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情況卻由不得虞彥多想,還未待他轉過身來,突然身後數十條赤紅血木所形成的丈許粗大的藤蔓就向着他席捲而來。
虞彥當即一聲巨喝後,將手中的長槍一揮,一陣雷鳴爆破之聲頓時傳來,而後就聞到一股焦糊之味在後方虛空傳來。
卻是那被紫焰雷電燒焦的血紅赤木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那身後的巨大樹人眼見自己一擊後不得勢,當即化爲了一團紅光就消失不見了。
待虞彥轉過身來的時候,哪裡還看得見對方的身形。
虞彥手中的紫雷長槍看似威能巨大無比,不過在兩次出擊後,目前其身形倒是減少了五分之一左右。
長此以往,這紫雷長槍的威能早晚也會消耗殆盡。
那周圍的樹人眼見虞彥手中長槍如此厲害,當即紛紛離開了其十餘丈之外的距離。
身形一凝後,倒是紛紛在一陣嘎嘎怪叫聲中,不停地甩動着常常的人形手臂,這些枯木長手在一陣輕微的嗡鳴聲響後,倒是激射出密密麻麻的紅色光團來,這些光團只有西瓜般大小。
其身形一凝,頓時化爲了一道道血紅木劍,並帶着破空之聲,刷刷刷地想着虞彥所在的中心位置激射而去。
虞彥雙眉一凝,已然猜測到了這些樹人定是要將自己一身法力全部消耗,而後再甕中捉鱉。
他雙眉一凝,將手中的長槍一扔,口中法決一變,那紫雷長槍頓時紫色光芒大閃,而後化爲了一團紫色雷網將自己包裹其中。
就在這時,那些紛紛激射而至的血紅小劍頓時撞擊到了紫色雷網之上,並在一陣陣爆裂聲中化爲了無數血木飛屑和黑煙就這般消失不見了。
不過這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而來的血紅飛劍卻是連綿不絕,雖然那些樹人身上的法力也在不斷流失。
可是和虞彥周圍紫色雷網上雷電之力的流失比起來,卻是要緩慢地多了。
恐怕這紫焰雷網卻也支撐不了多久。
虞彥擔憂的看着越變越小的紫焰雷網,心中百念流轉。
“哈哈!你能夠在我這法陣之中堅持這般久而不落敗,實力也遠遠在於其他得液期修士之上了。
我也是一個愛才之人,只要你答應立刻加入我魔月宗,我馬上就撤去這些手段,不讓你受到傷害分毫。如何?”那赤木老嫗眼見得勢,而且見到這小子一身本事不凡,愛才之心倒是更勝了幾分。如果能夠爲魔月宗招入這樣一位人才,那麼也算是將功補過了,於是她才乘此機會,如此一說。
下方衆人眼見虞彥處於下風后,心中已經是七上八下了,現在又聽到那赤木老嫗如此一說,倒是臉上立馬不好看起來。
虞彥一聲巨喝後,其身上一股龐然靈氣頓時一卷而出,只見他此時口中梵文之音不絕於耳,雙目緊閉,一股紫色流光通過他全身經絡不斷地從靈海丹田處向着其雙手凝聚而出。
當虞彥睜開雙目後,一雙深邃的雙目中卻是一團紫色火焰栩栩如生地燃燒着。
虞彥雙手在虛空中橫着一抹,一道紫色雷電頓時從其手中凝聚而成一條長形光帶,這光帶紫色光芒一斂後,卻是出現了一柄雷蛇纏繞其上的紫色寶劍來。
而後,虞彥卻是臉色冷俊地看了看某個虛空之處。
就在這時,只見他身形一動,也就帶着護體的紫雷網罩向着他所看的虛空之處激射而去。
幾個呼吸之後,只見在某個密密麻麻的赤紅劍雨中的某個虛空位置,虞彥當即停止了身形,眼看他身體周圍那那層紫雷網罩卻是越變越小,幾乎就要及身了。
不過,對於這一切他絲毫不在乎。
“哪裡逃!“虞彥當即冷哼一聲後,舉起五尺紫雷長劍就向着前方虛空一斬而去。
下方的衆人完全沒有看明白賈玉爲何要將全身剩餘法力凝聚出一柄紫雷長劍,並激射到那片虛空處的種種行爲。
而老嫗看到此時,卻是眼睛一條,心中當即大震,而後怒喝道:“修要傷我器靈!”
