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隨手將魂幡遞還給了許國慶,臉上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許國慶注意到,包括展問天林楚在內的所有人,都顯得無法相信。要知道剛纔魂幡的威力可是真真切切的顯露了出來,難道他們所有的人都感應錯了?
還是這根本就是許國慶佈置了一個什麼招魂陣?
這怎麼可能呢?至少林楚不這麼認爲,因爲他之前沒有發現這裡有任何佈置陣法的痕跡?可是他有想不出任何來反駁的理由。
見秦廣王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來回的打轉,許國慶攤了攤手笑道:“秦廣兄不會還有什麼懷疑吧?你不會是懷疑我剛纔在魂幡之內動了點手腳吧?”
事實上秦廣王剛纔的確是有這個懷疑。
“如所說,如果這面魂幡之內真的煉製的數萬的鬼靈,你認爲我會動什麼手腳
呢?”許國慶呵呵一笑。“是不是藏在我的身體之內?開玩笑,那我不是在找死嗎?不要說數萬,就是一兩個鬼靈藏在我身體之內,那種特有的陰氣也會傷害到我的身體的,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當然如果你實在是不放心可以親自來搜身了。。。。。。”
秦廣王乾咳了幾聲,的確是這樣,他想來想去,政養的修爲應該還沒有這麼的誇張。
“如果老兄你要是搜不出什麼?那小弟我可就不答應了。”最後許國慶話鋒猛然一轉。語氣顯得嚴肅,媽的,跟你陪笑臉半天,老子也該甩甩臉色了,要不然你還真以爲我怕了你了。
秦廣王思索了片刻,擺了擺手道:“魂幡的事情姑且放下,我暫時先相信那是你佈置的陣法,若是有一天我們查出來你另外目的,或者言不由衷,我們定會嚴懲不貸。好了,我們現在說說另外一個問題。。。。。。。”
這次輪到許國慶臉色一變了,他想不出除了魂幡之外,自己今天還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
。
扭頭四下看了一眼教學樓廣場那些依然安靜的鬼靈,心頭又是一驚,他想到了問題出在哪裡了。
“我問你,這些鬼靈。。。。。。。”
果然不出許國慶所料,秦廣王真的將焦點問題轉移到了這些鬼靈之上。
“它們可是受你控制。。。。。。。”秦廣王續道。
“打住打住。。。。。。。”許國慶擺了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心中又暗自一驚,這小子學會冷靜動腦子了,居然開始跟自己玩字眼了。????的,老子可是玩陰的祖宗,跟我玩這套,想吃豆腐你還嫩了點?不過看他的架勢,今天這關還真是不好過了。不過他更是惱火不已,老子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剛纔忍你,那是因爲魂幡的確是比較邪惡,而且也不正當,此刻既然你執意要提到這鬼魂,而且還如此的咄咄*人,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
想到這裡,便又改變了策略,臉色一正,悶哼一聲:“秦廣兄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應該知道很多時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剛一見面,就扣給小弟我這樣一頂天大的帽子,我可承受不起啊,什麼叫着這些鬼靈是受我*控?你要搞清楚之後再說話啊。”
滴水不漏,果然是人才。衆人暗自讚歎,包括秦廣王和林楚這兩個和他頗有恩怨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很明顯,一個要故意的將許國慶擅自遷移控制大批的鬼魂的罪名坐實,好趁機治罪,另外一個則是竭力的被他下套。
原本林楚還在失望,剛纔兩人之間都沒有什麼激烈的碰撞,此刻好戲又再次開場了。
“那你告訴我,它們大批量的聚集在這裡又是身原因?你剛纔不是承認了是你佈置的招魂陣來招魂的嗎?”秦廣王冷哼了一聲。
“當然是超度他們,爲它們找一個好的歸宿,你以爲老子是吃飽了沒事幹嗎?”許國慶淡淡
一笑。原來這小子還這樣一個後手再等着自己,果然是歹毒啊,真是亡我政養之心不死啊。
“笑話,這數萬的鬼靈自有我地府來超度,何須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秦廣王冷笑幾聲,“難道你不知道就算是亡魂野鬼,也必須要受我地府的節制嗎?”
