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都皇宮內,皇帝站在城樓上,看着遠處的硝煙四起,“德慶,前方狀況如何。”
德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皇上,附屬國的兵力只是人數多,而我們則都是精兵,還未攻破第一道防線。”
皇帝轉身銳利的看着德慶,“我要去前線。”說罷,便要離開城樓。
德慶卻是愣了一下之後,匆忙跟在皇帝的身後,“皇上,這萬萬不可,萬一你出了什麼事,這可怎麼辦?”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那你讓我就這樣坐在這裡,等着附屬國打進宮來麼?”
德慶低下頭,“皇上,李將軍馬上就可以回來了。”
皇帝卻依然沒有停下腳步,“那就讓我在前線等他回來。”
德慶卻是輕嘆,“皇上,那宮內該怎麼辦?”
宮殿外的陽光下,兩道身影出現在門外,“皇上,我們留下就夠了。”
皇帝眼神複雜的擡頭看着眼前的女子,“母親,皇后。”
太后扶着皇后的手,走到他的面前,“皇上,如今國事重要,這裡有我們就夠了。”
皇帝深深的看了太后一眼,“母親,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我有話要對你說。”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然而他身後的太后,卻是搖晃着身子,雙眼帶着淚意,看着男子明黃色的背影。
此刻的前方雖然都是附屬國的兵力,但是魚龍混雜同皇家軍隊,有着天壤之別。
東南候早已出了錦都的城門,站在所有城主的面前,“要趕在李元龍到之前,攻破錦都的第一道防線。”
眼前八位城主面面相覷,“侯爺,我們只有這點兵力,根本不足以攻破第一道防線。”
東南候卻是轉頭看了一眼硝煙四起的錦都,“若是六公主在我們手中呢。”
衆人聞言之後,這才發現他身後一直跟着的面紗女子不見了。
將軍府內,並不見混亂,每個人都是井井有條的將東西裝上馬車。
婉茹不捨的看着眼前的繡球花,“李管家,我們一定要離開這裡麼?”
眼前的老者將一個布包交給了女子,“少夫人,這裡面是繡球花的種子,到時再和少爺種便是了。”
婉茹將種子小心收入懷中,笑出小小的酒窩,“嗯。”雙手小心護着腹部坐上了馬車。
三輛馬車匆匆的離開了花開滿園的將軍府,然而一個身影卻從將軍府外出現了,騎着馬緊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李管家看了一眼窗外,臉色凝重,“少夫人,這一路可能會有點顛簸,天影公子給的安胎藥可有帶在身上?”
婉茹緊緊靠在軟墊上,“一直都帶在身上。”
李管家微微點頭,“少夫人,請坐穩了,到了軍營我們就安全了。”一定要把少夫人安全帶到少爺的面前!
三輛馬車分開走了,在錦都城內四處亂轉,李管家架着馬車即將要出城的時候,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拿彎刀的女子。
李管家抽出長劍,輕輕一躍,“少夫人,快走!”
婉茹看着與女子纏鬥在一起的李管家,只那一瞬,女子輕鬆的砍下了李管家的頭顱,“不!!
!李管家!!!”
女子忍着淚水,坐回了馬車,看着眼前的一切,“李管家...”
她雙手抓着繮繩,架着馬車走向了不遠處的軍營,然而馬車頂上一個落地聲,她擡起頭就看到一個頭戴面紗的女子冷冷的看着她,“六公主,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婉茹驚叫一聲,便轉身躲進了馬車內,“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雙手緊緊捂着小腹,滿頭大汗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冉柔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架着馬車漸漸遠離了軍營,“六公主,請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婉茹喘着氣,帶着哭腔說道,“你殺了李管家。”
那個總是慈祥溫柔的人,那個總是幫她照顧繡球花的人,那個總是守着她等候少天歸來的人。
他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
冉柔聞言之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找死,與我何干。”
婉茹聽後,發了瘋一般衝了上去,雙手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你爲什麼要殺他!!爲什麼!!”
冉柔冷冷地一手揮開她,“你最好坐好,不然孩子保不住,與我無關。”轉身,繼續架着馬車。
婉茹氣喘吁吁的靠在軟墊上,卻是淚流滿面的捂着胸口的繡球花種子,腰間一個小小的香包,那是她爲所有人縫製的。
冉柔將馬車停下之後,拉着早已麻木的女子下了馬車,“侯爺,人已經帶到了。”
東南候細長的眉眼掃過眼前滿臉淚痕的女子,“六公主,是誰惹你不高興了麼?”
婉茹冷冷的看着他,“東南候,你知道造反是要殺頭的麼?!”