隨後,只見其單手一甩,一道紅霞向着前方大陣一卷而去。
虞彥舉劍所斬之處的虛空頓時白光一閃,就見到一團耀眼之極的西瓜般大小的白光向着樹人大陣之外激射而逃。
頓時,漫天赤紅劍雨紛紛潰散。
那些圍繞着虞彥的樹人也是化爲了一團團紅色霞光並向着那團白光激射而去。
當所有紅霞紛紛沒入了那團白光中的時候,那醜陋老嫗激射而來的紅霞頓時將那白光一卷,也就將其捲入自己的衣袖之中不見了蹤影。
虞彥頓時將所有手段一收,當即恢復了正常的形態來,此時卻是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對面的赤木老嫗。
其實在這大陣凝聚形成的最初的時候,他那強大神識已然發現了這大陣之中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存在,可是卻是難以捕捉。
不過待那大陣全力攻擊他的時候,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卻是定在了某個虛空處。
他本來無法確定這個東西是什麼東西,但是在最後的關頭,他倒是要賭一賭這東西是否是這法陣的陣眼所在。所以纔在最後關頭,將一身法力凝聚出一柄紫焰雷劍來,並向着那若有若無的氣息一斬而去。
沒想到還真讓他蒙對了。
下方一衆之人頓時心中震動和大喜起來。
器靈這種東西確是法寶才能寄養的,沒想到這個老怪物卻在一件極品靈器中寄養了一個器靈。
也難怪這極品靈器所激發出來的法陣如此神妙無端。
那醜陋老嫗暗自心驚此子的心性和實力起來。
如果留下此子,必然是個大禍。
“赤木前輩,你已經輸了!按照血誓約定!你還是離開此地吧,否則到時候我家父趕到此地,你就走不了了!嘿嘿!”此時,一身輕鬆的雲茂修倒是站起身來對着上空遠處的赤木老嫗如此朗聲說到。
“哼!血誓規定,只要你們派出五名得液期修士都能夠力敵我赤木婆婆一擊,那麼我就會離開這九嶷山雲家之地。
不過卻沒有規定我離開之前,不能將你們全部滅殺此地。我之所以先前對戰的時候只出了三分力氣,不過是爲了消耗你們當中實力最強的幾位得液期晚輩的法力罷了!否則你們真以爲,金丹期修士的一擊是如此容易接下來的嗎?
不過賈玉小子!我對你的一擊卻是用了全力,你能夠接下我一擊!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加入我魔月宗,否則我照殺不誤,以免給我日後留下一個禍患來!哈哈!怎樣?”
虞彥大駭,就算他最後將心宿五行雷收回了丹田,可是此時他的一身法力只是剩下小半。而先前的幾人卻是一身法力也耗費的七七八八了,就算有各種丹藥彌補,可是如此短的時間裡面怎麼可能恢復得了多少法力。
下方衆人,本來興奮異常,可是聽聞了那醜陋老嫗如此一說之後,倒是頓時如入冰窖一般。畢竟被滅殺的結果還不如讓他們加入魔月宗這個結果。
就在這時,一道遁光頓時從衆人身邊向着赤木老嫗處激射而去。
待那遁光距離老嫗二十丈外的距離的時候,卻是身形一凝,此人身如竹竿,臉色鐵青赫然是先前戰敗的駱紋此子。
只見他面色一凜地向着赤木婆婆躬身一拜地說到:“晚輩駱紋,還望加入魔月宗,希望赤木前輩成全!”
下方雲茂修見到這種情況後倒是臉色大變,大聲怒喝道:“駱紋,你這無恥小人!盡然此時判離我雲家和正道!”
那駱紋卻是轉過身來,對叱道:“我連命都要沒有了,哪來的什麼雲家和正道!仙道渺渺,只有先存我身,纔可能追求最終大道!
各位道友都是明白人,還是如我一般投奔了魔月宗吧!否則各位道友都要隕落此地,永無輪迴之生了。”
赤木婆婆一聽後,當即怪笑了幾聲說到:“如果是你們現在要加入我魔月宗,也不算是壞了血誓規矩!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
這一個“會”字還未出口,頓時天空一陣紅光動盪不定,卻是這赤木婆婆所佈置法陣突然受到了外面的猛烈襲擊。
一陣陣不穩的靈氣波動頓時向着大陣之內四處席捲而去。
虞彥當即化爲一道白色流光就向着下方的雲茂修衆人激射而去。
而下方的其他修士卻也是不自覺的開始慢慢向着其他人靠攏。
那赤木婆婆當即神識一放而出,突然大叫不好!頓時化爲了一道血紅流光向着西面的虛空激射而走,根本就對下方的一行修士不再理會。
幾乎就在赤木婆婆遁走的片刻,上方大陣一陣紅光流轉後,也就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開來,一陣乒乓之聲響徹虛空。
“哪裡逃!”一陣聲如洪鐘般的巨喝聲從上空響徹整個巨大黑湖。
只見一道黃色光霞向着那赤木婆婆的身後激射而去,速度之快,讓人驚詫不已,顯然也絕非得液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