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蟠娥見自己的二哥如此說了後,卻也同樣說道:“經過這次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了角宿海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星龍島。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偷偷跑進角宿海中。
希望前輩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晚輩一般見識。”
魔月見到此二人這樣說,冷哼一聲說道:“既然此事和你們父王沒有關係,只是你們自己不小心犯錯;而且你們來到角宿海也只是聽聞傳說中的星龍島就在這裡,並非打探我魔月宗虛實。那麼我可以原諒你們。
這次,若非我親臨角宿海,恐怕也沒有辦法將你們的性命從谷老兒手上救下。
我魔月和南鬥宮宮主也是數百年的交情了,雖然我很生氣,而且這次爲了救下你們也耗費了大量魔月宗物資,但也不會不顧我們之間的交情。
如今賢侄以及賢侄女總算沒有性命之危,也算是我心甚慰;想來你們父王知道了,也定會十分高興的。
賢侄,賢侄女好不容易來我魔月宗一趟,今後定要長久住在我魔月宗,我魔月也會代你們的父王好好疼愛你們,不會讓你們吃半點兒虧的!”
感受到魔月老祖口中怒氣減弱,本來心中有所放鬆的蟠炅和蟠娥二人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是如遁入冰窖一般。
這不是要將他們二人軟禁在魔月宗,從此以二人作爲籌碼來要挾他們的父王嗎!想到這裡,二人感覺心涼的同時也生出了憤怒之情來。
“魔月!你好大膽子!”蟠娥當即怒指魔月大聲喝道。
“哼!魔月宗剛剛送走了谷星羅等人,此地還需要我做一番安排。在這段期間,你們就安心住在這小樓中,任何地方也不可以去。
相信經過幾日時間的思考,你們定會了解你們眼下的處境!”魔月一股龐然靈壓一宕而出,將蟠娥將要說出的其他話給堵在了嘴邊,而後化爲了一道殘影也就向着大廳的小門遁去。
“吱呀!”一聲傳來,大廳小門就打開了,一道黃色殘影飛出小門的瞬間,“噗通!”一聲緊隨而來,小門頓時關緊,並在其上形成了一層厲害非常的禁制。
蟠炅在小門關緊的一瞬間,方纔感覺自己全身一下就可以動彈了。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蟠娥當下將剩下的半句話喊了出來,眼中噙着一絲眼淚,十分不甘的神色。
二人沉默了好一陣,蟠娥卻是對着蟠炅說道:“二哥!現在我們怎麼辦?我們一定要將此事告之父王,讓父王來救我們。”
蟠炅卻是理性得多了,看着自己的妹妹說道:“就算父王知道我們被魔月軟禁在魔月宗又如何?難道父王敢不顧我們安危對魔月宗大興問罪之師不成!
這次,是我們父王算漏了!沒有算到這角宿海就要失去和我們大陸的聯繫,否則也不會逼得就要失去一切資源的魔月狗急跳牆,並將我們作爲要挾父王的籌碼,從南鬥宮獲取她攻打生國三宗十門的物資。
如今我們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三妹,二哥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以後面對魔月的時候,儘量不要激怒於她,否則對於你我二人都沒有好處。
雖然父王沒有辦法表面上問罪魔月宗,定會私下想辦法派人來救助我們。我們可需要忍耐啊!”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嘛!”說着蟠娥卻是一行清淚留了下來。
蟠炅沒有辦法,將她抱在了懷中,輕言安慰着。
在一條密林的官道上,從遠及近地傳來一陣咕嚕嚕的馬車聲,尋聲看去,卻看見一輛十分華麗的馬車行來,這馬車前面有八匹汗血寶馬分兩排拉着,十分悠閒地向着筆直的石板馬道前方走去。
馬車前方有一個身體十分強壯的虯髯大漢趕着馬車,這個虯髯大漢四五十歲的樣子,太陽穴微微鼓起,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普通人,乃是一個絕世高手。
虯髯大漢密切地註釋着周圍的一切,緊按着自己腰間的一柄大刀。
