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王牧忽然皺眉,擡眼看了看後視鏡。
後視鏡中有着閃爍的車頭燈光,顯然有幾輛車在後面跟着。
就在這時,智能系統安娜發出嬌滴滴的聲音,“主人。後面有人跟着我們,要停下嗎?”
“不用。”王牧戲虐一笑,“找個沒人的地方。”
“好的。”安娜回答,然後擋風玻璃上亮起一副地圖,自動導航和自動駕駛自動開啓,炫酷的車身拐彎,往南邊的山路上去了。
“嗨嗨嗨!安娜你有沒有搞錯,我還駕駛着呢!”嚴寬大叫,來回打着方向盤卻已經不管用了。
後面的王俊輝皺眉,回頭看了看後面跟着兩輛車,眼底浮起一抹凝重,“肯定是劉震他們。咱們幹嘛不進市裡?到了市區他們還能收斂一些。”
“放心,不用怕。”嚴寬鬆開了方向盤,伸了個懶腰,拔出一支香菸遞給了王牧。
二人點燃香菸,悠閒地抽了起來,根本不在乎後面的跟蹤。
王俊輝卻有些沉不住氣了。往前探了探身子,望着後視鏡中的王牧道:“哥們兒,你不要亂來,那個劉震不算什麼,但他爸很牛逼的,現在也是臨江一霸啊,劉震肯定會告訴他爸的,待會兒他爸的人追上來可就不好辦了。”
“臨江一霸?”王牧眨了眨眼,笑了。
嚴寬也是瞪圓了眼睛,“他媽的。什麼時候臨江一霸換人了?”
王俊輝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這二人雖看着不是普通人,可強龍不壓地頭蛇,估計要吃虧了。
後面跟着的一輛車裡。之前那紅毛正在對着手機哭喊,“爸,你快來啊,我們在城南的開發區,正在往南山方向走。你趕緊,你兒子差點兒被打死啊。”
其餘幾個幫兇卻有些疑惑,其中一個凝眉道:“劉哥,他們怎麼往山上去了?”
“那樣更好!山上沒人,整死這幫傻逼!”叫做劉震的紅毛咬牙切齒道。
很快的,就又有幾輛車加入了紅毛的陣營,見老爸來了,紅毛頓時有了底氣,油門踩到底追了上去。
在半山腰的環山公路上,奧迪停了下來,後面一衆車輛緊隨而至,車頭燈大亮,在這夜間極爲刺眼。
安靜的山路上再無其他人。
咔咔的車門聲傳來,王牧和嚴寬以及王俊輝走了下來,對面也是下來一大幫人,七八個青年小混混,還有一位中年人,以及一衆手持長劍,身着西裝的男子。
王牧凝眉,竟然有修士在場,旋即就笑了,從那些修士握劍的姿勢來看,跟已經死去的方洛克以及老蛇的手下很像,該不會是方家的人吧。
“爸,就是他們!弄死他們!”紅毛兇狠地指着三人吼叫,一臉的喪心病狂。
那肥頭大耳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昂頭蔑視着衆人,嘴角叼了一根雪茄,懶洋洋地道:“車不錯,歸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到這種地方,那就是找死嘍。”
說完,他四處掃視,環山公路一側就是懸崖,死幾天都沒人知道,這大半夜的,絕對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
“上!不留活口!”話畢,他果斷地揮了揮手,身後十幾個持劍男子便衝了上來。
“哈哈……王俊輝,你死定了,讓你再牛逼!你永遠惹不起我!還有你們兩個傻逼,一塊兒去死吧,再牛逼啊!哈哈……”紅毛激動的笑了,無比的高興,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其餘幾個幫兇也很興奮,還從未見過殺人呢,雖然是別人殺的,但能站在殺人一方觀看,也覺得很有能耐。
他們就是尋找這種刺激,就是想要看到別人恐懼的眼神,那樣纔會覺得有存在感,覺得自己不是一無是處。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缺什麼,就會越炫耀什麼。
那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也樂了,這爲所欲爲的感覺就是好,感覺整個天地都是自己的,君臨天下啊。
“呼啦……砰砰砰……”
十幾個黑衣人衝到一半,王牧和嚴寬也衝了上去。
一時間,月光下無數殘影盪開,那模糊的身形左衝右撞,所過之處,所有被掃中的黑衣人吐血倒飛。
“呃……”紅毛的笑聲卡在了嗓子裡,他老爸嘴裡的雪茄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而王俊輝更是雙腿一軟靠在了車頭上,這……不是在做夢吧?
