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甫仁倒是一個決絕之輩,說死就死,倒是讓虞彥等人幾乎都沒有任何準備。
那金色光陣自然就是上官玉兒在瞬間激發而出,將那金色光團的大部分威能剛好化解。
不過那金色光團的威能實在太盛,五六個呼吸之後,金色光陣就在一陣爆裂聲中寸寸碎裂而開。看來這金丹期修士的金丹自爆之能卻是遠遠強於元嬰修士的普通一擊了。
在靈舟前方的上官玉兒臉色一凜,紛紛從手中飛出了兩道白虹,分別卷向了飛向靈舟東方高空中的虞彥和暴子銘二人。
就在她手中的白虹將二人捲入白色靈舟中的瞬間,白色靈舟高空在一陣轟隆巨響後,就出現了一個方圓二三十丈大小的黑洞,這個黑洞表面一陣雷弧閃爍。
“走!”上官玉兒面露決絕之色。隨後只見巨大黑洞下方的白色靈舟就化爲了一道白芒沒入了上空的黑洞中。
就在白色靈舟沒入上空黑洞的瞬間,那黑洞也就漸漸越變越小,不久也就消失不見了。
如今皇甫仁這位金丹期修士,他們最大的敵人被殺。可是那幫助他們的閔大人卻是亦正亦邪,非敵非友,而且還是魔月宗的人;不知道他之後還有沒有什麼幫手出來。
所以上官玉兒卻是覺得此時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爲妙。
五日後,在一片白茫茫的虛空之中卻是洞穿出了一艘靈舟。
靈舟之上此時站着三個修士,站在中央位置的是一身白袍,身材高挑,面容頗爲清秀的年輕男子;其左邊站在一位黑袍,鷹眉獅鼻的壯漢;其右邊卻是一身綠色長裙,蒙着面的女修。
這三人正是從空間裂縫中被傳送到了此地的虞彥,暴子銘和上官玉兒三人了。
“嘿嘿!當日若不是上官師妹突然出手,恐怕我們也去給那個老怪物陪葬去了。
不過,雖然最後我保住了一條性命,可是卻是受了嚴重的內傷。這次若是能夠出的去這個角宿海的鬼地方,也要花費個一兩年方可完全恢復的。”暴子銘搖頭苦笑道。
虞彥看了看這個大師兄後同樣說道:“這次多謝上官師姐了!暴師兄何必自怨自艾,師弟不也同樣好不到哪兒去嗎。”其實,虞彥這幾日來天天吃那龍鱗果,情況卻是要比暴子銘好得多了。最多花費他數月的時間就可以恢復過來。
“虞師弟和暴師兄言重了。我若是不出手,定然也會受到波及。
如今我們三人雖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可是好歹倒是脫險了。
說起來,那個閔大人卻是行事頗爲古怪,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如何的了?”上官玉兒隨之看向了虞彥。
虞彥看着上官玉兒的眼神,卻是微微一笑地說道:“師姐難道還不相信師弟不成。
雖然這位閔大人說得好像我認識他一般,可是我卻是記不得了。
他作爲魔月宗的人,要抓我們自然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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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殺那皇甫仁,我們也聽得明白,是因爲私仇罷了。
至於他是否還有其他什麼身份和秘密,我們只不過是外人罷了,又怎會知道。”
“皇甫仁也好,閔大人也好,他們都成爲過去了。上官師妹,虞師弟,我們還是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情況吧。
這瀰漫天地間的白色大霧甚是怪異。
我們的靈舟在這大霧中走了五日五夜,算起來也是數萬裡之遙了,可是還未能擺脫這白霧。
而且這白霧還有一些隔斷我等修士神識的作用。我們不會在穿越傳送空間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吧。”暴子銘看着無邊無際的白霧,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隨後上官玉兒和虞彥卻也是看向了白色靈舟周圍無邊無際的白霧中。
“大霧只不過屬於一定地域的自然天象罷了。可是這等連綿萬里的白霧卻是透露着怪異;而且還能隔絕我等修士的神識。
恐怕這並非什麼天象,而是人爲了。”上官玉兒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自己的一番見解來。
“不錯!這更像是什麼法陣的禁制。我們很可能在這個法陣禁制中原地轉圈也說不定。”虞彥卻是冷冷地說道。沉吟了半響後,他又說道:“但我敢肯定這裡應該還是角宿海,不是其他什麼異界空間。”
“這點,我也可以肯定。這裡的空氣密度,溫度和靈氣的濃郁程度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應該是角宿海無虞了。
可是這種法陣禁制,卻是厲害無端。連我也看不出來這法陣的來歷和破解之道。”上官玉兒面露出一絲難色地說道。
“哦!連上官師妹都不能看出這個法陣的來歷,這可是奇事一樁啊!哈哈!”暴子銘當即磨掌說道。
上官玉兒看了一眼暴師兄後,卻是說道:“這世間法陣之巨,又豈是我輩可以完全窺見的。
比如赤城宗的由三千六百座萬佛塔所佈置而成的‘三千小世界金剛大陣’就是其中之一。”
暴子銘當即覺得自己有些笑得無禮,就不再說什麼了。
虞彥卻是面無表情的沉吟着什麼,片刻後說道:“不知道若是要師姐弄清楚這個陣法的特點,要花費多長的時間?”
