他們買衣服鞋子之類的,還有吃的,喝的,玩的,還得對他們進行教育,晚上還要給他們洗澡,講故事,早上還得給他們找衣服,穿衣服等等,等等,你說女人容易嗎?”

頓了頓,她又說:“尤其是有時候真的累得想躺*上不想動,可是這些事情還都一件不少地要做,你說身爲女人的我容易嗎?”

蕭寒點頭,“當然不容易,所以說,女人很偉大呀!”

蕭寒將雲開平放在*上,將枕頭遞給她,然後又將她的身子翻過去,讓她趴在*上,將她身上的睡衣脫掉,然後跪在*上給她按摩後背。

這些還是他前段時間跟着網上的一段視頻學的,能夠緩解疲勞。

雲開已經被蕭先生伺候過幾次了,一開始的兩次覺得除了疼,根本就感覺不出來舒服。

不過後來,慢慢地,有了感覺。

蕭寒也找到了方法,現在是每天晚上,不讓他揉搓一會兒,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美滋滋地趴在枕頭上,感受着男人帶着薄繭的粗糲的手在她的肩膀和後背遊動,不帶着任何的情和欲,單純地只是享受。

她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會去按摩店去放鬆了,因爲按完之後真的很舒服。

不過,她是一次也沒去過,那地方,她想想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脫了衣服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挺難爲情的,縱然是同性,也挺讓人不好意思的。

但是現在好了,蕭寒的手法是越來越嫺熟了,也越來越找到感覺了,這種免費的服務,不要白不要。

“蕭寒,你說明天我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蕭寒的手頓了下,沒太明白她的意思,靜默了兩秒鐘問:“檢查什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雲開嘆了口氣,一臉的愁雲,“還不是大姨媽到現在還沒來,這都推遲將近二十天了,到現在也沒有要來的感覺。”

這女人啊,大姨媽不來愁,因爲不正常,會影響這影響那的,搞不好還有什麼婦科炎症之類的問題。

這來了也愁,尤其是這種大熱的天氣,墊個衛生巾,溼溼黏黏的,真的很不舒服。

蕭寒聽後一臉認真的想了一下說:“必須去檢查一下了,推遲這麼多天,確實有問題,你以前雖然不是很準,但也沒有過這麼久的吧?”

雲開點頭,“對啊,更何況前幾個月還正常了呢,我以爲以後都正常了,誰知道這個月也不知道是搞什麼,居然又不正常了。”

說着,她將手伸到肚子下面,捏了捏自己的肚皮,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圈。

然後她撇過頭,看着蕭寒問:“你說,在機場的時候卓恩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提起這事兒,蕭寒不由自主地就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他一開始挺緊張的,可後來聽卓恩又那樣的嘮叨,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做過手術不能夠再生育,云云怎麼可能懷孕。

而且就算是蕭騰使用什麼手段,也不可能在他和云云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做了什麼。

所以他就斷定,應該是卓恩問蕭騰他和云云去寒城這麼久爲什麼還不回家,蕭騰就用了他跟云云在寒城生孩子這事兒搪塞了孩子,孩子信以爲真。

不然,得知云云肚子裡沒有小地弟或者小妹妹的時候,卓恩也不會那麼的生氣,說蕭騰是個大騙子。

但是,云云這例假一直沒來,兩件事趕在一起,確實挺讓人鬧心的。

雲開一個鯽魚翻身,坐起來,低頭揉着自己的肚子,“蕭寒你說,我肚子裡會不會真的有個東西啊?”

蕭寒朝她的肚子看去,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有辦法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坐着也看不出來什麼,雲開就站起來,想了下,又從*上下去,光着腳丫子,蹬蹬蹬跑到更衣室。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累了,整個人,渾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站在更衣室的大穿衣鏡前面,前後左右四面鏡子同時照着自己,雲開仔仔細細地盯着自己的腹部瞧着。

可是,左瞧右瞧,也沒覺得自己的腹部有什麼變化。

倒是今晚上大概是吃的有些多,胃口的地方有些鼓。

蕭寒也走進來,盯着她的肚子也是瞧着。

雲開手摸着平平的腹部問他:“你覺得我的肚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蕭寒走近了,圍着她轉了一圈,然後盯着她的腹部仔仔細細的像是在鑑別一件珍寶一樣,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端倪。

不過,他倒是在想,要是自己的眼睛能夠透視就好了,只可惜,沒那個特異功能。

雲開看他都盯着看了半天了,還在看,看得她的心裡毛毛的,就擡手推了他一下,“到底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蕭寒直起腰,“沒看出來,要是真不放心,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這也正是雲開所想,必須去檢查一下,不檢查檢查,她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雖然她知道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可是人的疑心病是很嚴重的。

……

這天晚上,雲開睡着後就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懷孕了,肚子已經凸起來了,三四個月大。

她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蕭寒打開*頭燈,“怎麼了?”

