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苦笑搖頭,這樣的相信讓他有點不好反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排除地府這次有暗中陰他的嫌疑。可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也不好亂髮脾氣。只好很不情願的吞下了這次暗虧,有機會再找回這個場子就好了。
秦廣王當然不知道許國慶此刻在想些什麼,續道:“第二個原因是,剛纔的情況即便是我們出手相助,最多也就是和杜燁助你的效果一樣,除非有人自願頂替換你出來,這還取決於林楚的意願。剛纔說過,這種陣法因爲是鬼咒的原因所以能很輕易的藉助到鬼星之力,這種力量剛好和他的陣法的力量是一種性質。這就註定了此陣的力量是源源不斷的。無論是我們多麼強大的攻擊力道,都是以卵擊石,除非找出這個陣法的破解之道,亦或者是找出林楚魂魄的藏身之所,否則別無他法。你也知道,我們對陣法的瞭解不多。”
許國慶皺了皺眉頭:“那你們剛纔都做了一些什麼佈置?”
“還是兩個佈置。”秦廣王先是扭頭看了閻王爺一眼,得到他的允許之後回答道,“首先我們在他佈陣的位置控制了他的肉身,一旦是他試圖回體我們會採取雷霆萬鈞的力量將他制服。其次,我們在這個院子的周圍已經佈置下了天羅地網。只要確定他的魂魄位置所在,將會毫不猶豫的將它格殺,以免後患無窮。”
“也就說現在我們必須要找到他的具體位置所在了?”許國慶大是頭疼。因爲這個問題一直是困擾着他的問題。事實上直到此刻他都無法確定林楚的具體位置。
“是的。”閻王爺點了點頭,“準確一點說,你應該破去他的這個陣法之後,效果就會立竿見影。”
“既然已經掌握到了他的肉身爲什麼不直接拿這個來作爲要挾呢?”許國慶問了一個看似專業的問題。
“老弟你還是不懂這鬼咒的精妙之處。以你的聰明,因爲知道我們單純的控制了林楚的肉身是無法解決問題的,因爲他還有一個強大的魂魄。”閻王爺微微一嘆。
許國慶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只不過剛纔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林楚其實早就感覺到了他的肉身被控制起來了,爲什麼此刻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呢?因爲他已經決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目的就是好多一些戰果,然後好在事後和我們有談判的底牌。而且就算是我們現在立刻毀掉林楚的肉身,結果並不能馬上置他於死地。只會讓他淪爲一個無主的鬼魂,你想象他手下還有無數的忠心耿耿的鬼奴,這一來的直接的後果,就是很有可能在我冥界之中多出一個不受我們管束的無冕之王。。。。。。”
“原來老兄你也是有點私心的。”許國慶恍然大悟,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着嗎?他寧可林楚是活在陽間的人,也不願意讓他成爲陰界的不受地府管制的勢力。畢竟他纔是真正的地府之王,林楚留在陽間至少罪不在他,也不用去禍害陰界,但是一旦是變成的鬼魂,那麼最終頭疼的肯定是他。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我不否認。”閻王爺很爽快的聳了聳肩,“不過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我擔心激怒了這小子的狂性,萬一他喪心病狂之後會弄出一些不必要的死傷,你也知道這附近還有不少的居民住戶。”
“老哥你這麼一解釋,小弟我就算是想責怪也是無從說起了。你的聰明在於你佔據了一個道德的制高點。儘管你的私心很重,而且也很明顯。”許國慶啞然一笑,因爲閻王爺已經很清楚的很林楚下了一個定義。就好像現在很流行的一種說法——恐怖份子。對付這種人要殺無赦,但是必須要防止他傷害無辜。冠冕堂皇的讓人無法拒絕。
閻王爺聳了聳肩看着許國慶嘿嘿一笑道:“就算是我有私心,但是我想上帝也會原諒我的自私的。”
許國慶大是鄙視的看了這個地府之主一眼,媽的,上帝原不原諒你當然無關緊要,因爲這小子不信上帝,只信佛祖。在他們那個地盤,誰他媽信這種玩意?恐怕這小子連上帝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了。
見許國慶一臉古怪的看着自己,閻王爺乾咳了一聲:“那個。。。。。。現在的問題就要麻煩老弟你找出林楚的確切位置,然後剩餘的事情就交給我地府來全權處理吧。”
許國慶心中大罵閻王爺的陰險,媽的,最難的事情交給老子辦,你們事後來撿便宜,搶頭功。好事都讓你們佔盡了。
不過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的事態已經不容他去計較這麼多得失了。因爲之前他已經拍着胸口的說出了大話了。
剛剛思索這如何破去林楚這個陣法好找出他的具體位置之時,院子之中傳來一陣劇烈的慘叫。
許國慶忍不住大吃一驚。
那是杜燁傳來的慘叫。剛剛因爲和閻王爺幾人談論正事,他居然將這件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當下急忙竄入到院子之中,閻王爺和秦廣王二人也是緊跟其後。三人穩穩的站在院子當中。
此刻的杜燁被一層透明的氣牆死死的纏繞其中,五官變的猙獰可怕,七竅流血。渾身上上狼狽不堪。
很明顯林楚是故意這樣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許國慶幾人能清楚的看見他此刻的慘狀。
看來經過剛纔一番苦鬥杜燁最終還是落下了下風。而且還吃盡的苦頭。不過情況卻是比許國慶先前要好上很多,至少他此刻並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
因爲他手中的長劍還在不斷的揮舞,伴隨這口中的咒語,釋放出源源不斷的力道在抵抗鬼咒的入侵。
但是很明顯他已經顯得力不從心。這很有可能是杜燁出道以來所面臨的最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