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許國慶便斷然否定了這種猜測,並不是魂幡能躲避靈童的法眼,而是它的實力太強悍導致了靈童根本就無法分清楚真假。
如果許國慶沒有記錯的話,他隱隱的記得魂幡在拋向空中的時候,是在不斷的變大的。那麼他必須要首先搞清楚它變大到底是幻覺,還是事實?
勉強收攝心神,許國慶再一次的開始在這漫天的黑霧之中搜索,這一次他很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隨即許國慶又很努力的在腦海之中搜索着自己當初見到魂幡的第一眼感覺。他猛然想到一個之前一直失誤的問題。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他在陰陽師手中的魂幡之中隱隱看到過有個像人頭一樣的圖形。因爲當時他的精神注意力全部放在想要一睹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之上,反而是疏忽了這點細微的情節。而且這個人頭圖形並不是鑲在魂幡的表面,而是隱藏在魂幡之內,所以看起來根本沒有那麼的明顯。如果不是仔細
的去觀察,你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會發現這個特點。
現在想起來,既然這個人頭圖像是若隱若現的,那麼肯定這其中會有點貓膩。
想到這裡,許國慶再次將注意力落在了頭頂上那漫天的黑霧之中。
很快,他注意到了剛剛他沒有發現的問題。
漫天的黑霧並不是像一塊鐵板一樣的呈現在他的面前,而是有些地方稀薄,有些地方稍微的濃密。當然這種現象並不是很嚴重,如果不是藉助靈童的超強敏感能力,許國慶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點。
很快,當他的腦海之中強迫將那些稀薄的黑霧排除出去的時候,眼中自然的出現了一個人頭圖形。這就好比你檢查眼睛是否是色盲一樣,當你排除了其它的顏色專注於某個固定的顏色時,你會很清楚的看到一個某個單一顏色的圖形。
許國慶心中狂喜,極力控制不讓自己瞬間歡呼
起來,因爲他終於確定了招魂幡的具??置。
只要成功的找到這個位置,將是他今天反敗爲勝的一個好的開始!
道理很簡單,如果魂幡真的能無限的擴大,那麼它再怎麼擴大,那個人頭圖像是一定會有某種症狀的顯示出來的。所以他只需要找到這個人頭圖像,那麼這肯定就是魂幡的中心位置所在。因爲人頭圖像根本就無法脫離魂幡。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許國慶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心,只要他成功的讓招魂幡顯出原型,一切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隨着手中的發丘印猛然生出一種力道。
“咦?”虛空之中,陰陽師再次傳來了一陣驚歎。顯然她感應到了這憑空出現的另外一股力量。
發丘印瞬間泛出了一種金黃色的光芒,讓原本遮天蔽日的黑霧瞬間黯淡了許多。同時那些再次圍攏到徐國慶身邊的鬼
靈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叫聲。紛紛的遠離了他的身體。
“發丘印?”陰陽師震驚的叫道。
“算你有點見識!”許國慶悶哼一聲,口中爆喝道:“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同時隨手將發丘印拋向空中,以強悍的精神念力讓它懸浮在半空之中。
瞬間,許國慶驚訝的發現,發丘印印章底部射出了一道道的印符,像是雨點般的直射向漫無邊際的鬼靈。
剎那間,一陣陣淒厲的慘叫傳來。但凡是被印符集中的鬼靈,瞬間煙消雲散。
不僅如此,許國慶隨即發現原本遮天蔽日的黑霧也是在快速的散去。但是這些黑霧並不是憑空的消失,而是紛紛的避開的發丘印的印符,和萬千的鬼靈一樣,它們有秩序迅速的回到了一個方位。
朝着退守的方位,許國慶定睛看
去,饒是他的見多識廣,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他終於明白這些數不清的鬼靈還有那恐怖的黑霧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此刻在他的正前方的上空,赫然呈現出個巨大的黑色骷髏頭。想必這個骷髏頭正是之前他在魂幡之上看到了那個若隱若現的人頭圖像。
而之前的黑霧和所有的鬼靈正是通過骷髏頭上的七個巨大的窟窿之中出來的,因爲此刻它們正是從這裡回去的。
果然是恐怖之極!許國慶徹底的被眼睛的這幕震撼的,他以前見過很多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但是此刻帶給他的震驚絕對是致命的。他在思索着,這個骷髏頭之中到底隱藏着多少邪惡之物?是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儘管問題很多,但是他還是有一個很明顯的收穫,至少此刻靈童在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虛無縹緲之中再次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不知道是在驚歎?還是在惋惜?良久之後,曬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政養居然會是一個盜墓者,這跟我對你的瞭解很有出入!如果傳揚出去,當真會跌破了許多人的眼鏡了!讓我奇怪的是,以你的見識應該知道它對於我的魂幡沒有任何用處,了不起就是撓癢癢而已。。。。。。。”
許國慶懶得解釋,他現在考慮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剛纔陰陽師的語氣他聽出來了,那是一種揶揄、嘲諷。。。。。。甚至還有一種不屑。顯然人家根本就沒有把所謂的發丘印當回事情。
最主要的一點是,此刻在發丘印的威懾之下,魂幡並沒有現出原形,其效果不過是讓剛剛瀰漫的黑霧和萬千的鬼靈回到了骷髏之中。這隻能說明了一個問題,人家其實在蓄勢待發。
這不得不讓許國慶再次想到了她是在吸收這地地下的某種東西?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子時的三刻馬上就要到來了,問
題是他如何撐過這段難熬的時間。
稍微思索,心中微微一動,沉聲反問道:“是嗎?看來你對發丘印瞭解的並不多,在普通人手中它或許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印章,但是在盜墓者手中,它卻是天官神印,你知道爲什麼嗎?”
