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大熊的通用機槍,在撤退的臺灣特種兵小隊的側翼響起。噴薄而出的7.62口徑的子彈,猶如噴射出的地域岩漿中的流星火雨。大片的灌木和樹林被攔腰打斷。長達280發的子彈鏈,在巨大的震動下不停的抖動。炙熱的,滿地跳動的彈殼,散落的到處都是…
坦克單肩揹着散彈槍,在一邊幫大熊縷着長長的子彈鏈。腳邊還躺着另外一條完整的子彈鏈。準備隨時更換機槍子彈。機槍的研發,和其子彈的設計,相信絕對不是爲了什麼人道主義精神……
7.62口徑的通用機槍,絕對強大的單兵熱武器存在。沒有實際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想想面對一挺咆哮的重機槍,會是一種怎樣的壓力。尤其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身後的側翼遭受這樣襲擊……火力全開的軍用機槍,可以瞬間摧毀一小片熱帶雨林,能把面前的一切樹木和植物通通打成稀巴爛。
“…來吧!來找你熊爸爸我!趙大偉!!……”大熊打到興奮,不時的大吼一聲。壯壯的身軀隨着機槍的後座力不斷的抖動着。憑藉強悍的身體力量。很好的控制着機槍的着彈分佈點。把大面積的火力傾卸在敵人的頭上。槍口噴出的膛焰,猶如死神的焰火一般炫麗。火藥的硝煙瀰漫,讓人聞之更加獸血沸騰……
臺灣特種兵小隊瞬間就已經減員一半了,面對重機槍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只得死死的趴在地上,祈禱着自己能有一線生機。周圍的泥土和殘破的樹木,不時的被飛來的機槍子彈打的飛濺起來,發出刺耳的“咻咻咻咻…”聲音。
“咚咚咚咚!……”機槍依舊在不停的掃射,那聲音狠狠的砸進了他們的心頭,此時此刻他們多想站起來大聲怒吼。“我們是血肉同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之類的感人口號。
“趴着吧!等槍聲過去,希望不要打中我!”剩下的人心中默默的祈禱着。虔誠到假如真的有上帝,都不好意思不保佑他一下。
帶隊小隊長趴在地上,臉上沾滿了鮮血和灰塵。就在剛纔,他攙扶一位腳被炸傷的隊友一起撤退。沒想到剛撤還沒多遠。那名負傷的隊友就在他身邊,被機槍當場活生生的打成了一堆爛肉。稀爛屍體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手雷!拿下火力點!”隊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假如再聽一會機槍聲,他估計會當場瘋掉。帶隊隊長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拿掉那個機槍點!一定要拿下那個機槍點……”
槍聲之中傳出隊長的命令,一個勇敢的臺灣特種兵摸出了一顆手雷。拉開保險。帶着赴死的決心和挽救戰友的決定,奮力的頂着呼嘯的子彈站了起來。剛想投擲出去……
“…噗!……嘭!…”兩聲截然不同的,帶着巨大回音的槍響。這個打算投手雷的臺灣特種兵,腦袋和胸口同時爆出兩片血花。大口徑的狙擊槍子彈穿過他的腦袋,把他的整個腦袋都被炸沒了。當場死亡,手中的手雷滑落在地上,無頭的屍體載落上去。“…轟!…~”手雷響了,強力的爆炸把屍體炸的粉碎碎……
潛伏在他們身後的狙擊手尖刀和毒蛇同時開槍,點殺了這名對己方有威脅性的敵人。
“狙擊手!有狙擊手!!”帶隊隊長絕望發瘋一般都叫喊着,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除了還有一口氣,基本上已經算是死人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想炸老子!來呀!來呀!來炸死我呀!他M的!來嚐嚐你熊爸爸的子彈吧!…”
大熊憤怒的用機槍掃着着敵人的每一寸陣地,剛纔的危險場面,讓大熊不停的扣動着扳機。發泄着自己的憤怒和那一絲恐懼。滾燙的彈殼頑皮的跳躍出來散落一地,“乒乒乓”清脆的的撞擊在一起……
“…我投降!我投降!不要再打了!我投降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小隊長趴在地上,痛苦的雙手捂着腦袋和耳朵,聲嘶力竭的大聲嗚咽着,被血污染的髒兮兮的臉上,鼻涕和眼淚渾濁不清的流下……他的整個小隊都已經死光了。
“…停火!”
“…大熊,停火!見鬼!他M的,坦克,叫大熊停火!…”追上來的夜陽健在耳機中下了命令。
“收到!男爵,我已經控制住他了!他沒事,就是有些激動。”機槍聲停止了。耳機中坦克的聲音傳來。夜陽也知道,第一次見血情緒失控是正常的,他自己也不太舒服,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狙擊組負責警戒,AK你去大熊那邊照應一下,突擊組和我一起去收繳敵人裝備。審訊俘虜。”
“…狙擊組收到,男爵!”
