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喜新厭舊小傢伙,你剛纔枕的也是耳枕。”連幼梅輕點她的鼻頭,親暱地說道。
妮兒心裡腹誹,以前不是沒有發現嘛!再說了她哪有心情注意這身邊的小東西。
頭枕在後面,誰看得見。
“妮兒,看這邊,姥姥做的布老虎好不好看。”姚長海又拿着手工做的布老虎。
虎和龍以其威武神聖共同構築了中華民族的圖騰。
在歷史的發展中,龍爲天子和神聖的象徵,虎則深入到了民間,成爲百姓的精神寄託和追求的化身。
而民間有做布老虎爲嬰兒驅邪避災之說。
姚長海手中的布老虎,紅、黃、綠三色,色彩講究濃豔,色塊對比強烈,基調熱烈明快,使得整個布老虎形象鮮明生動。
它在造型上分頭、身、尾三部分,而着重在頭部設計。寬大的嘴,潔白鋒利的牙齒,兩隻粗壯的犬齒向兩邊圖露,藉以表現老虎的雄威。但是嘴角做得彎彎向上,似有嘻笑狀,加上黑白相間的球狀眼睛,腦門上黑黑的“王”字,又叫獸中之王變得憨態可掬,逗人喜愛。
認真的說姥姥的手藝還不錯。
“這可是姥姥親手繡得,怎麼樣,好不好。”連幼梅笑道。
姚長海拿在手裡,“妮兒,看這邊,妮兒看那邊。”忽左忽右的,他發現妮兒腦袋轉的方向,每次都跟他一致。
姚長海樂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我就知道姥爺在試探我,咱家妮兒很健康。’
呵呵……姚長海激動地抱起了妮兒,俯下身,啵……啵……她被人啊……妮兒哇哇亂叫。
“真是的,你這個當爹以欺負閨女爲樂。”連幼梅直起身子抱回了妮兒。
“呵呵……我高興,她媽,我真的高興。”姚長海傻乎乎地說道。
“傻樣兒。”連幼梅嗔道。媚眼間盡是笑意。“真不知道你笑什麼?”
‘我知道就成了!’姚長海繼續傻樂。
臉蛋兒被扎的紅紅的妮兒,委屈的窩在連幼梅地懷裡,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
妮兒是火冒三丈死死的盯着姚長海。腦海中出現了他跪在姚奶奶的面前,然後是兩人是抱頭痛哭……
她的天眼預知能力,畫面不多,這不前不後的,她就是在有本事也猜不透啊!
天眼的預知能力,如果她想要預知一個人很多年以後的未來,只一個人就看得她頭昏眼花,渾身無力,且需要長時間的注視,透支能力之後的結果就會像她那天那樣。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昏睡兩天才可以恢復精神。
不過是不是預知她也沒法去確切地辨認啊!時間跨度那麼長。
但如果她要預知當天或者幾天發生後的事,那麼一天則可以使用二到三次不等,端看她要看的時間遠近。
不過從剛纔的畫面來看,發生時間不會太長。
真是的。她要是會脣語就好了,就能知道說什麼了。
臉被氣的通紅,這身體就不由自主……
“糟了,她爸,快點兒,快點兒。”連幼梅把妮兒遞給了姚長海。
姚長海熟練的把完尿後,把妮兒放在了炕上。把布老虎塞給了她。
“對了,妮兒媽和你說個事。”姚長海往前坐了坐道,“你不是讓我打聽、打聽殷秀芹那姑娘人品嗎?”
連幼梅挑眉笑道,“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是啊!今兒巧了,在十里村,遇上了一出‘狠心後孃苛待兒女。打麥場上兒女巧揭真面目的戲碼。”姚長海一副老神在在地樣子道。
他不疾不徐地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妮兒媽,你怎麼看?”姚長海說完後,低頭逗弄妮兒的小手,讓她抓他的食指,“小傢伙。好有勁兒。”
“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如果是有意倒是有勇有謀,有點兒意思。”連幼梅琢磨道。
“還不是被逼出來的。”姚長海嘆了口氣道,他擡眼看着連幼梅笑道,“我以爲你會先同情、憐惜的,還有心思分析這個。”
“同情的還少啊!”連幼梅仰起了下巴道。“又不缺我一個,分析她的所作所爲才更重要。”
“嘻嘻……不愧是我媳婦兒。”姚長海與有榮焉道,末了還不忘誇讚自己一下,“和我想一塊兒去了。”
“看樣子是個會過日子的。”連幼梅摩挲着下巴中肯地評價道。
“娶媳婦兒只要會當家就行。”姚長海也附和道,“這事看十里村的調解的結果吧!”
