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開口說話?
最要命的是,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另外那個陰陽師根本就沒有聽到,這證明了另外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要麼她可以通過精神意識與人交流?要不她就是利用了這裡奇門遁甲的威力來故意的隱藏了這點。
“她剛纔之所以不趁機命令式神攻擊你,那是因爲剛纔她也是受到了重創。此刻正在藉機拖延時間調整。千萬不要被她的表面現象所矇蔽了。她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強悍。這點我很清楚!因爲我能看清楚她此刻情況的變化,不要忘記了這個陣法乃是出自我的手中!”
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許國慶暗自一凜,道理很簡單,既然這個陣法出自這個女人之手,那麼她肯定對處在陣中的任何一個情形都是十瞭如指掌的。想到這裡剛要開口問話時,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不要說話,你聽我說就好了。剛纔這個日本女人爲了應付你的那種古怪而強悍的攻擊,所以超負荷的使用了精神力來增強式神的威力,否則她根本就無法贏你,更不要說傷害你。。。。。。。不要以爲現在只是你受傷了,事實上她的情況比你嚴重許多。你不過只是外傷罷了。。。。。。。”
許國慶恍然大悟,難怪這個女人催促自己趕緊離開,原來是擔心自己。原本剛纔他很沮喪,畢竟自己幾乎是將壓箱底的底牌都亮出來了,人家卻好像跟撓癢癢似的,這怎麼能不讓他氣餒?此刻聽了這個女人話,這多少讓他有點欣慰了,總算是找回了一點自信了。
不過這樣一來,卻是讓他勃然大怒。這個日本敗家婆娘實在是太可恨了,居然幾次三番的要來騙自己,最讓他不可饒恕的是,自己最後一次差
點被騙着了。這要是傳揚出去,自己被一個日本婆娘給騙了,以後可還怎麼做人啊!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徹底的解決她的式神,尤其是在她此刻也是同樣受到傷害的情況之下,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問題是,他從來沒有對付式神的經驗。所以忍不住有點爲難了。
“我知道你在爲如何是對式神爲難,事實上這對你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女人的聲音再次恰如其分的到來,似乎很清楚他在顧慮什麼?“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想通的,當你不斷的摧毀它的式神軀體的同時,她就需要不斷的以精神力來讓它復原,在某種情況之下,你在不斷損耗體內的精氣的同時,她也是一樣的在損失自己的精神力。所以準確的說,她的情況可能會更加嚴重,因爲她操控式神是以精神力來完成,很要命的是精神力卻是必須要通過不斷的冥想才能逐漸恢復的。。。。。。”
許國慶恍然大悟,自己居然疏忽了這樣一個
很常識性的問題。不過這樣一來卻是讓他對這個女人大爲警惕,因爲給他的感覺,好像這個女人對陰陽師極爲的瞭解一樣。
“當然,你也可以以另外一種手段來對付她。”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不要忘記了,式神乃是陰陽師的靈體,所謂的靈體,只要不是上階的靈體,它們的能力完全是靠陰陽師精神力來激發的。只要你想辦法將這個靈體從紙人之中逼出來,她的式神暫時就發揮不出威力來了。如果你能重創她的靈體,那麼這就是等於直接重創了她。。。。。。你好好琢磨一下,或許有更加有用的辦法呢?”
許國慶豁然開朗,這個女人的一席話的確是有讓他醍醐灌頂的感覺。也不管這個暗中的女人的用意是什麼?這麼好心的提醒他是什麼居心?哈哈一笑:“好主意。。。。。。”
“你同意了?”陰陽師驚喜的問道,顯然她誤以爲許國慶是在和他說話。
“剛好相反!”許國慶陡然停住了笑聲,“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樣讓我無法活着離開
這裡?”
話音剛落,許國慶再次毫無症狀的閃身朝着紙人木偶疾馳而去。
“該死!”女人終於發現了許國慶再次的在戲耍她,怒斥一聲。
隨即許國慶發現了一道黑色倩影閃身出現在了依然昏厥在地上的洪雁身邊,看她的舉動似乎想要先確定這個女人的安全之後,纔對自己痛下殺手。
許國慶注意到,這個女人和之前的洪欣一樣的裝扮,全身上下一片漆黑,除了一雙能勾魂奪魄的美目正古怪的看向自己,其它他找不出任何問題。
與此同時,紙人木偶也是手持着長矛朝着許國慶的迎面攻來。
許國慶重哼一聲,揚手之間,幾道念力聚集的光刃如電閃雷鳴般的朝着紙人木偶迎面斬去,去勢之猛,力道之大,幾乎是傾盡了他所有的力道。
咻!咻!咻
!咻!