許國慶勃然大怒,悶哼一聲道:“我看你是做了幾年的陰王有點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你知道這些鬼靈在這裡多久了嗎?媽的,都他媽快一百年了,這些年你們地府都他媽的死到哪裡去了?等你們發現之後再來管,黃花菜都他媽涼了。你知道這麼多年來,這裡死了多少人嗎?靠,少他媽的跟老子打官腔,老子可不吃你這套。”
許國慶的強橫讓另外一邊旁觀的幾人大是叫好。的確是很長人的志氣,就算是林楚也是忍不住暗自歎服不已,在這樣一個關口,擺明了人家是要故意找茬,他還如此的強勢,多少也是值得讓人佩服的。
直到此刻,他們所有人才感覺到了一點火花四射的碰撞,真是幾人歡喜幾人憂啊
。
秦廣王微微一愣,隨即一臉正色道:“地府沒有發現這裡的問題,我們自然會追究,本地的城隍自然該受罰,巡遊的遊神也是責無旁貸。。。。。。”
說到這裡秦廣王淡淡的瞟了一眼他身邊的夜遊神和另外一人,看來其中一個就是本地的城隍了。顯然他想讓這兩人承擔責任了。目的也就是以此來堵住許國慶的後面的道理。
許國慶怎麼會隨他起舞?否則就會陷入了他的話題陷阱之中了。因爲他剛纔也注意到遊神和城隍兩人同時一臉的無奈和憤怒,不過卻是流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當下笑道:“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所有的問題全部推卸給了下面辦事的人,看來這爲官之道還真是一門藝術啊,可是這是不是有點不公平?下面的人辦事累死累活的,你們一句話就給全盤否決了。。。。。。。我很奇怪,難道這件事情的疏忽,你們這些上面的人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許國慶擺明了就是在爲夜遊神和那個城隍說話了,
雖然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不過兩人還是露出了感激的神情。不過心中卻是大感荒謬,因爲他們同時發現,原本此刻應該是秦廣王在興師問罪的,偏偏卻被政養兩句話就給不動聲色顛倒過來了。這個小子也太厲害了吧?
“那是因爲。。。。。。”秦廣王剛剛要解釋時,猛然也是醒悟到了不對勁,要知道現在可是他在審問政養,怎麼可能被他牽着鼻子走呢?好險啊。差點又被這小子套進去了。“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地府的事情豈容你這個凡夫俗子指手畫腳?總之這件事情我地府自然會有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案,現在是我在追問你的問題。。。。。。。。無論你如何解釋,今天你擅自插手了本該是我地府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情,這就是壞了我們的規矩,就算是打官司,我也有理有據,我甚至懷疑你剛纔佈置的什麼招魂陣也是心懷不軌。。。。。。。”
好個欲加之罪。。。。。。。許國慶惱火的同時也是大感好笑,這官腔還越打越響亮了,媽的,這小子上次吃虧之後,學了不少東西了,居然知道和自己講道理了。
“秦
廣兄如果是想和我來這套最好是收起來。”許國慶懶洋洋的點上了一支菸,既然你要跟我玩什麼條條框框,那好啊,奉陪到底,誰他媽怕誰啊?“小弟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這套對付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還可以,對我嘛。。。。。。行不通,我們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小癟三,老子上面也是有人的。。。。。。。”
旁觀的幾人大感好笑,這小子居然和地府的陰王開始比起誰的關係網更加鐵了?居然把陽間這套搬到了陰間,只是人家會吃你這套嗎?
