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嫣然瞟了一眼嚴寬,微微不悅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打聽。”
嚴寬一愣,旋即那驢臉上的大眼睛一翻,酸溜溜地道:“好好好,不打聽就不打聽,我知道。我就是垃圾嘛。”
“喂!”皇甫嫣然更不高興了,“還喘上了是不是?”
嚴寬沒有理會,跟生氣的小嬌娘似的,幽怨地望着池塘裡的風景。
“好吧!”皇甫嫣然翻了個白眼,“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任務是龍帝域下達到我們皇甫家的,龍帝域你們知道不?”
嚴寬跟王牧默契地搖頭,假裝自己很單純。
皇甫嫣然攤手,“所以說,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明白!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這個人是龍帝域命令要誅殺的。而且要確保其魂飛魄散。”
說完,皇甫嫣然從嚴寬手裡奪過照片,一雙秀眉也皺了起來。
王牧趕緊低頭,生怕皇甫嫣然把照片中的自己聯繫到自己頭上。
皇甫嫣然並未說謊,這個任務在她眼裡同樣很奇怪,按理說,以皇甫家在凡域的權勢地位,殺一個區區只有築基期的無名小卒,隨便開個口,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趨之若鶩,以前也一直是這樣。
可這一次,皇甫家高層竟然命令要讓皇甫家的人親自督戰,確保目標魂飛魄散的同時,還要確保這件事儘量不能外傳。
至於專門招募一些民間高手的原因。皇甫嫣然也有所猜測,這個任務似乎牽扯到了一些不爲人知的神秘,皇甫家之所以不用那些修爲強大的高手,好像是因爲但凡修爲到了一定境界,似乎都對這個任務的幕後原因知道幾分,爲了掩人耳目,纔會招募民間這些沒有什麼見識的人去執行。
皇甫嫣然想不通,王牧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他早就知道皇甫家總有一天會對自己動手,這不,剛來就接到了誅殺自己的任務。
雖記不起來是如何得罪這三界九域諸多大神的。但王牧卻清楚地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雖然對自己萬世追殺,卻並不想普天之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或許。那些強者也是顧忌臉面吧,畢竟,九域諸多強大勢力,每一世都去圍殺一個並沒有多少修爲的弱者。傳出去,不怎麼好聽。
“好了,任務很簡單,你們不比擔心。你們要擔心的是皇甫躍和皇甫巖。”輕吸一口氣,皇甫嫣然將那照片收了,嚴肅地盯着王牧和嚴寬道:“這次任務有命令在,我只能帶你們兩個去,可一旦離開美國,皇甫躍和皇甫巖肯定會對付咱們,尤其這一次他們吃了那麼大虧,估計不會輕饒了咱們的。那兩個傢伙修爲都不錯,聯起手來我也無可奈何,當然,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但你們兩個……”
說着,皇甫嫣然看着王牧的目光變的擔心起來,昨天在擂臺上,王牧讓皇甫躍和皇甫巖顏面掃地,以二人的身份地位還有心性,絕不可能饒了王牧,一旦離開皇甫家的地界,這二人肯定是要展開報復的。
又輕吸了一口氣,皇甫嫣然皺了皺瓊鼻道:“如果到時候真的有危險,我會盡全力保你們的,只是,我最多讓皇甫躍和皇甫巖不直接對你們動手,但他手下那些人就不好說了。”
“嫣然小姐你放心吧,我哥在擂臺上把那個分神期的老傢伙都打敗了,還怕個毛線。”嚴寬毫不在乎地道,他是知道王哥的實力的,若是到了外面,王牧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出手,就皇甫躍和皇甫巖那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你懂個屁。”皇甫嫣然翻了個白眼,“王牧在臺上打的已經是險象環生,而且當時我在場,那老東西還有那幾個元神期的還有些忌憚,若遠赴華夏國,他們勢必不會有任何留手,到時候誰勝誰負就難說了。”
王牧輕笑,不置可否,對方可以毫無顧忌,難道他就不能嗎?
皇甫嫣然的心情忽然變的有些沉重,又叮囑二人回去準備,便自行離開了。
本來王牧和嚴寬一人分了一個房間,可王牧非要跟嚴寬住在一起,皇甫嫣然便陰笑着答應了,從她嫵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明顯在懷疑王牧的取向問題。
天地良心,王哥純爺們好不好,之所以要跟嚴寬住在一起,是爲了監督這貨修煉。
嚴寬就悲劇了,皇甫嫣然這偌大的院落裡大部分都是美女手下,而且都是高手,本想着忽悠幾個到手,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晚飯過後,皇甫嫣然差人送過來極快玉簡,瑩潤的白色玉簡,儲藏着功法和武技。
王牧檢查了一下,若放在一般人眼裡,這功法武技絕對是至寶,但在王牧看來,全是垃圾,最高品階纔是黃級上品,根本入不了王牧的法眼。
只是隨便看了幾眼,王牧就將幾塊玉簡扔到角落裡了,可憐皇甫嫣然還自信滿滿的,想象着王牧看到那幾塊玉簡肯定會喜出望外,然後對她更加忠心,說不定還會愛上她,爲她赴湯蹈火!