不過這個虯髯大漢身後兩丈見方的巨大馬車之中卻是傳來了一陣談笑聲。
就在這時,虯髯大漢提緊了自己手中的八條繩索,“嘶——!”一陣躁動和嘶鳴聲後,八匹馬當即揚起了前蹄,停止了前進。
“哪裡來的一羣兔崽子,還不出來更待何時?”虯髯大漢一聲巨喝之後,縱身一躍,龐然七尺身軀卻如同飛燕一般越過了前方兩排八匹汗血寶馬,出現在了馬匹前方的位置。
而馬車中本來的談笑聲也因爲這突然出現的情況而停止,但並沒有見到華麗的馬車中有任何人出來的樣子。
周圍一些低矮的密林裡此時絲毫未見任何的動靜,而虯髯大漢卻是警惕異常地看着周圍的密林,手中早已拿出了那柄有他一半長的巨大寬刀。
“刷刷刷!”突然本來還是安靜異常的密林中卻傳來了一陣陣響動,頓時漫天的箭雨密密麻麻地向着這輛華麗馬車和那虯髯大漢激射而去。
虯髯大漢面對這突然的變故,卻是冷哼一聲,頓時華麗馬車車下鑽出了八名蒙面金甲衛士,這每一個金甲衛士全身都被黃金盔甲包裹得嚴嚴實實,手中拿着一塊塊巨大的盾牌。
他們出現的一瞬間,就躲在了盾牌之中,並將馬車上下左右圍得嚴嚴實實。
一陣金屬碰撞聲頓時響起,那突然出現的八名金甲衛士手中的金色盾牌將密密麻麻而來的箭雨盡數接下,而前方的虯髯大漢此時卻將自己的大刀舞成了一片雪光,那看似凌冽的箭雨卻根本難以傷他半分的樣子。
“嘶——!”八匹汗血寶馬卻是在一陣箭雨下,多出了成千上萬的血窟窿,頓時,青石板官道就被一條血河淹沒,血液呈現綠色,赫然每一柄箭羽都含有劇毒。
一盞茶後,這密密麻麻地箭雨方纔結束。
而馬車除了小部分地方插滿了箭羽,大部分都被八名金甲衛士給阻擋了下來。
“時太傅!你沒有事吧!”這時,馬車中傳來了一個十分悅耳的女子聲音。
“多謝公主關心!小人沒事。只不過一羣烏合之衆,還難不倒我們御前侍衛時家軍。”虯髯大漢冷冷地看了看八匹倒地死絕的汗血寶馬,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
“那這些人就交給時太傅處理了!”那女子說道。
“小人領命!”虯髯大漢說完此話後,就對着那八名已經圍在馬車旁邊的八名金甲衛士說道:“時夕,時心,時艾,時適,時鄴,時影,時林,時眇你們且留在此地保護公主,我去去就來!”
“是!”
聽完幾人齊聲呼是後,虯髯大漢化爲一道殘影,縱身一躍就飛進了其南方的密林中,在一陣寒光和兵器撞擊聲響,以及一聲聲慘叫聲後虯髯大漢全身是血地從南方的密林中飛身而出,隨後又馬不停蹄地飛入了北方的密林中。
只見他還未進入北方的密林,頓時飛來數十隻箭羽對準了他的面門而來,“砰砰砰!”一陣脆響,只見寒光一閃,還未看清楚他是如何運刀的,就已經將數十隻箭羽盡數斬斷,並輕巧地繞過眼前的幾顆古木。
他所過之處,能夠藏下人身形的古木表面白光一閃,頓時木古之後就傳來了一聲慘叫,和一陣鮮血噴涌。
那古木連及其後的黑衣人頓時被斬成了兩半。
方圓十餘丈之內,虯髯大漢輾轉騰挪,連連走過,閃現了數十道寒光,就聽到了數十慘叫聲傳來,而後卻是那些古木轟然倒地的聲音。
當虯髯大漢將一衆數十人斬殺在自己的狂刀下的時候,卻見其臉不紅,氣不喘,彷彿十分輕巧一般。
沒過多久,虯髯大漢再次回到了官道正前方,他每走一步,其腳下就有一個血色的腳印,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悲壯。
“哈哈哈!刀魔時柏禮果然名不虛傳!而御前侍衛時家軍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沒有讓我謝劍濃失望。哈哈!”
突然半空之中一道劍光閃現,一股恐怖的劍氣從天而降,向着虯髯大漢激射快速激射而去。
“劍神謝劍濃!就讓時某領教,領教你的清風劍法吧!”時柏禮一聲巨喝後,一股龐然內力頓時運到了刀身之上,其長刀在嗡鳴之聲中寒光閃現。
片刻後,劍影和刀光撞擊到了一起,以讓人看不清的情況之下,一道道劍氣和刀氣向着四面八方撞擊而去。
周圍的樹林頓時在刀光劍影中被劍氣和刀氣所斬斷,一陣陣爆裂聲響不絕於耳。
而時家軍卻分成了兩排將身後的華麗馬車阻擋在了其後,而他們此時手中的八個金甲盾牌之上卻是在刀光劍影中劃出了一道道火光來。
不過,無論那些劍氣和刀氣如何凌冽,這八面金甲盾牌組成的巨大金盾卻是不動如山。
砰砰!完好的石道上卻是出現了一塊塊碎石,被恐怖的內力激盪地向着四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