不過沒有人比許國慶更加清楚這其中的門道。剛纔這句話其實就在含蓄的告訴他,大家都是老中醫,別胡亂的開什麼偏方,搞得好像誰不知道其中的貓膩似的。
秦廣王早知道許國慶的無賴,畢竟他們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他一撅??,就知道這小子在拉什麼屎?臉色猛然一沉。嚴肅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在以勢壓你一般?““不是最好!“許國慶冷哼了一聲。“最好不是,以你秦廣王的那點狗屁勢力,我政
養還沒有放在眼裡,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陰王嗎?老子要是願意,隨時可以要過來做幾天。。。。。。”
“好膽!”秦廣王的身邊的幾個護衛終於受不了許國慶的猖狂了。爆喝一聲,有幾個就要衝過來。
秦廣王急忙擺手攔住,他很清楚這幾個小鬼是根本拿他沒有辦法的,無非就是丟地府的臉而已。
冷冷的看了許國慶一眼,秦廣王續道:“很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明白的告訴你,我們現在都是按規矩來辦事的,你上面有人怎麼了?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我就等你這句話。。。。。。。”許國慶,隨後將菸嘴扔到地上,嘿嘿一笑道:“那就麻煩秦廣兄和小弟一起去找個說理的地方去吧,我倒要看看,這裡的數萬鬼靈,將近百年來,你們地府沒有發現,到底是誰的責任?我無所謂的,了不起就是擅自插手你們的地府的事情,給我一點懲罰。但是你不要忘記了,那正是因爲你們地府的無能,我纔會這樣做的,所謂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
我這是在做好事啊,再說了。。。。。若是沒有我今天鬧出這麼大動靜,搞不好,你們還不會發現這裡的問題。這麼大的功勞,說不好,我還會得到獎勵什麼的?你說是嗎?哈哈,走吧,我都有點等不及了。。。。。。剛好我也問問,這麼多年來醫科大學死那麼多人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總要還我們一個公道吧?我他媽的就不相信,這麼大的失誤,你們就能一手遮天的敷衍過去。。。。。。。“說到這裡,許國慶伸手就要去拉秦廣王,一副迫不急待的神情。
秦廣王臉色猛然一變,剛纔政養的話可謂是一語中的的擊中了他的要害。的確,這麼多年來地府沒有發現這裡的問題,他們所有的人都難逃責難。當然,大不了找兩個替死鬼來背了這個罪名就好了,問題是地府的顏面何存?萬一這小子真的要追究這麼多年死去的人的問題,又由誰來承擔?
急忙閃身躲開了許國慶的大手,乾咳了一聲道:“這個問題我們自然要圓滿的解決之後才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你總不能讓我現在就肯定的回答你吧。。。。。。”
許國慶早知
道他不會這樣了,冷笑幾聲道:“那很好啊,我倒要看看秦廣兄怎麼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秦廣王幾人同時大感不妙,以他們對政養的瞭解,這小子剛纔可以的強調了一個“滿意”二字,這就是要訛人的症狀了。這可是有先例的,以前他們就經常被這樣。
還好秦廣王反應夠快,只是稍微的停頓之後,同樣是爭鋒相對的冷哼了一聲:“這個問題,我們要經過上層的討論研究,然後具體的追查問題的緣由之後纔能有個詳細的對策,豈是你一個凡夫俗子能左右的。。。。。。”
官僚主義害死人啊!官腔誰不會打?關鍵是怎麼打,才能打出一個高水準來。許國慶當然不會樂意了。就這樣被他馬虎眼過去,他就不叫政養了,開玩笑,今天他既然送上門來挨宰,不宰白不宰啊。
擺了擺手,許國慶嘿嘿奸笑道:“那就更好了,秦廣兄請回吧。。。。。。。。等你研究出一個結果之後,再來告訴我們怎麼解決,以十日爲限,千萬不要敷衍我,
否則我就要焚香沐浴,擺壇佈陣告天狀了。。。。。。。。”
秦廣王猛然醒悟,鬧了半天人家是在這裡等着自己。目的就是希望自己快點離開這裡。果然陰險啊,繞了半天自己最終還是被他繞進來了。
秦廣王相當的無語。原本他已經想的很精密了,沒有想到最後還是這樣一個結果,讓他鬱悶之極,忍不住有種想要早點離開這裡地方的感覺。可就這樣被人打發走了,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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