風捲殘雲的打法,對方看似屌炸天的陣容卻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人影翻飛,月光中鮮血疾射。
不過數息時間,十幾持劍男子全部被放倒。
嚴寬啪啪地拍了拍手,掃視地上翻滾嚎叫的人們,頗爲無奈道:“何必呢,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我們比你們厲害得多嗎?以後擦亮眼睛,踢到鐵板是要被虐的!”
王牧則看都沒看這些人,目光落在了那中年人的臉上,起步走了過去。
月光下,他筆挺的身形如劍,臉上金紋面具流動着一抹金光,人們這才發現,這個陌生人如他的面具一樣詭異。
“你,你不要亂來哦。”中年人開始後退,紅毛幾個更是嚇得哆嗦。
“我告訴你,我是方家的人,方家你聽過嗎?他們現在都在臨江,你若敢動我一下,我讓你不得好死,我,我讓你去吃屎!”一邊後退,中年人一邊顫顫巍巍地說着,肥碩的臉龐佈滿了冷汗。
“對,吃,吃屎!傻逼你不要往前走了。”紅毛揪着老爸的衣袖,跟着裝腔作勢,試圖嚇退王牧。
王牧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了那紅毛的臉上,紅毛笑了,果然有效果,有後臺就是牛逼!
可是,他笑容還未完全在臉上呈現,就忽然瞪圓了眼睛,月亮照耀的眼底映出了王牧擡手的動作。
“啪嚓!”清脆的聲響傳來,王牧反手一巴掌甩在了紅毛的臉上。
殘影搖曳,紅毛的腦袋轉了四圈兒才停下來,脖子扭成了麻花,七竅出血,圓瞪的眼底再沒有半分囂張,有的只是來不及收回去的恐懼。
“嘶……”人們倒抽冷氣的聲音形成了風聲,然後是那六七個幫兇撕心裂肺的吼叫。
望着那正在緩緩倒下,臉龐掉在了後背上的紅毛,幾個人簡直要被嚇瘋了,有的揪着頭髮尖叫,有的翻着白眼暈了過去,有的尿了褲子。
連四周那一衆有些修爲的修士都嚇呆了,忘了疼痛,只癡呆地看着。
“我殺了你兒子,要報仇嗎?現在就可以動手。”回頭,王牧平靜的目光落在了中年人的臉上。
“撲通!”中年人跪了,眼底激盪着驚恐,無比堅定地道:“不,他,他罪有應得,您是爲民除害!”
旋即,王牧又看向了其餘幾個嚇的呆在原地的青年。
“你們呢?”
“撲通!”
輕緩的嗓音傳來,紅毛幾個站着的同伴全跪下了,臉色煞白,接着開始嚎啕大哭。
“大哥饒命,饒命啊!我錯了,不要殺我啊……”
“是他逼我那麼做的,我也不祥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嗚嗚……我要回家,求你放我回家,嗚嗚……”
除了已經暈倒的,剩餘的全部嚇尿,哭天喊地的求饒。
王牧淡淡地白了衆人一眼,掉頭回去了。
“喂,上車啦!”嚴寬吼了一聲還愣在車前的王俊輝。
嚥了口唾沫,王俊輝擦了把冷汗,這才顫顫巍巍地繞到了車門前。
開門上車,望着已經坐在副駕駛的王牧,王俊輝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有激動,有震撼,更多的是敬畏。
從未見過這樣的實力,從未見過這樣的霸氣。
這是一個超凡的存在。
王俊輝決定了,他又咽了口唾沫,堅定道:“兩位大哥,我願意跟着你們。”
王牧淡然一笑,只輕輕揮了揮手,算是同意。
“哈哈……”嚴寬大笑,盯着後視鏡裡的王俊輝道:“來,叫聲寬哥!”
“寬哥!”
“這位是我哥,也是你哥,王牧!”
“王哥!”
炫酷的跑車在山間飛馳,絢麗的燈華如滾動的七彩星辰。
沒有直接去找宇馨,王牧住進了上次來時的酒店,酒店管理人員是見過王牧和嚴寬的,皇甫家的人啊,必須慎重對待。
嚴寬跟王俊輝在房間裡吹牛比,享受着王俊輝那崇拜的目光。
王牧給宇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不用害怕,跟蹤的那些人很快就會消失。
在沙發上落座,王牧從西裝側兜取出了一張紙條,這紙條是那天龍曉媛離開時留下的,上面有她和方家人在臨江設立的大本營的地址,還有臨江市裡安插的一些眼線。
看完這些,王牧撥通了葉峰的電話。
“什麼時候到?”王牧輕聲問道。
“牧哥,明天中午。”葉峰冷酷的嗓音傳來。
王牧滿意地一笑,方家……等待疾風的到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