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寒當然知道他這次不只是進監獄訓練這麼簡單,說到特工訓練,相信部隊裡的條件不比監獄差多少,兩個老狐狸僅僅是讓他進監獄訓練顯得不現實,這便是兩隻狐狸的過人之處。
張天寒進監獄,一來可以在這裡訓練,二來也可以調查前幾天發生的事,因爲李威龍沒有找到前幾天的主謀。
如果對方是爲了救黃庭,現在黃庭已死,對方就會隱沒,張天寒可以輕鬆的度過監獄的一個月訓練生活;如果對方的目的不是黃庭,那最值得關注的就是被兩個龍組成員親自看守的幾個人,那幾個人將在一個月後槍決,換句話說對方在這一個月內便有行動。
兩個獄警將張天寒送到監獄後,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你們要好好相處,不要打架。”說完,便鎖上門快步離開了。
牀上躺着的幾個罪犯見獄警離開,紛紛直起了身子,爲首的男子是個虯髯大漢,這年頭流行叛逆,人家是左青龍,右白虎,他是左白虎,右青龍。龍頭也沒在胸前,而是文在了屁股上。
大漢對鄰牀幾人施了個眼色,便見兩個中年男子從牀上“嗖”的一聲跳了下來,跟着,其中一個招呼張天寒道,“喂,小子…”
張天寒似乎沒聽見有人叫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他伸出雙手握住鐵門上的鋼條,反向一拉,便聽“噌噌”兩聲脆響,張天寒大步一垮,走出監舍,對漸行漸遠的兩個獄警說道:“喂,兩個兄弟,你們老大有沒有說我要訓練些什麼啊?”
“不清楚。”一個獄警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的說道,忽然,兩人同時愣了一下,扭頭回望,長長的走廊上又沒見着人影,二人以爲是幻聽,也就匆忙離開了。
張天寒在兩個獄警扭頭時已經退回了獄舍中,他將鐵門上的鋼條拉回原位,扭頭道:“剛纔是不是有哪位老鄉在叫我啊?”
兩個站在地上的罪犯對視一眼,又扭頭看了看牀上的大漢,不知道如何是好。大漢終於還是硬着頭皮從牀上跳了下來,道:“小子,新來的懂不懂規矩…怎麼進來的?”
監獄和看守所一樣,剛剛進去的規矩自然是“拜老大”,“新人”剛進去就得猜測誰是老大,然後叩拜,如果拜錯了,自然免不了捱打,這就是所謂的“潛規則”。
張天寒將大漢極其身旁兩個獐頭鼠目的傢伙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冷笑道:“老鄉是不是智力有問題,你也知道我是新來的,當然不懂規矩了,另外,你問我怎麼進來的,我當然是走進來的,難不成還能飛進來嗎…嗯,這牀是我的吧,我先休息一會兒。”
張天寒說完,右腳一點,騰身跳上了一個空牀。
地上的三人又傻眼了,他們見過膽小的,見過不要命的,就是沒見過這麼拽的。這時,張天寒鄰牀的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六二的、年齡在16、7歲左右的少年跳了下去,用那稚嫩的聲音對張天寒說道:“小子,你還夠狂的。”說完,咧了咧嘴,將左手重重的拍在了木桌上,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在五根指頭間來回的插動,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雕蟲小技!”張天寒說完,冷哼一聲,跳下牀,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槍,道:“你們站緊一點,我閉上眼睛,打你們頭與頭之間的空隙。”
“兄弟們,睡覺,別理這瘋子。”少年十分正經的說道。
“是,老大!”文身大漢領着其餘二人上了牀。
“不好玩,玩具槍也怕。”張天寒搖了搖頭,將槍扔向了身後。
少年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傻,剛剛進來的罪犯怕是很難搞到槍的,他憤憤的說道:“媽的,敢耍我!兄弟們,上!”
一時間羣情洶涌,室內五人全部衝向了張天寒,張天寒不屑一顧的看了幾人一眼,不慌不忙的從兜裡掏出一個手機,道:“誰幫我打那小子,這個衝了2萬話費的波導手機就是他的了!”說完,還撥通了韓雪的電話。
“**,你們幹什麼!媽的,老子是你們老大!不想活了!”少年叫囂道,連續向後退步。
“老大,對不起,我太想給我家人打個電話了。”
“老大,我有很多兄弟好久沒聯繫了,你忍着點吧,痛一痛就過去了。”
“老大,我給你蓋上鋪蓋吧,不會讓你慘烈的叫聲傳出去的。”
“啊!唔!~~”
“老婆聽見了嗎?”張天寒看着正捱打的少年,對電話那邊的韓雪說道。
韓雪疑惑的聲音隨即傳來:“老公,你說什麼呢?你現在在哪裡啊?怎麼我聽見有人捱打的聲音。”這年頭,沒結婚的年輕人照樣喜歡老公、老婆的叫。
“呵呵,老婆你到監獄玩過嗎?”
“監獄…很恐怖啊?我沒去過,感覺很不好。”
“好吧,我過幾天帶你來看看,哈哈。其實現在的監獄修得很好…行了,掛了。”張天寒說的沒錯,自從94年後,國家就大力修繕監獄,現在的獄室講究通風良好,無異味,設施齊全。現在的犯人月人均消費是650塊,比那些偏遠地區的農民收入還高:“媽的,老子不種地了,坐牢去好了!幾個月一百塊收入都沒有!”
張天寒成功利用犯人的心裡奪得了老大的地位,笑道:“好了,別打了,再打就該進醫院了,手機給你們,大家輪流用吧,注意藏好,別讓獄警發現就行了,我叫張天寒,將在這裡生活一個月時間,希望大家多多幫助。”
“我叫吳魁,他們是…地上那個是許魏,以前是我們老大,這小子狠着呢,殺人姦屍,不過槍決年齡沒到…”大漢一個一個的向張天寒介紹着,跟着又滿臉堆笑的接過了手機,有意沒意的甩了一句,“天寒大哥是怎麼進來的?”
“老子走進來的,不用再說了吧!”張天寒翻了翻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