雲開扭頭看他,依然還是驚魂未定。

“做噩夢了?”蕭寒將她抱在懷裡,從*頭櫃上的抽紙盒裡,抽出來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擁着她,輕輕地用溫熱的掌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安慰,“沒事了啊,我在呢,別害怕。”

雲開看他一眼,然後低頭去看自己的肚子,擡起手使勁地揉了揉,那裡依舊是平坦的,並沒有凸起來。

她怕自己看錯了,摸錯了,盯着肚皮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了好大一會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蕭寒一開始只是想着她做了噩夢,並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會兒,看她的動作和表情,他大概能夠猜測到是跟她例假沒來,被懷疑是懷孕了有關係。

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去醫院做個檢查,仔仔細細地查一查。

雖然不可能是懷孕,但是這例假每月不正常,這個毛病必須要治。

“剛纔夢到我肚子裡有個寶寶,都三四個月了,嚇死我了!”雲開後怕地說。

蕭寒凝着她,嘴脣輕輕勾起,“你是太緊張了,什麼都別想,好好睡覺。”

雲開擡頭看着他,視線撞入他的眼底,以至於他的有些情緒沒有來得及從眼底隱去,便被她牢牢地捕捉。

他有多敏感,她再清楚不過了。

今天從機場回來到晚上睡覺,他雖然一直都表現得很正常,但是她很清楚,他的心裡藏着事。

因爲,她和他都很清楚,即便是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倘若蕭騰真的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或者做一些手腳,也是可以在他們都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做到。

蕭騰有多大的本事?這個無法估計。

“明天一定去醫院做個檢查。”雲開說。

蕭寒點頭,笑了笑,卻笑得有些勉強,“放心吧,肯定不會是懷孕。”

安慰她,其實也是安慰他自己。

後來,雲開又睡着了,蕭寒卻怎麼也睡不着。

在雲開睡着後,蕭寒悄悄起*,去了樓下的院子裡。

夏日的夜晚,雖然有些涼意,但依然還是熱乎乎的,尤其是從空調屋裡出去,感覺外面簡直就是個大火爐。

蕭寒在院子裡的鞦韆上坐下,若是擱在以前的日子,他一定會點一支菸抽着。

其實,煙於男人來說,不是戒不掉,而是一種陪伴。

就像女人喜歡寫日記一樣,女人喜歡把心事寫在日記裡,而男人則更多時候將心情從那一口口冒出的煙中釋放在空氣裡。

不管是哪種方式,都是爲了減壓,爲了讓自己好受。

而他現如今不能抽菸,酒也不能夠喝,可他還沒有找到一種可以釋放心情的方式,減壓的方式。

很多事情堆積在心裡,越來越多,心那麼小,早晚有一天會被堆滿,到那時候,必須要用一種很痛的方式去處理。

可他卻不想痛,不痛?那要怎樣做?

蕭寒靠在鞦韆上,擡頭看着天空。

今夜月朗星稀,已經是深夜了,可遠處不知道什麼地方居然在放煙火。

朵朵煙花盡情地綻放,夜空也被這絢麗點亮,很美。

只是,煙花再美,也只是瞬間。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杞人憂天,更不應該懷着一種悲觀的心態,可是,他控制不住地會去想,他覺得他跟雲開之間的愛情,就像這夜空裡綻放的煙花,用盡生命去綻放絢麗,然後,迅速的凋零……

這麼多年,他們經歷了一件又一件事情,好的,壞的,悲傷難過的,快樂甜蜜的……那麼多那麼多,可是如今讓他去回憶,他卻真的不能夠一下子想起一些刻骨銘心的事情,那些過往都模糊了,忘掉了。

一如凋零的煙花,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便不留一絲的痕跡。

他總是想抓住溜走的時光,可到頭來卻發現,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抓得住的。

比如,他跟雲開的那些過往,甜蜜的。

比如,雲開的心,她的心裡是有蕭騰的,他可以肯定。

如果真的要讓他跟蕭騰做個比較,優秀的那個一定是蕭騰。

而如果,她現在失去記憶,不記得她曾愛過一個叫蕭寒的男人,也不記得她曾在乎一個叫蕭騰的男人,讓她重新選擇,重新愛上,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他。

他跟她之間不是有多深愛,而是他比蕭騰早一步住進了她的心裡。

只不過是,先入爲主罷了。

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她會離他而去。

如果真的那一天來到了,他該怎麼辦?

