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連長和我大伯真的就這樣拋棄我們了?”夜陽健悶悶的問,他想到自己信任的伯父心裡一抽一抽的。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連長我瞭解,他是最護犢子的了。你想想他會不顧我們死活嗎?我估計着他壓根就不知道我們還活着。”獸醫仔細分析着。
“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聯繫不上,我估計是那個什麼參謀在電臺頻道上做了手腳,我想假如能聯繫到連長,或者我大伯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棄我們於不顧的,我們幹什麼了?媽的!我們又沒對不起國家,我們又沒叛國。憑什麼就這麼不管我們了?”夜陽健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此時很想抽支菸……
“等雨停了,我們改換電臺頻率,能聯繫上誰,算誰,總好過死在這裡。漁船上還有電臺呢,沒準能接收到,要看運氣了。”獸醫想了一會說道。
“對啊!我他媽當兵當傻了,光知道每次和任務命令裡的電臺頻道聯繫了!恩,等會叫AK更改下頻道再嘗試着聯繫聯繫。”夜陽健高興的說。
因爲有了希望,所以暴雨也不是那麼可怕和不能抵擋的了,吉他手心情也挺愉快的,吃了一塊壓縮餅乾。夜陽健他們則在周圍隨手扯了點茅草。把嫩根全部嚼爛嚥了下去。
大雨依舊磅礴的下個不停,風又起了,年輕的戰士們圍在一起幫吉他手擋着風,天空雖然陰暗,但是戰士們的眼神卻依舊那樣火熱。
A3特種旅177連部……
“失去聯繫?什麼叫失去聯繫?你他媽的!老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們不可能一個跑不出來,別人我不知道!夜陽健我清楚,那小子鬼着呢?命令我們沒資格獲得?老子是177的連長!老子要知道老子的兵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別他媽的那章程壓着我,我告訴你,你再不給我弄清楚具體的任務細節,我他媽帶人幹了你個情報部的!老子說的出做的到!什麼什麼?三天!老子就給你一天!不!半天!老子手下少一個兵。我!我他媽的帶人弄死那個什麼狗屁參謀長!”江海“啪”的一聲扣上了電話!悶了一口煙噴了出去!桌子上的菸灰缸裡散亂着許多菸頭。
事情太不對勁了,自己的人被參謀部以某種理由,扛着國家的大旗子就這麼召喚了!?召喚了就召喚了!居然就這麼失去聯繫了,從他自己的人脈獲得的消息來看,海上鳥島國一座海上石油鑽井平臺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原因不詳。鳥島國方面派出過軍艦進入本國領海,後來被海上艦隊驅趕出境。中國征服外交部對此大爲抗議,並且拿出了衛星圖片,雷達資料等大量證據,證明鳥島國的軍艦進入中國領海,並且對此事進行強烈的譴責!
世界輿論頓時譁然,什麼《新軍國主義妄圖再次侵略東南亞》啦,《鳥島國艦隊不得不說的秘密》啦,《中國秘密核潛艇事件》《鳥島國海上平臺爆炸之全探索》等捕風捉影的評論通過,網絡,平面媒體,在國家有意識的暗自幫助下,頓時鋪滿了民衆的視線……
鳥島國政府在此事上保持沉默。顯然是吃了一個啞巴虧……
江海鬱悶的站在窗前,下面的訓練場上,新兵的訓練還沒有結束,今年的結果不錯,很多好苗子被發現了出來,望着這些被夜陽健和十班帶的嗷嗷叫的新兵蛋子們。江海下定了決心。拿起了電話……
“喂!請幫我接海上艦隊司令部!”……
“你找我?!”電話那頭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
“老頭子!我18歲當兵開始沒求過你什麼!現在,我求你了!……”
叢林野戰軍最強的就是野外生存,可是在這屁股大一點荒蕪的石頭島上,他們能獲得的物資實在是太有限了……
飢餓開始蔓延,所有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給養於七天前就完全耗盡了。儘管大家一省再省,糧食終於還是吃光了,現在獸醫的野戰揹包裡除了一支嗎啡,和一塊省給吉他手的壓縮餅乾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人長時間在暴雨的壓迫之下,體內的熱量消耗是極爲巨大的,爲了補充體能,除了進食,他們沒有任何辦法,荒島上的石頭縫裡的細茅草成了最後的一線希望。這些天,夜陽健他們就是靠這些破敗的茅草才充飢的。
吉他手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因爲傷口感染,以及失血過多,再加之沒有營養補充和醫療。他已經連續發燒五天了。獸醫換藥的時候發現,長時間的雨水浸泡,吉他手的傷口已經潰爛開了……連續幾天的暴雨的沖刷,奪走了他的大部分生命,現在的吉他手,雖然依舊頑強的抵抗着死神的腳步,但是大家都知道吉他手只有一口氣在了……
