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這麼久,他才終於對她說了實話,原來,那一夜不止是她的心痛,他也很心痛。
“阿墨,這是真的嗎?”竟是那麼的不相信,她要是相信他,她就是傻瓜的,每天都這樣的告訴自己不能相信他,她真的不能相信他呀,可是,她卻忍不住的要問他要知道一切。
“嗯,沫兒,再給我一個孩子,好不好?”
靜靜的回望着他,他的樣子真的就象是一個孩子,他喝多了,輕輕的搖頭,“不好。”
“不,一定要給我一個孩子,父皇說了,我與燕康誰先有子嗣,就是誰的子嗣做將來的太子,其實父皇對我還是公平的,可惜,太妃她……”
他口中對淑太妃的稱謂突然間改成了太妃而不是母妃了。
夕沫這一次徹底的懂了,怪不得燕墨的孩子總也保不住,原來,如果他的孩子是男孩,將來就是太子了。
淑太妃,她就是這麼的偏袒燕康嗎?
同是她的兒子,爲什麼她一心要燕康的女人懷上孩子呢,甚至於不惜讓燕墨對鳳婉兒……
就在夕沫迷惑於這些猜測之時,脣間卻傳來了一股溫熱的感覺,那感覺裡沁着酒香沁着男人的味道揉進吻裡傳遞到她的四肢百骸,一瞬間,她竟是忘記了思考,只任由着燕墨深深的吻着她。
那麼的輕,那麼的柔,只把他的味道全部都送到她的脣中,“沫兒,給我。”
他叫着的居然不是婉兒而是沫兒,清清楚楚的‘沫兒’兩個字。
夕沫真的不懂燕墨的心了,現在,他並沒有把她當做是誰的替身,她就是藍夕沫,是他正在深吻着的一個女子。
啊,不,不可以,她真的不可以沉迷在燕墨帶給她的溫存的意境之中的,怎麼可以忘記了之前的那些恨呢,她恨他,他亦是恨她。
即使是兩相纏`繞,那纏`繞間的也是恨,數不盡的恨。
他的舌不住的在她的檀口中勾舞着,勾起了她的丁香與他的一起共舞,那酒香的味道是那麼的濃,薰人慾醉的讓她無法清醒,啊,不,她怎麼可以迷醉在他的世界裡呢,她要時刻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早晚有一天,她要離開他的。
迴應着他的吻,她的思維終於又回覆到了藍夕沫的思維,她不能被他所左右。
他是那麼的霸道,醉酒的他根本不管她是不是願意,就那麼深深的吻着,吻得她幾乎沒了呼吸,他這才緩緩的鬆開了她的脣,她以爲他是醉了他要放過她了,可是,燕墨卻隨即拿起了一旁剛剛沒有灌她喝下的那杯米酒,一下子就倒入了他自己的口中,那麼大的一口,“沫兒,我餵你。”
醉了,徹底的醉了。
說話,做事,都是醉了。
她的手在推着他的身體,可她的力氣有多大,他的力氣就補回來多大,兩片薄脣還是硬貼上了她的,一口酒就沿着那她兩脣間細細的一條縫隙流入她的口中,甜甜的,帶着點米香的味道,果然,是米酒,香醇甘美。
她傻住了,喉嚨裡“咕咚”
一聲,所有的酒便都盡數的落入了腹中,緊接着,燕墨又喂她喝下了一口,“沫兒,真乖,這樣喝酒纔有趣,男人與女人就是要這樣喝酒的。”
“阿墨,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喂女人喝酒?”她脫口問出來,噴出來的話語中也飄着酒氣,就如同他帶給她的一樣。
“呵呵。”憨憨的低笑,“你說呢?”
“一定是。”他的動作是那麼的熟練,讓她不自覺的就喝下了他喂下她的酒,他這樣,很討厭,讓她討厭極了。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信嗎?”