靠在鞦韆上,蕭寒嘆了一口氣,夜很靜,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如同*在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蕩動了整個湖面。

雲開站在窗戶邊看着院子裡的男人,其實在他起來的時候她就醒了。

心裡有事,怎可能睡得安穩?

她明白他在想什麼,這個傻男人,總是自以爲是。

不過,倒也真的讓她頭疼。

她一直都以爲自己對他做的種種,種種,足以證明她有多愛他,多在乎他,在這個世界上,他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的,她愛的男人。

可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給他不安,令他沒有安全感,總是疑神疑鬼,胡思亂想。

她的心裡有蕭騰的存在,她並不否認,但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情,更多的是一種親情。

可正是因爲他跟蕭騰的關係,他跟她的關係,她跟蕭騰的關係,才導致了他們三人如今陷入了這個令人尷尬又頭疼的圈子裡,很鬧心。

這天晚上,雲開不知道自己在窗戶邊站了多久,直到蕭寒從鞦韆上下來,朝屋子裡走來,她這才匆忙回到*上,然後在房門打開前的一秒鐘,坐起來,裝成剛睡醒的樣子,揉着眼睛,叫了聲,“蕭寒?”

“在這裡。”蕭寒連忙朝她走去,還沒走幾步,她打開了*頭燈,眯着眼睛去看他,“你出去了?”

“我……去樓下倒了點水喝,有些渴,怎麼醒來了?”蕭寒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了謊,他曾經雖然說過不對她隱藏秘密,可是有些心事還是無法跟她分享。

他不想讓她難堪,更不想讓她難過。

所以,所有的一切就都藏在他的心底,用磐石壓着,不讓它們跑出來。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蕭寒在*上坐下,將雲開摟進懷裡,重新躺下。

雲開雙手抱着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窩,這一次才真正的睡着。

只是蕭寒依舊是難以入睡,睜着眼,看着懷裡睡得安然的她,一直到天亮。

……

早上,雲開再一次賴*了。

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蕭寒正在沙發上看文件,見她醒來,就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在*邊坐下,颳了下她的鼻尖,“小懶豬,都日上三竿了。”

雲開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脣,“早安,親愛的。”

蕭寒也親了親她,將她抱起來,抱在懷裡,“餓不餓?我去把早飯拿上來?”

雲開抿起嘴脣,笑着點頭,一骨碌,又躺回了*上。

“越來越懶了你。”蕭寒縱容地捏了捏她的臉,起身去樓下廚房裡拿保溫着的早飯。

剛走下樓梯,也沒朝客廳裡看,就轉身朝廚房走過去。

“蕭寒!”

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嚇了蕭寒一跳。

他轉過身,看到客廳裡坐着兩個人,正是“消失了”許多年的陳思辰,他旁邊坐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

女孩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長相算是中等靠上的那種,笑起來挺好看,但這並不是重點。

蕭寒的視線落在女孩挽着陳思辰的手臂上,兩人坐得很近,女孩挽着陳思辰的手臂,半個身子幾乎都靠在了陳思辰的身上,這樣親密的動作,除了情侶還能是什麼?

這個時候,陳思辰拉着女孩站起身,給蕭寒介紹說:“我未婚妻,夏小小。”

而後又笑着對夏小小說:“這就是蕭寒,我跟提起過的那個傢伙。”

夏小小笑着點頭,“你好,蕭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蕭寒只是禮貌性地點了下頭,“你們坐,想喝點什麼?水還是咖啡?”

“蕭寒,你跟我還客氣什麼,這裡好歹也是我的家好不好?”陳思辰哼了一聲,壞笑着看着蕭寒,“怎麼?我這幾年沒在家,你這都把自己當主人了?”

蕭寒對陳思辰的態度一直也都是淡淡的,聽了他這話並沒有向下接,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沒有,轉身就朝着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蕭寒端着早飯從廚房出來,連客氣都沒有對兩人客氣一下,端着就直接上了樓。

身後,陳思辰不滿地叫嚷起來,“喂!我說蕭寒,你這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都不問問我跟小小有沒有吃早飯?我們倆在樓下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好歹你也要給我們弄點吃的吧?”

