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靠近清風學院的郊區外。
“劉雨萱學姐,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尼瑪,我們從有間客棧出發後,不到三里路就遇到強盜,輕鬆擊退後,繼續趕路,又碰到土匪,再擊退後,結果又碰到馬匪,而且一波比一波,多一波比一波強,打了小的,跑出個大的,打了大的又跳出來個老的,而且全都是衝着您老來的,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我勒個去!你是不是擁有“土匪吸引體質”啊?你以爲我們在打怪升級啊,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們對你不死不休,即使追殺萬里也不放棄啊?”龍文軒一臉麻木的望着劉雨萱,神情呆滯的問道。
果然跟劉雨萱組團果然沒好事,現在的龍文軒後悔了,如果在一個月前碰到他們。龍文軒定會二話不說,掉頭就走,打死也不再跟他們產生任何交集。
“咳咳,也沒什麼大事啦,只是一件小事就是…就是兩個月前,血域聯盟的少盟主想要非禮本小姐,本小姐那是能夠隨意非禮的人嗎?當然不是,然後…然後本姑娘憤然反抗,在大庭廣衆之下,踢碎了少盟主的蛋蛋。”劉雨萱臉頰微紅,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噗!”正在喝水的龍文軒聞言噴了對面龍白雅一臉,那幽怨的眼神讓龍小炮尷尬不已。
很好很強大,龍文軒擦了擦冷汗,一臉震驚的望着劉雨萱,難怪,難怪我們一路會遭遇那麼多的匪徒的襲擊,一波接一波,層出不窮,我勒個仙人闆闆,原來罪魁禍首在這!個解釋果然就很合理。
血域聯盟是什麼勢力?龍文軒可是很清楚,那可是能夠與清風學院比肩的大勢力,而血域聯盟的少盟主的老爹,那可是玄風皇朝內所有匪徒的總頭頭,他的兒子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廢了,而且是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龍文軒都可以預料到以後血域聯盟發動萬千徒匪徒來追殺自己不死不休的恐怖場面。
那場面簡直太可怕了,自己即使不怕煩要煩死了,還是遠離這個危險人物好一點,龍文軒笑了笑,默默的拉開了與劉雨萱的距離。
“看,大當家的,終於看到劉雨萱這個賤人了,旁邊竟然還有還有人,肯定是一夥的,大家上啊,爲少盟主報仇,賞金錢萬兩!”龍文軒循聲望去,一大批馬賊向自己衝來,手中舉着明晃晃的砍馬刀。
“我靠!還來?還有完沒完啦!”劉雨萱大喝,擺出戰鬥的姿態。
“停!大當家的,這娘們兒可是廢了少盟主啊,我們確定要上?”一馬賊小頭目嚥了咽口水,對着大當家問道。
“哼,少盟主大意而已,記住,我們是聯盟的一份子,聯盟的榮辱都要靠我們一份子去維護,犯我聯盟者,殺無赦!衝!”大當家擺出一副很團結的樣子,讓身後的馬匪小弟渾身熱血沸騰。
劉雨萱突然轉身就跑,給衆人留下一個美麗的倩影。
“我靠,那娘們跑了!”一衆馬匪們呆愣了半天,猛然回過神來:“不要緊,抓住旁邊那個小白臉,不怕那娘們兒不乖乖就範!”大當家大當家砍馬刀指着着龍小炮,刀鋒所指,馬賊所向。
“嗷嗷嗷嗷!衝啊,抓住那個小白臉兒!”
“霧草!丫的關我什麼事,我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你們信不信?”龍文軒臉色狂變,接着拔腿就跑。
“讓我們相信可以,那你別跑啊!”
“我去,那你們別追啊!”
在一羣吃瓜羣衆目瞪口呆中,龍白雅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裡,慢悠悠的走進了清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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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學院,玄空山內,院長辦公室。
“院長大人,傳聞混亂森林有遠古時期的先人洞府出世,經由學院多方查探,消息確爲屬實。”一位白衣男子無比恭敬的對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人說道。
老人背對着白衣男子,靠着窗戶,眼睛眺望着遠方,目光深邃而又滄桑,彷彿從滾滾時間長河中看破虛妄,無數的星辰的眼中流轉着,讓人沉溺無法自拔。
“哦,是嗎?洞府所遺留的級別確定是什麼等級了嗎?”老人蒼老的臉上彷彿有了一絲興趣,深邃的聲音在辦公室內不停的迴盪着。
“回稟院長,根據洞府所遺留的護法大陣,以及洞府深處所遺留下來的機關護衛來推算的話,這個所謂的先人洞府應該達到了歸一期巔峰的程度,院長大人,我們要不要派一些人過去搜索一下,分一杯羹?”白衣男子笑了笑,試探着向院長提議說道。
“歸一期的存在啊,已經對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作用不大了,但是對於正在成長的孩子們來說,還有着很大的作用,想必能夠幫助他們在修煉一途上少走不少彎路,月蝕,通知全院選拔修魂期學生十名,以取得傳承爲由進行歷練,至於能否得到洞府傳承,就靠他們自己了,畢竟未來是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老者轉過身來,滄桑而深邃的目光中,一絲無奈一閃而逝。
“院長大人,如果學生僥倖獲得傳承,請問又該怎麼處理?”月蝕望着院長的院長,眼神中充滿了狂熱。
“呵呵,但願吧,學生可以自行決定是否上交,學院不得干涉,如若上交,可用學院貢獻值與之交換,你可明白?”院長老人淡淡說道,平淡的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容置疑。
“是,月蝕明白。”月蝕聞言,心中一凜,收起了心中的小心思,抱拳消失在院長室裡。
院長點了點頭,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佝僂的身影卻在侍衛的瞳孔中一點一點變小,直至消失不見,只留下蒼老的聲音,在院長室內迴盪:“逐日大陸,這潭水越來越昏,越來越深了,天機被人矇蔽,這方天地已風起雲涌,誰會開啓這一亂世,又會被誰所結束,呵呵,我可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