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副局,我是前臺王琴,這裡剛纔來了兩個人,口氣兇的很,要3分鐘之內見到局長,現在他們坐在一樓的會客室等着呢。”王琴在電話裡小聲的說道。
“局長局長,他媽的!什麼事情都找局長。好處也都是局長的,我們這些副局長都成了擺設!”江小龍內心暗自罵道。
“嚯,什麼人啊?這麼大口氣!媽的,這種人我整天見多了,以爲稍微見過點世面就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了,你就告訴他們局長不在,出去辦案子去了,讓他們等着去吧!一切按照套路來!別什麼狗屁小事情都打電話來,你們這些前臺幹什麼吃的……”江小龍雖然是副職,但平時也是縣城裡橫慣了的主。一聽對方這麼囂張立刻火冒三丈。吩咐了前臺幾句就準備掛電話了。
“那個,等一下,江副局您先別生氣。我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好像是什麼國安局的。我覺得您還是下來看看吧。假如是真的,那這種人我們得罪不起……”王琴權衡了一下,又在電話裡補充了一句道。
“哦?國安的人?怎麼會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王琴,你先泡茶,別怠慢他們,我這就下去看看…”江小龍放下,電話急忙從門口的衣架上抓起警服外套,三下兩下套在身上。整理了一下褶皺,這纔打開門,下樓去了。
江小龍下的樓來,王琴用手一指會客室,江小龍點了點頭,輕聲走了過去,先是躲在會客室門口觀察了一小會,心中有了定數,才急忙假裝風塵僕僕的樣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甚至還喘了幾口氣。
坦克腰桿筆直的端坐在會議室裡,不抽菸,不喝茶,目不斜視。夜陽健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錶看時間,他說話算數,三分鐘內負責人要是不出面,他就打算直接找人麻煩了。至於找誰麻煩,他暫時沒想好。反正按照夜問忠的理論就是,遇見這樣的事情,要搞就把事情搞大,事情越大越有利。今天不把大熊救出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哎呀~這兩位就是國安的同志吧!你們好!你們好!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抱歉抱歉。”江小龍一邊走進來,一張胖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眉毛都快連到了一起了。趕緊掏出香菸敬給夜陽健和坦克。
“哼!不會!”夜陽健硬哼了一聲,接都不接江小龍手裡的煙,直接一口回掉。翻眼看了看手錶。
“啊呀,兩位同志,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纔接到一個報案,說是本縣城管隊長被人當街打廢了,我正着手偵辦這個案子呢。不過一聽到兩位過來的消息,我立刻就趕來了,怠慢了怠慢了……”江小龍當然知道夜陽健看手錶是什麼意思。急忙在後面賠不是。順便爲自己的遲到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當然知道這些國家要害機關的厲害,哪怕就是國安一個最小的辦事員,他都不敢得罪。趕緊到邊上泡了兩杯好茶,親手遞到桌子上。
“哦?是不是剛剛在集市上發生的那件事情?”夜陽健一聽江小龍說起這件事情,顯然很有興趣,立刻眉毛一挑的問道。
“呦!這事您二位這麼快就知道啦!真不愧是國安的同志啊,真是手眼通天啊。”江小龍一邊奉承着一邊又敬了一次煙。夜陽健依舊擺擺手沒有接。
“是有些牽連。”夜陽健點點頭,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顯然江小龍沏茶的水平讓他不敢恭維,不僅眉頭皺了皺,心中暗罵,上好的茶葉被狗糟蹋了。
“哦,既然是這樣,那我和二位分享一下目前的案情。”江小龍立刻來了精神,聽口氣看,搞不好這兩位國安的人真是爲這事情來了。
夜陽健點了點頭示意江小龍繼續。坦克接過一支菸,點燃了抽了一口,也饒有興趣的看着公安局副局長江小龍。
“這事情據我分析瞭解,和我們前些天關押的一個被強制退伍的軍人趙大偉有關。”江小龍點起一支菸,先賣了個關子,他也是個大煙鬼,只要一說話就煙不離手。
“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城管隊長周可,前些天在‘工作時’和這個趙大偉發生了摩擦,那姓趙的小子剛退伍回來,怎麼說呢,有些不瞭解他們城管的‘工作方式”,呵呵,我這麼說二位同志應該可以‘正常理解’吧。哈哈……”江小龍點了點菸灰,抱歉的笑了笑,地方上一些政府機關平日的‘所作所爲’人所周知。但是把這些事情說實話放在臺面上,即使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夜陽健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示意自己明白。