說話功夫,九枚硬幣再一次的暗暗捏在手中。頓了頓續道:“因爲在不同的人手中,它就會有不同的威力,很不幸的是,我剛好有這個能力讓它的威力發揮到極致。甚至比發丘天官還要厲害!你想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陰陽師似乎一點也不着急,反而是很有時間的追問了一句。看來人家的確是沒有當回事情。
許國慶嘿嘿一笑,不但反問道:“你這麼多年來,爲了煉製魂幡,多次進入到中國的古墓之中。難道你就從來沒有發現這個發丘印有一個特殊性質?還是你認爲這個發丘印的主人在十三年前曾經慘敗在你的手中,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它?”
“你居然認識林正英?”陰陽師再次驚訝的反問。“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當年林正英遇到的那個陰陽師!許國慶其實早就猜到了,不過他依然還是想確定一下,剛纔的旁敲側擊不過就是爲了證明這點。
“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不用關心,總之你記住了,這些年來,你在中國做過的任何一件事情,今天你都會一件一件的還回來。而且還是連本帶利的換回來!”許國慶重重的哼了一聲,想到了林老爺子的慘況,想到的已經被煉製靈降的林雲,這一切都無法讓他控制自己的滔天怒氣。如此狠毒的女人,如果不受到懲罰,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這麼看來你是來替人找會當年的場子了,很好。。。。。。。”女人哈哈一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有沒有能力稍後你自然知道了!”許國慶淡淡一笑。“我一直都很奇怪,你這麼費盡心機的隱藏在醫科大學之內,到底是爲了什麼?莫非是地底下有什麼你很喜歡的東
西?”
“你到底想說什麼?”陰陽師警惕的反問道。“我奉勸你,如果是想拖延時間,最好放棄這個想法,因爲你現在已經是我幡中之物,你是飛不出去了的!”
許國慶哈哈一笑:“被你看出來,居然知道我在拖延時間。如果我是你,最好不要這麼自信。你知道嗎,在我看來,你手中的招魂幡和當年在安倍野手中時一樣的一無是處。。。。。。就算是經過了幾十年的煉製,在我眼中依然和廢物沒有任何區別!”
“你怎麼連這點也知道?你居然知道我手中魂幡是當年的安倍野的魂幡?”陰陽師驚訝的反問,毫不掩飾她心裡的震驚。隨即恍然大悟道:“想必是你的靈童告訴你的,難怪我的魂幡對它的存在尤爲的敏感,原來是遇到了老朋友。。。。。。。告訴我,你到底和當年的虛懷子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有他的靈童?”
說到最後,陰陽師的語氣再次轉厲。
“你到地府去問那個
死鬼安倍野吧!”許國慶爆喝一聲,同時,很自然的以念力調整了發丘印的方位,對準了骷髏頭,發丘印瞬間金光爆射,所有的印符像瘋了一樣的朝着骷髏頭激射而去。
不錯,他剛纔和他廢話了半天,的確是在拖延時間,因爲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子時三刻馬上就要來了,而這個時候,剛好陰陽師在聽到自己提到安倍野的時候心神會不自覺的受到一點影響,這剛好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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