連續數十道光刃無聲無息的劃過了紙人的身體。將紙人木偶瞬間肢解的支離破碎。
許國慶沒有理會此刻已經現身的陰陽師。任由她抱起昏迷不醒的洪雁。將精神注意力全部集中了殘肢碎體灑滿了一地的紙人木偶身上。
隨着陰陽師口中的咒語跌出。
許國慶很清楚她是想再次催發紙人的復原。他很清楚,一旦是它再次重組,自己面對的很有可能是就是陰陽師和式神的雙重攻擊。
就好像剛纔的結果一樣,那將是他無法承受的結果。
果然,很快,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朝自己席捲而來。同時他注意到了原本支離破碎的紙人再次開始它的重組過程。
許國慶注意到了陰陽師那雙勾魂奪魄的雙眸瞬間閃爍出了一種奇異的光芒,很顯然她的
精神力的力量源泉來源於她雙眼。
許國慶稍微的思索了片刻,他在猶豫着自己是應該先對付這個陰陽師?還是該對付它的式神?
很快,他決定還是先對付那個紙人木偶,道理很簡單,因爲以他的實力未必能一舉制服了陰陽師,甚至未必能穩操勝券。一旦是等到紙人木偶恢復過來,他將會陷入一個兩面受敵的窘境,那麼剛纔的險境就會再次出現。所以擒賊先擒賊王的策略明顯的是不可行的。
有很多時候打人未必一定要打要害。當這個人的實力太強悍的時候,你可以選擇先將他最大的幫手敲掉,這是一個明智之舉。
閃電般的做出了決定之後,許國慶對陰陽師的精神攻擊置之不理,只要自己避開她那詭異的雙眼,那麼自己面臨的壓力就會減小很多。事實上的確是如此。以前他曾經遇到過南疆的苗巫,當時她的一身的邪力正是來源於她的雙眼,但凡是你接觸到了她雙眼的目光,就會瞬間有種暈眩和不知所措的感覺,和此刻這個陰陽師雖然是有點區別,
但是結果卻是大同小異的。所以對付這種東西,他多少還是有點心得的。
目光落在了紙人木偶身上,此刻它的全身散碎的肢體在瞬間回到了它的主體身邊,雖然沒有剛纔的那種駭人的速度,但是依然還是很嚇人的。看來,此刻的陰陽師也是不敢太急功近利,畢竟耗費太多的精神力對於她來說未必就是好事,因爲如果她不能一舉將自己制服,後續她將會因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見紙人的頭顱終於飛身落在了它軀體之上時,許國慶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口中爆喝咒語,揚手將手中早就蓄勢待發的發丘印激射而出。
之所以再次啓用發丘印,這樣一個突發奇想得源於暗中那個女人點醒。很簡單,陰陽師的式神既然是看不見的靈體,這證明了它同樣是沒有肉身的。只要是它是下階靈體,那麼以發丘印的神力是絕對可以將它從紙人木偶之中逼出來的。事實上他自己體內的靈童也是對發丘印的威力甚爲的顧忌,所以他斷定式神同樣如此,只要自己找準的要害,並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既然是靈體,那麼它們藏身的地方一定離不開一個重要的地方,那就是人體的眉心之處的天靈!雖然許國慶並不確定式神會否就藏身在紙人的眉心之處,但是從它剛纔所表現出來具有七情六慾的表情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他寧願一試。這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傷。
至於他爲什麼還要可以的先以念力的攻擊將它肢解之後在這樣,事實上這也經過深思熟慮的。道理很簡單,式神在重組的這個時間段應該是精力最爲專注的,而且也是最虛弱的時候,而這個時候發丘印得手的機會相對於來說要比它正常時候要大很多。而且最主要的是陰陽師也是在不停的以精神力來幫助它重組,根本就沒有機會騰出手來幫忙它。這就好比你聚精會神的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自然也就無法全力的來分心去做另外一件事情了。
所以他沒有理由舍易取難!
