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孫承峰如同天神下凡,與幾個和自己同等修爲的敵人打的有聲有色。
聽了唐百戰的話,林陽微微沉思,點了點頭。
想想也是,如果在自己的宗門作戰還沒有任何加持的話,那豈不是隨便來比老祖修爲高不了多少的人,就可以把天元宗滅了?
“你們也別看了,加把勁!敵人在登城牆了!”唐百戰一聲大吼,換回了那些弟子的注意力。
聞言,東部分舵的弟子立馬警覺起來,開始來到城牆外,向着下方的修士施放法訣。
可惜,好景不長,敵方的人馬實在是太多了,兩個和天元宗相同規模的宗門,豈是區區一個東部分舵能抵擋的?
雖然自己的後方不斷有中部分舵和戰獸平原那些弟子的支援,前方也有堅固的城牆作爲保障,但是輸量與實力上的差距,還是太大!
半個時辰後,一個泣天宗的弟子,終於登上了城牆!
“殺!”
只見那泣天宗的弟子哭喊了一聲,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了來,隨後向城牆上的弟子發起猛攻。
“一劍寒北州!”
李念正好在這一片區域,見那泣天宗的弟子衝來後,直接揚起手中的長劍,真元波動散開,隨後一劍劃出。
白色的劍光貼着地面,急速向那泣天宗弟子而去,聲勢駭人,泣天宗的弟子則拿出身後的鐵錘,幾滴眼淚落在上面後,將其橫在身前。
鐺!
刺耳的碰撞聲響起,李念的劍訣,竟然就這麼簡單的被擋住了!
緊接着,那泣天宗的弟子竟然看了李念一眼後,直接放棄了他,隨後向着另一邊的煉氣期弟子攻去。
李念心中一驚,大喊一聲小心後,急速向着那些弱小的弟子掠去。
又是一聲兵器的碰撞聲,一把鐵劍擋住了那泣天宗弟子的大錘,林陽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面色冰寒。
“哪兒來的小子,居然敢擋我。”那泣天宗的弟子哭着說道。
林陽只覺得心中一陣噁心,但還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泣天宗如此背信棄義,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恥笑?今天過後,天下人沒有誰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那泣天宗弟子面色悲苦,不爲所動。
林陽覺得實在忍不下去了,突然表情一變,做了個怪相,想惹那泣天宗的弟子笑出來。
見狀,那泣天宗的弟子一愣,隨即又嘲諷的說道:“蠢貨,自以爲這樣就能破了我泣天神功?去死!”
說完,他手中的鐵錘猛的揮舞起來,狠狠的砸向林陽。
林陽急忙用鐵劍一擋,隨後巨大的力量傳來,身形倒飛而去。
就在這時,李念也終於到了,一把抱住了林陽,問道:“沒事吧林師弟。”
林陽搖了搖頭,看着前方那哭喊着大殺四方的身影,無語道:“這人還真是怪哉,明明只有築基期後期的修爲,實力卻如此強大,看來這泣天寶典不簡單啊。”
李念滿臉凝重,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卻發現越來越多的敵人登上了城牆。
一衆天元宗弟子急忙反抗,陰鬼宗的弟子還好,但泣天宗的弟子實在無奈,有了泣天寶典的加持,簡直可怕。
就在這時,北方傳來一聲巨響,隨後一聲怒罵響起。
“尹龍江!你該死!”
唐百戰聽聞,心中一緊,急忙向北方看去。
只見天元宗北部的城牆已經被攻陷,無數的北部分舵弟子已經被人挾持,按在了地上。
天空,石明正被四個人圍攻,且戰且退,一點點回到天元城內。
而下方,尹龍江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冷漠的看向天元宗衆人。
“怎麼回事!”
“爲什麼北部分舵那麼快就敗了!”
另一邊的變故影響了其他各方人的心態,天元宗的戰線開始潰敗。
一陣破風聲響起,程莫元來到了東部分舵的城牆,面色難看。
“宗主,這到底怎麼了!”唐百戰一刀將眼前的敵人劈成兩半後,急忙轉頭問道。
程莫元微微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遊離,說道:“尹龍江,叛變了,就在剛纔,他直接打開了北部分舵城牆的防禦,將敵人放了進來。”
“什麼!”
唐百戰大怒,一個轉身就要去北部分舵斬了那叛徒,但卻被一隻手按在了肩膀上。
孫承峰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氣喘吁吁的說道:“百戰,冷靜!冷靜啊!”
唐百戰也在喘着粗氣,似乎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程莫元見狀,嘆了一口氣,但還是打起了精神,高喊道:“所有弟子聽令,放棄天元城,撤回外城內,準備開啓護宗大陣!”
