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緣帶着王牧來到了空天閣的藏經殿。
佛門每一處寺院都有藏經殿,而且這藏經殿一般都分兩處,一處是藏佛門經卷的,一處是藏佛門修行功法和武技的。
王牧有些激動,此時他所在的此處藏經殿,明顯是藏功法和武技的。
宏偉的大殿裡。一排排木架橫在幾根硃紅的柱子之間,木架上擺滿了各色玉簡,琳琅滿目,看的人眼花繚亂。
王牧輕吸了一口氣,這修真域的佛門果然比凡域的佛門更有料啊,光是這功法和武技的收藏就不是凡域佛門能夠比擬的。
看來到這裡弄功法和武技,着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王牧目前修煉的天流佛引訣,雖然在凡域佛門算是數一數二的功法,但跟這空天閣的藏貨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
衆所周知,天下功法亦或是武技都分爲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天級最高,黃級最低,每一個等級又分爲上中下三品。
而天流佛引訣,充其量只能算是黃級中品,可眼前這個藏經殿,王牧只是隨便在那些玉簡上掃了一眼,便發現了不少黃級中品,甚至黃級上品的功法武技,甚至還有玄級的。
看着王牧眼底的貪婪,定緣揹着手得意地笑了笑,悠悠道:“怎麼樣,老衲這裡東西不少吧?”
“不少不少。不過……”王牧連連點頭,又忽然回頭。暗含深意地看着定緣道:“方丈師父,不過您這裡不該只有這些功法武技吧,難道就沒有什麼密室啥的?我想進密室裡看看。”
定緣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翻了個白眼道:“你這傢伙小小年紀,倒是夠雞賊的。你怎麼會知道有密室?”
“哈哈。”王牧隨意一笑,“好東西怎麼會擺在明面上。”
定緣再度搖頭嘆息,心中有一種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感覺,頓了頓,還是大步朝着大殿最裡面的牆壁走了過去。
這空天閣不像凡域的寺廟,沒有供奉任何佛門強者的法相,這也正常,凡域的佛門法相是用來給那些善男信女禮拜的,而修真域可沒什麼人信仰佛門。即便是空天閣這些弟子也是修行佛法,跟信仰某一位佛門強者完全是兩碼事。
在這裡,大家是爲了修行強大自己才入的佛門,而不是爲了祈求佛門的保佑。
在牆上的一個金色卐字符上轉了一下,一道咔嚓嚓的聲響傳來,牆壁便自動朝着兩邊縮回,現出一個不大的密室來。
王牧玩味地舔了舔嘴脣。跟着定緣踏入了密室之中。
密室不過幾平方的面積,只有兩個不足兩米長的木架擺放在兩邊,每一個木架只有一層,各自擺放了四塊玉簡。
一共八塊玉簡,閃爍着各樣光華,王牧上前。依次拿起這些玉簡,探入精神力查看起來。
果然,都是好東西。
八塊玉簡,四塊功法,四塊武技,等級全部在玄級中品之上,其中兩部功法和兩步武技都已經達到了玄級上品。
即便在修真域,這玄級上品已經是極高的存在了,至於那些地級和天級功法,大多都只存在與傳說之中。
“選好了沒有?”看着王牧拿起這個放下那個的樣子,定緣有些心疼了,“我告訴你哦,這功法是讓你修煉的,可沒說送給你,回去記熟了之後,玉簡還是要送回來的。”
“知道知道,瞧把你嚇的,一塊破玉簡,白給我,我都不要。”王牧頭也不回地道。
定緣翻了個白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咦?這兒還有一部啊。”忽然,王牧發現在東邊那木架下方的牆壁上有一個暗格,暗格裡似放着一本書籍,書籍已落滿了灰塵,而那暗格只是一道縫隙,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說着,王牧就彎腰伸手,將那書籍拿了出來。
“嗨嗨嗨,那個不能拿!”定緣着急了,“這麼多好功法你不選,怎麼偏那這個。”
一把將書籍奪過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定緣又彎腰,準備將這書籍放回遠處。
王牧眯起了眼睛,藏的這麼隱蔽,絕壁是好東西啊。
“方丈師父,你說你要盡力而爲的。”臉色忽然變的嚴肅,王牧沉聲說道,語氣裡透着一絲隱隱的悲傷。