隨着一道淡黃色的光暈一閃而過,發丘印幾乎是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電閃般的貼近了紙人的眉心。
和深入魂幡腹地的嘗試不同,這一次發丘印只是稍微的貼近了紙人木偶的眉心之處,然後飛速的退回到了許國慶的手心。這樣做的目的,是許國慶擔心眉心之處並不是式神的藏身之所,反而連累到了發丘印被紙人控制和銷燬。畢竟他對式神的瞭解不多,任何謹慎的做法,都是很應該的。
所以,嚴格的說,發丘印只是淺嘗即止的在紙人木偶的眉心之處輕輕的吻了一下,只是蓋了一個章而已!
但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個章的威力。事實上,它們的威力通常都是由此來顯示的,尤其是在發丘印之中的龍魂被許國慶刺激驚醒之後,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陰陽師爆喝一聲:“無知之徒,一個小小的發丘印能奈何我的靈體,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許國慶大笑幾聲:“看看再說。。。。。。就好像你不是當年的你,發丘印同樣也不是當年的發丘印了!”
之所以這個有把握,那是因
爲他注意到了紙人木偶的眉心之處,很清楚的被牢牢的刻了八個金光閃閃的蠅頭小楷。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而且他還敏感的發現那個陰陽師剛纔在自己發丘印剛剛接觸到紙人木偶的那一瞬間,整個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似乎她也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刺激。這樣的一個發現讓許國慶大爲的振奮。這不經意的發現至少證明了一點,靈體的確是藏身在之人的眉心之處,因爲正是因爲它藏身在哪裡,陰陽師纔會被髮丘印的神力顯得極爲的敏感,只有她的靈體受到了影響之後,那麼以精神力操控靈體的陰陽師自然就會連帶受到影響。不要忘記了,他們之間完全是憑藉着精神力在聯繫的。
可以預見,如果是靈體能抗衡發丘印的神力,那麼陰陽師的幫忙是至關重要的,一旦是靈體無法抗拒,陰陽師也會不可避免的連帶遭殃。
這樣一個意外的發現,讓許國慶心中竊喜不已。手中發丘印再次躍躍欲試,一旦是他認爲時機成熟,將會毫不猶豫的給她致命一擊。
隨着紙人木偶眉心之處的八個小子發出了一道金光。
許國慶注意到,陰陽師雙眼的那種詭異的色彩更加絢爛了,好像突然之間被人爲的添加了一些色彩,美豔之中,透露出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神秘。
紙人木偶也是瞬間停止運轉,好像在極力的抗衡發丘印所遺留在它眉心的八個小字。
許國慶皺了皺眉頭,他突然發現紙人眉心之處的八個小字正在逐漸的離開它的眉心。而這八個金光閃閃的小字則是不停的試圖再次貼近到它的眉心。顯然它們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排擠了出來。
兩者之間瞬間開始一個相互的對峙。彼此之間來回的拉鋸。一時間反而是難以分出誰高誰底?