皇甫嫣然對王牧着實不錯,房間裡竟然有一個獨立的練功房,其中不但加持着隔絕精神力探測的結界,還設置了引靈陣法,對修爲頗有益處。
房間乾淨寬大,除了地上鋪了一張潔白的地毯外,再無其他陳設。
“哥,你要修煉了是吧?啊哈,那我不打擾了,我出去溜達一下,晚上吃多了。”見王牧正在打量房間,嚴寬笑嘻嘻地道,腦海中正想着剛剛那位送玉簡過來的紅衣美女,那條,那臉蛋,人間少有啊。
“坐下。”王牧淡漠的嗓音傳來。
嚴寬咧嘴,“哥,又要幹嘛?”
“你說呢?”王牧回頭,含笑王牧嚴寬。
嚴寬一張驢臉頓時要哭了,“哥啊,不是又要修煉吧?我真不是那塊料啊,饒了我吧,什麼長生不老,我不在乎,我的人生理念是隻爭朝夕有妞就泡啊。”
“坐下,別逼我動手哦。”王牧邪笑。
“蒼天那……”嚴寬仰頭長嘆,然後乖乖坐了下去。
“別抵抗,會有些頭疼。”王牧走了過來,一根手指擡起,淡淡的彩色光華開始在指間縈繞。
之前王牧在擂臺上施展的金紅靈力,是他刻意逼迫體內未經煉化的金紅靈力,若用出威力更強的彩色靈力,那些對手輸的會更慘,只是爲了不引起懷疑,王牧纔可以隱藏了靈力屬性。
“哥你要幹啥?我已經夠笨了,你這手指點下去,我會不會變成傻逼?”看着要往自己眉心點過來的手指,嚴寬流汗了。
“不會,只會變的更聰明。”王牧笑的神秘。
“真的?我怎麼撅着,我這麼覺着哥你笑的有點……嗷……”話未說完,嚴寬殺豬般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幸好有結界隔絕,要不然這安靜的夜晚就毀了。
王牧的手指點在了嚴寬的眉心,淡淡的彩色光華正在源源不斷地注入嚴寬的腦海之中。
那是一股巨量的信息,只一瞬間,嚴寬就翻白眼了,感覺整個腦袋要炸開了。
殺豬般的嚎叫持續了幾分鐘才停下,當王牧的手指撤離,嚴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頭髮豎立,口吐白沫。
王牧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嚴寬畢竟是普通人,沒什麼修爲,這麼強行將三套功法信息注入其腦海,他的大腦還真有些承受不住。
“哥,我現在感覺,我的腦袋被開了扇窗戶,那清涼,那酸爽。”烏龜一樣躺在地上,嚴寬癡呆地呢喃。
“行了,我給你灌入了三套功法的信息,你自己看看,能看懂哪一套就學哪一套。”王牧盤膝坐在了地上,旋即閉上眼睛,等待嚴寬消化那些功法信息。
不到五分鐘,嚴寬就坐起來了,盯着王牧道:“哥,你歧視我!”
王牧睜開眼睛,疑惑地看着嚴寬,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哥,這三套功法很難理解嗎?爲毛你要說能看懂哪套學哪套呢?我智商就那麼低嗎?”
看着嚴寬一臉哭喪的樣子,王牧愣了一下,這貨什麼意思,才五分鐘哦,難道就都看懂了?那三套功法,可都是玄級上品啊!放在三界任何一處也是無價之寶的。
“你什麼意思?都看懂了?”眨了眨眼,王牧還是有些不信,這小子平時吊兒郎當,超過三位數的加法都會讓他頭疼的爆粗口,怎麼可能這麼快時間內理解三套高階功法?
嚴寬瞪圓了眼睛,抹掉嘴角的白沫,啪啪地拍着胸脯道:“哥,我當然看懂了,這很難嗎?想當年上小學的時候,我也考過七十分以上的好不好!我們小學老師說我再努力努力,勉強也算好學生的好吧!”
王牧都醉了!
“你妹的,你有完沒完?吹牛管用嗎?牛逼現在就練練!”王牧不耐煩地喝斥道。
“練就練!”眨了眨眼,嚴寬盤膝坐了下來,別說這姿勢還可以,“哥,你說修煉哪套,隨便挑隨便選!”
王牧懶得搭理他,閉上眼,無所謂地道:“愛哪套哪套,只要你能成功激發出天地靈氣,就算你贏,回頭就讓皇甫嫣然給你介紹倆美女!”
“臥槽!說話算話啊,騙人遭雷……好吧我練。”嚴寬頓時激動,忽見王牧眼底泛起冷芒,這才趕緊安靜了下來,正了正身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