“呵呵,那我就繼續說,那姓趙的小子也真夠種,剛退伍回來,身手了得,幾下就放到了好幾個城管隊員,我們接到報案,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出警去把那小子帶回來了,按照程序,我們就檢查了一下他的檔案,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他不知道是在部隊犯了什麼事,被部隊強制退伍的。兩位同志,你們應該知道。這個強制退伍有講頭的,他每個星期都要到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報道,其實就等於是變相囚禁了。這些條例您二位應該比我清楚。所以他犯了什麼事情都要罪加一等。他打傷的那些城管隊員,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聽說這幾個人情況都不太好,有一個還有可能造成終身殘疾,應該算是重傷害,我估計着他這個情況最少要判個二十年。唉!好好一個人,這麼一來這輩子就完了……”江小龍悲天憫人的嘆了口氣道。語氣中似乎無限的惋惜。
“再後來呢?”夜陽健不置可否的接着問。
“在之後就是今天早上。聽報案的人說,行兇的是這個姓趙的小子的戰友。估計是來給姓趙的小子報仇的。一共來了兩個人,當街就把城管隊長周可給打殘了,連帶還有其他幾個城管隊員都給廢掉了。真狠啊,所有人雙手雙腳全部打斷了。這以後就算治好了也都是廢人了。真不知道姓趙的這小子,原來在部隊都是幹什麼的,怎麼那幫人下手怎麼這麼毒呢?另外,兩位同志。幹我們這行的,對部隊上的事情多少知道一點,我甚至懷疑是部隊上有意派下來的……”江小龍又點上一支故作神秘的說。
“呵呵,你說的不錯。所以你們也別查了,這事情是我們兩乾的。”夜陽健聽江小龍也說不出什麼了,乾脆就直接攤牌了。
“什麼?咳!咳!咳!什麼?這事情是你們兩位乾的?”正在抽菸的江小龍一下被煙嗆到了嗓子,劇烈的咳嗽之後,他的嘴巴驚訝的張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問道。
“有什麼好驚訝的,沒槍斃他算是我們手下留情了!”夜陽健翻翻眼,從腰後拔出92式軍用手槍往桌子上一拍,兇相畢露咬着牙狠狠的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兩位同志能否給我說個清楚,畢竟導致別人致殘,這個事情可不小啊。”江小龍看着夜陽健滿臉殺氣騰騰的樣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槍,不錯!是92式軍用手槍,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嗎,就連他自己也搞不到。不由的也吸了口涼氣,看樣子周可得罪姓趙的那小子算是踢到鐵板了,假如這兩人真是國安局的,那麼周可被廢了也是白廢。壓根就沒地方說理去。
“既然你問了,那我也就實話告訴你,你們關押的那個趙大偉,也是我們國安的特工。和我們一樣退伍後被徵兆進了國家安全局,他的強制退伍身份只是一個掩飾!其他的事情因爲涉及國家機密。恕我無可奉告!”夜陽健一臉殺氣,惡狠狠的沉聲說到。七分真三分假……
“什麼?原來是這樣!趙大偉是你們國安的人?!”江小龍一下反映過來了。國安局給人的感覺一向就是神神秘秘的,他這個當副局長的都知之甚少,工作這麼多年來,他也只是知道國家有這個一個要害單位。不曾有過什麼深入瞭解。一個城管欺負到一個僞裝的國安特工頭上了,唉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劇……
“人現在是不是在你這裡,快點給我放出來,我們有任務在身!”夜陽健下命令一般的吼着江小龍。
“可是,可是。我能看看你們的證件嗎?這樣是不是有些太輕率了,畢竟那麼多人……”這下江小龍爲難了,就憑着夜陽健一句話就把人放了,是不是太輕率了一點。
“媽的!證件!老子手裡的槍就是證件!私自關押國安局外勤特工,我看你也活到頭了!老老實實先把人放了,國安的手令馬上會下來的。”夜陽健一拍桌子,把茶杯都震翻了,茶水撒了一桌子都是,順着桌邊‘滴滴答答’的淌落到地上……
“這個,呵呵,國安同志,這個事情我絕對配合你們,您可千萬不能上綱上線啊,我馬上請示一下我們局長。您知道的,我只是副職,這個事情我真做不了主……”江小龍看着夜陽健,語氣都帶着點請求,有些爲難的說。他雖然身爲縣公安局副局長,但是在國安局特供的面前,自己還是不夠看的。另外其實他也怕,要知道這兩個人一小時前剛當街廢了好幾個大活人……
“坦克!我現在懷疑有人私自關押審訊國安局特工,妄圖套取國家機密任務細節,多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此事涉及國家安全,所有參與及阻礙人員一律視爲叛國,以叛國罪論處,當場槍斃!”夜陽健回頭吩咐着。
“是!”坦克立刻站起來,莊嚴而筆直的敬了個禮。
“別別別,我放我放,我馬上就放!”江小龍終於要崩潰了,這幫人,怎麼比城管還土匪說打就打,說殺就殺
作者的話:
“百度知道:--PTSD主要發生於男性身上,主要是經歷戰爭的士兵,所以稱此爲“炮殼震驚”(shellshock),也稱其爲“戰爭疲勞”(battlefatigue)。現在的研究表明,每個人包括兒童在內都有發生PTSD的可能性。即個體會產生闖入性的創傷情境再現,而且再現的內容非常清晰、具體。尤其,生活中與創傷可能產生聯繫的任何事物,都可能引起個體對創傷情境的再體驗。並且這種體驗會給個體帶來極大的痛苦……本資料提供者:東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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