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代罪受罰

014 代罪受罰,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不知死活的賤婢,打,打到她再也說不出話來爲止。”漫天的怒氣,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畔。

安語婧半掙脫出兩個人的手,麻木的走到他的面前,咚的一聲,直直的跪了下來.

一陣碎骨的鑽心之疼,瞬間爬滿了她的全身,痛的她死死的握住雙手,任由手指嵌入了手心的肉裡面。半響,她張了張嘴脣,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王爺,我求求您,求您放過雲竹。”

然後,彎下腰,極爲恭敬的行禮,額頭抵住冰冷的地面,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劃落。

見狀,夏桀冷笑一聲,蹲下身子,單手鉗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道,“王妃如此低聲下氣的求本王,本王該如何是好呢?”

安語婧的面色一僵,痛苦的閉上雙眼,幽幽的開口,“求王爺開恩,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雲竹吧。”

夏桀的眼眸陰暗了幾分,無情的推開她的人,碰的一聲,安語婧一聲悶哼,人暈眩的更厲害了。

“好,既然你如此求本王,本王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在這裡跪上一天一夜,本王就免了她去青樓的決定?如何?不知道王妃對於這個決定是否滿意?”

“王爺。”身邊的宸妃不甘心的喊了一聲,夏桀森冷的目光掃去,她頓時嚇的不敢再出聲了,只是怨恨似的瞪了面前的安語婧一眼。

“如何?王妃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安語婧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叫做恨意的光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脣,不讓自己罵出聲音來。他的意思是,免去了去做青樓女子的命運,可是這板子還是要挨的是嗎?至於挨多少?那就是他說了算數是嗎?這個男人還可以再無恥一點。

安語婧垂下眼眉,沉聲道,“妾身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求王爺停止挨板子的命令,讓人扶雲竹回去,並且馬上給她治療。”

雲竹的傷根本就拖不得,不然,她怎麼能夠確定等她完成了以後,她的丫頭還活着在那裡?

夏桀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想法,冷冷的警告的道,“你怕是忘了,如今是你有求於本王,還妄想要本王來答應你什麼條件?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愚不可及。”

安語婧咬住嘴脣,卑躬屈膝的道,“妾身謝過王爺。”

在這個王權至上的國度裡面,他們的話就是聖旨,就是命令,衆人都只能夠服從,而且是絕對的服從。深深的體會到,自尊在生命面前,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她不是不愛自尊,可是,讓她爲了自尊失去在乎的人,那是她絕對絕對不想看到的事情。

夏桀滿意的看着她,目光掃向那奄奄一息的人,下了命令,“行了,夠了。”

“王妃,接下來本王就開始期待着你的表現了,若是真的做到了,那本王就按照承諾,不把這個賤婢送去了。如若不然,那就不要怪本王了。”

“謝王爺。”安語婧雙手緊握,任由疼痛蔓延,只要停下來就好,停下來就好。

周邊的人一度的安靜極了,齊刷刷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夏桀悠悠的站起身,凌厲的掃了全場一眼,“還處在這裡幹什麼?都散了吧。”

然後,最後看了地上的安語婧一眼,拂袖離去。身側的宸妃見狀,目光難掩得意的看着她,涼涼的道,“那就辛苦王妃了。”話落,在春兒的攙扶下,隨着夏桀剛消失的地上消失了。

原地,安語婧安安靜靜的跪在那裡,聽到有人在耳邊喊,“王妃”

擡起頭,看着之前的梅菊站在不遠處,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朝人喊道,“麻煩你送雲竹回房,順便幫她去請個大夫,好好的照顧她……”

梅菊忙點頭,含淚道,“王妃請放心,奴婢這就喊人來幫忙。”

“謝謝你。”安語婧真誠的道謝,又補了一句,“對了,你去找寒星或是寒月來幫忙,就說是我讓喊的,他們會明白的。”

如今,她跪在這裡受罰,普通的下人是不會來趟這趟渾水,也不敢來趟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除了想到他們兩個人,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夠找誰了。

“王妃,奴婢這就去給你取件棉襖過來,你等着。”說完,急匆匆的跑開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安語婧側目看向凳子上昏過去的雲竹,紅了雙眼,卻是極力的忍住不掉下眼淚。

沒多久,梅菊就取了一件厚厚的棉襖過來,與她同行的還有冷美人寒月。

安語婧擡起頭,朝她說着,“寒月,麻煩你了。”

寒月心不忍,道,“王妃請放心,雲竹就交給我就好了.”

半響,凝視着她們三人消失在視線裡面,安語婧收回目光,垂下眼眸,然而又聽到好幾聲腳步聲響起。

剛擡起頭時,一股子冰涼刺骨的清水猛然潑了過來,打溼了她的頭髮,沾溼了她身上的衣服。冷冽的水珠,順着整張臉緩緩的滑下,全身鑽入一股刺骨的涼意,指尖都冷的發顫。

“王妃,王爺說了,這是你應該要承受的。”一個丫頭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話。“得罪了。”話落,又一盆子水潑了周身,這下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無一倖免了。

初冬的天氣,原就是冷的令人發顫的季節。

安語婧雙手環抱住自己,雙脣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溼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寒風一吹,帶動了所有的溼氣,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涌了出來,刺骨的冷意,瞬間襲轉全身,忍不住的簌簌發抖。

她料想着,以那人的殘酷陰戾的作風,定然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來福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那裡,他的身邊跟着站着好幾個丫頭,她們手中小心拿着的好一些足有一米多長的荊條,那堪比針刺的刺頭,看的安語婧蒼白了臉,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王妃,奴才們也是聽從主子們的命令,所以,得罪了。”來福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來,又聽他冷漠的吩咐道,“把東西都綁上去。”