定緣停下了動作,回頭看着王牧一臉幽怨,無奈了,“孩子啊,老衲是說要盡力而爲,可是這部功法真沒有那麼好,這就是一部殘功,以前也有人修煉過,全都把自己練死了,師父也不想害你。”
“殘功?”王牧眨了眨眼,“那讓我看一眼總可以吧。”
定緣搖頭苦笑,“你這是不相信老衲,老衲身爲佛門中人,還能騙你不成?那你自己看吧,這上面都已經寫明白了。”
說着,定緣沒好氣地將那書籍又塞到了王牧手裡。
書籍很薄,白皮已經泛黃,上面有着四個黑色大字……斷魂殘法。
王牧失笑,瞟了一眼定緣道:“人家叫殘法,不一定就是殘法。”
說完,他翻開書頁看來起來。
第一頁的白紙裡,也只有一句話……斷魂殘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簡單明瞭。
蒼勁有力的字跡,黑中帶紅,似某種神秘的預兆,光是看那自己,就讓人有一種呼吸壓抑的感覺。
王牧停了手上的動作,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倒是頗附和王牧的現狀。
莫名其妙的成爲了三界九域的敵人,雖平日裡還說說笑笑,可王牧知道,他已是處在死地了,整個天下之力,要自己如何努力才能抗衡這天地間無數的強者?
不是死地,又能是什麼?
眼底掠過一抹冷芒,王牧繼續翻動書頁,後面的書頁裡都是這功法的具體修煉步驟,畫滿了經脈路徑以及各種詳細的註釋,比剛剛那些玉簡所載功法確實繁複深奧了一些。
待到看完最後一頁,王牧合上了書籍,並未發現有什麼殘缺的跡象。
“方丈師父,這功法是什麼等級?”臉上浮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王牧看向了定緣。
“不知道,這功法自我來這空天閣就有,並未標明什麼等級。”定緣有些不悅,因爲他看出王牧對這功法很是喜愛。
“哦,那就這部了。武技的話,就要那個誅天咒了。”快速地說了一句,王牧抓起剛剛選好的一塊玉簡,調頭就跑。
望着王牧眨眼就不見的背影,定緣一張老臉扭曲成了菊花,無奈地叫喊道:“你還真選那殘法啊,會死人的啊!”
王牧沒有理會,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真沒看出那功法有什麼殘缺之處。
出了藏經殿,定緣站在門前,仰望着萬里清空,攤開雙手道:“大家都看到了哦,不是我逼他選的,是他自己選的,他可是花佛轉世,我哪兒敢逼他呀?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有了新的功法和武技,王牧很是激動,作爲修士,功法和武技那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尤其是好的功法武技,沒人會不心動,這就代表着強大的力量。
先不說那斷魂殘法,光是那誅天咒,就不是他現在所學的武技能夠比擬的,玄級上品武技,威力發揮到極致,有毀天滅地之威,想想都霸氣。
心情好,力氣也多了不少,又挑了一天的水,吃了晚飯之後,王牧就跟無爲分道揚鑣,會自己的住處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無爲師兄今天話不多,魂不守舍的,王牧也沒有多想,只當這傢伙還沒有從小玉那赤果果的風景裡掙脫出來,還說自己定力強大,如今看來,還不如王牧呢。
空天閣也有不少俗家弟子,王牧就跟這些俗家弟子住在一起。 ωwш_ттκan_¢ Ο
一件龐大的僧房內,整整齊齊地排列了十一張牀鋪,王牧就在最角落的第十一張牀鋪之上。
晚飯已經結束,其餘十人也都回來了,並沒有過多的聊天,大家洗簌了一番,就都盤膝坐在牀上,開始了各自的修煉。
望着一個個閉目修習的師兄,王牧咧了咧嘴,想着待會兒可能出現的情況,在心裡做好了準備。
盤膝坐在牀上,他也閉眼,進入了修煉之中。
來了這麼多天,王牧雖然沒有將修煉放下,但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在這房間裡修煉。
想想這幾天看到的這些俗家師兄修煉時的情景,王牧內心還是很受打擊的。
好傢伙,雖然是俗家弟子,但這些人的天賦都太強悍了,最少的也有四道佛輪,最高的多大八道啊!
修真域不愧是修真域,人傑地靈,絕非凡域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