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心計
元國主帳篷裡
一盛裝打扮的女子粉黛娥眉,絕色姿容堪比天上的仙女,輕盈婀娜的身姿不知是多少男人垂涎的對象,此刻卻單膝跪在地上,如秋水般瀲灩的眸光帶着幾分期盼的望着上方靜坐不語的男人,那眸光生動,除了幾分期盼,也深藏了幾分癡迷。
“王爺,難道就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紫雨深知王爺心繫王妃,但紫雨別無他求,只求能在王爺身邊服侍。即便不能爲妃,紫雨也心甘情願。”如今魯國已是騎虎難下,進退不得,本來她根本就不會甘心委身側位,可如今的形式,根本容不得她猶豫半分。
父王還等着她回去覆命,只希望她能降下身段討好醇王,那麼一切就會有轉變。
女子溫婉的聲音如泉水般動聽,要是放在平日,不知會有多少男人會爲之瘋狂,可惜——
“這一仗在所難免相信紫雨公主比誰都清楚,至於爲何會走到兵戎相見的境地,相信紫雨公主和太子殿下心中都明白!”
這一聲又冷又硬的聲音不是蕭敖還有誰。
接過侍衛遞過的茶水,輕抿了一口後,他眸光清冷無波的看向地上的女子,冷漠如霜的俊臉上看不出任何癡迷的神色,幽深如潭的黑眸裡相反的劃過一絲不耐。
“紫玉公主對魯國的仁義大德,本王很是讚賞,但恕本王直言,本王實在無法消受。更何況你乃魯國堂堂的公主,若是委身於正妃之下,這豈不是讓天下人唾棄本王?”
要不是這公主作爲使者求見,他早就將人給架出去了,豈能容這種女子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
“王爺不必自責,紫雨既然已經決定好了,萬不會嫌棄王爺給的身份,紫雨只希望有機會能侍奉王爺。”女子垂首,看不清楚神色,但語聲卻充滿了決心。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都說醇王極少親近女人,這些年來也只有醇王妃一個女人,她就不相信憑着自己的容貌和才情比不上一個從麻雀變成鳳凰的女人。
男人沒有一個會不好女色的,她相信醇王先前拒絕聯姻,那是因爲並沒有看到她的美,她的好,只要她能留在醇王身邊,哪怕先是給自己一個妾位,她相信早晚一天會將他心中的那個女人給比下去!
今晚,她是有備而來的!
也絕對不能辜負了父王的期待!
“本王說的已經夠明白,紫雨公主身份高貴,怎可隨便委身於人?還請公主回吧!”
女子聽到那一聲不帶半點溫度的逐客令,心中一驚,雖然也想過醇王或許因爲眼下的形式不會輕易的同意自己的請求,但如今她已經明確的站在他身前,他卻依舊未動心。
讓她這個被成爲魯國第一美人的人怎麼能服氣?!
“王爺……”女子緩緩的起身,擡手讓自己帶來的隨從走出了帳篷,自己婀娜盈盈的向前走近了幾步,瀲灩動人的水眸憐憐的看着上位之人,白皙如雪的纖手緩緩的解開了腰上華美的腰帶……頃刻間,勝雪的肌膚,削肩憐弱頓時暴露在空氣中,那美如仙子的嬌顏上也染上了幾分動人的紅暈,水眸更是盪漾着一汪春水般。
在屏風後的葉莎被眼前的場景氣的肺都差點爆了。她被小白帶着從營帳的後方避開巡邏,劃破了營帳躲了進來,沒想到居然看到這麼一副香豔的畫面。
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敵營裡的女人,居然不知廉恥的跑來勾引自己的男人,她要是還能忍下去,也就不叫葉莎了!
伸手往一旁的小白懷裡塞了一包東西后,她一腳嘭的踢到屏風,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狀似沒看見女子備受驚嚇的神色,她直接朝某個男人踱着步子走了過去,挑着眉,冷眼看着,無比諷刺的說道:
“老孃還以爲爲什麼不讓老孃來邊塞呢,原來是躲在這裡金屋藏嬌了!嘖嘖嘖……蕭敖,老孃還真沒看出來啊,你丫的居然還有這種愛好。”
穆紫雨沒想到主帳營裡還會有人,頓時驚嚇的雙手環胸,在看到出現的是一個醜陋不已的婦人時,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但隨即耳邊傳來的譏諷聲,讓她攏着秀眉,失聲斥責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直呼醇王的名諱?還敢亂闖軍營!”