“遵命!”
衆弟子聽令後,迅速擺脫了眼前的對手,由修爲高的弟子斷後,修爲低的弟子先走,紛紛開始向外城撤去。
“承峰,真是幸苦你了,對了,友宗怎麼還不來,就算這泣天宗反水了,其他宗門應該如此啊。”程莫元來到了孫承峰前,有點疑惑的說道。
“師兄,他們,恐怕來不了了。”
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程莫元微微皺眉,正準備轉身,卻發現一把利劍,從自己的胸膛穿過。
“因爲,我根本就沒有去通知他們啊。”
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程莫元在危急時刻,強行運轉體內真元,崩碎了孫承峰的利劍,同時擺脫了他的背刺,一個閃身來到了後方。
“爲什麼!”
迅速拿出丹藥吃了下去,程莫元看向冷笑着的孫承峰,不甘的怒吼。
其他弟子聽到後,紛紛駐足,看向天空的二人,眼中充滿了迷茫和驚恐。
自己家的老祖,也叛變了。
“爲什麼?你好意思問爲什麼?你們程家,世世代代統治着天元宗,難道我們其他人就沒有出力出血嗎?在我看來,這天元宗,該改朝換代了!”孫承峰冷笑道。
程莫元聽後,一股火氣衝上了心頭,讓原本就已經受傷了的心臟差點崩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老祖!接住!”
關鍵時刻,林陽迅速拿出了一枚九轉再造丹,拋向程莫元。
程莫元結果後,將其嚥下,看着孫承峰久久未語。
這時,陰鬼宗的鬼陰,已經那位泣天宗的王姓宗主則直接來到了孫承峰身邊,帶着嘲諷的笑容看向程莫元。
“孫兄,陪你演這齣戲可不好受啊。”鬼陰調侃的說道。
“還希望孫兄掌控天元宗後,不要忘了我們。”泣天宗的宗主也在一旁拱手。
孫承峰急忙回禮,對着二人不斷感謝,惹得程莫元差點再次吐血。
擡頭看了眼還在勉強維持的戰陣,程莫元深吸了一口氣,向着下方的弟子怒吼道:“別看了,快走!”
弟子們紛紛反應過來,最後看了眼那曾經尊敬的老祖後,頭也不回的向外城跑去。
“鬼兄,你看這天元宗的衆人已如喪家之犬,而且你陰鬼宗的各位在此地,多多少少受到了天元宗聖光的限制,要不你看,就由我泣天宗追擊如何?”一番寒暄後,泣天宗的宗主對鬼陰笑道。
聞言,鬼陰大笑不止,用手指着泣天宗宗主說道:“王兄啊王兄,你還真是老奸巨猾啊,竟然想獨吞功勞?罷了罷了,今日老鬼我就做一個人情,讓你去吧!”
“謝鬼兄!泣天宗聽令,全力追殺天元宗的潰逃弟子,一個不留!”那泣天宗宗主拜了鬼陰一禮後,面目立馬變得猙獰,指着天元宗衆人說道。
這時,天邊傳來兩聲巨響,分別來自西部和南部,象徵着胡素清和葉雲都已經撤進了外城。
此刻,只有東部分舵仍處在被追殺的狀態,程莫元一個人在此地,根本擋不住孫承峰和鬼陰幾人的猛烈進攻。
林陽一腳踢飛了撲上來的一個泣天宗弟子,面色凝重無比。
“大家快走!”不斷有在高呼,但很快就被泣天宗衆人的哭喊聲所淹沒。
看着前方一個築基期中期的人都能和自己過兩招,林陽深感這泣天寶典的強大,此時腦中正不斷想着破敵之策。
外城城牆上,不斷有中部分舵和戰獸出城相救,但敵人實在太多,而且由於北部分舵的潰敗,導致北方佈防完全空虛,大部分中部分舵的弟子都被調往北方防禦了。
“怎麼辦!他們必須馬上回來,護宗大陣就要開啓了!”外城上,有名長老焦急道。
“不行!不能這麼快就開啓,不然東部分舵的人會全部被堵在外面!”一旁也有人咆哮着吼道。
“可是如果還不開啓,北部,西部,南部方向的防守壓力太大了!到時候三面齊破,說什麼都晚了!”先前那名長老也不甘示弱,毫不留情的回擊。
聞言,其他的人也只有張了張嘴,不再反駁。
如果東部分舵的人及時撤不回來,那麼真的要將他們全部拋棄嗎?
“可惡!”有人一拳砸在地上,看着遠處不斷向自己跑來的同門,眼中含着血淚。
“希望他們能趕上啊!”
不僅在此地,其他幾個方向,所有的天元宗弟子,都在心中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