“鬧成這樣,而且那姑娘已經成年了,掙工分不比男人少,估計會趁機帶着弟弟出來。”連幼梅猜測道。“回去也是兩看相厭,且還有可能被打,關起門來誰知道啊!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着。”
“有可能,這樣兩邊也冷靜一下。”姚長海點點頭道,“對了,媳婦兒你的滾子油還有沒有。”
“幹啥?讓博遠給那姑娘送去。”連幼梅起身抽開炕頭櫃上的抽屜拿出來一管還沒有用過的滾子油給了他。
“我去給博遠,讓他明兒給那姑娘送去。”姚長海說道。
話落姚長海就轉身出去了,把滾子油給了姚博遠,又把在十里村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誰知道這話還沒說完呢,人就躥了出去。
“喂!小子,都快要吃飯了,你不會現在就去吧!”姚長海叫道。
回答姚長海的是姚博遠雪中的背影,“你個傻小子,好歹也穿上件大襖啊!”
回答他的只有天上飄落的雪花,姚長海好笑地搖頭道,“這小子,哼!口是心非的傢伙,說的比唱的好聽,看來是陷進去了。”
“看來這個家又該辦喜事了。”姚長海搖着頭進了屋。
“妮兒她爹,該吃飯了,去把家裡的那三個瘋小子給叫回來。”姚奶奶吩咐道。
“知道了!”姚長海穿上木靴子出了院子,一路上正巧遇見自家貪玩的侄子墨遠。就嚷道“墨遠奶奶叫你回家吃飯,別忘了叫上你弟弟們。”
“知道了,小叔。”姚墨遠喊道,凍得紅紅地笑臉。回頭朝正在玩打雪仗的姚家小子們喊道,“文遠、振遠,回家吃飯嘍!”
也就他們三個還小,瘋跑着玩兒,稍大一點兒的早就開始幫家裡幹活了。
“吃飯去嘍!”三個人手拉着手,一路帶風似的跑了回了家。
“你們三個,你看看這身上的雪,你們就使勁兒給俺糟啊!”大娘看着如雪人似的跑進來的三小道。“還穿着新衣去雪地裡,行啊!”
大娘說着拿着笤帚疙瘩開始掃孩子們身上的雪,姚夏穗則給另一個弟弟掃雪。三大娘給振遠拍打身上的雪花。
“娘,娘,疼!”姚文遠左躲右閃,子哇亂叫道。
“還知道疼啊!”大娘瞟了他一眼道,“這可是新衣服就敢這麼糟蹋。你說該不該打。”
“該打。”三大娘也道,拍的振遠身上來回的晃盪。
“娘,俺們穿的舊衣服,舊衣服。”姚文遠嚷嚷道。
“怎麼,還有理了,舊衣服就可以糟啦!”大娘聽着更可氣道。
“娘,娘俺們不敢了。知道錯了。”仨小一同認錯道。
“行了,也打了,錯也認了,讓孩子們進來吧!別凍得着涼了。”姚奶奶攔着道,偷偷的朝仨小使個眼色。
三個小機靈鬼躥進了屋內,“爺爺。我們回來了。”三個猴崽子躥到了炕上。
姚爺爺笑道,“你們三個呀!冷不冷!”
“呵呵……”仨小一臉傻笑道,“爺爺,我們不敢了。”
“臭小子,答應的怪快。轉過頭,不還是照玩兒不誤。”姚爺爺笑罵道。
“嘿嘿……”
爺孫說笑時,姚長山和姚長海和其他男孩子都進來了,大娘和女人們則趕緊擺好碗筷,盛上棒子麪粥和玉米餅子、蒸好的地瓜幹。
蒸過的地瓜幹軟和,適合老人吃。
“老伴兒啊!”姚爺爺叫道。
“啥事?”姚奶奶掀開簾子問道。
“有沒有收集點兒雪水,留着給妮兒夏天用。”姚爺爺提高聲音道。
“早就備好了。”姚奶奶說道,小聲嘀咕道:“真是瞎操心,這還用老頭子吩咐啊!”
家裡的孩子多,隔年的雪水可以治療夏日裡的痱子,所以每年都備着。
“我多句話不行啊!”姚爺爺失笑道。
“行,怎麼不行,知道你稀罕小孫女。”姚奶奶搖頭輕笑道。
此事揭過,姚奶奶退了出去,女人們圍着竈臺吃。
“咦!博遠呢!”姚爺爺問道。
姚長海啃着玉米餅子,抻了一下脖子,嚥下去道。“哦!他有急事出去了。”
“有啥急事,到了飯點兒還要出去啊!還下着雪呢!”姚爺爺又問道。
“爹,博遠大了,總有點兒自己的私事嗎?”姚長海笑得賊兮兮道。
田勝利聞絃歌而知雅意就道,“博遠這小子,還真猴急。”
姚爺爺眼眸微閃,“你博遠有什麼差錯,老子可拿你是問。”
“爹,這……。”姚長海心裡咒罵道:臭小子被害死了。
姚爺爺又道,“誰讓你是他小叔呢!”然後又朝外喊道,“博遠娘,記得給博遠留些飯。”
“知道了爹。”大娘在外間說道。
姚長山聽得一頭霧水,傻乎乎地問道,“爹,博遠有什麼差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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