對於葉莎泛着酸味的嘲諷聲,蕭敖只是挑了挑眉,微微轉頭,黑眸比先前稍微柔和的看着出現在身後的一大一小。他就知道這母子倆不可能在府裡乖乖的等他回去。
再看到葉莎臉上那醜陋又醒目的胎記時,眼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隨手擡起一手,輕聲道:“過來。”
葉莎冷哼一聲,無視某個男人,轉而徑直走到一處矮塌上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那眉那眼全是鄙夷之色。
“怎麼,醇王的名諱老孃天天都在叫,公主你有意見?老孃叫自己男人的名字敢情還要跟你打聲招呼?你有意見可以,跪着提就行!”也沒去看女子臉上如何吃驚的神色,葉莎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指着女子笑道,“公主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別污了老孃的眼,讓老孃長針眼!你身上那點肉醇王不會稀罕的,你有的老孃都有,勸你最好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別讓老孃動手扒了你給吊到城門上給人觀賞。”
這什麼眼力勁,沒見到她這正室來了嗎?想當小也不討好討好她!
“你敢!”穆紫雨眼底閃出一絲慌亂,但一想到這是在敵營中,自己難免會吃虧,她趕緊從地上拾起外衫將自己暴露的春光裹住。
這種恥辱她何時遇到過!看着那悠然自得喝着茶醜陋不堪的女子時,她心中不光覺得羞辱,更是有幾分不甘。
面前這女子的身份她要是猜不出來那就只能說她傻,剛剛醇王見到這女子時轉變的神情她可是沒有錯過。是沒想到,醇王妃居然是這麼醜陋不堪的一個女人!
她堂堂的一國公主已經自薦侍寢,這已經是對她的一種侮辱了,沒想到醇王就爲了這麼一個醜女人,連一絲機會都不給她!
葉莎呵呵一笑,喝了兩口水,才從軟榻上站了起來,視線先是鄙視的掃向某個男人,然後眸光一冷,挑釁的揚了揚下巴。“就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還指望老孃來動手?你還不配!趕緊回去洗洗乾淨,興許豬圈裡的豬還會對你哼哼兩聲!”
說完,她不再看任何人,直接大步的朝營帳外走去。
蕭敖濃眉緊蹙,這小混蛋,拐着彎罵自己連豬都不如!他冷冽的目光一直都緊盯着自己的女人,隨機也起身毫不猶豫的跟了出去。
他深知自己女人的脾氣,這可是在軍營,要是這女人做出什麼事來……
帳篷裡還留着一大一小兩人物。
穆紫雨見男人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追了出去,不禁暗暗咬了咬牙,水濛濛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看着不遠處矮墩墩的小人兒,她也沒多大在意,把着裝整理了一番,她走到矮塌上坐下,思索起接下來要做什麼。那反客爲主的姿態和神情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要離開的徵兆。
蕭承景小朋友看着爹媽都走後,也沒跟上去摻和,畢竟自家爹媽處理事情都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能插得上手的,更何況還有些事是少兒不宜的,他也只能待在帳篷裡等着人回來。
他一臉黑漆漆的顏色早已在來前洗掉了,此刻除了穿着破舊外,那粉雕玉琢般的小摸樣照樣很惹人愛。只見他眨了眨眼,走到穆紫雨身前的矮几前,伸出嬰兒肥的小手倒了一杯水,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小心抖了抖衣袖。然後端着水繞過矮几走到穆紫雨身前,遞上水,翠聲聲的說道:
“漂亮姐姐請喝茶,父王一會兒就回來的,漂亮姐姐莫要生氣。”
穆紫雨先前根本沒把這屁大的孩子放在眼中,本來是很想直接無視,但聽到孩子嘴裡的稱呼,再仔細看那張和醇王如出一轍的小臉,頓時心中一驚,才明白過來這孩子身份不一般。
抿了抿薄脣,她突然有了主意,於是一改先前的憤怒之色,絕色的容顏頓時輕含着溫柔的笑意,接過小白手中的茶杯,還不忘摸了摸那顆小腦袋。
“你是小王爺吧?真是可愛。”
小白眨了眨眼,突然露出小牙笑了笑。就跟每個聽到表揚的孩子一樣露出歡喜的表情,讓人想不喜歡都不行。
“姐姐也好漂亮。”黑眸裡泛着亮光,璀璨得比星星還亮眼奪目,稚氣的童聲怎麼聽怎麼舒服。
能被那個男人的兒子讚賞,穆紫雨突然覺得心情舒暢了一大半。小孩子可是不會說謊的!
