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外,方洛克、老蛇以及周圍幾個工作人員不約而同地扔掉了耳朵裡的耳機,所有人對視,面面相覷,沙漠炎熱的溫度都變的森冷起來。
那下入墓穴的十二人都帶着無線通訊設備,所以。墓穴之外的人也聽到了墓穴裡傳來的聲音。
毫無疑問,從剛剛那不到三秒的驚魂慘叫來看,那十二人肯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縱然是站在外面,一些工作人員都感覺恐懼起來,不自主地往後挪動腳步,不想靠近那黑洞洞的通道入口。
“有鬼?”老眉微凝,老蛇想着耳機裡聽到的慘叫,疑惑地呢喃,又將目光投向了方洛克。
方洛克眯眼,眼底冷芒閃爍,一字一頓道:“不管有什麼。我都要拿到裡面的東西,組織人手,再進!”
……
另一邊,王牧已經驅車進了田疆市。他準備調兵,然後生搶方洛克那座古墓。
本來只打算教訓教訓方洛克,對古墓沒什麼興趣,可剛剛看到那古墓的詭異建造以及龐大規模之後,王牧是真想將這座古墓據爲己有啊。
田疆市作爲邊疆城市,自然有不少的駐軍,而且都是久經沙場的精英軍隊,在城市裡隨便打聽就能輕易找到軍部所在。
在軍部大院門前停下,王牧四人下車。就那麼大搖大擺地往走了過去。
“站住。軍部重地。請退出警戒線之外。”門口的一位崗哨將衆人攔了下來,崗哨身着筆挺的軍裝,手持長槍,一臉鐵血,嗓音冷漠。
王牧將嘴角的香菸取下,斜眼瞅了瞅這崗哨,挑着劍眉笑道:“兄弟不用緊張,我們是來見你們司令的。不用懷疑,我是高層派下來給你們司令下發任務的。”
崗哨皺眉,生硬的目光慢慢掃過四人,依舊冷血道:“我再說一遍,請退出警戒線。”
說着。他舉起了手中長槍。
“喂!你聽不懂人話嗎?知道他是誰嗎?王哥啊!他說是高層派來的,那就是高層派來的,趕緊讓我們進去,不然……”
“嘩啦!”軍人將槍口對準了嚴寬,嚇的嚴寬趕緊閉嘴,一步跳到了王牧身後。
這崗哨不是不相信王牧他們,而是實在無法相信,這四個人,全都年紀輕輕的,戴着大墨鏡,走路吊兒郎當,尤其後面那兩個,一個嘩啦啦的不斷喝水,一個撩起背心,不斷地用手在肚皮上扇風,怎麼看也不像是高層,更像是幾個不壞好心的混混。
見這崗哨要來真格的,王牧咧了咧嘴,只好拿出了龍組的預備令牌。
“哈哈,看見了嗎?令牌啊,龍組的令牌!見過嗎!快讓我們進去!”望着王牧手中的令牌,嚴寬又得瑟地叫道。
崗哨瞅了一眼那令牌,鐵血的表情毫不動容,目光落在王牧臉上道:“我不知道什麼龍組,也沒見過這令牌,請你們立刻離開,不然我要鳴槍了。”
“嗨,臥槽!”王牧鬱悶了,“還說不通你了是吧!”
“砰……”突然,崗哨朝天放了一槍,旋即又將槍口對準了王牧,加重嗓音道:“請立刻離開!”
“嘩啦!”葉峰也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崗哨,而那崗哨卻面不改色,根本不把葉峰的槍放在眼裡。
嘹亮的槍聲驚動了大院內部,很快的,一位中年人帶着一隊全服武裝的軍人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站在門口,中年人沉喝,目光觸及王牧之時,明顯透着濃濃的威脅。
“他們想要進軍部!”崗哨收槍,對着中年軍人敬禮道。
聞言,軍人再次看向王牧幾個,冷聲道:“這裡是軍部,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王牧吹出一口淡藍煙霧,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手中令牌推了出去。
巴掌大小的紅色令牌,有着金龍盤繞的圖騰,陽光下泛着一圈兒耀眼光暈,精緻而霸氣。
望着那令牌,中年軍人的目光明顯抖了一下,眼底現出駭然之色,下一秒,他便立刻以立正姿勢站好,一邊敬禮一邊沉聲喝道:“對不起!我手下的兵並不認識這令牌,還望您見諒!司令就在軍部,請!”
