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麼決定,並不是說地府不如鬼王,只是覺得杜燁老兄原本就是鬼王的下屬,以他對杜燁的瞭解,我相信應該能有所收穫。”許國慶嘿嘿一笑,走到了閻王爺身邊,反手摟着他的肩膀,兩人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之後才小聲道:“我知道老哥你面子上不好下臺,事實上杜燁你帶回去絲毫好處也沒有,不過就是多了一些麻煩而已。你想想啊,一旦是你帶走了杜燁的魂魄,小弟我肯定會隔三岔五的催你,鍾馗老兄更是不放心,搞不好就直接跑到你們地府住下來了。你自己心理彆扭不說,還要好好的安排人家好吃好喝的。畢竟來者都是客嘛。到時候你煩都要煩死了。解決了杜燁的問題還好,解決不了呢?豈不是讓人笑話你們地府無能?所以還不如讓鬼王帶回去,這樣他就不會怪你們解決不了問題了。好壞都是他說了算。”
閻王爺微微一愣,事實上他倒很樂意將這個燙手山芋扔個鐘馗了。政養分析的很有道理啊。儘管他心理知道這小子說的不是實話。
只不過剛纔鍾馗咋一出場時,所說的話讓他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來,真要是就這樣讓他帶走了,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說他閻王爺怕了鍾馗?
不蒸饅頭爭口氣嘛。
“再說了,你們地府現在的目的不是解決杜燁的問題,而是文玉龍的問題。”許國慶嘿嘿一笑續道。“我相信後續你們還有很多場硬仗要打,索性你就做個順水人情,我相信鍾馗老兄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面子都是人給的嘛。”
閻王爺苦笑搖頭:“老弟你總能想出一些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不過你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你的好兄弟杜燁啊?”
“現在擔心還有何用?”許國慶無奈一嘆,“我只是覺得鍾馗應該有比你們更好的辦法,只不過這種辦法他不想說出來罷了,或者說他不想讓你們知道罷了。”
閻王爺慎重的點了點頭,政養這點的分析很有道理,因爲他突然想起鍾馗好像從出現到此刻都沒有什麼太過擔心的表情,這證明了他至少心中有了一個可行的方案。再說了,剛纔杜燁飽受折磨的時候,鍾馗是在暗中的,換着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的下屬受盡折磨一定會出來相救,偏偏他卻是漫不經心。這本身就證明了問題所在嘛。
想到這裡愈發的覺得政養的眼睛很毒,當下點頭道:“還是老弟你機靈,這小子肯定是有什麼辦法不想讓我們知道。”
許國慶嘿嘿一笑:“所以嘛,我估計這小子是多留了一個心眼,老哥你又何必在枉做小人呢?我寧願選擇去相信他。”
“罷了。”閻王爺擺了擺手,“換着平日我是不會答應的,不過杜燁和老弟你交情不錯,我就當是賣你這個人情。”
“那就謝謝老哥了。”許國慶呵呵一笑。
“關於文玉龍和文成龍的事情。。。。。。”
“三日之內,我必定給你一個答覆。到時候我們在決定如何,你看可以嗎?”許國慶想到了和神秘人的約定。
閻王爺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是他現在最爲擔心的事情,此刻政養既然拍着胸口的保證了,也就不再多說。
“你身上的幾個孤魂讓我一併帶回去吧。”閻王爺猛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許國慶自然是二話不說,畢竟帶在身上是一個累贅。
兩人又耳語了兩句,約定了聯繫好的方式之後,走到了鍾馗面前,閻王爺點了點頭:“既然鍾兄一定要帶走杜燁,我也就不勉強了,原本我還準備幫助杜燁恢復本性的。”
“閻兄濃情厚意小弟心領了。只是鍾馗家事豈能由外人插手?”鍾馗笑了笑,他當然猜出了一點什麼了,只看政養一臉的壞笑就知道了。
閻王爺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隨着另外五王鬆手的功夫,杜燁的魂魄好像又直覺似的快速的回到了鍾馗的手中,轉眼消失不見。
這證明了政養的分析是對的,因爲杜燁已經被煉製成了鬼奴,按道理來說,如果不採取強制性的手段,他是不可能這麼乖乖聽話的。
但是剛纔他卻是心甘情願的回到了鍾馗的身邊,由此可見,鍾馗一定是有某種秘法和他聯繫的。
這就證明了他就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決杜燁的問題。
“好了,既然問題已解決我們就先回去了。”閻王爺爽朗的笑聲剛剛落下,地府的人幾乎在眨眼之間消失在了幾人的面前。
鍾馗看着政養,笑了笑:“你小子剛纔沒少說我壞話吧?”
“權宜之計老哥你豈能當真?”許國慶嘿嘿一笑,“再說了,你們兩方真要是發生了衝突,小弟我夾在中間如何自處?不過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多少把握可以幫助杜燁?”
鍾馗微微一嘆:“一半一半吧?總之這件事情我比地府的辦法肯定要多,所以老弟的你的選擇是對的。當然,如果成功了杜燁不可能再世爲人,但是我可以讓的陰官轉正。有好消息我會第一個通知你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和自責。”
許國慶舒了一口氣,這是他今天聽到了最好消息。
“不過老弟你要注意了。”鍾馗皺了皺眉頭看向他,“如果有必要,那些太過於強悍的陣法最好不要動不動就佈置出來,須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切記不要做找人嫉恨的事情,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我敢斷定剛剛偷窺之人絕對是因爲這個陣法在注意你。”
許國慶慎重的點了點頭。
“好自爲之吧。”鍾馗再次一嘆,拍了拍許國慶的肩膀,眨眼之間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院中的情形,許國慶頗爲無語。今天的目的是達到了,結果卻並不理想,甚至還越來越迷糊了。最要命的是他付出的也是極爲的慘痛。
此刻另外一邊整齊劃一的躺在院子裡面的趙平幾人也是緩緩的醒轉過來。
看他們的茫然的表情就是不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平稍微明白點問題所在,畢竟先前的事情他是有機會的參與的。快步來到了許國慶身邊疑惑的問道:“剛纔怎麼回事,我好像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