稍微思索馬上明白了可能是陰陽師正在幫助它極力的脫離這種干擾。或許她感覺到了這種威脅?也或許她小看了發丘印的威力,所以才顯出了此刻的被動
。難怪了,因爲當年她遇到發丘印的時候,龍魂並沒有舒醒,而此刻則是完全不同。這樣突然增加的力量自然一時之間讓她無法適應了。
閃電般的思索之後,許國慶再次揚手將手中蓄勢待發的發丘印脫手而出。
所謂趁他病,取他命!許國慶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萬一讓這個女人醒悟到發丘印之中龍魂的存在,改變了策略,或者是放棄了操控式神,那它就失去了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了。
畢竟這個女人現在一心想要阻止她的靈體被髮丘印逼出紙人木偶的體外。所以嚴格的說,正是因爲她這樣反而是限制了她其它威力的發揮。
其實之前許國慶想過要不要轉而集中精力來對付這個陰陽師,不過隨即他變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爲一旦是他主動的攻擊這個女人,反而是逼的她不得不放棄保護靈體,然後全力的來對付自己,這多少讓他有點得不償失了。對於他來說,現在最理想的策略就是先以這個式神來牽制住她的手腳。
想到自己的詭計得逞,許國慶暗自得意的冷哼幾聲。任她再怎麼精明,也不會想到,到最後反而是她的靈體牽制了她的手腳。
隨着發丘印再次疾速的朝着紙人的眉心激射而去,那原本已經被擠出紙人眉心之處的八個金光閃閃的小字好像突然得到了生力軍一樣,再一次的貼近了它的眉心之處。
發丘印再一次的在它的眉心之處淺嘗即止的輕輕一吻。
隨着這股巨大的撞擊之力的到來,那個金光閃閃的小子突然之間一閃而逝。
許國慶急忙爆退了幾步。遠遠的離開了之人幾米開外的距離,因爲他看出了剛纔在發丘印的撞擊同時,它們終於成功的深入到了紙人的眉心之處。
很快。。。。。。。效果立竿見影。
只見陰陽師瞬間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原本美目之中那詭異的色彩
奇蹟般的黯淡了下去。
隨即,紙人木偶突然之間一道白光一閃。一陣淒厲的??之聲傳到了他的耳中。
許國慶能清楚的感應到某種東西從之人木偶之中離體而出。
然後快速的閃射幾下,當他靠近陰陽師身邊的手,突然的消失不見。
紙人木偶瞬間倒在地上,然後逐漸的萎縮,短短的幾秒種的時間,原本還威風凜凜手持長矛的紙人,瞬間變成了幾張凌亂飄灑在空中白紙,最後隨風飄散。
一切的變化只是在轉眼之間的事情。剛剛許國慶還是險象環生,現在徹底的扭轉了乾坤。
陰陽師在靈體回體之後,整個身體再次一陣劇烈的顫抖,隨着一陣輕微的響聲從她體內傳出。然後,原本一身漆黑的裝扮突然之間詭異的爆炸。空中的隨處可見的碎衣還殘留着她的體香。最後。。。。。。她渾身幾近??,只留下了一身勉強
遮體的內衣。
許國慶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性感胴體徹底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繞是他見慣了女人,依然還是在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喉舌不自覺的一陣乾渴,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的速度。姑且先不論這個女人的相貌如何,單單是這身傲人的軀體,足可以讓所有男人爲之傾倒。白皙如牛??般的肌膚,顫顫巍巍的酥??半遮半掩直插雲霄。修長而迷人的雙腿,緊緊的併攏,你根本就看不見任何縫隙。平坦的小腹之上,透出了一種神秘而有聖潔的光芒。傲人而性感的臀部。。。。。。。他可以斷定這個女人年紀最多不到三十,而且絕對應該是有夫之婦,至少應該是被男人滋潤過的女人,否則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熟透了身材!
許國慶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不管怎麼說,在這樣一個敵對的環境之下,他不停的盯着人家的身體來看,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陰陽師!他是很喜歡看女人的身體,但是不可能連自己的小命也不顧忌了。
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不過很可惜,此刻她那原本梳理的一絲不
苟的秀髮,剎那間突然急劇個性的張揚起來,將她的整個臉孔遮掩了起來,那種無風自動的感覺,着實的令人震撼。
許國慶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莫非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更加邪惡的秘法?
正忐忑不安的思索着時,女人的那原本四處張揚的秀髮終於收了回去。性感的紅脣突然張開,一口鮮血猛然急噴出來,伴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嗽,又是幾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許國慶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女人終於還是被自己重創了。瞬間他發現這個女人顯得極爲的虛弱,明顯她是因爲剛纔的事情而被殃及池魚了。
待女人伸手去擦拭嘴角的鮮血之際,許國慶終於看清楚了她的真正相貌,同時再一次的忍不住苦笑搖頭。
這一次他好像有猜錯了!讓他不可理解的是,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會有這麼好的身材?
“果然不愧是政養,我真沒有想到你會以這樣的一種匪夷所思的方法重創了日
本的陰陽師。唉,爲什麼偏偏我們就是敵人呢?”
虛空之中,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不知道是在感慨?還是在惋惜?
許國慶再次苦笑,他猛然醒悟,自己可能被人利用了!但是他還需要去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