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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作爲一個強者,是絕對不能夠有任何弱點的。即使有,也絕對不能夠讓人知道……

夏桀一行人抵達王府,便去了蘭亭軒。

吩咐下人奉了上好的香茶,紛紛坐下來,喝茶解口。

安靜不下來的林佑庭,放在香茶,迫不及待的問,“桀,這次的事情,你心裡可有個底沒有?這查到了真兇,固然是好事,若是找不到,那豈不是吃虧了。而且這事關兩國能否和平相處的關鍵。如果處理得不好,極有可能引起兩國征戰的。”

“依我看,丞相那是特意想要將這個燙手的活丟給你呢。”

夏桀冷掃了他一眼,涼涼的道,“你以爲,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有什麼不好?”林佑庭聳聳肩,無辜的道。

文章聽聞,差點吐出茶,隨即慢條斯理道,“以我看,挺不好的。”

“咦,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不好。”

“你真的要我說?”

“的確,你說吧。我倒要聽聽你是怎麼看我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文章又喝了一口茶,開啓嘴脣,吐出兩個字,“蒼蠅。”

“什麼!”霍的一下,林佑庭倏然從座位上彈跳了起來,一臉不可相信的看着對面的文章,大驚小怪道,“你竟然將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本公子,看成是人人都討厭的蒼蠅。”

“文章,本公子跟你沒完。”

文章的額頭冷不防的冒出三根又長又粗的黑線,不受影響的聳了聳肩,根本就不將某人的話放在心底。

“行了,你瞧瞧你這毛糙的樣子。”夏桀蹙眉,斜睨了某人一眼,頓時某人沒了聲息,乖乖的做回座位上,嘴上嘀咕道,“什麼啊,一點都不懂我的心思。我還不是看心情壓抑的嗎,想要調劑一下狀態,放鬆放鬆心情。”

夏桀和文章兩個人直接忽視,當做沒有聽到。

心滿意足的喝完香茶以後,林佑庭收回了嘻嘻哈哈的模樣,變得異常的深沉,那變臉的速度,就算是翻書也比不及啊。

若不是彼此都太習慣了,怕是真的會被給嚇到。

林佑庭目光深沉,看着一直沉默的夏桀,問,“使者被殺一事,皇上想要封鎖,可是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怕是難以控制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會同意那西相的建議。”

“皇上這般,怕是不想與雲國再起衝突,以免真的兩國開戰,後果不堪設想。”

文章一邊猜想着可能,一邊則是憂心不已。

“這件事情很棘手,處理不好,又免不了被抨擊.”

“這種以往還少嗎?我以爲你早就習慣了纔對。”

“拜託,這種事情就算習慣了,也會覺得很煩的好不好?”

“還有啊,安侍郎那邊到底要不要救啊?雖然說,他這一次未盡到保守的責任,但是,安侍郎說起來是你的岳丈大人,總不會見死不救吧。你若是處理不好,安王妃那邊又該如何面對?”

畢竟王爺對安王妃的態度,他都是看在眼底的。

畢竟是親身父親,誰能夠接受呢?

“依我看,這安侍郎暫時是安全的。“文章在一邊插嘴,道,“剛在殿上,皇上棄丞相的建議不理,反倒是採用了王爺的建議,又特意吩咐刑部毫髮無傷,這說明什麼,皇上根本就沒有那個想法要治他的罪。”

“你就這麼肯定?這可是國家大事,皇上可不會這麼仁慈。”

“不是說,安侍郎之女薰妃娘娘正值恩寵,說不定皇上是不想娘娘難過,纔會有意袒護安侍郎的也說不準。”

“自古英雄難過美女關呢。看來,天子也不例外。”

夏桀眸光一閃,冷笑道,“這怕是未必。”

那個人的心思,雖然難懂,但是他卻能夠猜到幾分。

的確是爲了美人,怕不是爲宮廷的那一位娘娘,而是另一位吧。

“爲何?”林佑庭一問。

夏桀斜睨了他一眼,拒絕回答,直接下令,“接下來,你們各自派人去京城局部地區的搜索,看是否可有疑人物?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還有,留個神,不要驚動了四周的百姓。”

“明白。”

“明白。”

接下來,三個人又就眼下的局勢做了個簡單的統計,隨後夏桀掃了兩個人一眼,沉穩的道,“那就分開行動吧。”

文章和林佑庭紛紛起身,夏桀坐在座位上,獨自沉思。

這時,房間內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桀,一個強者,是不能夠有弱點的。至少,他不能夠讓別人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

“不然,就算是再強的強者,也是不堪一擊的。”

夏桀倏然擡起頭,目光灼灼的回望着一臉嚴肅的林佑庭,聽到他沒有感覺的問,“桀,你覺得你還是眼前那個無堅不摧,不會被任何人或事情所影響到的那個夏桀嗎?”

