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吃海鮮,尤其是大蝦,我和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我大快朵頤,吃的直打飽嗝,偶爾我嘴巴閒了幾秒就問他們:“你們倆怎麼不吃?”
潤石從來都是幫我剝着蝦皮,然後把沒皮的蝦扔我碗裡,懶洋洋地說:“我們不喜歡吃,那象你這個豬頭,看見吃的就涎水流三尺,豬之初,性本饞。”
“閉嘴!”我對他怒目而視,繼續往我飽飽的肚皮裡添着大蝦,繼續往活活撐死的方向發展。
後來,我實在撐的吃不下去了,摸着我胖乎乎的小肚皮躺着去了,幾分鐘又爬起來想喝水,在廚房門口聽到潤石讓擎諾把我剩下的幾個蝦吃掉,擎諾不捨得吃,讓給潤石吃,潤石笑着把蝦皮剝了,硬給擎諾塞了下去。
後來偶爾聽秀蓮和她的一個來我家玩的一個朋友說,他們哥倆最喜歡吃海鮮,尤其最喜歡吃蝦,只是以前窮,一直沒怎麼捨得給孩子買,買過幾次,老大一口不捨得吃,都讓給老二吃,老大真懂事,懂事的讓人心疼。
窗戶大開着,風呼呼地吹進了屋裡。一個人影斜靠在窗臺邊,望着窗外,倒映着月亮的瞳孔淒涼淒涼的。我任用風的肆虐,一動不動。
楊潤石,我對得起你嗎?
以後這2個星期我什麼話也不說,每天吃吃喝喝,呆呆地看着外面鳥兒在自由飛翔,啾啾地歡唱。
人活着,不如一隻鳥。
據他們說我家裡急瘋了,我爸爸報警了,連帶我奶奶叔叔他們什麼也不幹了到處尋找我。潤石他們也請了假到處找我,還動用了他的各種關係網。各種渠道尋找我。
後來我才得知,我被抓來那天,準備第二天去姨姨家的,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第二天卻不見了,我的手機也沒帶,姨姨給我打了一天電話硬是沒人接聽,3天過去了,姨姨慌了,找了我爸爸,我爸爸回來一看到滿目瘡痍的家大爲跳腳,之後被姨姨大罵了一頓,他也開始着急到處找我,他們分析我不可能是離家出走了,因爲我的衣服,尤其是我的存摺都放在我的行李裡,去銀行查了一分錢不少。
那我是去那裡了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爸爸真急了,報告了我奶奶,我奶奶聽完這些發生的事情以後,氣的滿街舉着柺杖追打我爸爸。
潤石和擎諾也顧不得照顧秀蓮了,發動一切關係網找我。
2個星期過去了,大家都絕望了,我爸爸沒事就抽自己嘴巴,說肯定是那天他掐我脖子,讓我傷心了,不知跑什麼地方去自殺了。
他一說這話,我奶奶就舉着柺杖要揍他,說他烏鴉嘴,好話不會說,淨說倒黴話。
他們那些人都準備好了,這天幾個彪形大漢找到了潤石,說知道我在那裡,讓他馬上跟着來,不得與任何人聯繫,並且要上繳手機。
潤石眯着眼睛冷冰冰地看着他們,根本不相信。
他們就撥通了這裡的電話,這裡的女人把電話遞給我,我對着手機輕聲說:“楊潤石,我是朱朱。”
“你在那裡?”潤石的聲音驟然大了起來,激動的幾乎有些發抖。
“我挺好的……”我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拿走了。
潤石二話不說,馬上上繳了他的手機,單槍匹馬就跟着他們來了,儘管知道前面是可怕的陷阱或者深淵。
楊潤石,我對得起你嗎?
我不是好人,我也不想做一個好人,我媽媽是好人,死的何其悽慘?
我爸爸是壞人,活的何等心滿意足?
幾個女人把我裝模作樣地捆了起來,我苦笑了一下,還行,捆的不太緊。
不知等了多久,車在門口停下,潤石第一個跳了下來,幾步衝了進來,那些彪形大漢緊跟了進來,屋內很多人,都在等着他呢潤石一眼看見了我,眼睛驀然亮如星辰,再看見我沒事,鋼鐵般冷凝的面龐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對着我難得一見地溫柔一笑。
我心虛地將頭轉向了另一側。
隨即潤石轉向了那些人,那銳利如鷹的眼神一瞬間掃過全場,特別是那雙眼睛,霸道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語氣森然嚴厲地說:“把車鑰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