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治病

“小羅,這次要麻煩你了,”文進滿臉的焦急,“大哥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要是讓他們知道大哥身體出了問題,肯定要跳出來把大哥往死裡整。這次全靠你了!”

“我先看看情況再說,”羅奕拍了拍文進的胳膊,“放寬心,只要不是什麼特別怪的病,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兩人進了文華的臥室,這位西山市二哥如今滿臉憔悴,病懨懨的躺在牀上,嘴脣邊上出了一圈水泡,臉色像塗了一層鍋底灰,灰黑裡還帶着一絲紫色,看起來病的不輕。

號過脈,羅奕對文華的病情已經瞭解,工作壓力太大,心臟不堪重負,鬧罷工了。心律不齊,伴有心悸,輕微心絞痛。問題說大不大,很容易治,但說小也不小,放任不管,很容易惡化。

“小羅,怎麼樣?”文華努力睜開眼,聲音十分乾澀難聽。

“沒什麼大礙,”羅奕笑着取出金針,“扎幾針,再開副藥,幾天就好。”

“幾天?不知道能不能拖得過去呢,”文華面露急色,“你知道的,前天剛發生了連環命案,國防部都直接派人下來了。偏偏開發區那邊的招商也出了點問題,弄的我是焦頭爛額,昨天還只是覺得胸口悶,時不時的疼,沒想到今天連起牀的力氣都沒了。”

“文市長你忘了?”羅奕下了針,緩緩渡入內息,“我說的幾天好,和其他醫生不一樣的,那絕對是連病根拔起的。沒想到文市長工作壓力這麼大,這樣,等你好了,我再給你一副強身護體的方子,每天服用,保你健康長壽。”

“這樣最好,”鍼灸的效果非常明顯,文華臉色好多了,“別叫我什麼文市長,你是小進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叫我文哥華哥都行。”

十分鐘後,羅奕收針和文進走出臥室,刷刷幾筆寫了藥方,交代好市長夫人煎藥服藥的要點,那邊文華已經精神抖擻的出來了,哪裡還有剛纔老病鬼的樣子。

看到老闆幾分鐘就恢復如初,文華的秘書劉進良驚歎於羅奕醫術的同時,對這個剛剛還覺得很不靠譜的年輕人,多了幾分認同,也起了交往的心思。

如果說他劉進良是文華的近臣,那這個羅奕無疑就是文華的親朋了,這麼一想,劉進良更加覺得很有必要,於是抽空子和羅奕換了電話號碼,這纔跟着文華上班去了。

“你還真是奢侈,居然用內息治病。”樑墨師一直跟着羅奕,這些自然都看在眼裡。

“反正一會兒就恢復了,不用白不用,”羅奕笑笑,“今天有什麼安排?”

“安排什麼!”文進笑呵呵的湊過來,“還有個場子要趕呢兄弟,那邊有個大財主,醫院裡躺着呢,年紀輕輕的,才二十多歲,下半身突然就癱瘓了,醫院是束手無策,從省會東山那裡調了專家過來,也屁都查不出來。”

“李啓航路子挺野啊,都問到文哥你這兒了。”羅奕聽了兩句就知道這倒黴蛋是誰,正是那叫囂着讓羅奕跪下求饒的蠢貨了。

“你知道這事啊?”文進有些驚訝,“沒辦法,當年起家的時候,從他老爹那裡得了不少幫助,要不然,就他那囂張跋扈的態度,我管他死活,跟我都沒大沒小的,簡直反了天了。”

“我何止知道,是一清二楚,”羅奕冷笑道,“哪是什麼下肢癱瘓,是我鎖了他的京門附近的幾處穴道,元氣淤積,壓迫脊椎神經,不癱瘓在牀就怪了。

“而且順便呢,還附送大小便失禁,腰痠背痛臉抽筋什麼的;然後再拖幾天,腎炎什麼的就來了,到時候,他不死也得給我成廢人一個。”

“嘶!”文進倒抽了口冷氣,“兄弟,他怎麼得罪你的?這麼整他?”

“那小子說要找人整的我跪在他面前求饒,我不喜歡跪人,只好先下手爲強,把他廢了,”羅奕滿不在乎,“既然你們有點淵源,就帶個話給他,西醫沒用的,換中醫吧,如果他能找到可以破解的人,這次就當給他個教訓,如果找不到,來跪求我吧。”

羅奕走後,文進在大哥家裡坐了足足有十分鐘,羅奕突然強勢爆發,表現出來驚人的醫術,救人犀利,整人更是於無形,根本讓你抓不到把柄,這就讓文進不得不重新定位羅奕。

“沒想到你夠狠的,人家怎麼得罪你了,把人整的那麼慘?”樑墨師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我狠?僅僅因爲誤會,他就找了四五個小混混堵我,”羅奕冷笑,“如果換做是個普通人,被人暴打一頓是輕的。我沒有當時就下重手徹底廢了他,已經很剋制了好不好。”