她現在正愁接下來該怎麼辦,如今卻讓她突然生出了主意……
“你叫什麼名字啊?”微微俯下身,穆紫雨溫柔又親切的問道。
“我叫蕭承景,今年三歲了。”小白咧着白白的小牙,老老實實的回道。
“原來是景兒啊,姐姐很高興認識你。”爲了表示自己的親切,穆紫雨繼續摸着小白的頭,那溫柔親切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自己的孩子呢。
小白可愛的露齒笑着,突然埋下小腦袋,不知道是因爲跟美女說話害羞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讓人根本看不到小臉上的神色,只是隱隱的能看見那捲翹的睫毛顫抖了幾下。
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天真無邪的看着穆紫雨,“漂亮姐姐是要做景兒的母妃嗎?”
穆紫雨一楞,沒想到自己琢磨半天都無法開口的話竟然讓這小孩主動說了出來。她以爲這小孩說這話是排斥她,可她認真的將孩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發現面前的孩子對自己一點敵意都沒有,那圓溜溜的黑眼珠跟葡萄似的煞是可愛,正用一種可以說是期盼的眼神望着她,頓時讓她心中又驚又喜。
沒想到一個纔剛見面的小孩居然會接受她!
比起那兩個該死的大人,她倒覺得眼前的孩子深得她心!
握住小白肉呼呼的小手,穆紫雨笑的溫婉怡人,“那景兒想讓姐姐做你的母妃嗎?”
小白豎着小耳朵靜靜的聽了聽外面的聲響,片刻後眨了眨,露着幾顆小牙點了點頭。
穆紫雨心中更是欣喜,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這麼好糊弄,根本沒讓她費一點心思。
“可是你父王似乎不喜歡姐姐。”如花般絕美的臉上透出一絲幽怨之色,她連語氣都變得楚楚惹人憐,“要是姐姐能做景兒的母妃就好了,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待景兒的。姐姐很喜歡你,可是……”從腰間取下絲絹,穆紫雨垂頭輕輕的擦了擦眼角。
“姐姐你放心,景兒也好喜歡你。景兒一定向父王說,讓父王娶姐姐的。”小白伸手拉了拉穆紫雨的胳膊,似是安慰一般。然後又端起茶杯遞到穆紫雨面前,乖巧的說道,“姐姐你喝水。”
等穆紫雨喝下水,小白也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滿是委屈:“母妃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打景兒,還不讓景兒吃飽穿暖……”
穆紫雨看了看他身上粗布的衣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些瞭然。
難怪這小孩見爹孃都出去了,也不跟上去,原來是對自己的孃親沒感情啊!也難怪,堂堂的醇王嫡子,居然穿的這麼寒酸,比個百姓家的都不如,能不記恨嗎?
正當她準備說一些安慰的話來博得小白的好感時,又聽到小白接着道,“姐姐你先回去吧,母妃在這裡,父王是不會同意的。等母妃不在的時候,景兒一定說服父王,讓他娶姐姐的。”
穆紫雨聞言,想着剛纔就是因爲那個醜女人的出現,所以她的計劃沒有成功,如今思索着小白的話,頓時讓她燃起了希望,驚喜之餘也沒去在乎一個三歲的小孩爲何能說出這般意義非凡的話來。本來她今天來的目的就失敗了,眼下有這麼一個人利用,那就猶如淋了一身雨後有人給了件乾淨的衣裳,讓她想不欣喜都難,哪裡還會去顧及那麼多。
雖然這個能利用的人小是小了點,但地位可不輕。據她所知,醇王眼下也只有這麼一個孩子,肯定異常疼愛。
“景兒好乖,姐姐很感動。姐姐也很想當景兒的母妃,那就要靠景兒多多在你父王面前提起了。”穆紫雨覺得既然那醜女人在,她留下也不方便,於是站起身,親熱又溫柔的拉起小白的手走到軍帳門口處,然後蹲下身子,不忘的再次提醒道,“姐姐就回去等景兒的好消息了。景兒累了,就進去休息吧,不用送姐姐了。”
這是軍營,要不然她還能想到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拿這小孩威脅醇王退兵!
