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谷自從來到周文禮身邊,周文禮就一直對他禮遇有加,表面上勾谷是周文禮的隨行書吏,但實際上週文禮事事過問勾谷,隱隱有讓勾谷掌權的意思。
一日,知府府邸,周文禮書房
“不好了,谷弟,丁梨不見了!”周文禮匆匆從屋外趕來,對着正要拿書架上的書簡的勾谷說。
“不見了?今天一大早不是讓紅果帶她出去逛逛了嗎?”
“她就是在外面不見的,紅果轉身付錢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不行,我要出去找她!這地方魚龍混雜,她又初來乍到…”勾谷說着便要出門。
“我已經派人在附近的那幾條街上找了,你也是剛來,也不熟悉這裡啊。”周文禮攔住勾谷,焦急的神色下暗藏着勢在必得的肯定。
“她一個女兒家,萬一…”
“谷弟,她不過一個要和你和離的貪慕虛榮的女子,你何必對她這樣好?”
勾谷與周文禮和丁梨一起住到府宅後,每遇到北城的好吃的好玩的就會送給“丁梨”,府中之人皆有目共睹,就連周文禮也認爲勾谷對“丁梨”舊情難忘。
“你不懂,她不是…她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她不是跟着你到這了嗎?”
“她當初是說…是說她有了你的骨肉!”
當初周文禮出城時正好看到被攔截出城的“丁梨”,詢問得知她要去找勾谷,她又說自己有了勾谷的骨肉,自己纔會帶着她來北城。
正在勾谷和周文禮僵持不下之時,外面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殿下,周大哥,我來了!看我帶來了誰。”待兩人走近,才發現正是剛纔周文禮口中失蹤的“丁梨”此時的她衣服有些鬆垮,但很完整。她旁邊的男子,身穿常見的粗布麻衣,鬍子拉碴,渾身髒兮兮的,雖一身邋遢卻能看出鞋子價值不菲。
“不是吧!殿下,周大哥,我是阿軼啊…嶽軼。”男子看勾谷兩人面露疑惑,便伸手分了分已遮擋住眉眼的頭髮,露出了清秀、剛毅的臉。
“嶽軼…阿軼!”嶽軼聽到周文禮的呼喚,原本晦暗的眼中流露出喜悅的光。
“殿下,我…我知道我父親和大哥對不住你,但是我們還是兄弟,不是嗎?難道…難道你不要我了!”嶽軼看着始終不說話的勾谷,急得手足無措,幾乎要哭出來。
嶽軼是嶽戰的小兒子,而嶽寒正是嶽軼的嫡親大哥,因爲自己父親和大哥的緣故才使勾谷一家流放北疆,而自己和勾谷多年情誼,嶽軼覺得沒臉面對勾谷。
“阿軼,我沒有怪你,你父親和大哥也只是奉命行事。”勾谷方纔沒有說話,是因爲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和嶽軼的過往,一時承受不住。
“你父親和大哥怎麼允許你來這?你該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周文禮思索一番,盯着嶽軼。
“我就是趁父兄不在家跑出來的,走時給家裡留了封信,說要去找在少燃派的二哥。”
“那你…你怎會遇到丁梨?”勾谷問道,嶽軼在記憶裡實誠得很,既然來了那就暫且信他。
“這位丁姑娘啊,我在城外看到一羣人要對姑娘行不軌之事,我一個健步越過去,瞬間就踢翻了那個…”嶽軼對自己“英雄救美”滔滔不絕。
“阿軼,說重點!”
“哦,我就把丁姑娘救了啊,真是的!周大哥你又打斷我說話。”嶽軼頓時覺得委屈,但也知道自己誇自己停不下來。
“阿梨,你沒事吧?”勾谷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丁梨”有些心疼,萬倩倩在前世也是嬌生慣養的白富美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種苦。
“我沒事,多虧了他,勾谷,你送我回屋吧!”“丁梨”先看向嶽軼,然後看着勾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