“這樣啊,那他倒是活該。”樑墨師抿了抿小嘴,“我們去吃飯吧,餓了。”

羅奕撇撇嘴,沒有答話。他很懷疑,以張西健狡猾如狐的性格,怎麼教出來這麼極品個徒弟。一根筋不說,又單純的要死,只要你說的在理,她就覺得你是對的。不過想想,還真是挺可愛的。

大清早被文進拉過來看病,連早飯都來不及吃,羅奕確實餓了,正想着到哪兒解決,電話來了,是柳曼月。

“羅奕,”柳曼月猶豫不決,“我在市一院,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師傅,麻煩你,去市一院。”羅奕沒有問原因,柳曼月的性格他還是瞭解一些的,不是實在沒辦法,不會向別人開口求助的。

病房裡人不少,除了柳曼月,其他人都圍着牀上的李啓航團團轉,不知道的,還以爲李啓航是國家領導人呢。這年頭,人命賤,人心更賤。

“小子,你到底對李少做了什麼!”一箇中年男子看到羅奕,立刻撲了上來,“我警告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有你好看的!”

“你是誰?”羅奕看到柳曼月欲上前阻止,卻又怏怏止步,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不過問清楚總是沒錯的。

“我是誰?你勾引我女兒,還問我是誰?!”老柳更怒了,“聽說你是個醫生?趕緊治好李少,然後滾的遠遠的,不準再招惹我女兒,否則,我要你好看!”

幾個警察推門而入,看來是早就等在外面,就等着羅奕出現,來找麻煩的。

“羅奕是吧,我們懷疑你故意傷害他人,跟我們走吧。”領頭的晃了下工作證,摸出了手銬。

“柳曼月,你打電話讓我來,就這樣?”羅奕不知道內心涌動到底是什麼感覺,被欺騙,或者是被背叛,也許都有。只是很奇怪的,並沒有憤怒。

“不是,”柳曼月也被這突發事件驚倒,不過多年刑警生涯,讓她很快反應過來,“你們哪個分局的?誰派你們來的!”

柳曼月的大名在警察系統,估計不知道的沒幾個,領頭的民警有些猶豫,偷偷看向病牀上一聲不吭,只管看戲的李啓航。

“我報的警,昨天下午,他衝到我車前,在我胸口重重打了幾下,晚上我就發病了,所以我報警抓他。”李啓航不緊不慢,似乎吃定了羅奕。

“對對,我們一接到當事人報警,就趕快趕過來了。”帶頭的警察慌忙附和道。

“一堆屁話!這人是我叫來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抓人,叫你們局長來見我!”柳曼月女強人的作風立刻抖了出來,“柳成民,你很好,拿你女兒賣錢還不夠,還利用我來害人!從今天起,我和你再沒有半點關係!”

說罷,柳曼月拉上羅奕就走,她想的通透,對方人多勢衆,只是一時被自己唬住,等會兒反應過來,怎麼都能把羅奕帶走,雖然羅奕有些手段,但到了局子裡,鐵人也要被折騰成一堆鐵粉。

“不着急,既然來了,就看看吧。”羅奕淡淡的掙脫柳曼月,“小樑,給你師父打電話,說我找到給那個組織提供資金、場所的人了,而且這個人,還涉嫌給對方提供試驗體!”

樑墨師本來也被眼前的局勢整的有些發愁,正考慮要不要亮出身份,羅奕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她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那幾個警察也不蠢,雖然羅奕的話聽的不是很明白,也知道那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要打電話叫人了,立刻上前阻止。哪知道樑墨師的身法一展,宛如一條游魚,幾個閃動就脫出包圍,出了病房了。

“你們最好不要追,她的身份,你們惹不起。”羅奕冷笑一聲,取出剛到手的藍色小本本,“想看熱鬧,就一邊待着老老實實看。想幫他,就掂量掂量自己,儘管來,我接着!”

幾個小警察被羅奕手中證件上的國徽刺瞎了眼,雖然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但是看那做工,顯然不是假證。看來這次是踢到鋼板了,不僅外快撈不到,不丟掉身上這身皮,都是燒高香了。

“那個,李少,你先休息,我們先走一步,還有個會要開,回頭見啊!”領頭的警察打個哈哈,忙不迭的帶人跑了。

“李啓航,本來只是想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做人要低調。既然你要玩兒,那咱們就好好玩兒,看誰先玩兒不起!”羅奕拖過一張凳子,坐在了病房門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柳警官,麻煩你把他們的手機全給我收過來,免得他們通風報信,銷燬證據。”

這下子,整間病房,包括柳曼月在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