可惜她是作爲使者來議和的,根本沒帶多少人來。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她也不敢動面前的小孩,否則弄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太不划算了。
“姐姐慢走哦。”小白揮了揮胖乎乎的小手,一副依依不捨的摸樣。
等軍帳外都只剩下元軍後,他看着穆紫雨消失的方向,如黑葡萄般晶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莫名的亮光。隨後從胸前的衣襟裡摸了一塊錦帕出來,兩手交換的擦了擦,然後將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頓時眉頭打成了結。
小手繼續放回胸襟裡摸了摸,摸出一塊剔透玲瓏的玉佩之後,他走出軍帳,對一個士兵稚氣的道:
“去,給小爺打盆水來!”
那守門的侍衛看到從裡面出來一個小屁孩,本來準備厲聲叱喝問是什麼人,但見小孩手上的玉佩,他拿過一看,頓時單膝就跪了下去。
“參見小王爺。”剛剛王爺追着一個婦人出去,現在小王爺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主帳篷裡,他雖然不明白這是爲何,但卻不敢耽誤片刻,“小的這就去爲小王爺打水。”
將玉佩恭敬的還回去,侍衛趕緊離開了。
……
而另一邊,葉莎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一個勁的揮着馬鞭,在她身後跟隨着一匹駿馬,而馬上的人則是一身寒氣逼人,儘管手中揚着鞭子,但那凌厲的視線卻一直都緊緊的盯着前方的一舉一動。
這該死的女人,不吵不鬧的跑出來,他實在不放心,如今見她這麼個騎馬狂奔,他真想拿手中鞭子抽她兩下。
眼看着兩匹馬越來越近,蕭敖微微發力,一個起身直接朝前面的駿馬飛去——
“住手!”單手摟緊女人的腰肢,蕭敖一把從女人手上搶過鞭子,並勒住了繮繩。
“滾開,誰讓你挨着老孃坐的?”葉莎一回頭,對上一張冷臉不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一臉兇樣的朝身後的男人吼道,那長了雀斑和胎記的臉配合着她的怒氣在月光下甚是嚇人。
蕭敖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裡摸出錦帕就準備給她擦去臉上的妝容。每一次相見,她幾乎都是一副醜樣,而且還一次比一次醜。也不怕晚上出來嚇到人?
“拿開!”葉莎伸手毫不留情的打掉他伸過來的手。臉上雖然生着氣,但心裡卻擔心着另一件事,也不知道小白有沒有得逞?那什麼公主她雖說是第一次見到真人,但這幾年裡,那名字她聽得都快發嘔了。
肖想她的男人也就算了,但這該死的混蛋男人居然還敢讓她進軍營,這口氣不出,她只會被憋死!
先讓小白去解決那個女人,然後再慢慢跟這男人算賬!
“吃味了?”蕭敖將她轉過身來,一隻手握着她兩隻手腕,給她細細的擦乾淨臉。他們母子從軍帳後面進來他就已經有所察覺了,之所以他沒出聲,不也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哪知道這小混蛋冷嘲熱諷後居然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掉頭就跑。
“吃味?”葉莎揚起一抹冷笑,“還記得老孃曾說過的話不?你敢沾花惹草,老孃就敢紅杏出牆。這不是給了你機會嗎,有種你現在就回去,那公主可能正光着身子等着你呢。”
她話音剛落,只覺得腰間被人掐的生疼。
“你敢!”蕭敖冰冷的黑眸簡直可以凍死人,這小混蛋簡直就是討打的緊,不管怎麼收拾,都改不了能氣死人的脾性。
“你丫的現在回去享受你的溫柔鄉試試,你看老孃敢還是不敢!”對於吵架,葉莎從來就沒怕過,當即就橫了眉毛豎了眼。
耍嘴皮子一向不是蕭敖的強項,他深知繼續跟她爭執下去,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的自己還有可能被活活氣死。索性就軟下神色,緊緊抱着她雙肩,也算是討好的說道:
“小混蛋,沒你,爲夫哪來的溫柔鄉?”