蕭寒又上了兩階樓梯,這才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這裡是你家,你什麼時候這麼見外了?”

說完,重新擡步上樓。

樓下,陳思辰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憤憤地瞪着蕭寒的背影,混蛋!

六年不見,依舊是這麼眥睚必報,小心眼!

“你讓我姐下來,就說我回來了,還帶了未婚妻,讓她下來瞧瞧。”

蕭寒沒搭理他,端着早飯走進臥室,將房門一腳踹上。

“我聽到思辰的聲音了,是不是他回來了?”雲開已經從*上爬起來,正在急急忙忙地穿睡衣,昨晚上蕭寒給她按摩之後,她後來懶得穿睡衣了,裸睡了*。

以前沒結婚的時候,她也是有裸睡習慣的,只是後來結了婚,她才改了這個習慣。

一着急,睡衣脫的時候翻着的,她也沒看,這等穿上後才發現,不得不又脫掉重新穿。

蕭寒見她急着要去見陳思辰,就連忙將早飯放在桌上,“云云,我跟你說個事。”

雲開只顧穿衣服,看都沒看他一眼,“嗯”了一聲,“你說,我聽着呢。”

胡亂套上睡衣,她就朝門口走去。

蕭寒幾步上前攔住她,“陳思辰應該是跟寧馳分手了,他帶回來了一個女孩,自稱是他未婚妻,叫夏小小,年齡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雲開果真是皺了眉頭,“未婚妻?”

“是,就在樓下。”

前些日子,雲開去過寧家,當年陳思辰跟寧馳分手,寧馳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度的抑鬱,後來治療了一年多總算是好了,好了之後寧馳就離開了家,說是去找陳思辰,問清楚當年到底爲什麼要跟他分手,他所謂的理由她不相信。

之後這幾年,寧馳一直天南海北的跑,每次給家裡打電話,都在不同的地方。

寧陶也談了個女朋友,聽說要訂婚了,畢竟年齡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了。

而提起寧馳和陳思辰,一家人都是唉聲嘆氣。

寧馳死心眼,而陳思辰卻又像一匹放蕩不羈的馬,她拼命地想要控制他,而他卻偏偏不如她願。

雖說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但是有些人,沒有在一起,還是挺令人遺憾的。

“還下樓嗎?”蕭寒問。

雲開搖了搖頭,回到沙發上坐下,端起粥碗開始喝粥,喝了一口卻又放下。

嘆了口氣,她說:“你說,是不是人這輩子都要談幾段戀愛,然後才能夠最終找到那個對的人,走入婚姻的殿堂,然後過一輩子?爲什麼初戀就往往只能是回憶呢?”

蕭寒挨着她坐下來,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好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縱然是我們再想讓他們在一起,也只能是想想,現在都流行自由戀愛。”

雲開擡頭看着他,手摟住他的腰,“雖然我現在嫁給了你,可是說心裡話,我曾一直想着的是跟鄭君傑白頭到老一輩子不離不棄。”

“不怕我吃醋?”

“我說的是事實,鄭君傑是我的初戀,我這輩子,在愛情層面上,就愛過兩個男人,一個是鄭君傑,一個是你,你們一個屬於我青春時期的美好回憶,一個是我一生的珍貴,不是回憶,我跟你在一起,每天每天的過日子,不需要回憶,只需要朝前看。

蕭寒,不管你相不相信,現在,將來,我的心裡都只有你,我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其餘的人再好,那也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能夠要的,你明白嗎?

我愛你,蕭寒。”

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夠明白她的心,明白她的心裡只有他。

不管是夢裡夢外,不管是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將來可能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殘酷的,可怕的,都不管,她對他的愛,永不會變。

只有他,唯一的他。

蕭寒的視線落入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灼灼深情,以前她從來都不屑於說“我愛你”這三個字,他都記不清他做過多少次的惡作劇,爲的就是能夠從她的嘴裡聽到這三個字,哪怕是她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他就是想聽。

可是,他也忘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三個字,如同每天的問候,她會不經意的時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對他說。

她會像別的女人那樣,熱情地在大街上不顧衆目睽睽之下,去親他,吻他,跟她撒嬌。

她最近無理取鬧,耍賴,發脾氣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這一切的一切,不是愛,又是什麼?