東南候卻是無所謂的伸手想要擦乾女子臉頰的淚痕,“六公主,若是皇帝是我,便不會殺頭。”
女子偏過頭去,冷冷地說,“不要碰我!”雙手放下小腹上,戒備的看着眼前的人。
東南候挑了挑眉,收回了手,“六公主,請你在我這裡暫住幾日吧。”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冉柔則拉着婉茹走進了一個營帳,婉茹卻是擡頭看着周圍,居然都是附屬國官兵的模樣,東南候抓她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婉茹被人推進了營帳內,裡面有換洗衣服,還有吃的喝的,居然還有安胎藥。
不過女子卻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些一眼,掏出懷中的藥瓶吃了一顆安胎藥。
躁動不已的腹部,這才安穩下來,女子鬆了一口氣,看着四周,蹲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種子。
此刻的皇帝站在戰場的前方,“李將軍到哪裡了?”
眼前是暫時指揮官溟墨,他是暗衛營僅次於風如月與蘇木槿的人,武功與謀略都不輸於他人的,這就是爲什麼錦都到現在還未攻破。
男子匆匆忙忙的走到皇帝的面前,疑惑的看着皇帝,“皇上,你怎麼來了這裡?!”
皇帝卻是煩躁的說道,“我問你的話,沒聽到麼?”
溟墨只能低下頭,“李將軍今日傍晚就該到了!”
皇帝擡頭看了一眼天際,“現在是中午,在堅持堅持,就可以等到援軍了。”
溟墨卻是苦笑着說,“皇上,附屬國
雖然實力比我們差很多,但是他們人數佔優勢,我怕頂不住。”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頂不住要頂住!我就在這裡等李將軍的回來!”說罷,便甩袖走進了營帳。
溟墨看着皇帝身後的德慶,“德慶公公,你能不能勸勸皇上,到皇宮內等着李將軍呢?”
德慶卻也是苦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溟墨,你覺得我若是勸得動,皇上還會出現在這裡麼?”
溟墨只能輕嘆一聲,“那我拔出暗衛營的兄弟保護皇帝的安全吧。”
只是眼前的德慶微微搖頭,“皇上說了,不要特意保護他,力量要全部投入戰場。”
溟墨啞口無言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德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溟墨,“皇上,是爲了讓你們全力以赴。”說罷,便轉身走進了營帳。
徒留溟墨在軍營內,苦澀的擡頭看着天空,一定要頂住!
然而此刻的李元龍帶着風如月與蘇木槿,正在路上與人廝殺。
李元龍看着山谷上的人影,怒喝,“相國主!!當日皇上不殺你!爲何今日你要恩將仇報!”
山谷上的男子卻是不屑的說道,“如今不過各取所需罷了,李將軍我見你年事已高,還是不要做掙扎了!”
李元龍怒視山谷上的人,“我李元龍,絕不投降與你!!”說罷,便轉身加入瞭如火如荼的戰爭。
如月捂着身上的傷口,氣喘吁吁的看着木槿,“木槿,你快去保護李將軍!”
李元龍卻是看了一眼他們,“想辦法衝出去!”
木槿扶着如月後退着,焦急地說道,“那將軍你怎麼辦?”
李元龍仰天長笑,“二位放心,我一定會去前方與你們匯合!”
如月卻還是不放心,卻被木槿扔上了馬,“木槿,你幹什麼?!”
眼見着蘇木槿也坐上了馬,“帶你離開這裡!”說罷,便驅馬離開了。
李元龍怒吼一聲,“你們想過去,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那一聲怒吼,根本不似一個老者該發出的。
他身後的傷痕累累的將士,卻也被他激發了鬥志,怒視着眼前虎視眈眈的敵人。
然而離開的風如月卻還在回頭看着,“李將軍!!”
木槿忍着淚意,飛馳在空曠的土地上,“如月,幸好李將軍,將兩萬人分開走,不然怕是要全軍覆沒。”
原是李元龍早已知道他們會走過這個山谷,便將兩萬人馬分開了走,本就是山谷狹隘,想那相國主也沒有看清眼前的人數。
風如月緊緊抓着木槿的手臂,“木槿,你說留下的李將軍,會怎麼樣?!”
木槿忍着心中的恐懼,“不要胡說!他可是李將軍!錦都不敗神話!”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如何回得來...
然而此刻留在山谷的李元龍看着山谷上的人,“相國主,你是贏不了的!!!”說罷,便揮起手中的長劍,不斷的砍倒身邊的敵人。
相國主卻是冷笑,“老東西,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說罷,便是揮了揮手。
只見他們的身後都是巨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