“哼!少跟老孃轉移話題,說什麼不讓我來,還不是爲了避開我跟人偷情,都被逮了個正着,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想着剛纔那什麼公主不要臉的一幕,她喉嚨裡那口氣就吞不下去。
“你!”蕭敖俊臉一沉,乾脆不回答,直接用行動表示,捧着面前的小臉,薄脣就穩穩的覆蓋住她的,任她怎麼掙扎,他就是沒鬆手,直到把懷裡的女人吻得快岔氣,他才放開。
“爲夫要是對她有想法,這場戰根本就不會有開始。你這腦子,就不能想想爲夫是何用意?爲夫一心都放在你身上,你還一個勁的往爲夫身上潑髒水,你說這是不是討打?”說完,蕭敖作勢揚了揚手掌。
“打啊。你是巴不得打死我,然後娶她吧?”葉莎揚起頭,不滿的看向那隻對準自己屁股的手掌,硬是要給他戴頂髒帽子。
無奈的嘆了口氣,蕭敖只能收回手掌,掐了掐她的鼻子。
打吧,她就會說自己是嫌棄她,想娶那公主,不打吧,卻又要助長她的氣焰,橫豎都是他的不對……
“你說爲夫拿你如何是好?”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將外袍脫下來披在她肩上,再重新抱在懷中,“你明知爲夫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卻要故意污衊,豈不是自己找氣受?”
葉莎在他懷裡扭了扭,見掙脫不開,只能拿頭去撞他的胸膛,“我就自己找氣了,怎麼的,有種你咬我啊!”
她本就氣量小,那又如何,難不成看不順眼的事情她還要拍手叫好?
“爲夫不咬你,爲夫吃你總可以吧?”蕭敖挑了挑眉,俯身對着她的脖子直噴熱氣。
她來了也好,放在家裡始終都不放心,擺在眼前自己還能盯着看着,反正他也想她的緊。
葉莎頓時動都不敢動了,只能怨婦一般的看着他。這男人以前就沒多少分寸,現在更是越來越下流了。
兩人耳磨私語的曖昧了好一會兒,葉莎纔想到還有一個小蘿蔔頭。
“好了,回去吧,小白一個人在軍中,我不放心。”推了推行動越來越過分的某人,葉莎還不忘警告道,“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跟其他女人單獨約會,老孃一定閹了你!”
蕭敖從她胸前擡起頭,再次重重的吻住她氣人的小嘴……
兩人回到軍營,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葉莎露了身份,自然不能再去幹挑水燒水的活了,回到主帳,見裡面已經收拾了一番,她繞過屏風,果然發現某個小人已經在牀上睡着了。
將小白輕輕的挪到牀裡側,又攏好了被子,葉莎才走出屏風,讓蕭敖喚人送來熱水,兩人洗洗過後,一家人難得的睡到了同一張牀上。
第二日天剛亮,葉莎還在睡覺,就被外間的侍衛聲音給吵醒,好似有緊急萬分的事,本來葉莎還在暈暈沉沉中,聽到侍衛稟報的消息頓時精神一振,瞌睡蟲全都跑光了。
那侍衛的意思是魯國的士兵正在五里外向元軍討要說法,據說昨夜紫雨公主回去之後突然性子大變,抱着誰都想親,後來被御醫診治是中毒。今早紫雨公主一醒來,嘴裡直接喊着小王爺的名字,說是小王爺給她下的毒,這不,魯國皇帝氣不過,就讓人到元軍駐紮地來討要說法,否則就向天下人宣告元國的卑劣行徑。
畢竟兩國交戰,不傷使者,這是原則問題。而紫雨公主昨夜是以使者身份來覲見醇王,在元軍裡出了事,不管如何,都是元國的錯,這是讓天下人很不齒的!
葉莎轉頭瞧了瞧睡的正香的兒子,突然由心的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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