只不過他卻一直都沒有去用心留意這些,直到此時,他才恍然明白,原來,她一直都在用這些行動和言語向他表達着三個字,“我愛你!”

蕭寒啊蕭寒,枉你還自詡有很強的洞察能力,你居然連自己的女人做了這麼多你都沒看出來她是想要告訴你的是什麼,笨呀笨!

蕭寒擡起手,使勁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腦袋。

“啪!啪!”兩聲,聲音很大,拍得很重。

雲開皺皺眉,從他懷裡直起身,“怎麼了?幹嘛打自己的頭?”

別說打了,他都想拿着錘子將自己的腦袋殼敲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他怎麼就笨成這樣,真是笨的可以!笨到了姥姥家。

蕭寒笑了下,將雲開重新抱在懷裡,抱得很緊很緊,有種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的衝動。

他一直都知道她愛他,只是最近因爲蕭騰的干擾,他成功地被幹擾了。

他開始懷疑她對他的愛是否是專一的,他害怕了,動搖了,甚至還想到了放手,成全她和蕭騰。

現在想想,自己不只是笨,自己簡直就是個混蛋!

罵自己的同時,他的心裡更多的是激動和喜悅。

“云云。”

“嗯?”

“我們去寒城住吧?”

雲開微微一愣,然後便沒有說話。

她明白他的意思,在寒城的時候他就有跟她提過,說他想要住在這邊,以後將公司也從雲城搬過來,說什麼寒城環境好,氣候好,適合居住。

可是她卻知道他的真正意思,他不過是想要讓他們的生活遠離蕭騰。

可是,去了寒城就真的能夠擺脫了蕭騰嗎?

如果不讓蕭騰在心裡真正的放下,搬家壓根就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而且,她也不希望他選擇了愛情,捨棄了親情。

人這輩子,親情,愛情,和友情,缺一不可。

儘管有時候平衡這三種感情會有些艱難,但是相信只要他們努力了,一定是能夠將問題解決的。

蕭寒見她老半天也不說話,就低頭去看她,輕聲說:“去寒城住吧,我在這裡住了半輩子了,想換個環境。”

雲開擡眸去看他,彎了彎脣角,沉默了幾秒鐘這纔不緊不慢地開口:“蕭寒,做不到釜底抽薪,是沒有用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不相信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云云,我只是……”

我只是對我自己不自信而已,雖然你現在是隻愛着我,但是人都會隨着時間的改變而一點點變的。

這世界上有海枯石爛的感情,他相信,但是他卻不能夠確定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商場上,他從來都是個自信滿滿的人,可是在感情上,他卻是個怯懦而又膽小的人,經不起失去,也經不起任何的挫折和打擊。

“你還是不相信我。”

雲開有些難過,也有些挫敗。

她一直都在努力,可是他卻一直都感覺不到。

他們之間,真的有一天會走到山窮水盡嗎?

兩人都不再說話,是蕭寒放在桌上調成了靜音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打破了這沉靜得令人窒息的氛圍。

蕭寒看了眼桌上的手機,頓了下說:“應該是公司的,我去接個電話。”

雲開點頭,從他懷裡出來,然後他就拿起手機,起身離開,去了陽臺上。

聽着身後的聲音,雲開坐在沙發上,苦澀地笑了一下,她明明掃了一眼都看到來電的人是蕭騰,而他也看了一眼,居然說是公司打來的。

也是,不然能怎樣?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僵持多久?

端起桌上的粥,她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卻覺得口中苦澀無比。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問題不斷,都平靜不了幾天,事情一件接連一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是個頭。

以前是他的小三小四的麻煩,如今變成她這邊的事情了。

風水輪流轉?

這又不是皇帝輪着做。

胡亂地將一碗粥快速吃下,又吃了兩口菜,吃了一個素包子,雲開收拾好餐具,端着出了臥室。

一直到她走出臥室,蕭寒依舊在陽臺上站着,也許還在接電話,也許電話早已經掛了。

她剛一從臥室裡出來,就聽到樓下傳來陳思辰的聲音,“姐,你可算是出來了,我剛纔還在想,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直接上樓了。”

雲開暫且也顧不上去管自己和蕭寒的事情了,笑着站在欄杆邊朝着樓下看,果然看到了一個女孩。

只不過等女孩擡起頭朝她看來的時候,她卻盯着那張臉,猛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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