林佑庭說的那句話,就算他們兩人離開王府很久以後,一直不停的在夏桀的腦海中迴響着。

不停的,不停的回想,反覆循環。

夜晚時分。

攬月苑

墨色中,夏桀悄無聲息的來到安語婧的牀榻,平穩的氣息,胸口有節奏的跳動,說明沉睡之人早已入眠。

撫摸住她的臉頰,敏銳的發現,她的臉又瘦了幾分。

愛你嗎?毫無疑問。愛你什麼呢?說不清楚。只知道,愛你到全部。

從不知爲何會愛的那麼深?明明我們是此時同時愛上的,爲何我在乎你的程度,身邊的人,以及那潛在的對方,都能夠輕易的看出來。

桀,若是真正的在乎一個人的話,適當的拉開距離,是對彼此的一種保護。你應該明白,你的寵愛,將會給她帶來無法估計的傷害。

林佑庭離開前說的那一席話,依舊在腦海中迴響……

夏桀目光沉沉,褪去外衣,揭開被子,擁人入眠。

一夜無夢。

當晨曦來臨,第一縷陽光灑向房間時,安語婧終於悠悠醒來。

刺眼的光芒,令她本能的伸手去遮擋。

好不容易適應以後,安語婧環視四周,身子動了動,感覺到莫名的疼痛無力。

這時,門開了,彩蝶端着洗臉水走去裡屋,瞧見安語婧終於醒過來開心不已,“王妃,您終於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無力”安語婧虛弱的說。“我怎麼了?”

“王妃,您發燒兩天了。”

安語婧聽着,想起最後的記憶,是在雲竹的葬禮上,傷心過渡,以至於暈撅。

一想起雲竹,安語婧的心情如同被人狠狠的撕扯着,眼睛又開始冒泡泡了。

“王妃,您先躺會,奴婢這就去告訴王爺這個好消息。”彩蝶不知她心情,一個勁的想着去給王爺報喜訊。

所以,安語婧只來得及看到那一抹衣羣,人早已不再。

等待的時間不長,很快的,腳步聲傳來。

安語婧整理下衣衫,一道香噴噴的人影直接撲入懷中,依賴的蹭蹭,高興不已“姐姐,姐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安語婧抱住她的身體,眼眸中溢滿了柔情,道,“讓你擔心了。”

“姐姐,你快點好起來,教純然練字好不好啊?”

“好,當然好了。”

說話間,房間內多了一個人影,安語婧聞到熟悉的氣息,順勢看去,一臉冷然的夏桀站在那裡,冷眼旁觀,神情冷嘲無比,“你捨得醒了。每一次,你一定要鬧的人仰馬翻才甘心是不是?重複着同樣的情景,覺得很有趣是不是?”

安語婧未料到他是這樣一個態度,有些受傷,又想起那日,她的態度重傷了人,頓時懊悔不已。

夏桀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直接了段的說,“行了,既然醒了,自己呆着吧。等會會有大夫過來看診,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了。”

安語婧來不及說話,人已經離開了。

失落間,小純然小小的手握住她的,朝她笑道,“姐姐,純然餓了,想要跟姐姐吃東西。”

“餓了啊,剛好姐姐也餓了,那就一起好不好?”

“好啦”一大一小相識一笑。

用過早膳以後,安語婧恢復了不少的體力,下牀出了房間,在院子內走動走動,曬曬太陽,吹吹夏風,精神百倍。

“看來王妃恢復的不錯,真是可喜可賀。”冷不防的,一道聲音夾雜而來。

安語婧放緩了腳步,循聲望去,一身白衣的上官月站在日光下,金黃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他的長相是屬於斯文類型的,但是這樣的人卻有一雙光芒四射的眼眸,如同那人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兩個人的顏色不同罷了。

安語婧拉回心思,喊道,“上官大夫,勞煩你了。”

她沒有問,爲什麼會換了大夫,以往她病了,都是顧大哥或是若蘭在一邊觀看着。可是自從他們成婚以後,見面的機率就更少了。

不過,這樣也好。各自將各自的日子過好,那比什麼都重要。

“王妃,客氣客氣。我既然拿了王爺的銀子,自然是要認真辦事,及時解決問題。”

說話間,安語婧等人來到了小亭,彩蝶沏茶離開,小純然在草坪上和生下寶寶的小白玩耍的不亦樂乎。

安語婧探手號脈,上官月稍稍診脈,微忽其微的蹙眉頭。

安語婧疑惑,又道“大夫,是否身體出了問題,還請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

“請說。”

“我想問,王妃體內的毒究竟是何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