“…AK收到,我馬上就去。”
“…突擊組明白,我們就在你的後方!”
“…大熊,你好點了嗎?”
“我沒事了,謝謝關心。……”夜陽點點頭,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看着這慘烈的場面,雖然受過嚴格的訓練。戰前,類似的紀錄片也不知看過多少,但是初次見到自己造成的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四處散落的屍體,血污,殘破的樹木,還是忍不住有種很噁心的衝動,不過好在還能頂的住。
“你們是什麼人?”夜陽看着被軍醫押解上前的小隊長問。
“我說了,你能滿足我一個要求嗎?”那人已經不再哭泣,眼如死灰。坐在地上。
“什麼要求,你先說說看”夜陽健口氣也軟了一點,那人的小腿中彈了,鮮血突突的往外流淌,軍醫爲了不讓他四,做了簡單的包紮,可是沒多大用處。
“給我一顆子彈,一把槍!讓我自殺!”那人擡起頭來,望着夜陽健,眼中滿是堅決。
“可以,我們本來也沒打算留俘虜!”夜陽健也不避諱什麼。
“好!呵呵,謝謝你能給我個痛快的,算我欠你的。”那人笑了笑彷彿解脫了一般。
“有煙嗎?我想抽一支,請原諒,我就好這一口。在我的包裡,可以幫我拿一下嗎?”那人問
“抽我的吧!”夜陽掏出了一包鐵殼香菸。中國人名解放軍內部特供。取出一支點燃,丟給這個即將死去的人。
“好煙!真是好煙!呵呵…好!想不到我死之前還能品上這麼好的東西,值了!”那人哈哈大笑。眼角似乎有些溼潤。
“大陸真是地大物博啊,瞧瞧這菸草,供給將軍抽的吧。”
“說正事吧,你們的目的,部隊番號。來了多少人。”
那人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閉着眼睛品着煙,慢悠悠的說。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特別喜歡大陸,也特別想來大陸,我父輩在臺灣被稱呼爲外省人,聽我父親說,我的老家應該在湖南。我從沒去過,但是我想去,我的根在那裡……”那人對着夜陽健笑了笑。
夜陽健沒有打斷他,他覺得心裡有一根什麼東西被撥動了一下。忽然間有些惆悵。
“我想去北京,我最想吃的,就是北京全聚德的烤鴨。呵呵!你吃過嗎?味道怎樣?”
“沒吃過,不過以後有空去吃的時候,我會幫你捎帶一份。”夜陽健撓了撓頭。
“成,謝謝你了兄弟。你們很強,也許是最強的,輸你們手裡我一點不不冤枉!”那人誠懇的說。
“兄弟你是痛快人,那我也不矯情了。我說了之後,給哥哥我來個痛快的。我叫沈思東,臺灣海龍特戰部隊……啊!”那人正說着,忽然一聲慘叫……
“嘭!……~”一聲悠遠的槍聲響起。沈思東捂着胸口倒下了。
“…狙擊手!狙擊手!臥倒。”夜陽在耳機中大聲叫着。隊員們立刻臥倒。警惕的主意着周圍……
“快找,快找!”獸醫壓上一枚槍榴彈,預備着掩護的火力。
眼鏡蛇拿着望遠鏡立刻按照中槍的彈道方向開始搜查。
“…尖刀,尖刀,在你11點方向。”
“距離1300米,超出85射程,無法射擊!轉移速度很快,是個高手!”
“…眼鏡蛇!你那邊情況?”夜陽健在無線電中吼道。
“男爵,目標已經轉移,我們沒有追蹤到。”
“他M的!是來滅口的!收拾就價值的的東西,立刻轉移。”
“…菜刀!和狼穴聯繫。彙報情況,”
“…大熊!你情況穩定嗎?!”
“我沒事了,男爵!”大熊扛起機槍,肯定的在耳機中回答夜陽健的詢問。 Wωω_ tt kan_ co
“走!走!走!”
“毒蛇,眼鏡蛇,殿後掩護。十分鐘之後追上我們。AK,坦克。你們帶着大熊先走,尖刀放個保護哨,突擊組帶着俘虜快點轉移,快!快!快!獸醫看看他的傷口!嗎啡!給他嗎啡!暫時別讓他死了!……”
夜陽健下了一連串的命令後,帶着小隊迅速的消失在無邊的叢林之中。
熱帶雨林深處,的一窪山坳中……
“…毒蛇,眼鏡蛇,控制住左側制高點。”
“…收到,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