說完,軍人朝着一側退出一步,給王牧挪開了一條道路。
“哈,好說好說,你這個兵蠻認真的嗎,是個好兵!”王牧裝模做樣地笑了笑,旋即揹着手大步踏入了軍部大院。
“看到沒有!你以爲我們是在騙你嗎?告訴你,我們都是老實人,從不說謊的。靠!”途經那崗哨時,嚴寬惡狠狠地翻着白眼罵了一句。
直到衆人走進大院深處,門口的崗哨還有些疑惑,就這幾個出口成髒,走路歪歪扭扭的傢伙,也能是高層?
很順利地見到了司令,在看到王牧的令牌之後,司令沒有任何異議,願意聽從王牧調遣。
王牧很滿意,下令調了兩個連,二百多號全副武裝的軍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集結,坐着二十輛大卡車準備向沙漠進發了。
在兵馬集結的時候,王牧先行一步離開了軍部大院,準備先去沙漠盯着。
不過,剛出軍部大門,王牧就看到了此生的剋星……段一雪。
望着那一身亮白的靚麗女子,王牧嘴角的菸頭都掉了,心中那個吶喊啊,陰魂不散啊!
“小哥……咯咯……”段一雪從大紅跑車前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王牧,因爲比王牧個子高,王牧的整張臉幾乎被壓在了段一雪那霸道的胸脯上。
“段小姐。”王牧醉了,埋在胸脯裡的臉滿是癡呆的表情,艱難地道:“你不用上班的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推開王牧,段一雪現出一臉得意的表情,“我已經辭去了總裁的職務,現在段氏集團由我爸掌管!”
“你爸?你爸不是都退休了嗎?都那麼大年紀了,你就不能替你爸考慮考慮?還讓他上班?”王牧萬分鬱悶道。
“是我爸主動要接管集團的。”段一雪眨巴着鳳眼,說的理直氣壯。
此時,段氏集團大廈最高層,段毅站在落地窗前,兩鬢已經斑白,可笑的卻如小孩一樣燦爛。
他望着窗外的風景,自言自語道:“女兒啊,可要加油啊,搞定了王大師,別說你不用上班,我們全家都不用上班了啊!”
王牧的臉黑了,目光掃過段一雪,看向了一旁的葉峰和嚴寬,“誰告訴她我在這裡的?”
“呃……”嚴寬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葉峰則是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順着葉峰的目光看去,見段一瑞正躡手躡腳地往他的車上走。
“段一瑞你個王八蛋,又出賣老子!”王牧怒吼。
聞言,段一瑞頓時加快了速度,嘩啦一下跳上車,發動車子就跑了,只在空中留下一聲心虛的笑聲,“王哥,你坐我姐的車吧,我的車是黑色兒,太吸熱了,我要給車去洗澡!”
“小哥,多日不見,你想我嗎?”王牧正打算去追,打死段一瑞這多事精,卻被段一雪抱住了胳膊。
陽光下,段一雪俏臉含笑,滿眼柔情,凝脂般的光滑皮膚泛着刺眼光澤,讓人不敢直視。
“我……”
“不許說不想!”
王牧還沒說呢,就被段一雪打斷了。
翻了個白眼,王牧掙脫段一雪的胳膊,徑直往段一雪的大紅跑車走了過去,邊走邊道:“段小姐啊,你好歹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做事能不能講點道理?”
邁動着修長的玉腿,段一雪歡快地道:“我就是因爲明白道理,所以纔跟着你的。我決定了,從今天起,除了你上廁所,其他任何時候我都要跟着。這樣的話,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
頓了一下,她又仰頭,眼神迷離地看着藍天白雲,感嘆道:“世上本無愛,有的只是共同的經歷!”
“靠!又來了……你哪兒看到的這些歪理?”
“百度呀!”
“……”
女人不能打不能罵,還不能太過傷人家的心,王牧又是慈悲爲懷的大好人,只好任由段一雪跟着了。
當再次來到沙漠,王牧發現那古墓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本來忙碌的工作人員都停了下來,而且全部躲得遠遠的,大部分都站在四面那堆積起來的沙坡上,一臉驚恐地看着那古墓,只有方洛克和老蛇還有那個教授站在古墓前。
“少爺,已經下去三批了,沒有一個上來的。沒有人再願意下去了。”看着那些躲得老遠的工作人員,老蛇皺眉說道。
方洛克正在盯着面前那黑暗的通道,那種黑暗,加上每一次耳機裡傳來的那些狼嚎鬼哭的聲音,令的他都感覺後背發涼。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方洛克忽然揪住了那教授的衣領,兇狠地喝道。
籌備了三年,終於挖開了,結果卻進不去,豈不是等於白費?
教授的臉色也不好看,嚥了口唾沫,顫顫巍巍道:“少爺,我,我也不清楚啊,不會真的,真的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