這個問題方纔是如今的關鍵,上官玉兒沉吟片刻後說道:“難以確定!畢竟不同的陣法所使用的奇門遁甲排局都不相同,而且這是異界空間,奇門遁甲又要隨着這個異界空間本身所處的時空方位,和天氣特點而所有改變。
對此,我還需要閉關靜靜思考一段時間,才能確認下來。”
暴子銘對於陣法之道完全不通,自然就像聽天書一般。所以倒是跑到了一邊靜坐入定起來。
“師姐可以閉關思考此地的具體時空排局,我可以在靈舟外給師姐記錄一些法陣禁制的特點,到時候以備師姐之用。”虞彥對於陣法之道自然是瞭解不少的,而且曾經受過上官玉兒的教導。
如今虞彥願意主動幫助上官玉兒弄清楚這法陣特點,那麼到時候能夠離開這個法陣的時間也會大大縮短。
上官玉兒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隨後上官玉兒交給了虞彥一個法盤,然後告誡了虞彥一些注意事項。
二人聊了一個多時辰之後,那上官玉兒卻是回到了白色靈舟之下的房間中。
“哎!我對於法陣之道一無所知,也無這個興趣;一切也就有勞虞師弟和上官師妹了。我只有進去靜靜修養身體,到時候遇到了什麼敵人或是意外,暴某還是幫得上忙的。”暴子銘眼見上官玉兒閉關去了,當即站起身來笑道。
“師兄請便。”虞彥自然沒有什麼異議。本來他也想交出幾枚龍鱗果給這位師兄的,畢竟這位師兄恢復得越快,對他們目前的幫助也就越大。
可是先前他明明已經告知了上官玉兒,說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這種靈果,如今拿出來豈不是自打嘴巴嗎!所以他最終卻是沒有拿出來。
看着二人消失在了白色靈舟中央的位置。
虞彥卻是轉過頭來,看向了密密麻麻的白霧,面露沉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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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然他們擺脫了皇甫仁這位金丹老怪。可是這白霧禁制和大陣定然也和魔月宗息息相關,若是不能早日解開這大陣禁制之謎,那麼他們的危險也就多一分。
這樣想着,虞彥也就開始做上官玉兒閉關前交給他的任務了。
這時候,在鬱木島的高粱洞深處,那傳送法陣左邊邊上,卻有一位黑衣男子昏迷不醒地睡在地面上,這黑衣男子臂膀上卻是有着一個銀色月亮包裹着的鬼頭標記。
在這個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南方的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上,卻是站着三位修士。
這一位是一個酒糟鼻老頭,一身灰袍,左手杵着柺杖,右手拿着一個酒葫蘆;而其左邊卻是一身白袍,頭髮黑白相間的中年壯漢;其右邊卻是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極美男子。
三人卻面露沉吟之色地商量着什麼。這三人自然就是嗜酒老鬼,谷星羅以及德清真人三個元嬰老怪了。
“老鬼兄!你說這位陌生男子是你數日前,在這異界空間碎片中,距離異界空間碎片出口裂縫不遠處的小島之上抓到的?”其左側的谷星羅問道,他如今覺得虞彥等幾人在這異界空間之中必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所以面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來。
嗜酒老鬼臉色卻是十分不好看,然後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男子只不過是衆多得液期修士中的一位,而這羣兔崽子,早在十餘日前就在這空間裂縫周圍悠盪不走了。
當時,我覺得這些人恐怕是其他界面通過類似我這裡的空間裂縫入口,從而進入這異界空間中尋找機緣之輩。
可是時間久了,就覺得這羣人分明是在監視這個空間裂縫出入口。
所以,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倒是進入了異界空間中抓了這麼一個兔崽子來。對這個兔崽子一番抽魂後,倒是讓我知道了,原來我那三個徒兒還有德清真人的弟子被一個叫做魔月宗的勢力給抓了去。
而這魔月宗應該就是青元大陸生國國界之中的一個宗門。”隨後這嗜酒老鬼卻是看向了谷星羅這位同樣是青元大陸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