又來了,就象當初他說‘他說了關於孩子的事她也不會相信’一樣,可是慕蓮楓……
許多事,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要相信誰了,她不是一個神人,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弱女子,而慕蓮楓與燕墨,一個是曾經的青梅竹馬是她的最愛,一個是現在酒後吐真言的她的名義的夫君,兩個人似乎都對她說了實話,可是,哪一個纔是真的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正月十五,她也許就要離開了,那麼,她就不會爲燕墨生下孩子了,那紅花入腹的事根本就再也無法改變。
只是微微的遲疑與恍惚,卻讓喝醉了的燕墨再次欺身而上,又一次吻着她時,她渾身上下不住涌起的薄醉讓她的身子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身子,被輕輕放倒。
他的手指溫柔的解着她的衣衫,“爲什麼是男人的衣衫?沫兒,你怎麼穿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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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時,他才發現她身上一襲的男裝。
“沒……沒什麼。”她要分散他的精力,不讓他刻意來注意她此時的穿着,一伸手就摟住了他的頸項,纏住了他時,她的吻回落在他的脣上,這一刻的她只想讓他忘記她一身的男裝,其實,她現在開始在懷疑一些事了。
關於燕康的一些事。
燕康一直沒有孩子,而淑太妃卻要燕墨幫助鳳婉兒懷上一個孩子。
這是怎生的亂呀。
燕康,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邊吻着,一邊分神的想着,依她以前看過的醫書來看,燕康,也許是不能生。
一個男人不能生,天,那就代表着他的下一代早就失去了與燕墨竟爭的可能。
於是,燕墨的孩子便也無法來到這世間。
“阿墨,燕……”
夕沫的聲音才一說出來就被淹沒在燕墨的吻中,狂亂的吮吻,彼此的衣衫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褪下而散落了一地,就彷彿是落花,依然還泛着濃香。
他在吻中以手指挑開她的抹胸,露出她兩團白皙的混圓,手指一觸,她的綿軟便如小兔`子般的顫動着,讓男人忍不住的撫弄着,一下又一下,而同時換來的是夕沫不住的顫抖。
她想要拒絕的,可是她的身體早已被他調教的那般的敏`感,只要還是他的小妾,他就有權力對她做這一些的,而她,只能承受他給予她的歡`娛,喜歡不喜歡,她都必須要承`受。
“啊……嗯…
…”下意識的淺`吟出口,帶着無盡的嬌羞,不管是做了多少次,她還是一樣會顫粟在他帶給她的感官刺`激中,她的身體一向都是背叛她的意志力的,讓她每每在事後都是無比的恨着自己。
可一切,早已發生,後悔也無意義。
酒氣,還在瀰漫着,潤染了她的世界,夕沫醉了,越來越是昏昏沉沉的,眼睛裡的男人也不再清晰,只是知道他在吻她,在不停的吻着她,伴着的,還有他口中不住的呢喃,“沫兒,我要你,沫兒,我就要你……”那就象是一種執着,一種貪戀,當牙齒配合着脣舌叼住了她的一隻柔軟之上的峰`尖時,她顫抖在他的脣與齒與舌製造的魔法中竟是無法醒來,身子不住的拱起,只把她的一切送入他的口,“阿墨,啊,阿墨……。”
誰是誰的恨?
誰是誰的情仇?
所有,就在酒香中悄悄的飄散着,此一刻,沒有人再去想那個問題,想要着的,只有彼此的感覺,肉`體與肉`體相絞在一起時的感覺,那麼的美,也讓她忘卻記憶。
怪不得,許多人嗜酒如命,飲過了酒,那種輕飄飄的感覺是無法言說的,她喜歡上了酒醉的感覺了,因爲這樣可以暫時的忘記曾經的痛曾經的苦。
迴應着男人的吻,兩個人一起瘋狂在欲的世界裡,不想自拔。
因爲,現實裡都是恨都是痛,所以,便在這迷醉的世界裡把自己藏在夢中一次不醒來。
那種全身心的放鬆的感覺,真的很好很美。
耳邊,依稀是他才說過的話。
他說,他從恨她而到想要她替他生下孩子,他說,他真的不想要讓她喝藥的,卻又是那麼的迫不得已。
可他,就是什麼也不說。
如果不是他醉了酒,是不是這一輩子他也不會對她說了呢。
濃濃的酒氣從她的胸口移向了她的小腹,脣`舌在她的肌膚上畫着圈圈,一下下,溼`溼的,帶着男人的氣息,她的手落在他的發間,慢慢的下意識的梳理着他已經散亂了的長髮,閉上眼睛,有一滴淚落了下來,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着的還是迷糊着的。
什麼也不想,那麼感覺竟是那麼的好。
他的吻繼續蜿蜒向下,讓她緊張的以爲他的脣就要落向她的那裡了,可是突然間的,他停了下來,燕墨重新又回到她的身上,脣對着脣,他看着黑暗中的她,卻是低低的喘息着,原來,他已不耐,卻是在強忍着。
心口,怦怦的跳動着,夕沫受不了他這樣仿似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她不習慣,真的不習慣。
真的喜歡她嗎?
可如果不喜歡,他怎麼會說出剛剛的那些話呢?
回望着他,她的眼裡如煙似霧,飄轉着連她自己也不懂的情結。
驀的,男人的手突的摟緊了她,就在夕沫無措於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猛的帶帶着她向一旁滾去,頃刻間的一個翻身,他在下,她在上,那姿勢,是那麼的曖`昧,讓夕沫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