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科爾琴那突然失去了控制,帶着趙立離開了!”等到科爾琴那帶着趙立離開了許久,那個被嚇壞的傢伙才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個通訊器來,開始聯絡。
“飯桶,發生了什麼事情?裡維斯呢?”通訊器中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對着說話的傢伙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
“他,死了。被科爾琴那一拳打爆了腦袋!”報告的傢伙看着不遠處同伴的無頭屍體,心有餘悸的彙報着。
“好了,我們趕到了!”通訊器中說了一聲之後,就掛斷了通訊。隨即,酒店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車輛的聲音。
一羣穿着十分普通的傢伙,飛快的衝了進來。領先的那個看了看大堂中的情形,大手一揮:“把這些人全部都帶走!所有的痕跡都清理乾淨,快!三分鐘之後馬上撤離!”
“是!”一羣人轟然應諾,飛快的衝進了中間,兩個人一個,將倒在地上的李夢蝶和十個女秘書全部都擡了出去。
“你跟我來,詳細彙報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到那個報告的傢伙面前,領頭的中年人看了看他的神情,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但爲了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強忍着不喜歡,儘量和顏悅色的說了一句。
“是,長官!”先前的傢伙再沒敢說什麼,老老實實的答應一聲,站到了長官的身後。
看着那些人將所有人都搬上車,剩下的開始清理大堂上的屍體和血跡,報告的傢伙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向前一步:“長官,爲什麼不把這些人都殺光,難道是上面看上了這些女孩?”
“閉嘴!”長官一句冷喝,將他的話堵回了口中。大堂中那些人已經飛速的處理完畢,指揮官大手一揮:“走!”
瞬間,所有人都飛快的跑出了酒店,然後,分別登上了十幾輛不同品牌不同顏色的車輛。車輛迅速的發動,駛離酒店的範圍,轉眼間分成了十幾個方向,融合在車流之中,再也看不出痕跡。酒店這邊,只留下一個被撞壞的玻璃門和一地的碎玻璃,其他的再也看不出痕跡。
“上面的人,是不會因爲幾個美貌的小女孩就動心的!”指揮官坐在車子裡,對着剛剛問話的傢伙回答着:“這些人都是天才學校出來的,相對那些普通人實驗品,這些人將是更好的實驗對象。”
“哦,原來是這樣。”最開始執行任務的點了點頭。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了這個時候,算是暫時的安全,指揮官在車子裡就開始迫不及待的開始問話。身邊的一個攝像頭一轉,也開始了工作。
“是這樣的……”最開始執行任務的傢伙,也知道自己需要將所有的東西都說出來,衝着鏡頭,開始詳細的描述。描述的過程中,指揮官還會不停的問一些細節上的問題,那個傢伙也詳細的回答。
“情況都瞭解了嗎?”指揮官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剛剛描述完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傢伙,聽到這話,猛地一怔。
“清楚了,謝謝,馬上轉回基地!”車子裡某個地方,突地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馬上轉回基地!”指揮官大聲的回答着。隨着他的話音,一掌劈在對面傢伙的頸側,看着他倒下,指揮官冷笑了一聲:“你也是個不錯的實驗對象。”
克芮絲汀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心中似乎已經空空蕩蕩,再也裝不下任何的東西。離開趙立,並不是她希望的事情,可是,因爲她,造成了趙立在調查上的整體泄密,這個錯誤卻是無法原諒的。就算是趙立不會說什麼,克芮絲汀也沒有臉面呆在趙立的身邊繼續充當機要秘書。
天色剛剛進入黃昏,邊緣星球的黃昏,也十分的美麗,可是,克芮絲汀卻沒有心思欣賞這難得的美景。腦子裡閃過的,還是和趙立在一起的一點一滴,哪怕是趙立和她故意的曖昧,或者是開玩笑的那種要她做小老婆的話語,都如同電影鏡頭一般的清晰。
她不想離開趙立的身邊,哪怕就是必須做他的情婦,她也願意。可現在,連這點小小的奢望也沒有了。泄密這種事情居然出現在機要秘書身上,換成一個嚴厲點的長官,克芮絲汀就可以直接上軍事法庭。