其他隊員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多天持續的爆雨和大風的吹襲,帶走了大量的體力。毒蛇從昨天開始,就已經趴在地上沒力氣動了……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接連數天的暴雨後,颱風“桑美”駕臨了……
颱風像神話裡魔鬼作法那樣,天空裡頃刻出現了燒焦的破棉絮似的雲塊,變得昏天黑地、混混沌沌的了。風在海面和頭頂上呼嘯,夾雜着暴風像瀑布似的傾瀉下來,風把雨和水攪拌在一起,像密集的子彈般噼噼啪啪射來,打在人的臉上像針刺一般痛。
夜陽健驚悸於颱風的霸道,它總是帶着巨浪這個同樣可惡的幫兇,向着手無寸鐵的人們伸出帶血的利爪,狂風獰笑着撲向荒島,堅決地折斷它原本已脆弱不堪的脊樑,讓滿地的蕭瑟的荒島,匍匐在它不可一世的腳下,海浪叫囂着,巨浪將他們原本就已薄瘠如紙的荒蕪小島,撕扯得支離破碎
“…揹包帶!快,繩索!”儘管已經沒有力氣了,夜陽健任然在極力的大喊着。
到底是受過極專業的訓練,頂着風暴,狼羣小隊的所有人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動了起來,大家紛紛拆開野戰揹包上的紮帶,和一切可以用的繩索,迅速的結成長繩子。
“…大熊!坦克!你們兩拿着繩子,把所有人的都給我捆在一起,捆腰上,別給颱風吹跑了!你傻啊你,先把你和坦克的的腰上捆起來。再捆別人!”夜陽健一邊和獸醫用揹包拆成的雨布死死的護着吉他手,一邊下令道。
頂着颱風,大熊和坦克費勁了力氣,又在衆人的幫助下,把繩索拴在了每一個人的腰帶上,又用力扯了扯試試牢固,忙完着一切,似乎也消耗了全部的力氣,爬在雨水裡動也不動了。
“…兄弟們!老天不公!我們現在只能靠自己了!食物沒有了,這荒島上的茅草我們這幾天也扯得差不多了,就算還有點,颱風過後我估計也剩不下什麼了,我們捆在一起,是爲了讓大家不被吹跑,現在!我們的兄弟需要我們的照顧,都過來!”夜陽健哆嗦着嘴脣,扯着喉嚨發出了嘶啞的虎吼。
彷彿是被召喚一般,早已經沒有了力氣的戰士們,艱難的從各自找來躲避的地方靠了過來,大熊費力的支撐起身體,仰天一聲悶吼,始終是沒站起來,在坦克的幫助下,艱難的爬到也吉他手的身邊。
“…圍成圈!我們護着他!”夜陽健說完首先盤腿坐在了吉他手身邊的雨水裡,獸醫仿效他一般的坐了下來,用手臂緊緊的挽着夜陽健的手肘,大熊也一屁股坐在了雨水裡,同樣挽起了夜陽健的另外一隻胳膊。其餘的人見奮力的艱難的如法炮製。九人坐成一圈,頂着颱風,把已經快不行的吉他手圍在中間。颱風依舊掀起海浪和雨水劈頭蓋臉的沖刷着他們,可是隊員們的手卻越挽越緊……
海……雨……風……風捲着海水……夾雜着暴雨……水……水……水,滿眼望去,到處都是水……
“忍耐!”夜陽健大聲的喊叫着,其實他早就沒有力氣了。雨水的沖刷着他的全身,徹骨的寒冷……
“…吉他手!你怎麼樣?還能聽見我們說話嗎?”獸醫費力的吼着,他這幾天一直沒怎麼說話,想不到一張口,才發現在臺風中說話居然如此費力!
吉他手沒有迴應,這下戰士們急了,因爲圍成圈背對着他,不能去探查情況,只得焦急的叫了起來……
“…嗨…藝術家!你可不能死啊!我那天說過!我結婚,你還要到場演出呢!誰不來!少一個,老子都去扒了他的墳!”AK扯着嗓子說道。
“…吉他手!喂!喂!你他媽的別當孬種啊!我們狼羣小隊從來沒認過慫!你他孃的別裝熊蛋子!”坦克在雨水中費力的扭過頭去,悶聲的大吼着,不甘的淚水混在狂風暴雨中,顯得那樣無奈……
“…你他孃的!你要是打小鬼子死了!老子認你這個弟兄!你要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老子看不起你!媽的。說話!出個聲也好,我們回去就退伍!你不是孤兒嗎?等退伍了。你,我,在加上坦克,我們一起頂了我老爸的豬肉攤子去!我們一起做生意!你只管收錢,體力活交給我倆!我到時候也給你說個媳婦!”大熊再也忍不住了,帶着哭腔大罵。
“…就是!我知道你是孤兒,這不是你還有我們一幫兄弟們嗎?等回去了我們就退伍!都他孃的退伍,咱回家去,我老媽特別煩,特愛嘮叨!你是我兄弟!有義務幫我一起照顧我老孃!有義務聽她一起嘮叨我們,喂!…喂!…你聽我說啊!等到時候你就不是孤兒啦!我們一起好好孝敬我老媽!吉他手!我*你!快說話,我連我媽都分你一半了!快點!…”菜刀把頭盡力的向後仰着。脖子上青筋暴顯出來,雨水沖刷着他的淚水,此刻也分不清是那是雨水,那是淚水……
作者的話:
北京時間2013年4月20日8時2分,在四川省雅安市蘆山縣(北緯30.3,東經103.0)發生7.0級地震,震源深度13公里。當地震感強烈,餘震不斷,武警雅安市支隊官兵已緊急趕赴震區救援。當可樂和我的小編輯得知這個消息過後,心裡很是難過。作爲一個退伍老兵,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在此我希望所有的讀者們,一起爲四川雅安災區祈福,爲逝去的人們默哀,不能忘了5.12的國難!請大家能幫助災區人民的盡力而爲!昨日沒有更新,小編在此爲大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