趙立絕不會送她上軍事法庭,甚至克芮絲汀也能猜到,趙立一定會好言相勸,勸她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可是,克芮絲汀更加的知道,經過這件事,再想要得到趙立的那種信任,卻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
失去了趙立的信任,似乎比克芮絲汀跟着趙立被髮配到邊緣星球還要難過。每次想到這個,克芮絲汀就有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一個如此明豔的美女,面色悲慼,走在路上,幾乎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會忍不住被克芮絲汀那種楚楚可憐的神態所吸引。有幾個大膽的傢伙還湊上前來,問她是否需要幫助。還好,這裡是金五星,在趙立和康洪元的高壓政策下,還沒有人敢在這裡做出侵犯女姓的事情,否則的話,說不定會有不少的流氓痞子上來搭訕了。
離開趙立是克芮絲汀自己的選擇,但是,克芮絲汀的內心深處,卻更加希望趙立能派人出來把她帶回去。如果是趙立親自來,那就更好了。可是,這也只能是克芮絲汀自己的想法,趙立現在應該還沒有看到她留下的那封郵件。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克芮絲汀必須找到一個能夠挽回這次損失的辦法。從離開趙立的時候,克芮絲汀就已經下了決心,要不顧一切的利用能夠利用的力量,哪怕是搭上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
唯一讓克芮絲汀能感覺欣慰的是,自己的第一次,終歸還是給了趙立。想必他看到自己的處女的鮮血的時候,一定會很驚訝。趙立的大手撫摸在她身上的那種感覺,似乎還能在身體上感覺的到。那種甜蜜,克芮絲汀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從趙立那邊出來之前,克芮絲汀就已經設計好離開的路線,甚至已經安排好了航班。不過,事到臨頭,卻是顯得有些猶豫。也許,自己還是應該留下來?或者,自己應該走了。
躊躇的克芮絲汀,也不由的驚歎,那些傢伙們的手腳實在是太快了,從聽到消息到安排滅口,居然只是十幾個小時,這種跨星球行動的高效率,就算是軍方,也沒有這種恐怖的力量。這次要面對的敵人,絕不是簡單的對手。
他們殺人滅口,無非就是怕趙立追查到進一步的線索,這也充分的說明了克芮絲汀之前調查的方向是正確的,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這麼一次滅口行動的展開。
但這些傢伙也實在是很被動,難道查到哪裡他們就滅到哪裡嗎?這個念頭一出現,克芮絲汀腦子裡猛地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測,身體不由自主的猛地站了起來。
對方既然不想要調查繼續下去,似乎手段用的有點極端。既然這樣的話,要滅口,滅哪個口能比得上滅趙立的口更能讓人放心?只要趙立一死,還有誰會冒着吃力不討好的風險,去冒險追查這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的事情?況且,現在已經找到了兩個替罪羊,軍方無論如何也交代的過去了。
只要殺了趙立,就是一勞永逸的事情。現在這個觀點已經是十分確切了。克芮絲汀想到這裡,心跳彷彿已經變成了急促的鼓點,腦子裡一陣發昏。
天哪,對方那麼高效的滅口行動,豈不是說明,趙立也馬上就在危險當中?克芮絲汀再也不顧之前自己是不是有充足的理由離開而不返回去,飛快的跑出了候機大樓:“出租車,快,到飛霞酒店!”
“小姐!”出租車司機懶洋洋的轉回頭來,貪婪的看着克芮絲汀明豔的面孔:“飛霞酒店還沒有開始營業,要不要換一個?我知道一個地方,很大,很舒服。”
“少廢話,快走!”克芮絲汀隨手一拳,前面的擋板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司機看着鋼板上的那個大洞,下巴彷彿掉到了地面上,目瞪口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你再敢耽誤的話,我就一拳打爆你的腦袋!”克芮絲汀是真的急了,絲毫不在乎這種現役軍人威脅平民是什麼罪名。一指頭重重的捅在司機的身上,將他從發呆的邊緣拉了回來。
“是,馬上走!”那個司機一個激靈,再也不敢胡言亂語,方向盤一轉,車子如同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外面看到那個撞碎的玻璃門之後,克芮絲汀的心一沉。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似乎已經發生了,自己回來的還是太遲了!
發狂一般的跑進電梯,飛快的按下了趙立辦公室的樓層,恨不能電梯再快一點,克芮絲汀着急的差點一拳將電梯的控制面吧砸爛。
“叮”,到達樓層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電梯門一開,克芮絲汀就飛快的竄了出去,直奔趙立的辦公室。
辦公室沒人,數據已經鎖定,克芮絲汀的心已經落入了深淵。飛快的跑出去,跑到了李夢蝶的房間,房間裡同樣是空無一人。下一層,十個師妹應該在這裡辦公,但是,當克芮絲汀衝進去的時候,還是沒有一個人影。
難道他們都出去找自己去了?那也應該留一個人在這裡吧!克芮絲汀不敢朝着更壞的方向想,但是,自己卻給不出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安慰自己。
“桑德斯,帶人來飛霞酒店,趙立和阿蝶他們都失蹤了!”拿起秘書處的電話,克芮絲汀直接呼叫了桑德斯,這是最近的人手。
“老宋,調查暴露了,處長和李副官失蹤,你們馬上回來,我現在金五星飛霞酒店!”既然秘密調查已經暴露,宋距明他們被派出去也就沒有了意義,馬上叫他們回來。
“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克芮絲汀的心底已經吶喊起來,顧不得乘坐電梯,大步的從樓梯上跳下來,不到十幾秒,就跑到了大堂當中。
大堂裡面乾乾淨淨,看不出一點痕跡。只有這個能讓克芮絲汀心中稍稍的放寬一點,就算有打鬥,也應該是有痕跡的,絕不可能這樣的平靜。那趙立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走到那堆破碎的玻璃門前,克芮絲汀仔細的觀察着那堆玻璃的碎片。終於,一塊碎片落入了克芮絲汀的視線當中。那塊小小的玻璃上,赫然有着一絲血痕。
有血,肯定是有人受傷。克芮絲汀看着那堆碎玻璃,站在裡面,開始模擬那個人撞碎玻璃門的角度。研究了幾分鐘,選中了一個方向,筆直的衝着對面的綠化帶走了過去。
原本應該平整的綠化帶上,明顯的有人踩過的痕跡,跟着這痕跡走了幾步,就看到了血跡。
這是第二團血跡,克芮絲汀看着那鮮紅的顏色,長長的呼吸幾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好方向,繼續向前。
“是誰?”在先前就是一小片樹林,那是酒店裡面故意佈置的,但克芮絲汀卻感覺到,好像有人藏在裡面。
裡面的灌木好像動了動,但卻沒有聲音發出,克芮絲汀再也顧不得等待桑德斯帶人過來,直接衝了進去。
“班韻嬋?”灌木叢中,躺着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昏迷不醒,卻是班韻嬋。
“你怎麼了,醒醒!”克芮絲汀一把將班韻嬋拉起,抱出了小樹林,平放在草地上,開始度入真氣。醫療是克芮絲汀的老本行,真氣一進入班韻嬋的身體,馬上就感覺到了她體內那劇烈的傷勢。
什麼高手,能把班韻嬋傷成這樣?克芮絲汀腦子裡閃過一個疑問。但這時候顯然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還是救人要緊。
只過了十幾分鍾,克芮絲汀就聽到了軍車停下的聲音,然後桑德斯的大嗓門就嚷了起來:“把這裡包圍,仔細搜查!”
“桑德斯,這裡!”克芮絲汀手上沒有醫療的設備,也只能努力的維持班韻嬋的傷勢不至於惡化:“班韻嬋受了重傷。”
“重傷?死了沒有,沒死就有救!”桑德斯的聲音幾乎就在十幾米外響起,人已經飛快的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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